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重返杜家
白清墨嘴角勾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痕迹:“找個適當的時間把這個消息隱蔽的透露給老爺子。”
“謀殺杜家大小姐,老爺子要是知道有人又給白家樹敵……”韓希心裏敬佩自家少爺的深謀遠慮,既可以暗中扳倒夫人一局又可以保護了那女孩。
“最近白斯寒那邊有什麼動靜?”白清墨淡淡問道。
“一切正常,沒有特別的事發生。”韓希答道。“奧,對了,老爺子突然讓我們明天回帝都了。”
“哦?”白清墨眯起眼,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白少,我們是不是該叫幾個美女過來喝一杯了?”韓希一臉賤笑,搓着手道。
“嗯。”白清墨淡淡的瞥了一眼韓希。
“聽說來了幾個新人,水靈得很,我去叫來。”韓希兩眼放光,嬉笑着走出了包廂。
很快兩個穿着裸露的美艷女子扭着翹臀跟在韓希身後走進了包廂。
這時走廊的一個黑暗角落一個黑衣男子撥出一個電話:“夫人,他們確實在會所玩女人。嗯,嗯!”
清晨,從住了十幾年的家中離開之後,杜恆念的心越來越沉重不安了。坐在黑色的奔馳車裏,看着窗外擁擠的車道,心中悵然若失。
而此時杜宅呈現出一片祥和和喜慶的景象,笑語喧嘩,人頭攢動。身着統一服裝的傭人們進進出出,忙裏忙外,好不熱鬧!
一進大廳,大理石鋪成的台階,名貴火紅的地毯,華麗璀璨的水晶鑽石吊燈,極致奢華雅緻,富麗堂皇,盡顯主人身份至尊至貴。
杜恆念面帶微笑,淡定自若的跟在杜敬倓身後。
“念念,這是你爺爺。”杜敬倓介紹說道:“爸,這是杜恆念。”
“爺爺,您好。”杜恆念點一下頭,謙恭有禮。
“嗯,回來就好。”杜振國笑意不達眼底的點了點頭。
對於爺爺杜振國,杜恆念有說不清的感覺,既然是杜振國下令接她回杜家認祖歸宗,但是為什麼杜振國的眼神中沒有平時見到的老人的慈祥,更沒有半點親人間憐愛之情。或許是不善於表達感情?總之,杜恆念敏感的察覺爺爺杜振國並不喜歡自己。
“這是你阿姨,旁邊那個女孩是你妹妹杜恆萱。”杜敬倓繼續介紹道。
杜恆念抬眸看見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這就是插足自己父母婚姻的第三者,雖然谷清檸從未跟她提起過離婚的緣由,但是杜恆念從繼妹杜恆萱只比自己小一歲的事上猜測出爸爸出軌在先。那麼眼前嬌艷的婦人就是名副其實的小三。
“阿姨好。”杜恆念不卑不亢,溫和有禮道。
“額……”童安倩原本以為杜敬倓會讓杜恆念叫自己媽媽,沒想到……壓下心中不滿,而後揚起嘴角:“你好啊,你就是杜恆念吧,嘖嘖,你們瞧瞧這丫頭長得真俊俏,和我們小舞一樣漂亮。”
說著拉起杜恆念的手:“既然進了杜家門,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以後也不要總想着回去了,這裏有你萱妹妹和小舞妹妹陪你玩呢。”
童安倩鬆開杜恆念的手,伸手拉過身後的杜恆萱笑着介紹道:“這就是你萱妹妹了,比你小一歲,今年高二。這丫頭調皮着呢,就愛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以後若和你開些小玩笑,你可別生她的氣啊。”
杜恆念看着童安倩這個熱情似火勁腦海里就想起《紅樓夢》裏口蜜腹劍,辛辣狠毒的王熙鳳。
再聽着童安倩這滴水不漏的話,儼然一副慈母風範。
“巧言令色,鮮矣仁。”杜恆念心裏斷定這個女人是佛口蛇心的主,雖然厭惡但是還得做足表面功夫。
杜恆念嫣然一笑道:“阿姨您真是過謙了,我聽說阿姨出身於六大家族童家,豪門望族,自然是修養頗深,萱妹妹由您來教育,又自小在杜宅長大,天姿高貴,名媛禮儀已是渾然天成,怎麼會和我開玩笑呢?”
杜恆萱撇了撇嘴,哼!還算你有自知之明,因為被杜恆念說成天姿高貴而心情愉悅。
童安倩一直以為杜恆念是上不了檯面的野丫頭,沒想到她沒被今日這豪華陣仗嚇到,反而能夠鎮定自若的聽出來自己的話外之音,竟然能四兩撥千斤的將話題踢給自己和萱萱。如果日後真有什麼不妥之事的話,那就是自己和萱萱的不是了,真夠狡猾的!
童安倩眯起眼睛再次細看杜恆念,心裏不免擔憂,性情沉靜,思維敏捷,這樣的杜恆念怕不是那麼好掌控的,萱萱也不是她的對手。
“這是你二叔,這是你二嬸,旁邊那個女孩就是你妹妹杜恆舞。”耳邊傳來杜敬倓的聲音,杜恆念轉身看到和諧養眼的畫面,男人成熟帥氣,女人溫婉嬌柔,女孩則有點冷美人的氣質,很是奇特。
杜恆念爽快叫道:“二叔好,二嬸好,小舞妹妹好。”
“好,好,回家就好。”二叔杜敬琛拍拍杜恆念的肩膀,聲音發顫道。
“好孩子,你在外受苦了。這麼早就來了,吃飯了么?”二嬸鄭妍握着杜恆念的手,笑容可掬的說道。
杜恆念感覺一陣暖流湧上心頭,不自覺得眼角濕潤。點點頭道:“二嬸,我吃過了。”這才是家人最普通平常的關心互動,這才是家的感覺,但是豪門卻鮮少有。
“姐姐,歡迎你回家。”一個冷冷的,清脆嘹亮的女孩聲音響起。
“謝謝小舞妹妹。”杜恆念見眼前的女孩有着一雙秋水寒星般的眼睛,心裏詫異這麼漂亮的女孩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冷氣場。
“切,鼠狼一窩!”杜恆萱一屁股坐在高檔歐式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來。
聲音雖不大,但是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杜恆念這才細看這個繼妹,頭戴粉色珍珠發卡,一身粉色連衣裙,腰間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儼然是一副公主氣派的打扮。
這麼明顯的蔑視與敵意讓杜恆念心裏有點好笑,不知是這個妹妹嬌慣不懂事還是太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