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征戰四方 第141章 扎牙烏
“獵狗?”勇士面帶狐疑,上下掃了一眼葉清風,見其穿着還算華貴,一襲短髮顯得格外的幹練,便也恭敬回答道。“城司大人邀請的客人中,好像沒有獵狗這個名字啊,這樣,你在這裏稍等一下,我去通報一聲。”
思索片刻,勇士覺得還是要去通報一聲為好,像今天這樣的重大儀式,除了城司大人邀請的客人之外,還有好多是慕名而來的,其中不乏一些得罪不起的人,勇士自然不會犯這個險。
只見那勇士翻身上馬,直奔莊園中城司府邸而去,遠處城司府邸七彩繽紛,在陽光的映照下猶如海市蜃樓一樣,若隱若現恍如仙境。
城司府主大廳之內,所有官員名人齊聚一堂,一個身穿錦袍無比華貴的男人,正襟危坐在中央的大椅上,雙腮泛紅,看來今天的非常的高興。
在他的懷裏,一個長相妖媚到骨子裏的女人,玉指輕撥着一顆一顆桑果,先含到自己的嘴裏,再嘴對嘴送到那男人的口中。
滿堂官員名人,時不時就偷看那名女子一眼,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不時口乾舌燥。
那男人咽下桑果,輕聲開口道。“今天是我兒子的大婚之日,所有人都到齊了嗎?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儀式!”
可話音一落,門外突然跑進一人,右手捂住左胸,跪在了男人的面前。“城司大人,神樹城出了一些事。”
“什麼事?”城司哈德森,聲音雖然不大,卻把跪地之人嚇得一個激靈。
報信之人,連忙一個頭磕在地上說。“在下也是聽說的,就在剛才,一個叫獵狗的男人,在扎牙家門口,打了門前的勇士。”
“嗯?”城司哈德森聞言,心頭一震,推開身旁的女子站起身來,眉頭深深皺起。
他這麼多年,收了扎牙烏舅舅福爾德不少的錢,那扎牙家在神樹城,就連區司他們都不放在眼裏,怎麼會有人敢打他們家的人?
扎牙烏也在當場,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面色掛不住的同時,也是一陣好奇。往常平民不從他們的命令,那就已經很奇怪了,竟敢在他們家門前打人,那是吃了劍齒虎的膽不成?
現在在場的,都是各地的主官和名人,城司也不好偏袒任何一個人,只得暗暗說道。“這簡單的一個治安事件,也需要來我這裏報告嗎?今天是我兒子的大婚之日,這種事先不提。”
可話音剛落,又是一個勇士跑了進來,對着城司單膝跪地道。“城司大人,門口有一個叫獵狗的人求見!”
“又是獵狗?他到底是幹嘛的?不用理他,想必又是一個告狀之人。”說到這裏,城司轉頭看向管家福爾德和扎牙烏,輕聲道。“老兄,你也管好你的外甥,往常告狀的人這麼多,我總是不見也不好啊,何況今天我兒子的大婚是不是?”
那扎牙烏見城司這麼說,恭敬的一鞠躬,陪着笑說道。“是啊是啊,我應當注意注意,一般都是手下僕從出去惹禍,我們回去要好好管理管理。”
“嗯!”城司哈德森點了點頭。
可還沒有說話,那看門的勇士再次說。“城司大人,那獵狗帶了1000多個民眾,現在就在莊園門口,我估計是不好打發呀。”
“哦?”哈德森一聽1000多個民眾,眉頭一皺,這怕是真出現了什麼事情。
身為城司,解民怨本就是分內之事,往常一個人好打發,如果1000多個人都來告狀,這事要是辦不明白,怕是會傳到國王契爾卡的耳朵里呀。
想到這裏,城司哈德森撓了撓頭,輕聲說。“帶他進來吧,不過1000多個民眾就不要帶了。”
守衛莊園的勇士退下,不出幾分鐘,就見一道黑影,砰的一聲摔在了大廳中間,滿地打滾。
一個年輕小子,身旁跟着一個臉圍紗布的女孩,緩步走上前來,對着高台鞠了一躬,有禮貌的說。“想必這正座之人,就是城司哈德森大人了?獵狗參見!”
葉清風話一出口,滿場所有人目光,帶着疑惑齊齊向他投了過來。
“你就叫獵狗?”扎牙烏眼中含光一閃,冷聲問道。
而他的舅舅、城司府大管家福爾德,望向地上那被五花大綁的扎牙記,一臉駭然。春花色錦袍,腰間別著皮鞭,還有的狼行玉佩,不是扎牙家的人還能是誰?
扎牙記緩過疼痛,沒加多想便爬起身,狼狽地跑到扎牙烏的身後,滿臉驚恐的說。“家主,我早上去收稅,發現一個老頭在偷賣糖果,我剛想立棍,就被這人打了!而且他還打了咱們莊園的守門勇士呢!”
在這種場合,扎牙烏自是不會亂說話,可福爾德哪受得了這閑氣?臉色刷一下沉了下來,指着葉清風呵斥道。“年輕人,不識天高地厚,在城司府摔人,不管你有沒有理,也不能五花大綁將人扔上來!知道這是什麼後果嗎?”
“後果?”葉清風一聲冷笑,不屑的眼神撇了撇福爾德,笑道。“想必閣下,就是城司府大管家福爾德了?”
