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事了探寶密藏顯
徐華元的死在整個郡城頓時引發了轟動,徐家雖不恥於公眾於世,卻是派出最精銳的弟子搜羅兇手。
好在徐家作為郡城霸主,表面氣度還是不錯,對於那幾名暈死過去伊人居女子倒是沒有過多怪罪,只是嚴厲訓斥一頓。但對於隨行護衛卻是進行了嚴厲懲罰,不但被廢去了修為,還被紛紛挖去了雙眼。
那十來名護衛都是徐華元以往的親信,有的還是徐家外姓子弟,但都未逃出徐家家主的懲罰。據說有的護衛在被挖去雙眼之後,竟是當場自絕於徐家大院,好不慘烈。
只是令徐家頗為惱怒的是經過多方查探,對於行兇之人竟是毫無所獲,就連丁點蛛絲馬跡都未曾留下。種種跡象表面,這兇手多為修行者,其修為至少達到了築靈境以上,這些信息又讓那些緊密鑼鼓搜尋的護衛心底一涼,憑着他們煉凡境修為,不說找不到兇手,若真是找到了,誰殺誰都還不一定呢。
於是那些搜尋兇手的護衛一個個的表面看上去雖忙碌不停,內心卻是自動的迴避了那些危險的境地,只是在那些大街大院查找,倒是搞得郡城人心惶惶。
倒是那些居住郡城的市民內心頗為惶恐,此時在郡城一處偏僻的街巷,一個老者躺在椅子上,眼神微閉,手上提着一個茶壺,臉上顯露出神秘的笑意。
“沒想到這小子如此狠辣,竟會虎口拔牙。不過始終年輕氣盛,亦衝動啊!”此人正是多日前徐飛揚所見的范庸,不過服用那青元果之後,其身體卻是比之前好上不少,看上去也有了些氣色。
在聽聞徐家那徐華元被行刺之後,他就已然猜到了那兇手必然就是前幾日不期而至的“賢侄”,只是對於徐飛揚敢在郡城行兇一事有些詫異而已。
後來見徐家護衛到處搜尋,他也很是配合了一番,同樣流露出驚恐之色,還特意叮囑定要嚴懲兇手等話語。
據說後來還是郡城守將親自出面與徐家家族商議之後,才壓下了這“擾民”之舉。
不過縱使他們將郡城翻個底朝天,也是不能尋得那兇手徐飛揚的。
此時徐飛揚正將一個驚恐帶血的頭顱掩埋在一座亂墳之前,看着那矮小的墳堆,他低語道:“李老,飛揚已將徐家老賊頭顱提來謝罪了,你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
說完,卻是頭也不回,選定一個方位之後直接遁飛而去。
半月之後,一座孤峰山腰,一個青影一閃而過,迅速竄上峰頂。
“這就是娘娘山了,沒想到那密藏竟是隱藏在這毫不起眼的小山之中。不過按着地圖所指,應該在一條河流的河底才對。”
徐飛揚站立峰頂朝着四處眺望,就見一處林木有些稀落,下方隱隱有條小河流經過。
他毫不猶豫,直接從峰頂竄下,游曳於樹榦之間,很快一條小溪河流就現於眼前。
他縱躍樹下,站在溪流之前,看着這條狹窄小溪,露出沉吟之色。
“這條河流寬不過兩丈,一個跨步均可過,但卻如此冗長,這河底所指何處呢?”
徐飛揚心底一愁,畢竟這條溪流貫穿了整個山脈,少說也有數百里地,難道要逐寸逐寸找尋不成?
他仔細端詳手上的地圖,看着上面所話山脈樣貌,卻見一處河流埡口,有個模糊的勾勒圖樣,好似被人有意篡改一般。
“難道這藏寶之地被人探尋過?”
沿着河流上,來到一處矮峰腳底,下方有個水潭,左右有着支流,倒是與圖上所指埡口相似。
徐飛揚左右打探,然後從身上取出一張御水符施於己身,跳入河潭,很快便沉入水底。潭水不深,卻是只有百米。
他放出神識,仔細打探河底淤泥,卻是並無特殊異處。又用長劍一寸寸劈砍,除了濺的一身淤泥,卻是一無所獲。
“難道不在此處,還是已被人取走了?”徐飛揚露出沉吟之色,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正要返回岸邊,卻是感應到潭底盡頭那光滑的凹凸不平的亂石之處有着微弱的靈氣溢出,雖然很是淡泊,但由於他此時查探仔細,倒是感應的頗為清晰。
徐父心中一動,走到亂石之處,一拳轟打在亂石之上,想要將亂石劈開,卻是不曾想那亂石之上頓時散發出一陣靈力波動,在亂石之上形成了一個小型的屏障,暗淡的光幕搖搖晃晃,但最終卻是未曾破裂。
“原來真是這裏,還是陣法遮掩,難怪不曾查探到異常。”
徐飛揚又用手去撫摸那亂石,卻是猶如真實一般,手掌之間有着岩石粗糙的刺裂感。
“這個陣法倒是有趣,如若不用靈力,則靜於無,若感應靈力波動,則顯露抵禦。”徐飛揚心中輕笑。
根據陣法顯露的跡象,倒是與“封靈陣”有些相似。封靈陣是一種較為偏門的陣法,也是頗為雞肋的陣法。
此陣佈置起來頗為困難,耗費靈材,需要石階的玉林木作為陣眼,還要幻麟石、封靈木、五行土一干珍貴靈材作為輔助材料。但陣法僅具有一般的遮掩氣息與幻化環境的作用,而且只要遇見靈力波動就好自動顯露。單論防禦,只要築靈境中期的全力一擊就可破陣。
不過徐飛揚並未想過以力破陣,因為這陣法佈置困難,但是破陣卻很容易。
他盤膝而坐,雙手掐訣,識海之中天演盤卻是不停旋轉。
“坎遇水而生,坤陰像,離澤為門,震東南開。”一個個字幕不斷在徐飛揚識海之中演化。
“東南生門,破!”忽然徐飛揚眼睛一睜,腳底一滑,朝着東南方向五米之地落地,雙手法訣一點,在潭水之處亮起一道人形光門。
徐飛揚不猶豫,直接竄入光門,法訣一收,那光門又瞬間恢復。只是在他跨入光門的瞬間,潭水之中並失去了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