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萬能鑰匙(實在不好意思,最近事情多,只能周更了)
“在這兒!快來人!”
從應急通道推門而入的警員發現了走廊里相隔甚遠的我。剛一對視,我立即拔腿就跑,而那人亦開始招呼同伴。
富麗堂皇的走廊立時響起散亂的腳步聲,我冒着各種從身後射來、簌簌鑽進牆壁的子彈,義無反顧地撞破大樓那已經被子彈打的千瘡百孔的玻璃幕牆,縱身一躍,從大樓內筆直地跳出……
2小時前,垃圾場克洛伊藏身處。
“嗯?等等等等!你這兒為什麼一點兒傷都沒有了?”克洛伊注意到我在彎腰時露出了一塊完好無損的腰部皮膚。
正在研究地圖的我低頭一看,也很驚訝——原本這個地方有一道當初麥克斯剛被擄走,我跟那幫小混混在小巷裏打架跳樓時,被對面樓房裏那個給我提供武器的老人家陽台玻璃刺破的傷口,現在卻什麼都沒了——或許這是穿越的好處?自動療傷?怪不得剛才打的那一仗我行動方便多了,這倒是個好事!
“算了,可能沒看對地方,傷口還要更往下一點。”我打馬虎眼道。
“不不不,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這兒……”
“克洛伊,你還想不想救麥克斯?”
“好吧好吧——”克洛伊穩下來,抱着胳膊,用一種彷彿要干大事一般的模樣看向我鋪在車頭上的地圖,“——我們現在要勇闖警察局!”
“從內森那裏帶走麥克斯的汽車我們無法追蹤,但是這座城市的監控網絡可以,我們沒辦法從外面接入網絡,要想獲得視頻信號,就只能進入他們的系統內部。有進就得有出,我讓你加入這種行動,到時候你可千萬別掉鏈子坑我。”
“放心,只要你能帶着我的設備進去,剩下的都不是問題!不過現在就只有一個疑問——你到底要怎麼進到裏面去?”
我看着地圖上那個代表着本市最高建築物“警察大樓”的徽章標記,四周所有的圖案都已經在我的腦中逐漸立體起來,慢慢變成了那條街道的空中鳥瞰景。
我胸有成竹的笑道:“空降!”
15分鐘前,警察大樓樓頂。
“克洛伊,信號確認。”我脫下電信基站員工的制服,戴上防護面具,整理着滿地的裝備,擺起一具氮氣纜繩槍,按計算好的角度調整槍架。
“很清楚——你確定要這麼干?就算是在電影裏,我好像也沒見人這麼搞過。”
“嘿,注意無線電使用規則——別說不相關的話、別長時間佔用信道。”
“好——好——祝你好運兄弟。”自從與克洛伊和好以來,她跟我說話的語氣也嬉鬧了很多。
我將整理好的繩索扣在自己身上,捏着手中的控制器。面前,是一具將鋼製箭頭更換為巨大鐵鎚的氮氣槍,這東西,就是我接下來用來開門的“鑰匙”。
我心跳的很快、很興奮,估計約翰·威克本人也沒幹過這麼特技的事。從樓頂往下看,這大樓旁邊猶如藍寶石一般的寬闊城市河流真的漂亮。
深呼吸兩次之後,我按着別在胸口的呼麥,自我安慰一般對克洛伊說道:“好吧,我們5分鐘后見……”
言畢,我一按控制器,只聽“呲”的一聲哨響,體型巨大的鐵鎚就像航空母艦上的艦載機一樣,被高速衝出的白色氣體噴向天空,而我,亦在同時追着這滿地白煙,張開雙臂,朝大樓外縱深跳下!
樓下街道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車,都在耳畔號號的風聲中急速放大,而那隻鐵鎚卻始終與我保持着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宛如比翼齊飛。
短短兩秒鐘的時間,我們已經反向掠過了十幾層樓的高度。就在這時,身上的繩索驟然收緊,面前急速下落的鐵鎚亦在同時突然一頓,然後硬生生折換方向,以一個“鐘擺運動”,衝著大樓豎直的玻璃幕牆便猛然撞去!
