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你就是我的天使（八千字大章）
龍蛋平台。
黑虎公會旗下的主播三十六弟正在和大家嘮嗑。
三十六弟是個女主播，她的特色就是胸大，其實屬於情感類聊天主播。
有時候，榜一大哥打賞的足夠多的話，她也可以線下和大哥們吃個飯、睡個覺什麼的。
“其實我覺得那個悠悠啊，根本就是假的。打着可愛的小朋友的名號，或許每一次直播的時候扮演她的人都不同吧。”三十六弟不負責任的猜想着。
直播間裏，一群猥瑣男瘋狂附和她。
“是啊，我們三十六女神說的都對！”
“我也覺得是假的，那些歌說實話，也就是打着小孩子的旗號才火的。但凡是換個成年人來唱，未必能有現在這種成績。”
“嗯，之前那什麼主播盛典，她不都沒敢露面嘛。”
“就是就是，還有他們那個直播間裏的其他人，什麼南瓜爸爸、西瓜姐姐、葡萄媽媽、梨子媽媽的……這麼多人，就沒有人敢面對鏡頭嗎？”
“怕不是一群見光死吧？”
但很快，這場愉快的聊天就結束了。
因為三十六弟的手機一響，她看了短訊內容之後，欣喜若狂，然後又故作遺憾的對直播間道：“哎呀，不好意思啊，我這裏突然發生了一些急事要去處理，今天就先下播了，我們明天見哈。”
說完，直接掛斷直播信號。
然後又馬上開通了單獨的視頻信號，是她和榜一大哥的單獨聊天。
“哥哥，妹妹來啦……今天你想看什麼呢……討厭，你好色哦……那你等一下，我去換……”
……
對“悠悠”的質疑聲，愈演愈烈。
有很大一部分傳言都是那些主播公會的主播帶起來的。
他們和品雪直播可以說是徹底撕破臉了。
但這些言論很快就沒有了市場。
因為有不少明星接受採訪的時候表示，悠悠確實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焦歌：“我見過悠悠，她非常可愛。我聽說現在網絡上有一部分人認為悠悠不是真實存在的，這種說法未免過於兒戲了一些。”
張宥栗：“悠悠很可愛，她之所以不能去現場，是因為她的眼睛處於術后恢復階段，穩定的光線強度對她來說很重要。外部環境中，光暗變化多、光線強度難以確定，有可能給她的眼睛造成二次傷害。就是這個原因，沒有其他的大家說的什麼真的假的。”
宋青人：“悠悠真的非常可愛，我還有和她的合照。不過……現在不是公佈的時候。”
這些都是之前和悠悠的直播間有合作的明星，他們的發言可信度是很高的。
所謂的“見不得光”很快就被闢謠了。
但同時，新的問題也出現了。
阿狸麻麻大廈。
金鵬在和陸陽、謝凱橙碰面之後，心情一直不是很愉悅。
主要是他認為陸陽在戲耍他。
一百億？
開什麼玩笑！
陸陽他們擺明了就是不願意離開直播行業而已。
很好。
既然非要以這個行業為媒介來掰一次腕子，他金鵬就成全陸陽。
金鵬後續快速制定了多個關於龍蛋平台的發展戰略。
其中的核心就是“挖人”！
他們通過各種方法聯繫到了品雪直播的優秀主播們，企圖把他們挖走。
他們給出的待遇基本上都不低，包括一些分成之類的，也都更加的划算。
部分主播有了動一動的心思。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卯着勁想要在下一年參加主播盛典的，有些人急需用錢之類的或者不重視名望效應的，對龍蛋的待遇很心動。
但大家一聊之後才發現，有違約金條款！
在某些領域，違約金條款是一個比較好的條款，這意味着你只要想擁有自由，起碼是有辦法的。
但在娛樂圈領域，違約金條款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一個超級束縛。
基本上都是你給不起的價格。
十幾年前某歌唱選秀節目前三選手這種新到不能再新的人，違約金都是七百萬至一千萬。
那個時候，錢還很值錢，現在房價兩三萬的地方那時候才不過是五六七千。
從這裏，就不難知道品雪直播給這些主播的違約金設置的有多嚴苛了。
但有一說一，那些主播之前沒有一個人覺得這是問題的。
因為想要避免違約金實在是太簡單了。
只要你保證了基本的直播時間，哪怕內容非常劣質，平台都不會追究你的問題，頂多是不給你分配流量罷了。
