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軍馬蕭蕭 第九十章 我願前去
東秋軍營之中,總算恢復平靜,各個將士在凜塵的總指揮之下行動迅速,處理得當,所有中毒小兵被立即制服,綁於一廂房之中。
李珍香稍微平靜了一會後奈何體內積聚的毒素過多,姑娘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癲狂不已。
凜塵無奈,之後拿上麻繩,親自將李珍香捆住,單獨找了個帳房,將李珍香鎖在了帳房之中。
傷兵帳房內,只聽見小兵們一陣陣嘶喊狂叫之聲傳來,讓得每位賬外的東秋戰士惶惶不安。
他們個個垂頭不語,手上的兵刃好似燙手的山芋,竟有小兵當著自己軍營將帥的面扔擲地上。
恐懼是摧毀一支軍隊最利的武器,而絕望,則會直接葬送所有將士的性命。
“撿起來!”
各軍指揮使紛紛破罵丟盔棄甲的眾小兵,沒有將領喜歡自己的部下是慫包。
“李將軍都中了毒要砍我們,還打什麼仗,不打了,將軍你砍吧!”
軍統實在氣不過,自己咋養出了此等慫包小兵,便順手亮出大刀,誓要斬了這些怕事小兵。
凜塵走來,接過軍統的刀,怒插雪地,深入三尺。
“軍醫在哪,軍醫!”
“將軍,有何吩咐?”
“這不成,本將不管你用啥辦法,找解藥!”
“恕老夫無能為力,還是等李將軍醒來,看她可否能研製解藥。”
凜塵見如此情形甚是捉急,全軍之中唯一有可能研製解藥的李珍香現也中毒不醒,凜塵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再要如此下去,恐怕城外西邦大軍還未打進黎城,大軍先自個兒散夥。
思來想去,凜塵別無他法,只有自己單槍匹馬,深入敵軍陣營,找那郝赦討得一包解藥,方能為眾將士解毒。
即使自己永久留在了西邦大營之中,也定要將解藥討回。
“軍醫,代我好生照料着這些傷兵,盡量讓其多撐一會,幫我爭取些時間,本將這就前去西邦大營搶得解藥入營!”
軍醫聽得將軍一言,頓覺不妥,將軍此次單槍匹馬深入敵軍八萬大營,定是凶多吉少。
如今軍心不穩,總指揮使再要有個三長兩短,整個大軍將會立即崩潰,西邦大軍將會不戰而勝。
軍醫捨身擋在了凜塵的血馬之前。
“讓開!”
凜塵怒斥軍醫。
“將軍,老夫不能見你過去白白妄送性命,老夫清楚,將軍多半是為了李將軍這才前去以身犯險,恕老夫之言,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軍醫這是說的何話,東秋所有將士皆為我弟兄,我正是為了千百名東秋傷兵而去搶得解藥,以穩軍心。”
“將軍騙得了旁人,騙不了老夫,將軍此去還是為了帳中的李將軍。”
“好了,軍醫無需多言,我意已決,讓開!”
凜塵不再聽軍醫之言,滿腦子都是李珍香癲狂痛苦的模樣。
“將軍,若真要隻身犯險,請帶一名隨從,也好危機之中派其拿上解藥逃回,讓李將軍醒來之後再想他法。”
軍醫無奈之策倒是提醒了馬上的凜塵,萬一自己深陷西邦,總要有一人將解藥帶回。
凜塵望向眾軍,問道誰能與之一起同行,深入西邦,要得解藥。
“我願前往!”
軍營之中,另一女子之聲傳來。
凜塵大驚,自己還不曾想起,這軍中還藏有一位女子。
“凜將軍,小兵願意隨將軍一起,深入敵軍內部,將解藥帶回營地,救治珍香妹妹。”
眾軍之中,沉香上前跪地,請求將軍帶上自己,深入西邦大軍。
凜塵見一女兵跟隨,總覺着太危險,這女子雖看上去頗有幾分驍勇之態,但畢竟是女子,氣力有限,凜塵恐此兵無法正常脫身。
凜塵下令此小兵回隊休整,自個兒再挑人選。
沉香跪地不起:“將軍此次前去,隻身進營太危險,如若有一女子喬裝成西邦百姓在敵軍營門前拖住守營將士,將軍便可輕易潛入。
所以,小女子認為,此次雖跟隨將軍前去的是一女子,但女子前去更為合適。”
眾軍一聽,便也覺着在理,沉香若化作一花城女子路過,西邦軍隊定不會挾持自己城內的百姓,還可使守營小兵放警惕。
西邦年年征戰,軍中將士誰都盼望與女人多說幾句暖心話。
凜塵見眾兵紛紛贊同這小兵之言,又覺這小兵心意已決,便也不再顧及,命馬夫牽來一匹白馬,沉香隨即駕上白馬,和凜塵兩人一同離開營地,朝着黎城大門奔去。
……
西邦大軍由於此次飆飆將軍最終目的是攻下黎城,花城距離黎城有近五十里,八萬大軍斷不能攻完黎城之後再返回花城,必須在黎城附近安紮營寨,供大軍休整。
如此,先前的東秋營寨便就地成為了西邦大軍的安寨之所。
當然,糧草大營已經被自個全部親手銷毀。
飆飆將軍望着這一堆炭灰,滿眼是淚,直問豐嬌嬌接下來咋辦。
豐嬌嬌中了一箭,睡在擔架上沒有過多理會飆飆將軍,只是隨口一句“靜觀其變”將飆飆將軍搪塞過去。
郝赦在軍營里忙上忙下,此次一戰,眾將士傷亡慘重,要比東秋大軍損毀的戰力多出一倍,營隊中眾小兵哀號不止,只讓得郝赦不忍再望向這些弟兄。
“郝將軍,怎……怎勞煩你親自過來?”
“郝將軍,這裏太不幹凈,怕污了你的身子!”
“郝將軍……”
……
郝赦從未見過如此慘狀,自從自個被人救起送到軍隊以來,幾乎全是突襲式作戰,從未正面交鋒。
每次奇兵搗亂回到營地,士兵們幾乎沒有傷亡,眾小兵也甚是樂呵,竟在軍中吹虛拍馬,結義拜靶。
而今日的正面交鋒,傷員狀況慘不忍睹。
郝赦望着如此痛苦的將士,不覺內心一橫,下次再戰東秋,自己定當不會手下留情,就算為了這些傷亡的戰士也絕不再手下留情。
……
夜幕降臨,西邦營地恢復平靜,將士們通過滕廝理的治療之後,頓覺清爽,便全全入睡,不再痛號。
營地門前,幾個小兵筆直挺立,守護西邦大軍整個營地的安危。
“誒,哥們,你看,遠處好像有人過來了?”
“有人,誰,是東秋惡賊來搗亂?”
營地四小兵提高警惕,紛紛持着槍準備戰鬥。
“哥們,不對啊,這人好像穿裙子!”
夜幕之中,一女子穿一絲裙,隱隱飄走了眾守營小兵。
“那個呵,官爺,要不要吃點好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