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輪椅上的男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輪椅上的男人

白清墨若有所思道:“哦,原來是這樣。谷阿姨和杜叔叔原來結婚前還有一段這樣的故事。”

“額……”溫雨笙猶豫片刻,決定告訴他真相。“其實,我的爸爸不是杜敬倓,而是你曾經救過他兩次的祁念恩。”

白清墨目光一滯,心中想着韓希所彙報的情報,為何唯獨這點漏掉了?是韓希不小心漏掉的?還是有人故意抹掉的?

澄澈的大眼睛看向深沉內斂的白清墨,一時見他不說話,於是問道:“是不是很震驚啊?我媽媽當時告訴我的時候,我也覺得很震驚。後來和我爸爸相處下來,他確實是個很好的爸爸,從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他的眼神和我那個杜爸爸不一樣。他在看我的時候,眼神充滿愧疚,心疼和慈愛。而杜爸爸眼神中缺少這些,其實他早就知道我不是他親生女兒,所以即便表面溫和,眼神也缺少許多種東西。”

白清墨聽了更為震撼,同時也心疼溫雨笙小小的年紀,心思就是這樣敏感,這或許和她從小缺乏父愛有關吧。伸手拍了拍溫雨笙的小手算是安慰。“我們開始這一旅程吧。”

“嗯。”溫雨笙應聲。

車子開到桃花街景人別墅區。

這別墅區因為年歲過長,確實有些斑駁痕迹。

若在十幾二十幾年前,這裏所居住的人大都是商場大鱷,而現在,雖然也都是有錢人,但似乎欣慰時間不斷流逝,曾經的年少無畏的商場精英現在已蛻變成中老年人,所以這裏成了富豪們的老年公寓了。

他們將車停到安全的地方。

這景人別墅區都是南市首屈一指的富豪們所居住的,保安系統自是嚴密。外人根本進不去。

溫雨笙敲響保安室的大門,得到許可,走進了保安室。

保安室的保安人員哪見過溫雨笙這般水靈得比電影明星還好看的女人。個個眼睛冒出幽幽綠光。

溫雨笙很討厭這種輕浮的眼神。表面仍舊面帶微笑,說道:“你們好,我想進去找個人行嗎?”

“找人啊,你帶省份證了嗎?”一個胖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的男人問道。

“哦,我帶了。”溫雨笙故作乖巧答道。

“拿來我看看。”那胖男人沖溫雨笙一笑,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讓溫雨笙感到心裏一陣噁心。她還是將身風證遞了過去。

那胖男人接過溫雨笙的身份證后,其他幾個保安也湊到一起觀看。

“溫、雨、笙,好名字。”幾人說完,嘿嘿笑着。

一個瘦點的男人仔細打量着溫雨笙問道:“不知道美女,要找什麼人啊?”

溫雨笙剛想說找的那個人欠了她的錢,但是這是有錢人的地方。說了怕他們不相信吧。溫雨笙正在想說辭。

白清墨高大英挺的身材穿着一身黑色純手工西裝,闊步走了進來,他手裏頭還提着四條香煙。

深邃的眸子掃視了一圈,那股天生的王者之范讓人望而生畏,他淡淡開口說道:“各位放心,我們就是確定一下一個人的身份,是不是在這兒住,因為我們和他秘密簽約了投資項目,我們對他不放心,所以前來看看他是否居住在富人區。”說著便將煙放到桌子上了。

幾人一見有好處,心裏就樂了。但是還得做做表面文章。

那讓男人語氣弱了不少,說道:“你們要找的人姓什麼啊?”

“我們是悄悄來摸他的底細的,又和他秘密簽約,所以不方便透露,希望你們能體諒。等到項目圓滿結束,我一定會再來感謝大家的,還希望大家給予方便。”白清墨和煦道。

眾人也有了台階下,不下那就是傻子,有好處誰不願意。便立即放行。

溫雨笙帶着幾分敬佩的語氣道:“表哥,還是你有辦法!”

白清墨嘴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語氣不禁有幾分寵溺:“傻丫頭,記住‘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溫雨笙笑笑,其實她又怎不知道這個社會的醜陋,只是善良如她,不願意把人想得太不堪而已。

兩人聊着便走進這景人別墅區,看到一個花白頭髮的老年人正在那打太極。還有幾個在坐在一顆大樹旁邊聊天。

白清墨上前打聽谷家別墅的具體樓號。那人倒是很熱情地給指路。

兩人道謝后,便走進一個雜草叢生的別墅,給人一種無限蕭條落寞的感覺……

白清墨上前按了一下門鈴,便有人來開門,是一個穿着利索的黑色小套裝,約莫三十來歲的女人。“請問,你們找誰?”

“阿喬,誰啊?”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阿喬扭頭看向身後的男人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你過來看看你認識他們吧。”

溫雨笙循着聲音看去,一個中年男人坐在輪椅上,他看了眼白清墨,又看了眼溫雨笙,眼睛眯成一條縫,淡淡的說道:“不認識,沒見過。”

白清墨感覺這個男人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他看了眼溫雨笙,溫雨笙也看向他,白清墨點點頭示意她可以說出來意。

溫雨笙上前微笑道:“叔叔,我叫溫雨笙。我是來找杜恆念一家人的。我聽說她媽媽是南市的谷家人,所以就過來了。”

輪椅的男人瞳孔緊了緊,沉聲說道:“我就是谷家人。但是我沒有見過杜恆念一家人。你為什麼要找她?你是她什麼人?”

“叔叔,我是杜恆念的好朋友,她今年夏天遇害,住院費都是我墊付的,可是我第二天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她的家人都走了。我現在又急需用錢,所以多方打聽,才找到這兒的。”

“你的意思是杜恆念和她母親失蹤了?”那男人神情異常震驚,不像是裝出來的。

而他身邊的女人,白清墨注意到,在溫雨笙說出“杜恆念”三個字時,那女人的神色明顯變得瞬間冷硬和犀利。

“叔叔,您是谷阿姨的哥哥嗎?”溫雨笙緊緊盯着那男人,似要看穿他的內心。

“是,她跟你提過我?”男人眼神閃過一抹震驚而後很快被一抹無奈的苦澀所代替。

溫雨笙有些愕然,是她看錯了么,她的那個曾經害她的舅舅,眸色充滿無盡的苦澀和愧疚。他到底在為誰苦澀?為誰愧疚?

“是的,我和恆念一起的時候,我們總纏着她給我們講她從前的事情。她是一位很了不起的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恆念拉扯大,眼看就快要上大學了,不曾想恆念卻遭此橫禍,谷阿姨也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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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夢舞清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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