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叫俞霖,沒改名前,我姓霍
兩天後,以顧煙的名義起訴告霍堯故意殺人罪拉開序幕,案情正是前幾天的車禍。
法庭上,顧煙跟着俞霖坐在原告席。
霍堯陸續進場,即便被召喚來現場,也依然傲睨一世姿態。
帶着不少保鏢浩浩蕩蕩,經過顧煙身邊時,冷蔑道:“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想跟我斗?也就以霆被你迷得暈頭轉向,在我這裏,別想搞什麼動作。”
顧煙沒理會,他更是囂張,冷蔑的抬起下巴:“告我殺人?有證據?”
年輕時霍堯就囂張萬分,仗着自己有權有勢暗地裏幹了不少禍害人命的事。
每每這種事做的滴水不漏,調查人員什麼也查不到,次次都讓他逃避法律追責。
讓人處理顧煙這個事情,就更不用說了。在他眼裏,顧煙就是一個弱小的女人,根本鬥不過他。
“嘖。”顧煙雖沒理會,俞霖倒是發生,溫溫潤潤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站得高,摔得越慘。”
在霍堯面前說這樣的話等於挑釁,他不悅的睨着雙手環胸怡然靠着椅背的俞霖。
從沒見過俞霖,只覺得這人長得眼熟,片刻想了下沒想起來,猜最多就是顧煙的同夥,便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我就看你們有什麼把戲,哼。”
俞霖怡然得根本不像來打官司的人,嚼着笑側頭玩弄顧煙長至腰部的長發,道:“顧煙,如果今天我能讓霍堯無處翻身,答應我一個請求唄。”
不等顧煙答應不答應,他又霸道的以手封住她的唇,“就這麼說定了。”
彼時,法官過來,敲了敲法槌,讓原告律師先陳述。
原本根本沒把這個案情放在眼裏的霍堯,在原告律師陳述時態持之以鼻,結果,原告律師拿出一份視頻資料時,他終於臉色大變拍桌而起:“這什麼東西!污衊!絕對是污衊!”
原來,這是一段霍堯貼身保鏢的陳述錄像。
視頻里,貼身保鏢拿出和霍堯的通訊對話短訊打款等證據,指認霍堯指使他殺人。
“阿勇呢!阿勇人呢!”霍堯發狂,跟了他十幾年的保鏢,怎麼會說背叛他就被背叛他。可他這回找人,卻已經不見這位貼身保鏢的影子。
顧煙事先並不清楚俞霖收集了什麼證據,聽著錄像里的情況,暗暗詫異,旁邊俞霖的聲音悠哉:“別急,還有。”
俞霖的怡然自得絕非自大,而是他準備了三年,對事情的預判有百分百的自信。
還未等霍堯冷靜下來,何老也過來了,他手上捧着一份資料,恭恭敬敬的呈出來:“法官大人,聽聞霍堯被告,有些事情藏在我多年,今天我要一併揭發出來。”
將資料呈給法官,何老繼續說道:“當年我和霍堯創業時,霍堯就多次貪污行賄,在建築工程方面偷工減料致人死亡受傷,且多年來一直做假賬洗錢,這些資料都是我多年收集,請您過目。”
“姓何的,當年拿了我十億的事情怎麼不說!這些事情是我們兩人一起乾的你怎麼不說!”霍堯張牙舞爪衝著要向何老打過去,奈何被人抓住。
和進來的意氣風發行程鮮明的對比,此時的霍堯像瘋狗一樣和何老對峙,這場官司直接掀起高潮。
接着,故意殺人,貪污行賄,偷稅漏稅等罪責一下子扣到霍堯頭上,法官直接判收監入獄。
何老也受了影響,法官念在算是自首,從輕問審。
結束時,霍堯不敢相信他完美高傲的人生在一瞬間崩塌,他把恨一下子又落在顧煙那邊,瘋狗一樣衝到顧煙面前:“從你出現我就知道你有備而來!該死的女人,我最得意的兒子因為跟我作對,你還暗度陳倉算計我!以為這就能得逞了嗎!你絕對鬥不過我!等我出來,你死定了!不止我要你付出代價,我還要把顧家幾個人的墳墓全掘了!”
咆哮的怒吼,殺紅了眼,可惜霍堯被俞霖的人壓制住。
而俞霖輕輕將顧煙攬在身後,悠悠抬着嘴角:“不是她一個人在跟你斗,是我們。”
“你是誰!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
“我叫俞霖。”俞霖鬆鬆垮垮的笑,走至霍堯耳畔,說了一句話:“沒改名前,我姓霍。”
“霍霖?霍……”霎時,霍堯雙眼睜大,“是你,居然是你!”
俞霖勝者姿態的笑:“當年辜負我母親拋棄自己的親生兒子時,有想過會有如今的下場嗎?”
親眼看着霍堯在震驚之中被帶走,俞霖的嘴角露出勝利之色。
一切安靜了下來,他回頭去看顧煙,輕輕捋了捋她的劉海到耳旁:“高興嗎?”
第一場官司就迎了,顧煙當然高興,只是剛剛俞霖和霍堯說的話,她全聽到了:“那天你說的是真的?”
被欺負的母親,委屈生下的私生子,被親生父親拋棄的陰影,他沒騙她。
難怪那天她摸到俞霖的臉時,會感覺到相似,因為他和霍以霆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俞霖嚼着笑,算是默認,不過他也並不想提起這事,說道:“還會再審,今天初次告捷,我們先回去慶祝。”
……
俞霖包下一個高檔場合,只他和顧煙兩人獨處慶賀,到了下午,顧煙來到墓園祭拜父母,他則一起陪同。
面前是三座並排的墓碑,顧煙就那樣跪在地上,閉着眼保持了好幾個小時。
伸了伸懶腰,俞霖干站得有些累,倒也沒說什麼,繼續陪着。
直到手機突然來電,是下屬打來的,他不想在這裏接起講話打擾顧煙,貼心的上前在她耳畔說:“我去旁邊,很快回來。”
俞霖剛走,天空就下起了毛毛細雨。
天空的顏色像極了要下暴雨,毛毛細雨有增大的趨勢。
顧煙還是在原地跪着,彷彿感覺不到外界的影響,反而身後又傳來了腳步聲,接着頭上的雨水停止。
身後的人過來得匆忙,也來不及帶傘,站在她身後用手給她擋着一點雨水,陪她一起淋雨。
再一次的,只憑着感覺,顧煙又知道後面的人是誰。
回身,顧煙逐漸站起來:“我說過你沒有資格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