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薩滿成失手
北寒皇城,馬公公接到臨城來報,薩滿之城一夜之間,被東秋十萬大軍,攻破。
“哎呀,這個查木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聽可汗之言,讓其在皇城執政不聽,非要追着這姑娘去東北極寒之地!”
馬公公一臉憤怒,這薩滿之城淪陷,雖說對北寒整個戰局無太大影響,卻是整整十萬大軍出動,下一步定將是攻打咱北寒皇城。
隨即,馬公公一面差人快馬加鞭,向北部的李珍香傳信,一面叫來皇城所有的大將,一同商討接下來禦敵之事。
“北寒能否挺過這一劫,只能看天意!”
馬公公暗自嘀咕,傾其全力,部署防守策略。
北寒皇國的這位馬公公,年輕之時乃為朝中一大將,經常跟隨查克琰出生入死,其戰功赫赫,也頗有領兵頭腦。
只因在上皇與突拔扈的一場突襲仗中,馬公公為救查克琰以身擋箭,換回了查克琰一條性命。
只是,馬公公飛來之時,腳於半空,本該射向查克琰額心的竹箭正好射中了飛於半空的馬公公的兩股之間,如此,此人便是身不由己,只能在查克琰稱帝后服侍陛下左右。
而平兒個查克琰遇到難以解決之事便會經常問及馬公公,如此,馬公公掌政之能,卻是不得比李珍香和查木和差。
正是如此,李珍香才放心將整個皇政交給馬公公掌管,誰知這查木和如此混沌,追着自己不放。
如今,大敵當前,馬公公便是重回將軍之態,各項部署嚴密妥當,自己發誓,一定要將皇城守住,等着天可汗回城支援,將東秋惡賊趕出皇都。
……
薩滿之城,祭天的洞口之中,所有法師被困于山洞,洞外數萬軍兵鎮守,如同瓮中之鱉,無任何反抗之力。
錢征駐於洞中的青台之上,喝令眾人,問道殺害臨雪城平侯爺的騙人法師,現在何處?
台下眾人,驚煞不已,不知這錢征所言之人,是為何人。
眾法師默言,不知從何說起。
“殺!”
一婦女被拎了上來,一刀從空中下落,直接往這婦女的脖頸砍去。
“崩!”
一箭射來,將此行刑小兵的劍刃射離了此人的掌心,大刀直接轟入青石鑿壁之中。
“錢征,說好的不傷及城中百姓,你這是作甚?”
凜塵收弓,隨即遞給身旁的一心愛將領。
“哎呀,凜愛將啊,本帥也是為了查出殺害平侯爺的那位法師,不殺雞儆猴,實屬查不出惡賊啊!”
“那也不得傷及百姓!”
凜塵立馬運功,從眾位被囚禁的法師頭上飛過,倒是羨煞了眾法師的眼。
“嗯,如此俊朗的將軍,看上去不像是壞人,咱們應該有得救。”
一小法師對着身旁的夫人喃喃細語,卻不料想自己的小婦人卻直直的盯向剛剛從自己頭上飛走而過的俊俏大將軍。
將軍身披金甲,從半空而降,遁現錢征身前。
“錢征,你再好生問問,咱只抓殺害平侯爺的奸賊,可成?”
凜塵生性冰冷,不留情面,不僅對奸賊如此,正義之事,也是如此。
錢征知曉凜塵的秉性,卻又礙於東秋帝下達的屠城聖旨,便是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錢征轉念一想,凜塵只是知曉要攻打薩滿之城,卻不知陛所下旨意乃為屠殺全城法師為平侯爺陪葬,他只需稍微做個手段,漫天過海,便能穩住這將軍,好繼續為東秋效力,攻打北寒皇都。
“凜塵啊,今日這小婦人,咱就不殺了吧,只是如此害人之徒,可得要法辦吧?”
“那是當然,性命攸關,我東秋的平民怎地能被鄰國的一法師如此輕易斃命,大帥您放心,即使這北寒的天子李珍香與本將有過交情,卻是塵緣斷滅,本將知曉本將的立場,只是!”
