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吃醋
議論聲不斷傳入耳中,杜恆念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趙知軒握得更緊了。他側過臉,在她耳邊低聲笑道:“別動,你應該多多和鄭老爺子接觸,他應該當年祁家和谷家不少的事情。”
杜恆念笑得很清淺,配合挽着他的手臂,一同往深處走。在外人看來兩個人很是親密。
而正被鄭蘭妮挽着的白清墨,在杜恆念一踏入會場,他就臉色陰沉的死死盯着她,看着趙知軒攬着她的腰,而她似乎還緊緊的挽着趙知軒的胳膊,臉色的陰霾,讓人不敢靠近於是,心裏騰的燃起一把火,手緊緊地捏住空杯子。
杜恆念並沒有看到白清墨,只是輕聲的在趙知軒的耳邊,說了一句:“我去趟洗手間。”她實在不想這樣挽着趙知軒被人圍觀下去。
趙知軒微微點頭后,杜恆念優雅的轉過身,詢問了一下洗手間的位置,服務員告訴她在二樓,她便朝着內廳樓梯走去。
白清墨瞥了她一眼離開的背影,將手中的酒杯伸手放在服務員的托盤裏,就闊步朝着杜恆念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鄭蘭妮想拉住他,白清墨已經離他好幾米遠了。收回手臉色極其不好看。
只是用去洗手間為借口,避開了這些虛偽無聊的人,俯視着這盛大的晚宴,各個衣着不凡,一副高貴優雅的模樣,清冷的視線來回搜索着,卻沒有發現那抹熟悉的身影。
杜恆念收回了目光,便看到龍靈一身酒紅色長裙正和搶了她的晚禮服的女人聊天,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杜恆念吐了一口氣,想着也是時候下去了,撥了撥額上的碎發,轉過身,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印入她的眼帘,俊逸的面容冷漠,並帶着怒氣,正是白清墨。
杜恆念一陣錯愕后,很快,臉上恢復了平靜,淡淡的看着他,不帶任何神色,心裏確實潮流翻滾。一抹靚麗的身影出現在白清墨身後,杜恆念臉色微微一怔,想要從他的身邊掠過,離開。
卻就在她正要與他擦身而過的瞬間,白清墨突然抓住了她白皙纖細的手臂,阻止了她的離開。
杜恆念側過來,看着白清墨那張剛毅英俊的側臉,淡淡的說道:“有什麼事,宴會結束再說。”
白清墨緩緩地轉過臉,在隱隱的燈光下,她一身黑色長裙,看起來那麼嫵媚動人,他收緊了抓住她手臂的手,冷冷的說道:“你怎麼和趙知軒在一起?”
望着他身後的妖嬈的女人,她現在不想去解釋,因為他不也是對她有所隱瞞嗎?
她只淡淡說道:“先放開我。”
白清墨看着她冷漠疏離的樣子,心裏就像是有那麼一種說不出的失敗感,他才離開幾天,就被那趙知軒鑽了空子!他依舊抓住她的手臂,不肯放開。猛地長臂一攬,將杜恆念摟在懷裏。
杜恆念猛地撞到他結實的胸膛上,屬於他的氣息撲面而來,心裏莫名湧起一股憤怒,“你……”
指腹摩挲着她飽滿豐盈的雙唇,突然俯身,重重的吻上她,在杜恆念微微失神之時,輕易地撬開她的唇齒,狂風般席捲她的唇舌,像是在懲罰她,對於她挽着着別的男人笑吟吟的出席酒會,一股莫名的怒氣在胸前翻滾。
對於這般惡質的吻,杜恆念疼得皺着眉,想要用力推開他,“唔……”
好不容易吻到日夜想念的味道,白清墨怎麼會輕易放開她。直到杜恆念在他懷中拚命的喘息,他才滿意的放開她。
而一直站在白清墨身後的女人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惡狠狠的瞪着他們,手指緊緊攥着的包包,像是攥着眼前讓人痛恨的兩個人,恨不能把他們捏碎揚灰。
而白清墨早就察覺到身後的鄭蘭妮,他就是要她看到,他所喜歡所在意的女人是誰。讓她知難而退。
而在樓下大廳等待杜恆念的趙知軒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杜恆念,於是,就來到了二樓,卻看到剛才的那一幕。憤恨得手握成拳。恨不得打碎白清墨的腦袋。
“不準再待在這兒!不準和別的男人一起!”白清墨想起杜恆念被下藥的事情,仍心有餘悸。
聽了這霸道的話,杜恆念整理了一下頭髮,冷冷的瞥了一眼白清墨身後的鄭蘭妮,開口道:“你呢?你不是也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白清墨聽出杜恆念泛酸的口氣,這丫頭原來在吃醋,怒氣頓時消減不少,解釋道:“我和鄭小姐只是合作關係。”然後轉身對鄭蘭妮說道:“你說對吧,鄭小姐。”這種事情必須當著三人的面說清楚,否則後患無窮。
臉色蒼白的鄭蘭妮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原來白清墨已經知道自己在他身後,那麼他還做出這樣的事情,看來這算是間接的拒絕她。臉色緩和一些后,點點頭。剛要抬腳走人,卻聽白清墨說道:“鄭小姐,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杜恆念。”
白清墨柔和的目光落在瞪着迷濛不解的大眼傻傻的望着眼前英俊無比,貴氣十足的男人,他剛才說什麼?妻子?這兩個字讓杜恆念的心不由得漏掉半拍。
此時鄭蘭妮的眸光滿是震驚之色,白清墨不是單身嗎?怎麼稀里糊塗的有了妻子?難道他想用這種借口來拒絕自己的接近?白清墨你想都別想,她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而白清墨也不顧兩人詫異的神色,自顧自的說道:“恆念,這就是鄭家的大小姐鄭蘭妮,和鄭氏的合作,想必你們會經常見面的。”
白清墨的話,兩人都沒有聽清,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這些話是說給她們兩個人聽的,同時也是說給角落裏趙知軒聽的。
妻子?他們已經結婚了?不可能,絕不可能,堂堂白氏總裁怎麼會沒有舉行婚禮儀式?肯定是白清墨藉機讓鄭蘭妮對他死心,故意說給她聽的,肯定是這樣的!不過這招真是絕,連他差點也相信了,瞥了一眼鄭蘭妮落寞離開的背影,搖搖頭,也轉身離開了。
白清墨狹長的眸子劃過一抹精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