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驅蟲(下)

第二十七章 驅蟲(下)

見到兩人滿頭黑線的樣子,帝企鵝抱着肚子笑了起來,然後在遠坂凜憤怒的目光中,他的笑聲逐漸收斂起來,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能尷尬地乾笑兩聲:“氣氛太嚴肅了,開個玩笑,緩和一下。”

遠坂凜用看將死人的目光瞪着帝企鵝,表情也是冷冷地,吊著嗓子,用得到驚喜的小女生般的語氣:“原來是開玩笑啊,哇偶,我好開心、好興奮啊!感覺空氣中都瀰漫著輕鬆愉快的氣息。”

雖然是一愉悅的腔調,但完全不帶感情,帝企鵝尷尬地乾笑兩聲:“Master,你別這樣,搞得我心裏毛毛的。”

遠坂凜恢復了正常腔調,但聲音還是有一種冰冷的殺意:“不讓我這樣也行,講人話。”

嬉皮笑臉的帝企鵝立馬變得嚴肅起來,鄭重其事地介紹到:“我所採用的方案是為間桐櫻注射一種名為絕境病毒的東西,雖說是病毒,實際上是一種生物電技術,一旦被注射到人體,大腦便會將人體當做一個巨大的“傷口”進行自我癒合,直到絕境病毒完全取代人體系統,也就是造出更好的身體。們(絕境病毒,出自《鋼鐵俠3》)

但那種需要持續注射,像間桐櫻這種情況,一直注射劑就足夠了……你們聽得懂嗎?”

兩個穿着紅色外套的人一起搖頭。

看到兩個神秘側的人被他的解釋繞暈了,帝企鵝只好換了種淺顯易懂的說法:“Master,人體免疫系統什麼的你應該學過吧!”

遠坂凜環抱着胳膊:“基本了解一些,和那個有關係嗎?”

帝企鵝點點頭:“差不多,人一旦受比較嚴重的傷,沒經過及時的處理就會發燒——那是人體免疫系統開始工作,體溫升高從而殺死從傷口感染的細菌;

而刺激人類大腦掌控自愈力的那部分,間桐櫻的身體就會產生高溫,將體內的刻印蟲殺死。”

看到兩人還是一臉懵逼,帝企鵝嘆口氣拿着杯子聳聳肩說:“我去看看衛宮士郎為間桐櫻做的心理輔導怎麼樣了。”

…………………………………………

“這就是你所謂的手術室?”遠坂凜的眼睛一抽一抽地:“這個由金屬板搭成的東西,怎麼看都像小孩子搭積木搭出來的,完全沒有‘手術室’這三個字應該有的嚴謹感好吧!”

帝企鵝穿着綠色手術服,口罩手套眼鏡一應俱全,他用手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用俄羅斯口音說:“我的手術室,首先需求的是耐高溫,隔音抗輻射,衛生無菌什麼的根本不重要。而且就一下午就那麼點兒時間,你還想要什麼樣標準的?”

被遠坂凜擋着的間桐櫻穿着寬鬆病號服,外面還裹着一條厚毛毯,她低聲說:“我不介意的。”

帝企鵝立即高聲地對遠坂凜說:“看看,病人自己都不介意。Master,你就別摻合了。”

“帝企鵝,你用的是上一次聖杯戰爭中Berserker改造他的御主的技術吧?”Saber忽然開口問到。

帝企鵝聞言一愣,他想起了之前做的那個古怪的夢,在夢裏,躺在手術台上的那個人就稱“他”為Berserker,莫非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雖然這樣想着,但帝企鵝表面上不漏聲色,搖頭:“聽不懂你說什麼?而且Berserker啊!聽起來就不是能做什麼手術的人,Saber你為什麼會這樣問?”