凜塵在錢征面前雖為下將,但也依舊不減自個的聖龍之威。
“只是,審問之事,不能操之過急,也斷不能嚴刑拷打,得攻心盤問,可否?”
錢征聽得是連連點頭,自己可不管什麼溫柔相向,反正這群法師,遲早都是死。
“愛將所言極是,愛將放心,本帥絕不傷及無辜!”
“如此,甚好!”
凜塵拜首,隨即離開了山洞。
……
夜,所有法師駐于山洞之中,昏昏熟睡。
一小童突然驚醒,卻是聽見山洞之上,隱隱傳來鐵鋤砸地之音。
此音並非聚於一點,而是如天女散花一般,在整個洞穴上方鋪開,讓得小童好生一怵。
“娘,娘,我怕,怕!”
小童撲向一旁的夫人,倒是將夫人驚醒。
“啪!”
一巴掌打在了此小童的身。
“瞎說什麼,別搞得人心惶惶的,今天哪位英俊絕倫的將軍都說了,包準咱們沒事,快睡覺,待會惹怒了官爺,將你活埋咯!”
說罷,小婦人再度昏睡,只剩小童在山洞頂端默默哭喪,好生害怕。
……
回北寒皇城的官道之上,李珍香率領大軍,樂呵了一路,卻是好生暢快。
重歸北國南方,天氣逐漸變暖,整日的冰封卻變成了兩旁的青山如黛,花草滿芬芳。
郝赦和查木和卻是分別踏馬於李珍香兩旁,鳳天殊倒是低調得很,隨着這兩位將軍向李珍香獻媚,自己知曉這李珍香與自己不太可能,卻也不招惹此姑娘,默默在身後看看便好。
一彩花被郝赦吸入掌心,隨即送向一路默默哼歌的李珍香。
“可汗,你這哼的曲子為啥名?”
李珍香接過了香花,隨即遞給了一旁剛準備吸入一花同樣要送給李珍香的查木和。
“此曲名為神經病之歌,洛天依和言和的獨家作品,很好聽的,你要不要學學?”
“神經病?”
郝赦此刻倒是不想學什麼神經病之歌,卻是覺着自從一統西東兩大漠北之後,這李珍香倒是有點像神經病。
“本王學,本王學,你這將軍不識趣,聖命都敢違抗,還欺君,說他是你的老相好,本王是說如此輕浮之人,咋地會是咱小表妹的老相好,原來是欺君,欺君!”
李珍香怒眼一視查木和:“他可沒欺君,欺的是你!
有一天我閑着沒事,就讓言和講個笑話,那貨……”
說著說著,李珍香又開始哼起了神經病之歌。
“李珍香啊,你的老相好到底是誰,可否說給本王一聽,本王保證不會當著你的面,打死他!”
“報!”
一馬馱着一小兵,如飛箭一般朝着李珍香大軍的人馬撲來。
剛一踏足李珍香眼前,此馬一倒,竟累死在了姑娘白馬的足下。
小兵隨之一躍,站穩於地,隨即叩首一拜:“天可汗陛下,皇城……皇城出事了?”
“莫要驚慌,速速道來何事?”
“東秋大軍進犯我北寒領土,薩滿之城一夜之間被攻破,所有城中法師全部淪為人質,如今他們正在攻打皇城,馬公公據守皇城,北寒皇城已是危在旦夕。”
“什麼?”
如此一言,身後眾士兵轟然一驚。
“莫要驚慌!”
李珍香卻是異常鎮靜,她篤信,憑自己之能,一定能將東秋賊子驅出北寒之境。
“本汗且問你,率兵攻入薩滿之城的將領是誰?”
“小的只聽說有三位將軍沖在頭陣,而最前方率領小兵破門而入的將軍,好像名叫……凜……什麼……塵!”
“砰!”
“誒誒誒,天可汗,天可汗,李珍香,李珍香!你咋了,你咋了,軍醫,軍醫,快傳軍醫!”
郝赦立馬從馬上飛下,跑於李珍香身前,將李珍香撫於自己的懷中,心痛不已。
十萬大軍之前,李珍香突地心力一閉,從馬上跌落,直接砸地,暈厥過去,再也聽不着姑娘剛剛那般愜意的哼唱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