福爾德輕點了點頭,雙手負后一臉高傲。“正是我!”
“呵呵!”葉清風笑了笑,上前一步,目光看着城司哈德森,恭敬的說。“城司大人,我看你也是年輕壯力,怎麼有了事,需要一條狗出來說話?還是你們家的狗,會搶主人的話?”
“你!”福爾德被懟得啞口無言,顫抖的手,指着葉清風,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城司哈德森還算冷靜,看着葉清風來者不善,向下走了兩個台階,臉色平淡說道。“既然你走到這裏了,有什麼事情儘管說,我能給你解決的,肯定不會讓你感覺到委屈。”
葉清風點了點頭,右手捂住左胸,學着文人對哈德森又鞠了一躬,有禮貌的說。“城司大人,剛才扎牙家僕人隨便打平民,被我阻止的事情我就不說了。我身邊這個姑娘,是我的小妹,她叫秋燕,她可是有莫大的冤屈,還請城司大人做主。”
扎牙烏一聽這個名字,眼中立馬一股寒光飄過,冷冷的盯着葉清風身邊,那白紗布矇著臉的女人。
當時他去提親,整條街道的人,都知道他要迎娶秋燕了,可迎親那天卻接了個空,不禁讓他很沒有面子。
秋燕有葉清風在身邊,膽子也大了不少,心中怨氣一下升騰起來,雙臂交扣在胸前,雙膝跪在地上說。“城司大人,小女秋燕,本是這神樹城人,父母經營一家飯店。一月前,那扎牙烏帶着手下喝酒,醉酒調戲於我,父母攔阻被扎牙烏活活打死在街角!保衛局不受理扎牙家的案件,小女和爺爺只能忍氣吞聲。奈何扎牙烏又去我家提親,不同意就每天打砸店鋪,無奈下,小女和爺爺亡命天涯,還請城司大人替我做主。”
城司哈德森聞言,臉上一抹不屑飄過,轉頭又走回了高台,彷彿這事,就根本不叫個事一樣,坐在主位上,一股久居上位者的語氣說。“像這種小事,你去保衛局提交訴狀,他們自會為你做主,直接告到我這裏來,是不是有些不妥?今天是我兒子的大婚之日,還請你退下吧。”
葉清風聞言,蹭一下就火了。一聲冷哼,傲然抬頭,對這股氣勢渾然不理。“你說什麼玩意?你是放屁嗎?要是保衛局能解決,我還至於帶着姑娘來這找你?”
“你……我沒有聽錯吧?你就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葉清風一句話,頓時惹惱了哈德森。
他久居上位,不管是政要顯貴,還是豪門巨賈,哪個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多少年都沒有人這麼質問他了。
想不到兒子大婚之日,這小子橫衝直撞闖進來,還出口不遜,說他說話是放屁,他又怎麼能不怒?
就在這時,大管家福爾德,指着葉清風一聲怒喝。“混賬,你是吃了劍齒虎的膽不成?知不知道這是哪裏?”
葉清風呵呵一笑,既然這個城司不做為,那自己也沒必要給他們留面子,畢竟時間還很緊,遂笑道。“這是什麼地方?你以為你這個狗窩,派了這麼多人守着,就能提高他的資質了嗎?對我來說,你們滿堂,就是一群瞎狗而已!”
“大言不慚,你是太放肆了!我告訴你,就憑你對城司大人出言不遜這一條,我就能將你送進大獄,一輩子你都別想出來!”福爾德滿臉震怒。
葉清風一聽這話,眼中寒光一閃,一股冰冷氣勢瞬間爆發,福爾德不由得心頭一震。
下一秒,只聽一聲慘叫,不知道什麼時候,扎牙烏已經被葉清風卡住脖子,拽到了遠處。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心頭都是一驚,要說剛才葉清風懟城司已經夠驚訝了,現在這一下,可謂是頂破了天,那福爾德又怎麼是好惹的人?
扎牙烏被卡着脖子,兩隻腳不停的亂蹬着,臉被脹得通紅。奈何葉清風的手勁太大,根本無法掙脫,頓時有種窒息的感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下,福爾德手臂一抖,數百保衛勇士將城司府圍了起來。他膝下無子,妹妹妹夫年輕早逝,這扎牙烏便是他的命,又豈能受得了扎牙烏被打?
一陣焦急,福爾德便失去了之前的淡定,顫抖的手指指着葉清風,大吼道。“混賬,放開他!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名嗎?”
葉清風不屑一笑,一手卡着扎牙烏的脖子,一手將秋燕拽回懷中。下一秒抬起手,用盡全力的給了扎牙烏一個巴掌。
“啪!”
一聲脆響,滿屋子人心跳彷彿都停了,那福爾德更是渾身顫抖,感覺心都在流血。
葉清風帶着譏諷的笑容,看了一眼滿場的人,戲謔笑道。“不是要把我扔進牢房嗎?都愣着幹啥呀?不過我要勸你們,我的手可沒輕沒重,如果你們上來,我真要捏死了這個扎牙烏,那就怪不得我了。”
“臭小子,我勸你趕緊放過他,否則我認可這個大管家不當,我也要弄死你!”
“啪!”
福爾德剛說完,葉清風又是一巴掌,把扎牙烏打的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