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見光沒有死
張禕和吳昊就不用說了，浩澤的隊友，兩個人早在浩澤考到華商大學加入籃球隊之前就已經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了。
Y領隊長了一雙洞察一切的眼睛，早早就鎖定了這兩雙互送秋波的眼睛，現在完全就是一種不出所料，只想看戲的模樣。
還有一個人，來自遲遲沒有退散乾淨的觀眾席，那個吶喊聲最突兀的孫夢瑤。只見她嬌俏可愛的臉上殺氣騰騰，恨不得能用眼神把葉佳佳從浩澤身邊擊飛。可惜，她的眼神沒人注意的到，只能不情不願地被人請離了觀看區。
“有沒有了解內情的爆料一下啊！”
“平時也沒看到你們有什麼交流啊？怎麼就來電了？阿澤，你是不是有什麼秘訣？教教我！我這都快大四了，還是單身狗一隻呢！”
“難不成是從學校里就認識的？CP組合一起來？”
“大一的還有空追學姐？你們的訓練是不是太閑了？我要向你們教練投訴！”
八卦群聊徹底解鎖，大家是真的都非常好奇這兩個人是怎麼相愛的。
一個是准研二的學姐，一個是准大二的半新不熟的學弟。
跨着年齡，跨着年級，跨着學院，啥啥都跨着，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人，如何在校園裏相遇、相識、相知、相愛，好像確實是一個值得深思和探究的問題。
難怪會引發他們的“求知慾”。
但是，這個問題，葉佳佳和浩澤也回答不了啊。
“等會兒！”張禕要抗辯一下，“這跟我們的訓練沒關係！”
吳昊繼續補充：“沒錯！我們的訓練是相當充實的！我們的比賽是相當豐富的！我們的課程是相當密集的！我們的出勤是相當有保證的！”
“他們的緣分故事我們是相當好奇的！”也不知道是誰接着吳昊的話來了這麼一句。
“他們的故事！我只能說……”張禕故作神秘，停頓了好幾秒之後才接上，“浩澤這小子有本事！”
“切！”
說了半天，說了句廢話。
“行了行了，有什麼事兒晚上慶功宴再聊。”Y領隊趕緊出來終結話題。
再沒有人停止，恐怕籃球節目的錄製現場可以直接換個裝飾變成情感類節目了，還是那種一對一速配的交友節目。
慶功宴就在他們下榻的酒店的宴會廳，參與節目的人幾乎如數出席。沒有固定的座位，都是隨意而行，相熟的人三三兩兩湊在一起，氛圍格外融洽。
八卦群聊沒有解散，一伙人直接拉走浩澤和葉佳佳進行“審問”。
都是風華正茂的少年郎，就是這刨根問底的性格不知道是從哪裏被傳染的。反正那些客客氣氣的交際跟他們沒有關係，倒不如跟同齡的志趣相投的人在一起，聊什麼都好，至少不會覺得拘束和尷尬。
“我記得第一次看見他倆還是去年冬天了，那時候浩澤小學弟還在打高中聯賽。”張禕先行打個樣兒，回憶着一年多之前的事情，“地區賽在我們學校打的，阿澤他們過來的。”
“學姐那個時候還是大四呢吧？我跟張禕當時才大二。”吳昊在自己模糊的印象里拚命搜索。
“你們想，高中聯賽基本是不對外的，除了一些學校球隊的教練和一些所謂的球探之外是沒人看的，可是偏偏我們這位遠道而來的小兄弟自帶主場親友團，想不讓人看到都不行。”張禕的印象似乎要比吳昊清楚得多，“我們有一次訓練結束跟他們的隊伍碰見了，就看見萬綠叢中一枝花，有說有笑的，時不時還下場跟阿澤鬥牛一下。那時候就應該已經在一起了吧？沒想到後來這小子就真的考過來了，從此在撒狗糧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去！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浩澤對此表示抗辯，“寶寶不就是偶爾來看我訓練嘛，順便跟教練請教請教。”
“吁！”
稱呼一出，立即引發噓聲一片。
“所以……是高中生勾搭了一個大四的學姐？你們是同鄉嗎？還是校友？還是親戚？還是啥？好神奇……”不懂就問，反正聽到現在大家都沒有搞清楚這倆人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浩澤看了一眼葉佳佳，然後撓撓頭，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們，其實，是……在……遊戲裏認識的。”
“卧槽！網戀！”
答案揭曉，直接令人跌破眼鏡。
“學霸也打遊戲？”
“學霸也網戀？”
“學霸……”
“停！”葉佳佳想着不能再讓這幫傢伙質疑下去了，“學霸也是人，人間煙火躲不掉，何況……我這也不是學霸，充其量就是個成績還過得去的比較聽話的學生。”
葉佳佳自認在學習上沒有人家學霸那種對新知識強烈的渴望和探索欲，她就是那種按部就班完成每一個學習任務的人，剩下的時間寧願去做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也不想跟着一個自己這麼多年都找不到樂趣的專業繼續為伴。
家庭的教育讓她成為了一個外人眼中聽話的好孩子，但是自身的性格又充滿了叛逆，時刻都想衝破身上的枷鎖。就像這次，打着專業實習的幌子一個人跑到了另外一個城市，做着跟專業完全無關的事情。
“其實那個時候我也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見到他，之前就是照片，偶爾視頻一下。”葉佳佳還記得那個冬天，她去車站接他，帶着憧憬和欣喜，還帶着一絲緊張，她不確定從屏幕那端走出來的人是不是會有偏差。
當那個拎着行李，高高瘦瘦的人穿越人海找到她的時候，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明明是初次見面，卻像是一對久別重逢的戀愛，一切順理成章。
他們在彼此的腦海中都曾經是一個被幻想填滿的影子，見面的那一刻，所以的幻想都成了現實，模糊的影子成為了真是可見的人。
網戀沒有見光死！
不止沒有死，還發展得特別好！
“多虧了這傢伙不會P圖，也不會加濾鏡，照片里什麼樣子，現實里就是什麼樣子，好像本人比照片更帥一點，不然，估計開始就是結束了。”葉佳佳忽然話鋒一轉直接開始調侃。
這句小小的調侃，基本揭露了網戀見光死的本質原因。
“哎，原來學霸也看臉。”
不！
男人女人都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