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喪屍?
周詩酒連忙做好自己頭頂上隨時可能出現任何怪物的準備。這是從電影裏面學到的,如果自己的頭頂或者肩膀上忽然被滴到了什麼液體,那麼很有可能自己的正上方此時正存在着什麼出乎意料的東西。
周詩酒本身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論者,但是和克勞倫亞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他自然而然也就被克勞倫亞的一系列“敏感神經”操作給傳染了,而且克勞倫亞回歸的時候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這是周詩酒始終都記在腦子裏的,他必須為這次行動還有自己的生命安全負責。
然而,當周詩酒抬起槍口抬頭仰望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的頭頂上並沒有任何東西,那滴液體真的只是一滴簡簡單單的水滴而已。或許是這裏的濕氣太重,所以頭頂上的地板滲水了。
地下水道出現滲水,這屬於很正常的現象,但是眾人之間的氣氛卻被這滴水給壓抑的非常沉重。
“目前沒有發現異常,一組報告完畢。”
“無異常,二組報告完畢。”
“沒有異常,三組報告完畢。”
“...”
在接下來的途中,分開的幾組全部都報告了情況,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沒有發現異常。不過周詩酒並沒有鬆懈,他反倒覺得有些奇怪。
“所有人繼續保持警戒。”
就在周詩酒說出這句話的當口,忽然從通訊器那邊傳來了一個隊員疑惑的聲音,這個隊伍的組名數為三。
“你們看見了嗎?那裏好像站着一個人。”
緊接着,通訊器里傳來了那支隊伍里其他隊員的聲音。
“是誰在那?”
“那邊的傢伙聽好了,我們是特種警備隊的,請雙手舉高,配合我們的工作。”
聽到這裏,周詩酒把右手舉高捏了一個拳,他身後的隊員們立刻紛紛停止前進,而其他的隊伍也都在這一刻聽着通訊器里的動靜。
“三號小隊,彙報一下那個人的穿着打扮。”
“報告隊長,這個人很奇怪,他...沒穿着衣服...背對着我們,站在地下水道的正中間,就像是...”
“像什麼?”
“像...一個站着的死人。他的皮膚太蒼白了,看上去沒血色。”
“...了解了。你們繼續監視。”
說著,周詩酒就聽見三號小隊那邊開始對那傢伙發起詢問。
“請舉起雙手!”
“我們是特種警備隊!請你配合我們工作!”
通訊器里隊員們的聲音開始變得雜亂起來,似乎那支隊伍里的所有隊員全都開始對着那個莫名出現的傢伙發出警告。
周詩酒頓時意識到了什麼,他在通訊器里對所有隊伍發出指令,讓其他人都朝着這支隊伍集結過去,同時周詩酒也讓這支隊伍繼續維持現狀,不要讓那個忽然出現的傢伙溜走,當然最重要的是確保隊伍里的其他人員不會出事。
很快,其他人都開始原路返回,由於在開拓的時候隊員們已經摸清了路線,所以他們撤回的速度非常快,不過幾分鐘他們已經撤回到了地下水道出現岔口的地方。
“小組按照組名數字依次進入,速度要快!”
周詩酒一直在監聽着那邊的情況。在三號小隊發現了那個陌生人以後,小隊裏的所有人都在緊張的注視着這個傢伙,沒有人粗心大意。事實上,像這樣的情況只有在那些驚悚恐怖片裏面才會出現,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忽然在黑暗中映入眼帘,這是一種無名的恐懼。
“隊長,這傢伙好像開始往深處移動了。”
“保持關注,我們馬上就到了!在我到達之前,無論誰都不能輕舉妄動,不能和那個人有任何接觸!”
周詩酒開始相信,這裏的確和克勞倫亞所說的那般不同尋常。
腳步的聲音開始在耳邊迴響,周詩酒知道,這是他們進入了地下水道深處的信號。如果在這個地方發生意外,那麼連個給他們收屍的人都不會有。
“速度加快!”
周詩酒猛喝一聲,整支隊伍頓時開始加快腳步,但是就在此時,通訊器中忽然出現了隊員們驚慌的聲音——
“你...站住別動!否則我就開槍了!你別過...”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周詩酒等人就聽見了通訊器中隊員的慘嚎聲,隨之而來的還有其他隊員在慌亂中紛紛開火的嘈雜聲。
這些槍聲在管道中能夠傳播非常遠的距離,根據槍聲大小來看,周詩酒判斷三號小隊就在前面不遠處。他催促着前面的人員加快腳步,通訊器里傳來的雜亂聲越來越大,甚至開始掩蓋三號小隊的語音,這讓他無法即時收到那邊的訊息。
然而一分鐘后,槍聲卻停止了。替代槍聲的,是三號小隊中隊員們的呼喊聲,似乎有人在剛才的那場戰鬥中受傷了。
“隊長!桑托斯他...他被剛才那傢伙咬傷了脖子!現在情況有些嚴重,我請求選一些隊員先送他出去!”
“允許!任務的第一前提是保證我們自己不出事!大部隊不會讓你們獨自返回的,任務暫且延後,我們先送你們出去。”
說完,周詩酒摸了摸自己的頭盔。儘管他們全副武裝,但是相對來說,他們的關節部位以及部分軟組織,例如脖頸之類的部位,是沒有辦法進行有效防禦的,當務之急是先把受傷的隊員送出去。今天還沒有真正的到晚上,如果時間足夠的話,大部隊還可以組織起來重新探索一次。
援助總是姍姍來遲,當周詩酒他們趕到的時候,那名叫做桑托斯的隊員已經因為失血過多,開始產生暈厥的狀態了。周詩酒當機立斷,讓所有人撤出地下水道。當所有人都從狹窄的地下水道中出來后,周詩酒讓隊伍裏面所有和桑托斯血型相同的隊員都和桑托斯一起去醫院,而他自己則在桑托斯脖頸的傷口上拍了一張照片。
這個傷口很奇怪,就像是被人活生生把生肉咬裂開一樣。所幸桑托斯脖頸上的傷口並不大,儘管情況不容樂觀,但是隊員們已經對他做了緊急止血,從時間上來看,桑托斯依然可以堅持到醫院。
隊伍裏面有四位隊員陪同桑托斯一同去了醫院,而周詩酒卻盯着這張照片開始思索。
“所以,桑托斯的脖子,是被那個人咬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