Saber說:“我的腦海里最近多了一段記憶,雖然只是片段,但很奇怪……”

帝企鵝聳聳肩:“估計是幻覺吧!而且說實話,這東西我是第一次用,根本沒在別人身上試驗過。”

“哈——?”遠坂凜指着帝企鵝說:“你……”

帝企鵝做出暫停的手勢:“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表達什麼意思,你們神秘側的人對科學側真沒信心。”

然後帝企鵝從隨身空間裏拿出兩張A4紙來:“這是手術安全責任書——應該是這個叫法吧!你們誰簽個字,出了醫療事故我可是不負責任。”

Saber、遠坂凜、衛宮士郎聽到最後一句話臉都黑了,至於紅A——他本來皮膚就黑,所以看不出臉色。

見眾人沒人去接,帝企鵝只好將A4紙收回空間,然後遞給間桐櫻一個裝滿墨綠色能量液的大燒杯:“喝了它,這些能維持你在手術時的能量消耗——手術的持續時間比較長,不然你挺不過來。”

在間桐櫻喝着味道古怪的人體能量液時,帝企鵝又將幾個大功率的手電筒分給幾個與手術無關的人員,拿到手電筒的衛宮士郎開開關關試了幾下,好奇地問:“帝企鵝先生,這只是普通的手電筒。”

帝企鵝點頭說:“我知道啊,裏面沒有燈光,需要你們用手電筒支援一下。”

此話一出,衛宮士郎和遠坂凜越來越對帝企鵝沒信心了,將間桐櫻交給他有可能是個錯誤。

間桐櫻艱難地將一大杯能量液喝完,然後將燒杯還給了帝企鵝:“我準備好了。”

帝企鵝將燒杯扔回空間,走到其中一扇金屬大門前,轉動金屬大門上的轉輪,將其向外拉開,轉身對着間桐櫻說:“進去吧,你們幾個無關人員,燈光準備。”

高高低低的燈光亮起,間桐櫻走進了所謂的“手術室”,躺在了僅有的一個手術台上。

帝企鵝拿出四條皮帶將間桐櫻捆在手術台上:“治療所用的藥物與麻醉劑一類的藥品可能會產生不良反應,所以你要拿出做一個女版關雲長的心理準備——不對,那個已經有了,《一騎當千》的關羽雲長。”

滿頭黑線的遠坂凜衝著帝企鵝喊:“關雲長什麼的先放一邊,要做什麼,快點。”

“連刮骨療毒都不懂,真是女人啊!”性別歧視的帝企鵝拿出一個針式注射器,刺進間桐櫻的脖子,將裏面的液體注射進她的頸動脈里,然後帝企鵝就立在一旁觀察着間桐櫻的身體反應。

不到一分鐘,間桐櫻的身體開始發出赤金色的光,將她體內主要的靜動脈血管映現了出來,由四扇合金門拼出的狹小空間內溫度在急劇上升。

帝企鵝趕忙跑了出去,摘下口罩手套,掏出兩張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說:“手術成功了,病人的一切情況良好。”

間桐櫻痛苦地大聲叫喊着,身上的衣物和束縛住他的皮帶被烤焦,身下的手術台在高溫下變紅,隱隱有融化的跡象。同時,體內為她帶來無盡痛楚的刻印蟲也在這能融化鋼鐵的高溫中被一一燒死。

“乾杯!”帝企鵝拿着一個高腳杯,大口喝着裏面還冒着氣泡的褐色飲料,慶祝他的手術成功。

遠坂凜黑着臉:“忙了半天,只不過注射一隻針劑?而且你有必要這樣慶祝嗎?小櫻這樣是向好的一方面發展嗎?”

“先幫我拿一下。”帝企鵝對遠坂凜做了個稍等的手勢,讓衛宮士郎替他拿着杯子,走到那扇打開着的金屬門前,將其關閉,高溫和間桐櫻的慘叫聲就這樣被隔絕了。

“都散了吧!想看病人情況的要等一星期以後了。”帝企鵝從衛宮士郎手裏拿過杯子,喝了一口飲料說:“按照病人的表現來看,出意外的概率和做牙科手術失敗死了一樣低——吳佩孚例外。”

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響起:“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借宿在衛宮家的藤村大河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過來,向幾人問到:“我剛才好像看到一個穿着紅色外套的高大男人,一轉眼他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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