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別走
薛嘉琪回過神來的時候,蕭仲川就坐在她的身旁,手邊的茶几上是一杯熱牛奶。
蕭仲川一直炯炯有神的看着她:“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我來了都沒發現。”
薛嘉琪拿起牛奶,放在手心裏暖手:“我在想你。”
蕭仲川嘴角微勾,有些不懷好意:“想我什麼?”
薛嘉琪幸福又滿足的看着蕭仲川:“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真好。”
蕭仲川戳了一下薛嘉琪的頭,有些惱怒:“行啊你,現在居然敢騙我了,看我不修理你。”
蕭仲川說著就朝薛嘉琪走去,薛嘉琪見他真的要捉弄自己,連忙跑向屋裏,還不忘挑釁他:“你來呀,你不是要修理我嘛,你倒是來呀。”
蕭仲川抬手指了指薛嘉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別後悔。”
薛嘉琪撇撇嘴:“就是我說的,你能拿我怎樣?”
蕭仲川大步走去,薛嘉琪沒躲兩下就被攔入了懷中,他捧着薛嘉琪的臉,正要親下去,就響起了敲門聲。
蕭仲川恨憤,不想理睬,打算繼續沒做完的事,薛嘉琪卻推開了他:“好了,一會再給你親,先開門。”
蕭仲川在生氣,不想管:“自己去。”
見他不動,薛嘉琪沒辦法,只好自己去。
剛打開門,一個身影就朝她撲了過來,壓在她身上,帶着一身酒氣:“琪琪,別走,琪琪,我知道錯了,你別走,別不要我。”
聽這聲音,薛嘉琪這才緩過神了,這人是沈譯。
薛嘉琪用力一把推開他,沈譯沒有防備,被她推得倒在地上,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著:“琪琪,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我跟她真的沒什麼,我是和她一直有聯繫,但也僅僅是吃過幾次飯,幫過她幾次忙而已。那天晚上,是我不小心喝醉了,被她鑽空子,我不是有心的。”
薛嘉琪沒有說話,只覺得可笑,蕭仲川走了過來,問:“他怎麼知道你在這裏?”
薛嘉琪聳肩:“我跟他結婚之前一直住在這裏,結婚後才搬離的,怎麼可能不知道。”
蕭仲川一把關上門,有些氣惱,鼓着腮幫子拉薛嘉琪進浴室,然後開始扒她身上的睡衣。
“你在幹嘛啊?”薛嘉琪揮舞着手,擋蕭仲川的魔爪。
蕭仲川把她扒光了,這才滿足,抱着她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剛才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我不喜歡,現在沒有了。”
薛嘉琪怔住了:“你很在意?”
蕭仲川也怔住了,明明自己只是想要做戲而已,為什麼那麼在意呢?
清醒過來的蕭仲川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彎起一個剛好的弧度,淡然自若:“當然在意了,你是我的,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碰?”
薛嘉琪察覺到了他的不同,有些心累,卻也陪他演着:“我不是故意的,以後一定注意。”
他想演,她就陪他演,直到他累了為止。
門口的沈譯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醉得一塌糊塗,嘴裏依舊呢喃着:“別走,我愛你,你別走。”
是啊,他愛她,因為知道她不愛自己,所以才一直裝作不愛。
他現在後悔了,他不應該和溫染還有聯繫,可是已經晚了,她不會回頭了。
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是溫染打來的,他沒有接聽,心裏亂如麻,根本沒心思去應付她。
這一夜,蕭仲川一直都沒睡着,一是因為門外的沈譯,二是薛嘉琪。
他對薛嘉琪好像上心了,所以才那麼在意沈譯。
沈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溫染就坐在客廳沙發上等着他,她臉上的表情嚴肅,隱隱帶着怒意:“你昨天晚上做什麼去了?我打電話給你,你都不接。”
沈譯深深吐了口氣,渾身上下全是倦意:“陪客戶吃飯,後來累了就在車上睡著了。”
溫染冷笑,不肯罷休,硬是鬧着要他給自己一個說法:“那司機呢?他不會送你回家嗎?”
沈譯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帶:“你有完沒完?就不能讓我好好的休息一下嗎?”
溫染錯愕,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你居然凶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沈譯見她又來這一套,更加的不耐煩,繞過沙發,想上樓休息一下,溫染卻過來拉住了他的衣服:“不許你走,你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咱們倆誰都別想好好的。”
沈譯一把揮開溫染,卻不料用力過猛,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隱隱有鮮血從她的身體裏流出。
沈譯驚住了,溫染也驚住了,她沒想到沈譯居然會對自己下狠手。
沈譯渾身的疲倦瞬間消失殆盡,充滿全身的是不敢置信:“這是怎麼回事?”
溫染苦笑,眼底儘是淚水:“我懷孕了。”
沈譯抱起溫染,連忙將她送往醫院,也顧不上自己渾身的酒味會不會引起交警的注意。
到醫院后,醫生很快就給溫染做了一系列措施,但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溫染躺在床上哭的梨花帶雨,想不明白沈譯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明明以前他很愛自己的。
沈譯頹廢的坐在走廊上,眼底儘是疲倦,其實孩子沒了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受罪。
薛嘉琪起床的時候,蕭仲川已經做好早飯了,神情和往常一樣,氣質依舊清冷高貴。
薛嘉琪很不想承認他這一點,但,是事實。
“吃飯吧,吃完飯,咱們去接筱君。”蕭仲川遞筷子給薛嘉琪。
薛嘉琪接過:“你還沒告訴我,昨天晚上筱君去哪裏了。”
蕭仲川頓了頓,還是選擇坦白:“筱君的媽媽回來了,昨天晚上筱君和她媽媽在一起。”
薛嘉琪臉上的笑逐漸消失,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挺好的。”
蕭仲川掐了一把薛嘉琪的臉頰:“不想笑就別勉強自己。”
“挺好的啊。”
“嘉琪,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偽裝。”蕭仲川握着薛嘉琪的手由衷的說。
這一刻,他不想報仇了,只想好好的正視這段感情,好好的和她在一起。。
畢竟當年的事,沒有證據證明就是她的父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