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橘子卷 013 合作

5.48毫米的彈頭幾乎是直線飛行，噴向對面的大樓。CBD區的寫字樓密集，距離停車坪最近的一棟樓還沒到六百米，子彈出膛後幾乎是瞬間抵達對面樓頂，在天台的邊沿、凸起的空調管道、處理的信號塔和水塔上叮叮噹噹地敲出十幾個彈痕和窟窿。

只有粗糙的大致方向，想要擦到狙擊手的邊都是要看天看運氣的事，更別提解除現在的危險情況了。

景瑞也知道這個事實，所以拉着亓橙拚命地朝前沖，她已經能看到閘門後面的電梯打開，電梯裏支援人員整齊的身影已經準備衝出來了。僅剩那個武裝人員的目的不是為了擊殺或者打中那個隱藏的狙擊手，而是利用傾瀉子彈給狙擊手帶去的壓力，為亓橙和景瑞創造時間。她倆已經快要衝到閘門面前，只要再有幾秒鐘就能躲到混凝土的保護裏面，武裝人員不停射擊的目的就是吸引火力，只要狙擊手對他再開一槍，到重新鎖定亓橙和景瑞的這段時間內，足夠兩個人逃出生天了。

嘭！

武裝人員“如願以償”地得到了一發子彈的照顧。子彈從胸前的膈膜位置鑽入，稍微向左偏離了三四厘米，擦着肺和胃之間的空隙，躲開脊椎，破開背部的肌肉鑽出里體外，帶着剩下的動能，直奔亓橙而去。

此時的亓橙已經不再貓着腰前進了，她和景瑞一起，邁開長腿，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朝着閘門飛奔，每一次跨步都在打破自己的記錄。

那枚彈頭從武裝人員的身體穿透，從亓橙的后心穿入，只不過因為動能不足，沒有達到穿透兩人的程度。

亓橙被衝擊力帶着朝前撲去，心中一陣絕望，拚命大喊『系統救我！』

「任務發佈：逃脫嫉妒者追殺」

「任務獎勵：系統點數150，內臟修復一次」

下一秒，被動能沖帶的亓橙，先景瑞一步衝進閘門，摔到在地上。堪堪到位的支援人員拖着亓橙就往裏退，景瑞緊隨其後地拍下關閘的緊急按鈕。合金閘門在嘶嘶的電機工作聲中開始緩緩下降，把狙擊手和五具屍體，留在了大樓外面。

「任務完成：獎勵系統點數150，內臟修復一次」

『立即……修復』亓橙用僅存的一點意識交待了系統之後，立刻陷入了昏迷。

聯邦的官方公司分成幾個大類，無非是軍事、醫學、化工等等。軍事類的幾個集團下面都有下屬的醫療單位，所以亓橙受了傷，沒有往兄弟單位送的道理。

似乎每間醫院都喜歡在病房裏放一點綠色的植物，給乳白和藍灰色相間的醫院添加一抹活潑。亓橙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裏的護士第一時間按鈴通知了醫生，而隨着醫生進來的還有景瑞——這個跟亓橙出生入死過幾十秒的氣質幹練的漂亮女人。

“讓醫生先給你檢查一下咱們再聊。”景瑞雙手插兜轉向落地窗，外面是鱗次櫛比的寫字樓和高架橋，高速掠過的飛車穿梭於高架橋上和寫字樓之間。第四次工業革命以來，技術的發展經歷過一個相對漫長的蟄伏期，終於厚積薄發，才有了眼前這番景象。

亓橙的身上粘着各種型號和尺寸的晶片，能夠第一時間把她的生理特徵輸送到床邊的設備，轉換為電腦可以理解的信號后，發送到醫院的AI處理中心。經過AI初識后的醫學數據再發送給指定的醫療組或者醫生個人，作為診斷和治療的依據。對亓橙的身體檢查沒用多少時間，醫生交待了護士幾句並對景瑞表示病人的情況穩定后，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你們也先去忙吧，有事再叫你們。”景瑞打發了護士，掏出自己的手機，當場連結了顯示着窗外景色的“落地窗”，按下了播放。

窗外的景色瞬間消失，露出後面藍灰色的牆壁，下一個瞬間變成一個航拍的監控視頻。

“這是槍擊發生時，定點巡邏的無人機拍下的，我們回放的時候終於定位了狙擊手的位置。”她在手機上操作着放大了某處的畫面，“這棟樓距離現場1785米，還不到南辰大廈的一半高，但是天台卻剛好比臨時的停車坪高31米，給狙擊手提供了完美的射擊平台和角度。”

“抓到了？”

“跑了。”景瑞的眼神似笑非笑，看不出不久前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逃亡，“對方使用的武器不明，現場一顆彈頭也沒找到，槍械和彈道分析都沒有找到匹配的武器，我們死了五個人。”

“那是……嫉妒者。”

景瑞來了興趣，對方的表現釋放了一個信號，合作正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對方在討論並確認合作之前，主動開放信息，都意味着南辰將會搶在所有人前面拿到第一手資料。她沒有打斷對方，但是用好奇的表情表達了自己很有興趣繼續聽下去的意願。

“我也不知道更多，只知道追殺我的人，叫嫉妒者。至於為什麼這麼叫，我也不明白。他們好像有很多人，能夠知道我，接到抹殺我的任務就會來追殺我，殺了我以後可以得到獎勵，獎勵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叫嫉妒者的？”

“我的系統告訴我的。”

景瑞背在身後的手指，飛速在手機屏幕上盲打，很快給技術部和自己的組員發送了緊急召集的信息，並開通了一個三方的語音通道，技術部和組員都能同步聽到現在病房裏的對話。景瑞的組員大多是特工或者間諜退役，接到信息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加強了病房大安保和防監控，不但切斷了病房與外界的所有信號，還以病房為中心在外牆25米的方圓內增加了一個不規則震蕩元，用來干擾物理監聽。

“你真的有一個系統？”這才是景瑞最感興趣的地方，她身體微微前傾，看着亓橙的眼睛，“能說說你的系統嗎？”

“可……”亓橙剛要回答，腦海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系統開始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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