第665章 一夜苦悶

第665章 一夜苦悶

耶律齊扯下了蕭湛臉上的人.皮.面.具,雖然未能看清楚蕭湛的臉就被推開,可他心裏到底是生了懷疑。

“娘娘,他真的是你的侍從嗎?”耶律齊問,話出口就被冷風吹散,他臉色不好,陰沉沉的,往日裏站在白幼薇跟前還能勉強扯出一抹笑,此刻他心頭壓着怨氣,哪裏笑得出來。

耶律齊早就懷疑蕭湛的身份,一個侍從怎麼能如此囂張跋扈?儘管他相貌平平,可他身上透着不俗的氣質,他並非低下的奴才。

剛才在撕開他臉上的人.皮.面.具時,耶律齊是興奮的,他以為他揭開了秘密,可白幼薇和蕭湛兩個人態度一致的驚人,他們並不想讓他發現什麼。

就像此刻,白幼薇沉默着,是在思考如何編造合適的謊言來說服他?

“娘娘,他是陛下嗎?”耶律齊直截了當的問。

白幼薇心下一緊,下意識搖頭,“你胡說什麼?他怎麼可能是陛下?他遠在京城,怎會陪在本宮身邊?若他是陛下,本宮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耶律齊顯然不相信白幼薇的話,“那麼他到底是誰?為何要帶着面具?”

“他確實是本宮的侍從。”白幼薇看似眉間寫慌亂,可一字一句說得極為平靜,不能透露蕭湛的真實身份,至於說服耶律齊的理由,她早已經編好了,“他之所以帶着面具是因為……因為他臉上有疤,直愣愣露出來容易嚇到人,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是帶着面具生活的。”

“真的?”耶律齊挑眉,“真是這樣嗎?”

白幼薇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是,本宮怎麼會騙你?他臉上的疤是小時候發生意外而留下的,這道疤痕背後是複雜又悲傷的故事,他從不願提起,更不願把臉上的面具拿下來,剛才公子強行扯下他的面具,他受了刺激,所以才那樣激動,出手傷了你。”

白幼薇沒有給耶律齊說話的機會,嘆一口氣繼續說:“他是個可憐人,但也品行端正,本宮欣賞他也喜歡他,所以才和他在一起。”她抬眼看向耶律齊,抿了抿唇,開口時聲音裏帶着一絲懇求,“耶魯公子,他是本宮最親近的人,你是本宮的朋友,本宮不想看到你們爭鋒相對,更不想看見你們大打出手,畢竟無論你們誰受傷,本宮都很擔憂。”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耶律齊自然明白白幼薇的意思,他笑了笑,說:“好,關於他的事情我不會過問了,至於我和他如何相處?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掌控不了,還請娘娘諒解。”

話說完,耶律齊朝屋裏看了看,催促白幼薇進去,“他該等急了,娘娘進屋去吧。”他本想再加一句,“外面風大,小心着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的關切於她而言多餘又無用吧?

白幼薇轉身進了屋,隨後屋裏有呢噥軟語傳進耶律齊耳朵里,他又笑了笑,這一次笑容苦澀如濃縮的茶水。

他抬頭望天,一片黑沉沉,沒有一絲光亮,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呢。他沉思一陣,往院子外走去,夜未深,還可以做些別的。

當耶律齊擰着兩壇酒再回來的時候,白幼薇房裏已經酒熄了燭火,院子裏靜悄悄的,夜風一陣又一陣刮過,將屋檐下的燈籠擺弄得起起落落,昏黃的光亮隨之搖晃,略微有些惱人。

在院子裏的石桌讓坐下,打開酒罈的蓋子,耶律齊不似往日會深深地嗅一口酒香,他提起罈子,猛灌了好幾口才作罷。

古人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他今日倒是要看一看,這滿滿兩壇酒是否能把他心頭的憂愁消融殆盡。

他心頭堵着一口氣,因為白幼薇,她把他當做傻子一樣欺騙,一樣玩弄,可他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是北漠國朝廷的高官,他是走南闖北的使臣,她真當他沒腦子嗎?她說什麼他都會信?她剛才編纂的那一套謊言還不如路邊乞討的小孩兒隨後說來的故事可信。

他沒有揭穿她,他不想明晃晃的撕破臉,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心悅她,所以甘願為她做任何事,甚至愛屋及烏,馬不停蹄的趕回來救她的心愛之人。

“你活該,都是你自找的。”耶律齊捧起酒罈子,又猛灌了幾大口,酒喝進嘴裏,又苦又辣,燒的胸口隱隱作疼,“你明知道得不到,卻不肯放下,執念是會害人的。”

真可笑啊,這一路上他處處為她着想,護着她,顧着她,就算只是普通朋友,也不至於這樣防着他,不是嗎?

他將一顆真心奉上,她卻視而不見,甚至一巴掌拍碎在地上。

酒罈子再次被提起來,清冽的液體倒出來,灌進嘴裏,分明苦辣得難以下咽,耶律齊仍舊閉着眼睛使勁兒喝。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古人文采斐然,說得真好。

耶律齊坐在院子裏喝了一夜的悶酒,早春的夜仍舊寒涼,幸而有酒為伴,喝得暈乎乎,心裏冷,身上卻熱,不至於感染風寒。

宮外人愁苦交加,被困在京城裏的人也萬般不易。

小夏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再伸長了脖子從窗戶口望出去,天邊掛着最後一絲晚霞。

“這是什麼地方?”他自言自語,努力回想暈倒之前的事情,他去將軍府送信,信還未交到李朱宇手裏,長公主和蔣神醫忽然殺了出了,不由分說的將他拖走,途中他覺得後頸一陣刺痛,便沒了只覺。

“是蔣神醫對我動了手腳。”小夏子十分篤定,他想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着,根本動彈不得,他有些氣惱,使勁兒掙扎,掙扎幾下卻沒有任何改變,他忍不住罵一句,“真是見鬼了。”

就在小夏子氣急敗壞之時,房門打開了,從門外走進來兩個人,長公主和蔣神醫。

小夏子愣了一瞬,暫且壓下情緒,好言好語的給長公主行了禮,又陪着笑求饒,“公主,不知奴才哪裏得罪了您?您要這樣對奴才?無論如何,都是奴才的罪過,還請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奴才一般見識,放了奴才吧?”

“放了你?”長公主冷笑一聲,在軟凳上坐下,居高臨下的盯着小夏子,問:“你知道我為何要綁你嗎?”

小夏子一副懵然不知的模樣,“奴才不知,還請公主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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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精側妃來自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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