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軍馬蕭蕭 第十章 白毛你咋地
軍營外,各路豪傑相互廝殺,飆飆大軍也好生不客氣,長矛小兵每三人一組排陣,持槍橫掃馬腿,直接秒殺匹匹戰馬,而後又將馬上騎兵拖至地上一頓猛撮。
飆飆大軍殺完部分騎兵后一陣狂歡,四處嘲諷,不再戀戰,立馬掉頭就跑。
飆軍此次又是派出一支突襲奇兵,暗地裏放幾支毒箭,撂倒幾名裝甲精兵,雙手一揮,破口大罵,恢恢撤退。
“該,惡賊,每次打完就走,先吃本將軍一劍!”
一匹白毛騰空而起,四蹄猛蹬,隨即又一個迴旋轉身,穩穩噹噹的落在彪軍大軍之前。
“哪裏走!”
將軍兩腳猛踹白毛的肚皮,白毛兩蹄飛踱,踢在兩長矛軍士的胸口,兩兵立馬肋骨盡斷,口曝鮮血,不省人事。
飆飆大軍見此馬甚是兇悍,立即將搓馬小隊增至五人,圍着白毛,大喝一聲,直搗馬腳。
將軍猛勒韁繩,白毛華麗轉身,轉圈一周,馬蹄所到之處膿血狂肆,聲聲慘叫襲來,彪軍潰不成軍。
白毛驍勇一喝,宛若天之驕子。
女將軍拔出長劍,一劍揮劈,白毛所駐半米之內,無一將士生還,煞是威風。
“狗賊,納命來!”
將軍駕馬疾馳,沖向彪軍,彪軍陣營所有軍士一臉煞白,手中的長矛更是顫抖不已,沒人再敢上前一步阻止這白毛的進攻。
眾軍膽怯,身前所立是驍勇善戰的白毛戰馬和巾幗大將軍,身後則是敵軍大部隊陣營,進則被馬踢死,退則被大軍就地正法,如此進退兩難,飆軍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戰場上如此猶猶豫豫,所導致的結果必將是全軍覆沒。
突然,飆軍將士不再後退,而是左右相覷,苦苦發笑。
身前這匹戰功赫赫的白毛,此時跳起了舞。
不僅在跳舞,還唱起了歌。
姑娘就是姑娘,就應該手舞足蹈,引吭高歌。
女將軍在這馬背上也隨着這姑娘一同上下顛簸,好似和白毛一起歌舞笙簫。
“白毛,你這是咋地了?停下,立即隨我衝進敵軍將士中,殺個片甲不留。”
將軍一聲令下,這白毛卻愈加狂肆,根本沒有聽見將軍的喝令。
白毛似陀螺擦地,止不住的在地上畫著圓圈,轉得馬背上將軍滿眼的星辰閃爍。
突然,這馬停止了轉圈,開始在地狂吐起來。
白毛撕心裂肺,將早上所食草料盡數吐出,還夾雜着幾口膽中苦水。
女將軍捉急,滿臉煞紅,這是生死相搏的戰場,不是舞衫歌扇的妓院。
眾將士傻眼,不知這馬和將軍是得了失心瘋還是故作姿態引軍上當,這兵不厭詐,古往今來在軍中可是常用伎倆。
飆軍駐足,細細觀察,發現這白毛確實是嘔吐不止,並非像故作姿態便鼓起勇氣,齊齊朝着白毛殺來。
眾軍一喝,將軍心臟一揪,白毛立馬身處險境。
將軍不顧一切,立馬用盡全身氣力,猛勒白毛的馬喉。
只是這馬已經完全失去戰鬥能力,任憑將軍咋地搗鼓,這馬愣是狂吐不止,哀鳴不斷。
眾軍上前,八人將白毛圍住,舉起長矛,往着白毛身上愣是一頓猛刺。
“哈!”
