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執子之手
世俗決定了,灰六十八和出身高貴的她註定不可能在一起,除非他能打破階級的牢籠。
而現在,這個既美麗又有趣,靈魂和他超級契合的女人卻即將成為他的新娘,他怎能不激動萬分。
有人覺得靈魂契合就是兩個人合適,不是的。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合適一說,誰都是在各自的環境下長大,都有各自的菱角和不同的生活習慣,真正愛一個人,並不是要去適應對方,而是能夠忍讓對方。
打個比方,比如一個人超級超級潔癖,跟任何人握手都忍不住找地方洗手,但他能和自己愛的人緊緊相擁,拉着手睡覺,而不去深究愛人之前有沒有洗乾淨手。
又比如一個人很討厭吃一種東西,但他的愛人正好超級喜歡吃,如果他們真心相愛,絕對不會為這種小事和對方分手。
真正愛一個人,真的是可以跳出自己的維度,站在更高的維度來審視這份關係,真的是可以為對方做出一定退讓的,這不是犧牲,而是因愛而為。
什麼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幸福,它不僅是浪漫,富足的生活,是甜言蜜語,而且還是對方知道你的缺點后能包容你,當你滿臉皺紋時,身患重病時依然愛你,不離不棄。當殘燭之年兩人能相互依偎,相互尊重,相互攙扶在一起。
而且啊,愛一個人真的可以毫無理由,不像跟領導請假不能沒有。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們回到婚禮現場,在岳母的輕聲引導下,灰六十八慢慢走到妻子身前,然後像俄羅斯方塊的Г一樣,與另一個用相反姿勢形成的Г,也就是他妻子,合為一個更大的Г。
站在不遠處圍觀的親友們,抬起左手手心朝內,再用右手手背輕輕拍打着左手,這在古代的中國,是涼涼的意思,而在其中二星,則是熱烈祝賀的意思。
這個時候,千萬個像螢火蟲一樣的冷灰色光點,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將緊緊貼在一起的兩位新人,按照原來的姿勢,輕輕托起,旋轉着,向著他們的新房緩緩飄去。
新娘此前剛與新郎貼在一起的時候,羞澀地緊閉起眼睛,此時卻悄悄睜開,看着眼前愛人的額頭,露出俏皮的神情,然後輕輕地親了上去。
那麼問題來了,我們的灰六十八個子不高,估計有一米六五,那麼新娘子此時用這個姿勢和新郎貼在一起,正好能吻到他的額頭,請問新娘身高几何?
當兩人漂浮着進入房間后,不能播了,vip會員也不能看。
“啪!!!”
留着口水閉眼咧嘴傻笑的灰六十八被打在臉上的一巴掌打醒。
灰六十八睜開眼,眼角閃過一絲憤怒,但很快臉上又變成尷尬的神情。
因為京子此時正斜眼看着他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露出賤賤的笑容。
灰六十八趕緊一骨碌起身,側身將例行偽裝起來。
京子繼續賤笑着說道:“出去吃早餐啦,那個,姐姐們有話要問你。”
在餐廳,灰六十八一邊默默啃着一種類似地球甜甜圈的焦黃色油炸穀物製品,一邊一臉哀怨地看向坐在對面時而竊竊私語時而又捂嘴大笑的京子和張茜。
張茜笑夠之後,將手中的灰色杯子放下,說道:“昨晚看來挺熱鬧的啊,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京子也笑着說道:“不是幾個菜的問題,那個,是幾個妞啊讓你喝成這樣。”
灰六十八搖着頭說道:“不是很熱鬧,包廂最後就我和粉一一兩人一起喝酒。”
京子說道:“喲,去這種地方,那個,居然不找小姐姐來陪你們喝酒啊。”
灰六十八看了張茜一眼,說道:“兩個傷心的男人,有什麼心情找小妹妹來陪酒。昨晚就是最純粹的傷心男人聚會。”
張茜拿起一個焦黃色的“甜甜圈”,咬了一小口,然後說道:“粉一一都跟你說什麼了?”
灰六十八說道:“他跟我說,他消失的這一段時間,是去拉瓦德大學了。”
京子一邊用一個灰色的小勺子緩緩攪動着身前灰色杯子內的乳白色蛋白類飲料,一邊說道:“拉瓦德大學?是在你們的首都吧,那個,這學校很厲害嗎?”
灰六十八說道:“算是我們星球頂尖的大學之一了吧。”
張茜皺眉說道:“現在也不是大學考試季啊,他去那幹嘛?啊對對對,我知道了,這小子肯定是去為考取這個大學做準備。”
灰六十八說道:“是的,這個臭不要臉的,讓家裏花錢買通了拉瓦德大學的副校長,讓副校長給他單獨輔導了一段時間,以便他到時候能順利通過分考。”
張茜搖着頭,說道:“這小子的水平我知道,他進不了拉瓦德大學的分考。”
灰六十八說道:“自從張茜拒絕過他之後,粉一一就覺得是因為他自己不夠優秀,導致張茜看不上他,所以他發誓要考上一流的大學,讓張茜對他刮目相看。”
京子笑着說道:“要是他知道張茜曾經深愛的男人是頭獅子,他作為一條土狗就應該有自知之明,那個,別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灰六十八看向張茜,說道:“不是曾經深愛,是一直深愛的吧。”
張茜惡狠狠瞪着灰六十八說道:“你這個死變態,連老娘的這點私隱也要窺視!”
灰六十八連忙擺手,說道:“以後不敢了。”
京子說道:“那個,他知不知道警察來找我們的事情。”
灰六十八說道:“應該不知道,他這種小年輕,騙不過我的。”
京子說道:“除了讀大學的事情,他還說了什麼,那個,你們可是喝到大半夜啊。”
灰六十八說道:“他還說,想幫助張茜,哦,應該是黃十八也能考上拉瓦德大學,然後你們的階級就接近了。”
張茜翻着白眼說道:“我在這裏的人設,一千年都考不上這個學校,他是不是傻。”
京子也苦笑着說道:“就是,這個粉一一真的蠢到家了,這種白日夢也敢做。那個,他自己都考不上,更何況黃十八這種學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