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燕九的覺悟

在高狩吩咐下去之後，高狩便感覺到眼前一黑，大腦也開始變得天旋地轉了起來。

而下一瞬高狩便進入到了睡眠之中，而在高狩進入睡眠之後，突然便感覺眼前出現了一系列的畫面，好似不知道是誰的記憶，又好像是一個早已經記錄好的紀錄片。

也太過於漫長。

高狩不知道什麼時候方才醒了過來，起來之後只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漲得慌，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別的感覺。

高狩閉上眼睛，便感覺到一系列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與畫面在自己的腦海裏面流轉，而這些記憶與畫面都非常的陌生，但是高狩卻有一種隨時可以調用的感覺。

“真是一種神奇的感覺……”

高狩看了看窗外的夜空，突然便感覺自己的好似看穿了無盡的夜空，不由得有些感慨了起來。

明明大腦因為腫脹，所以傳來疲倦的感覺，但是高狩卻一點睡意沒有。

高狩這一晚上想了很多，這註定是一個無眠的夜。

……

第二天一早，高狩從小院裏面的搖椅上面爬了起來。

昨天晚上高狩就坐在這裏，觀望着星空，時而熟悉腦海之中突然出現的記憶，時而計劃着未來的打算。

高狩看了看一旁石桌上面已經涼透了的茶，又看了看天上已經升了老高了的太陽，高狩不由得摸了摸腦袋，種感覺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什麼。

下一刻高狩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面的表，8:43，距離昨天高狩與燕九約定的時間已經還剩下不到20分鐘了。

高狩趕緊跑回家中，開始換上了一件衣服了。

……

燕九拿着手中沉甸甸的錢，回到了自己奶奶所住的醫院裏面，看着熟睡的老人，燕九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酸。

回憶起當初自己因為和一群人混社會被抓進監獄的時候，自己奶奶聲嘶力竭痛哭流涕的模樣，不斷的懇求治安想讓他饒恕自己的那一片段，燕九便感覺自己的心如同刀絞。

燕九剛剛將那一個箱放到地上，準備倒一杯水的時候，醫院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小護士走了進來，先是一臉嫌棄的看了燕九一眼，然後又對燕九說道：

“徐阿娘的家屬，你今天要是再不把錢交了的話，就只能請你們出去了，醫院畢竟不是善堂。”

燕九面無表情的看了小護士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提起床邊的箱子，對着小護士說道，“還有多少醫療費？”

“啊？你問這個幹什麼？反正你也……”小護士本來已經做好回去請保安把他們趕出去的打算了卻不想聽到了燕九這個問題，但是她的那句“反正你也付不起”，還沒有說完，就被燕九打斷了。

因為只見他將他手中的哪一個箱子打開，裏面露出一摞摞的鈔票，都是一百元的。

“這裏有一萬元現金，不知道夠不夠。”燕九聲音中毫無感情的說道。

“額，我看看，你們的醫療費一共還需要四萬三千多一點，這一萬的話只能夠交收款

。燕先生，我想提醒你，如果尾款交不上的話，這首款是拿不回來的。”小護士應了一聲，然後趕緊查看了一下手上的一個單子，然後一邊看一邊說道。

“嗯，知道了，帶路去交錢吧。”小護士後面的話，燕九壓根沒有聽進腦子裏面。

小護士看了燕九一眼，也不說話，就這樣直接的帶着他去交了首款。至於她之前說的首款問題她也只是說說，畢竟燕九會怎麼樣，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燕九在小護士的領導下交完了首款，小護士剛剛想要先離開，燕九便先阻止了她。

“等一下，江護士，這裏是一千五百塊錢，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面可能會出去一趟，這些錢你先收下，請你多照顧我奶奶一下，如果等她醒了的話，就請你跟她說，我遇到了一個好人，幫人家做點事，讓她好好在這裏養傷，過幾天我就回來看她。”

說完，燕九便將手中僅剩下的一千五百塊錢塞進了小護士的手中。

小護士看着手中的錢，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拒絕，只是開口稍作提醒道：“最多一個周，如果交不上尾款的話，她老人家就會被趕出去，我說什麼也沒有用，我也只是個小護士，至於她老人家這些天我一定會好好看着的，不過一個周過去了，發生了什麼就不在歸我管了。”

小護士也不傻，原本已經一本如洗的燕九手上突然出現了一萬塊錢，而且還有能力付尾款，要是沒點什麼東西的話，打死她也不信。

所以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表示七天過後一切與自己無關。

“嗯。”燕九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燕九回到病房，看見還在輸着液的老人家，燕九嘆了口氣，最後還是決定不進去看她一眼了，免得被她追問擔心。

燕九最後前往了醫院的天台上面，從口袋裏面拿出來了一個被握挫的不成樣子五塊錢一包的煙，給自己點上，然後拍在欄杆上面，默默的抽着。

等到最後一個煙抽完了之後，燕九在往兜裏面摸索的時候，已經摸索不到一根香煙了，不過就在燕九掏口袋的過程中，摸到了一張紙條，燕九拿出來看，正是今天高狩給他的哪一張紙條，上面寫着霍青衣的地址。

燕九的手微微握緊，將紙條也握出了褶皺。等到他鬆開手了之後，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彷彿是決定了什麼東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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