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只是養着取樂的
回到別墅后,黎子安請了家庭醫生和護工照顧上官宛白。
治療的這段時間裏,別墅變成了一處安靜的防空洞,只能聽到走路聲和食物咀嚼的聲音。
有時黎子安會出聲提點她不要吃傷害喉嚨的食物,有時乾脆不說話,沉默着指揮。
兩個人經過多年相處,似乎養成了一種無形的默契,就算沒有語言交流,也知道彼此需要什麼。
黎子安礙於上官宛白的傷,一直都沒有碰她,他們少有地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做,什麼也不不說,自顧自地睡過去。
對於上官宛白而言,這樣的日子實在悶得慌。
還好家庭醫生細心照顧,上官宛白努力練習發音,終於在一個月之後,基本可以開口說話,但是聲音斷斷續續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將一句話說完整。
當醫生告訴黎子安,上官小姐快要恢復的時候,他抬眼看向她,表情淡淡的,幾乎沒有反應。
上官宛白原本雀躍的心情在一瞬間低落到谷底。
也許黎子安是真的不關心,她到底好沒好,反正她不管從前還是以後說的話,對於他而言,只不過是金絲雀在唱歌,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又是一個月過去,上官宛白終於完全恢復出原來的聲音,因為怕舊傷複發而小心翼翼,她清甜婉轉的聲線變得更嬌弱,說話時有種撒嬌的感覺。
護士笑道:“這樣的聲線也不錯啊,很有小女人的味道,黎先生會喜歡。”
上官宛白雙頰發燙,眼底閃過些許落寞和悲傷。
在外人眼裏,她的身份也不過是黎子安的一隻寵物,養着取樂的。
這天晚上,黎子安在公司加班到十一點還未回家。
上官宛白吃完葯后,躺在床上,剛閉上眼睛,突然感覺一雙滾燙的大手摸進被子裏。
她猛地睜開雙眼,渾身一凜,轉過臉,對上黎子安別有深意的眸子。
他開口,一股酒精味撲鼻而來,“我聽護士小姐說,你的聲音變了?”
上官宛白抓起被角捂住鼻子,猶豫着點了點頭。
黎子安扯開唇角,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說幾句,我想聽聽聲音變成什麼樣了。”
上官宛白眨了眨眼睛,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
說什麼好呢……她醞釀著語氣,“黎……子安?”
這種害怕而嬌弱的聲音,像是小奶貓的爪子撓過心底,那種酥酥痒痒的感覺難以言喻。
黎子安危險地眯起眸子,一把將上官宛白撈過來。
兩個月不開口,她難免生疏,有點結巴地說道:“怎……怎麼了……”
黎子安或許是在慶功宴上喝酒喝多了,上官宛白的結巴反倒有點羞怯怯的萌感,讓他頓時心花怒放,只想抓過來用力蹂躪一番。
“噓,”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別動。”
上官宛白乖乖的,讓黎子安抱在懷中。
房間裏沒開燈,只剩下一片月光灑在窗前。
男人的呼吸噴洒在上官宛白的耳尖,起起浮浮間,她明明沒喝酒,卻感覺微醺了,身體不自然的想躲避……
“這可是你先動的。”
話音剛落,不給女人反應的時間,黎子安如同猛虎般欺身而上……
起床的時候,上官宛白差點摔倒在地毯上,解開睡裙一看,雪白如玉的肌膚上佈滿青印,在強烈的光線下格外顯眼。
黎子安像是失心瘋一樣,折騰起來沒完沒了,她身子骨都要散架,他卻還是不依不饒將她抱在懷中又親又咬,逼她說一些臉紅心跳的話。
昨晚上那些限制級畫面在腦海中重演,上官宛白雙頰紅得像一隻煮熟的蝦子,她扯過浴巾裹緊身子,趕緊去泡個熱水澡。
下樓的時候,一位年輕的女性身穿職業裝,在客廳等待,見到她時露出友善的笑容。
上官宛白不安地扯了扯衣領,遮住那些曖昧的痕迹。
“請問你是?”
女士向她伸出手,“黎太太,你好,我是黎先生派給你的私人助理,你可以叫我薇薇安。”
私人助理?上官宛白有點納悶,她一個人在家,還需要什麼私人助理呢。
薇薇安的笑容相當程序化,“黎先生讓我帶你去試婚紗。”
她愣了一下,“婚紗?”
“是啊,還有一個星期就要舉行婚禮了,黎太太試過婚紗后,我們才知道你滿不滿意,需不需要更改。”
上官宛白換了身簡單的衣服,就上了薇薇安的車。
在市中心繞來繞去,薇薇安的車終於在一間工作室前停下。
設計師迎上來,笑道:“黎太太好,黎先生準備的婚紗在裏面,請跟隨我進來。”
半個小時后。
象牙白的綢面緊身設計,抹胸款式露出深邃的曲線,凜冽的鎖骨還有雪白的香肩,裙面鑲滿施華洛奇水晶,起碼在一千顆以上,在鎂光燈的照耀下,像白色夜空中的明星。
上官宛白輕輕吸了口氣,蕾絲刺繡的頭紗落下,更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的美感。
設計師都在驚嘆,“黎太太,黎先生的眼光真是好,你實在是太適合這身婚紗了。”
上官宛白試完婚紗回到家中,黎子安已經先一步到家了。
他打開手機,點出她穿着婚紗的照片。
“不錯,我選擇的婚紗果然很適合你。”
上官宛白一愣,突然之間有點屈辱。
原來薇薇安的另一個身份,就是他派來監視者嗎。
黎子安伸手拉過她的腕子,卻察覺到她並不開心。
他蹙緊眉頭,“怎麼了?你不喜歡?”
不喜歡婚紗還是不喜歡嫁給他?
上官宛白抿了抿唇,低聲道:“沒有。”
看出女人的言不由衷,黎子安臉色一沉。
上官宛白感覺到他力度的加大,眼圈都紅了,想要求他放手,他卻狠狠地甩開,讓她一個趔趄摔倒在沙發上。
她吃痛地縮成一團,聽到的是他讓人如墜冰窖的聲音。
“上官宛白,我想你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吧?”
她抬起頭,黎子安正居高臨下地望着她,眼神沒有一絲憐憫,反而帶着十足的嘲諷氣息。
“我的身份?”她鼻尖一酸,“我當然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黎子安冷笑連連,“你既然清楚,就不要在我面前擺譜。”
上官宛白咬了咬唇,忍住即將奪眶的淚水,勉強撐住沙發站起來。
他目光一凜,話語越發殘忍,“其實我也知道,你嫁給我是為了什麼,如果不是我,就你那種身家背景,恐怕在圈子立足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話猶如刀片將她一顆心割得千瘡百孔。
上官宛白停止腰桿,在黎子安令人窒息的眼神,抬起酸軟的雙腿走上一級級台階。
終於撐到了走進房門,她像是被一下抽走力氣,倒在床上默默抽泣起來。
過了不知多久,外面的太陽都落山了,上官宛白半夢半醒中,感覺有人撩開了自己身上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