將軍突然起身,身體橫飛,舉劍頭頂,雙腿似螺旋槳翼,在空中閃轉一周,劍刃所到之處,四小兵脖頸盡斷,長矛崩崔,雙足所踏之處,小兵頭骨碎裂,長槍腰斷。
八小兵全全喪命,白毛獲救。
正當將軍駐地休憩之時,又一八人小隊朝着白毛猛刺過去。
而另一八人陣隊見將軍落地頓覺立功機會到來便舉起大刀殺向將軍。
瞬間,八人飛天,將軍畢竟是將軍,身經百戰,區區八個小兵,毫無勝算。
隨即將軍又飛到白毛面前,同樣將另外八人震飛於天。
十六名小兵瞬間斃命,將軍已氣力用盡,大喘濁氣。
突然,疆場恢復平靜,不見士兵不見搶,沒有了一絲殺氣。
片刻過後,一支支竹箭朝着將軍和白毛刺來,猶如暴雨傾盆,倒灌將軍身前。
將軍猛然一驚,將長劍左右上下奮力狂劈。
將軍在全力擋箭之際,還需分心照顧白毛,一個不慎,自己右胸口中了一劍,白毛腿部也不甚挂彩。
劇烈撕心的疼痛隨即傳遍將軍全身,畢竟將軍是個女子,劇痛之下,完全喪失了戰鬥能力。
眾軍士見一將軍跪地,便個個進化成嗜血狂魔,可管不了你是女子還是男子,憐香惜玉否,佯攻騷擾敵軍之際還能在戰場之上活劈個軍指揮使,這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沙場上,平地持槍小兵推進,遠程神劍射手狂笑,不乏還有刀兵舉着殺豬刀從空中俯身鈍劈。
小兵們個個如同惡魔,毫不留情,愣是準備生生活剮了這位女大將軍。
“吁!”
一血馬震天,一嗜血猛獸突然出現在將軍身前。
這猛獸隨着戰馬一起狂肆殺掠,頓時,長矛兵,大刀卒,箭駑手哀號遍地,頃刻之間,小隊奇兵已被將軍斬殺小半。
“殺!”
將軍身後一小營隊及時趕到,隨着凜將軍一起,重創敵軍奇兵大隊。
敵軍不敵將軍之勇,連忙丟盔卸甲,往着城中逃散。
窮寇莫追,將軍不再下令追趕,而是一刀鞘打在這白毛的屁股之上,那印上的紅赭香掌旁又多出一條紫色刀印。
這馬一吃痛,便顧不得腹中的嘔吐之感,朝着軍營一顛一顛的飛奔而去。
隨即,將軍一把將虞將軍拉起,橫跨於馬前,單手壓住虞將軍的脊背,雙腿夾着血馬,往軍中奔去。
……
“砰!”
軍營之中,虞將軍向地上一摔,滿臉煞紅,羞愧不已。
在凜將軍的馬上如此不雅,虞將軍的臉恨不得立馬被白毛吞掉。
“凜……凜將軍,末將……末將不是有意戰敗的。”
虞將軍吞吞吐吐,話語中不禁帶有幾分羞愧之情。
“無妨,下次注意點,別逞能,速去軍醫那療傷。”將軍一臉冷漠,好似並不在乎虞將軍所說的內容。
“不礙事,不礙事,這點小傷,何需勞煩軍醫!”
說罷,這將軍右手抓住胸口的箭,一把抽出,殘血飆至凜將軍的血馬一臉。
“你這是?”
“將……將軍,無……無妨,小……小傷。”
虞將軍拔劍雖勇,但臉部的肉卻是快成了陵墓殭屍,比黎城的城牆還硬。
虞將軍只是祈禱凜將軍快些離開,自己好大叫一聲,這拔劍確實有些生疼,但為了在將軍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也就忍了。
“好了,快治傷!”
將軍雙手一揮,側頭命小兵扶虞將軍前去軍醫那治傷。
“哎呀,凜將軍,別走嘛,小女子傾慕你這麼久,你就依了小女子一次,可否,將軍,將軍,帥帥的凜大將軍!”
突然,虞將軍盡顯狐妖之態,向馬上的將軍搔首獻媚,朝着將軍妖嬈走來。
步走之際,這將軍已經將外部盔甲脫下,全身只剩一紅色打底衫。
“凜塵,陪陪我嘛!”
話畢,這虞將軍一個飛身,竟飛到了將軍的馬背之上,雙腿一跨,面對面坐在了將軍的身前。
將軍雙手環於凜將軍的脖頸,滿臉血紅,好生樂呵。
“轟!”
虞將軍飛出血馬,背部砸地,不省人事。
將軍收起拳頭,側身命道:“虞將軍中了跳藻之毒,速將虞將軍送往軍醫那治毒,切莫再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