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軍馬蕭蕭 第三十四章 蕭將軍是好人
李珍香一見虞純姬來勢洶洶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還帶了如此多的小兵就知道這女人一定是沒安什麼好心。
剛剛姑娘身後被一拳打暈的脖頸現在還生疼得慌。
李珍香摸摸脖子,腦袋甩了兩圈,不覺這張刀平常看似和善,便也是奸險之徒,竟在自己背後下毒手,還不知這張刀將自己打暈以後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李珍香又隨即瞅了瞅虞純姬,知道這女人又來害自己,便一臉不屑:“虞將軍,你這麼大的陣仗,又是要來作甚?”
虞純姬見這廝很是不屑,胸中的怒火便再次一升,堵在喉嚨,幾乎是要把咽喉頂潰。
“該,你這無恥姦細,還在眾將軍面前做戲,你在軍中的耳線已被我等斬殺,你這廝小賊還不從實招來你來軍中的目的。”
李珍香無視大喝的虞純姬,李珍香倒是要看看,這虞純姬到底在玩什麼鬼把戲。
“搜身?”
虞純姬命幾名小兵搜身。
“慢!”
蕭震天將軍見幾名小兵得令后咧巴着嘴,嘴角不禁流出股股饞涎,甚是邪淫便叫住了小兵,自己來親自動手搜身。
將軍拔出寶刀,走向李珍香。
軍隊之中,對一名姦細的搜身,一般從腰開始。
蕭將軍將寶刀刀劍摩挲於李珍香的腰,輕輕劃過一周。
突然,將軍的刀刺進了珍香的鎧甲但並未入肌理,而後隨即一挑,一張信紙掉了出來。
李珍香一看自己腰間藏一信紙,便立馬頓悟這張刀的目的是將一張假造的敵軍送與自己的密信藏於自己身上嫁禍於自己而將自己打暈。
李珍香隱隱的感覺到,此次的局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震天將軍將信撿起。
“繼續藏匿軍中,試圖探報軍中核心軍情,另,務必要在軍中讓將那位大將軍的眼睛永遠閉上。
飆飆將軍上。”
此信一讀,卻是嚇煞了眾將士。
不料想如此和善的一位女子,竟真是敵軍派來的姦細,還如此惡毒,欲置凜塵將軍於死地。
一旁的小兵雖說和李珍香有過一些交情,但在如此鐵證面前,大夥也斷定這李珍香為敵軍姦細無疑。
對於一個要害自己軍隊哥們的姦細,眾兵士定是無法容忍。
“殺了她!”
一小兵終於耐不住性子,大聲喝叫起來。
“殺了她!殺了她!”
眾軍隨之高喝,紛紛怒視站於草房的李珍香。
“快,將這姦細推出草房,砍了!”
虞純姬倒是心急得很,生怕一個機會,這李珍香便又鹹魚翻身,自己好不容易冒着風險,斬殺一小兵所要換的,便正是這李珍香的命。
“快快快!”
這將軍越發心急,恨不得自己立馬一刀將李珍香劈死。
但是畢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不能做如此昏頭之事,只能按照軍法,一步一步執行。
“慢!”
蕭將軍繼續叫停。
“蕭將軍,這李珍香已坐實姦細之名,蕭將軍一度為這姦細求情,莫不是跟這姦細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虞純姬斜視一旁的蕭將軍,這蕭將軍平時只愛把玩自己全身從頭到腳的這身裝備,今日卻是為何屢屢為這李珍香求情?
莫非這蕭將軍對這女子動情?
一想到這,虞純姬更是想捏死站於一旁的李珍香,就像捏碎一根黃瓜。
“虞將軍,此言差矣,我等咋會是姦細,這話若是傳到大帥面前,恐怕不妥吧!”
蕭將軍雖看似無所事事,只是這將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句句撮中虞純姬的心窩。
整個大營之中,大帥真正信任的只有兩人,一人無疑是凜塵大將,而另一人便是虞純姬身邊的這位蕭震天蕭大將軍。
若要在大帥面前指明蕭將軍是姦細,那無疑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所以將軍此話一出,虞純姬便沉默許久,聽着蕭將軍將話說完。
“如此大事,我等還是稟明大帥為妙,讓大帥定奪。”
“蕭將軍,這鐵證如山,咱何須勞煩大帥?況且現在正值深夜,大帥早已入侵,大帥最惡旁人在自己睡覺之時稟告軍情,我等身為朝廷的大將,也應為大帥分擔憂愁。”
虞純姬所言句句在理,忠烈之心,天地可鑒。
“正因大帥就寢,所以咱還是明早稟明大帥,讓大帥定奪吧!”
虞將軍顯然不想將此事拖至明日,這李珍香死得越晚,自己的罪行就越容易暴露。
李珍香開始挑撥在場的眾將軍。
一番慷慨言語過後,眾將軍紛紛勸說蕭將軍道言蕭將軍還是不要一意孤行,我等既拿朝廷俸祿,就應該報銷朝廷,為大帥分憂,斬殺惡賊,為國民除害。
蕭震天見今日局勢對李珍香甚為不利,這李珍香的性命定是拖不到明日十分便將念想一轉,轉身對着虞將軍道:“大帥生性多疑,明日將李珍香交於大帥后,大帥定不會將此賊斬頭,一般會採用杖斃之刑看李珍香是否在劇痛之下能道出軍中另外的眼線,如此,我們也可以將其一網打盡。”
蕭震天這一席話正甜煞了虞將軍的心,與其給這李珍香一刀,不如慢慢折磨,自己也將看得好生舒爽。
只是這將軍還是心急:“今晚便可杖斃了,何須等到明日?”
“虞將軍,今日杖斃聲響過大,定會吵醒大帥就寢,待會大帥怪罪,可別怪咱沒提醒過將軍!”
虞純姬思索了一番,頓悟自己命那在外的張刀收拾屍體,也不知收拾得如何,今日貿然將大帥吵醒,也唯恐大帥發現蛛絲馬跡,自己定然不能全身而退。
不如今日先便宜了這李珍香,夜間自己再徹徹底底的清理現場,做到天衣無縫,明日放心等着大帥處決李珍香,還能好好在眾軍面前羞辱李珍香一番,甚是美妙。
虞純姬也不再多言,眾將軍也覺蕭將軍所言在理,便都沒有再言,加上眾將深夜驚起,也是疲倦不堪,只想回於帳中好好休憩,明日早晨好繼續帶兵操練。
隨即,眾軍散去,只留有李珍香一人在茅草房中靜靜睡下,好似一切都未曾發生。
一縷晨曦照亮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