霎時,玻璃背後的整個房間瞬間回蕩起一陣清脆震撼的巨大碎響聲,就連這整座大樓都彷彿跟着顫了三顫。
我追隨着撞破玻璃幕牆的鐵鎚躍進信息機房,在落地的同時一記前滾翻卸去力道,然後立馬以跪姿閃電般拔出腰間的“泰瑟”電擊槍,衝著房間裏呆若木雞的四名警員便連開四槍。
纖細的電線帶着強大的電流“滋滋啦啦”地飛向未受過一線訓練的內勤警員,四名管理信息系統的警員應聲倒地。
我看也不看,解開身上的鎖扣,起身把一枚小巧的接收器插入伺服器的接口,屏幕上立刻彈出鮮紅的報警信號,雖然這個房間並沒有什麼聲音,但可以想像在警局的其它地方肯定已是警鈴大作。
我沖對講機報了一聲“插件接入”,風風火火地穿過整個房間,開門,沖走廊的兩頭隨手扔下兩隻口部亮着綠點的金屬罐,然後蹲下舉槍,凝神戒備。
那扔出的金屬罐沿着光潔的地面“骨碌骨碌”緩緩滾到某個看不見的牆角,遠處的地面隆隆振動,似有無數雙腳板沉重地踏在上面奔跑,牽動着我竭力壓下的心跳,也跟着隆隆震顫。
突然,走廊的盡頭閃現出了幾個全副武裝、正搜索前進的人影,我立時按下控制器,滾入角落的罐子頓時“呲呲”冒出滾滾黃煙,頃刻瀰漫在整個樓道。
陷入黃煙的警員立時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咳嗽,紛紛涕泗橫流、掩面“痛哭”,個別體質稍差的,甚至都已經被熏得倒地不起,只知道胡亂地揮舞着手臂。
“CS毒劑!咳咳咳!撤!”
有人認出了這種非致命性的“催淚瓦斯”,眾警員立即在警銜較高者的指揮下,拖着喪失抵抗能力的戰友撤回未受“污染”的區域,調集防毒面具和更高規格的武力處置小組。
我得勢不饒人,追着他們繼續投擲一個又一個的瓦斯罐,將這些普通警員全部趕走,避免他們留在這裏掌握我防守的具體情況后,再將這些情報告訴新抵達的增援力量。不一會兒工夫,整個樓梯間便已經煙霧瀰漫,完全無法藏人,但很快,身着防護服、手持衝鋒槍的特警便趕到“戰場”。
他們穿過濃霧,一路只用手勢交流,以足夠專業的戰術隊形牢牢封住我可能藏身的地方,向信息機房走來,但當他們使用門禁卡,打開機房的門后,留給他們的卻早已是一個空空如也的房間。
我一把掀飛臉上難受的面具,一邊沿着樓梯飛奔,一邊脫掉穿戴着各種裝具的外套,露出裏面準備的一套警察制服。
樓梯狹小曲折、形勢間不容髮。這些在諸如“跳樓”等高危情況下足夠保證我安全的裝備,此時卻成了我換裝路上最難纏的障礙,我竭力撕扯着這滿身的鎖扣和裝具,氣到罵街。終於,當我轉過一個牆角時,迎面遇上了一個從應急通道搜索而來的警員。
我這一身“稀奇古怪”的裝備登時便引起了那人的懷疑,心知根本不可能矇混過關的我當即拔腿便跑——得,這回是不用受這個罪換衣服了!
零星的槍聲中,我靠着身上的護甲撞碎早已因為中彈而脆弱無比的玻璃幕牆,從6層樓的高度縱身跳下,筆直地落入大樓旁邊的穿城河灣,就像一隻融入大海的小魚,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