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珍香被困
城門之內,一血馬蹦出,朝着李珍香的北寒小兵昏昏殺來。
身後,近十萬軍兵從城門之中踏出,隨着身前的凜塵大將一塊,舉刀斬向北寒。
今日的軍兵場上,北寒將士被藥包和戰艦轟成散沙一片,一眾小兵竟摸不着東南西北,手中的鐵刃和盾甲乃形同虛設,防禦陣隊土崩瓦解。
李珍香手下的三員大將也是慌了手腳,唯獨郝赦還算鎮定,在場上指揮眾人最大限度的躲閃敵軍的炮火,做着一番困獸之鬥。
一旁的李珍香手中的鷹霜刃顫顫巍巍,竟是不聽使喚,如同殭屍學武一般亂揮。
而姑娘身上的寒冰之氣,卻是無法聚散,整個軀殼,彷彿無了靈魂,竟獃滯於戰場之上,瞬間便被數十名小兵和幾員大將圍住。
“哼,北寒女皇帝,今天你插翅難飛!”
一將軍持馬一躍,長柄大刀從天而降,斧劈李珍香的金頂。
“啊!”
珍香一閃,卻是動作遲緩,雖避開此大將的攻擊,座下的白馬卻被直接梟首,斃命疆場。
姑娘踉蹌,翻身於地,昏昏的頭腦總算清醒,卻是頓覺自己已經深陷萬軍包圍之中。
“皇帝,死!”
東秋四大將齊齊將手中的兵器斜於大地,朝着李珍香走來。
四周,惡煞小兵持於紅纓長槍,對準李珍香的身。
“殺!”
數兵齊上,四將飛天,對準珍香,如青龍巨獸,撕破濁空,煞火斬劈。
……
“李珍香!”
一側,郝赦也被十名小兵圍堵,卻是望向李珍香頭上頓起的四將軍和姑娘四周黑壓一片的東秋小兵,瞬間一驚,便是從體內發出炎龍之氣,直接將十名小兵斬下,朝着李珍香包圍之中遁去。
一血光閃影,遁現郝赦身前。
凜塵抽刀,將郝赦的去路阻擋。
“死將軍,你讓開,你真要斬下李珍香?”
“吾乃東秋大將軍,李珍香如此般踐踏我東秋之地,也得要好生被教訓一番,讓其收斂,莫過了火候。”
“凜塵!”郝赦聞言便是一怒,這將軍如此般緊逼,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你的良心就不會痛?”
“郝赦!”凜塵也是不喜這位虛佻的大公子,平日鬥嘴也就作罷,在如此大是大非面前,公子如此不明事理,今日也定是要好生教訓一番此冥頑不靈的俊俏大公子。
“郝赦,是你們北寒搶我城池,殺我太爺,燒我房屋,是你們欺人太甚,聽將軍我好生一勸,趕緊帶兵退回北寒,否則,今日這滄河岸上,東崎城下,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兩人話不投機,便是再也不言,兩位男子將所有憤怒化為刀劍之氣,又在軍兵場上昏鬥起來。
“轟!”
郝赦也不知怎地,每每出戰,其戰力卻是上升一階,竟也能生出劍氣,直接與凜塵的血紅之氣對轟。
如此,凜塵便是越戰越勇,竟找到了對手,將自己的所有氣力,全聚集於這紅刃之上,劈龍斬天。
“啊!”
瞬間,凜塵與郝赦雙刀相拼之時,身後的軍兵堆中,襲來一姑娘的尖叫。
“李珍香!!!”
郝赦正對李珍香的包圍圈,剛剛四位將軍從天斬下,他只見一素血灑天,便是隨着一聲尖叫,傳進了郝赦的耳。
而此時,查木和與鳳天殊正混戰於疆場的另一側,完全不識此處之境,也斷然是無法靠近。
“喂,凜塵,讓開,快讓開,你真想讓上李珍香被斬於馬下?”
“轟!”
郝赦一刀,轟凌乾坤,直接將凜塵雙肩的金黃甲胄轟碎,將軍素血便是隨着李珍香一塊,濺灑蒼藍青天。
凜塵倒地,置於地上,不再動彈。
“李珍香!”
郝赦駕馬,一躍而去,直接跑向李珍香四周烏黑一片的東秋小兵之中。
東秋軍兵的包圍之中,李珍香胸口被劈一刀,瓊血細流,遁入黃土,一時無法站立身軀。
幾位將軍雖單打獨鬥並非珍香的對手,但四人齊上,加上數軍圍攻,縱是天仙下凡,也難以抵擋如此噬魂之擊。
一側,將軍見姑娘失去戰鬥之力,便是大笑三聲,又是齊齊遁天一躍,四刀直接朝着李珍香的脖頸斬下。
紅馬一嘯,震懾千軍。
一馬頂着驕陽,裹附清輝,直接凌於半空,驚現李珍香所躺半空之上,四名將士銀甲身前。
“轟!”
軍馬踢踏,直接轟飛兩將,郝赦揮刀,頓然擊退兩名猛將。
“轟!”四蹄砸地,發出一聲巨響,揚起塵土萬分。
眾小兵被郝赦軍馬掀起的黃土掩住了眼,待數兵將塵土散盡,眼前重現清晰之境時,包圍圈中央,已是不見躺地的李珍香。
一軍馬之上,郝赦脫掉鎧甲,撕下青衫一角,將李珍香的傷口裹住。
“李珍香,沒事?”
“嗯,沒事!”
姑娘雖中一刀,卻也有閃躲,傷口不深,更不曾傷及要害。
公子一笑,便是將珍香置於馬前。
“郝赦,快,先去城門側,城門內只有少量守門兵卒,快幫助攻城小兵打開城門,放我北寒將士入城。”
“好嘞!”
公子駕馬,好生歡暢,李珍香卻是一飛,飛離了郝赦的軍馬,落於一側一將領被斬,在戰場轉圈的軍馬馬背之上,奔向城門。
“你這姑娘,本公子都將那死將軍斬了,舍了命救你,你還不願上本公子的馬?”
“死開,一邊去,剛剛在馬上,你的手是往哪裏放?”
……
身後,十名北寒小兵持着紅槍,朝着倒地不動的凜塵大將軍走來。
“這賊將軍是被咱郝大將軍砍了?死了沒?”
“嘿,咱郝大將軍是誰,天下無敵,這將軍咋地是他的對手!”
“轟!”
突然,凜塵如同螺旋一般,身體橫於青空,高速旋轉。
而他手中的紅刃卻是在昏轉之中,將十人斃命。
“該,如此虛佻的公子哥,咋地能傷得了本將軍!”
凜塵上馬,拍拍自己故意緩慢躲閃,只被郝赦傷及皮肉的雙肩,再望嚮往城門奔襲的李珍香,便是勒馬一韁,隨着姑娘身後,駕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