但有一個行為又一定會觸發違約金條款，那就是在本平台合約時間內，未經允許也在其他平台直播。
這是品雪嚴厲禁止的。
只要不觸犯這一條，那上千萬的違約金就不會落到主播頭上。
所以主播簽的時候一點都不擔心，就問還有什麼平台比品雪好嗎？
結果這才個把月，龍蛋平台就給出了更好的待遇，導致有一部分主播想要跳槽過去。
一時間，之前不重視的違約金條款反而成為了阻礙大家行動的唯一限制了。
金鵬在知道了這個情況之後，氣不打一處來。
就晚了那麼一步！
麻蛋！
如果不是為了之前要全力和企鵝音樂促成封殺黃易雲音樂事件，他又怎麼會讓謝凱橙搶先打出這一手牌？
一步晚，現在不不晚。
之前金鵬想要花小錢辦大事，現在看來，概率就不大了。
這次起碼要花“中錢”了。
“跟他們談，看看違約金條款有沒有漏洞可以鑽。”金鵬吩咐道，“另外，之前計劃的挖人名額縮減一半，你們選一批重點主播，如果到時候真要挖的話，還得挖。”
下屬得令之後，迅速開啟了和品雪直播們的新一輪接觸。
他們也在通過各種數據、表現、挖走可能性等等，來判斷到底誰才是更有被挖走價值的那一個。
這是金鵬的第一步，不是很順利，但也是能走的。
金鵬的第二步，就是讓龍蛋平台的主播們學習娛樂圈“蹭熱度”的辦法。
看看人家娛樂圈。
有王洛丹，就能出白百合，後者把前者的資源搶到手軟。
這麼明顯的例子都不會學？
那個悠悠是露了真臉還是報過身份證號了？
她戴個頭套可以說自己是小蘋果悠悠。
你們戴個頭套不能說自己是小桃子悠悠嗎？
甚至，你們就說自己是小蘋果悠悠，對方能拿你有什麼辦法？
一時間，黑虎公會的主播們彷彿受到了指點，紛紛開始戴着蘋果頭套直播。
這也就算了。
有更不要臉的，直接公開招攬矮個子主播，為的就是高仿甚至是以假亂真。
這樣的行為，非常噁心。
但很多大眾一時間搞不清楚李鬼和李逵，加上龍蛋平台又不斷的打“歡迎小蘋果悠悠入駐龍蛋平台”等等橫幅廣告。
很多人信以為真，還真的去直播間看了。
儘管得知這是騙人的把戲之後，有大部分網友憤怒的離開。
但這種方式還是為龍蛋平台的主播們蹭到了不少熱度。
起碼，這段時間龍蛋平台的流量大幅度提升，一躍超越了老牌的貓牙、小熊、海椒等平台，成為了僅次於品雪直播的第二大平台。
金鵬的手段，分分鐘見效。
圈子裏開始有人吹捧金鵬，說他不愧為阿狸大文娛戰略掌舵者，出手就有。
搞得品雪直播第一的位置好像危險了一樣。
但其實，即便龍蛋是直播界第二流量，但它加上後面所有的平台，流量都比不上品雪直播這個業界第一。
所以羅列名目看起來動輒增速第一、總量第二的確實不凡，但金鵬的水準，對真正的行家而言，還不太好確定。
起碼，大家都很好奇，面對這種碰瓷，品雪直播方面會如何回應？
品雪直播從不讓大家失望。
他們直接對龍蛋平台的多名主播發起了訴訟。
打官司！
同時，他們也公開譴責了龍蛋平台的惡劣行徑。
儘管龍蛋對此依舊我行我素，但起碼道德的制高點已經被品雪直播佔領了。
龍蛋方面，最後頑強的表示：“蘋果頭套是一個很通俗的物件，你不能因為你們的主播戴頭套，就不允許其他主播戴頭套不是。”
品雪則回應道：“任何人都可以戴頭套，但你們的主播不能和我們的主播叫同樣的名字，這是有意的抄襲。難道你們阿狸就是靠着這樣的辦法做到現在這種規模的嗎？我不信！”
龍蛋微微尷尬，但還是表示：“之前有叫蘋果頭悠悠的，我們確實不知道，現在我們已經處理了相關主播了。但只要不重名，相信貴平台應該就沒話說了吧？”
“如果我們叫小桃子悠悠，你們還認為我們的主播是抄襲，那未免太霸道了吧？”
“說白了，還是你們家的主播辨識度不夠。如果她敢露出真臉，還有人能夠搶走屬於她的流量和粉絲嗎？”
“現在早就不是裝神弄鬼的年代了，大眾喜歡主播，但主播也應該尊重大眾，應該以真臉示人。反正，我們這邊倒是對小蘋果悠悠的廬山真面目非常有興趣。”
“我聽說現在有一種AI技術，可以生成虛擬偶像。但如果廣大觀眾知道了自己喜歡的主播只是別人編寫的一段程序的話，他們會有多憤怒？起碼我個人是不能接受這種虛擬偶像的。”
龍蛋平台不愧是阿狸旗下的產業，對高科技概念非常清楚，虛擬偶像和ai主播都出來了。
一時間，輿論還真的被他們帶跑了。
開始有更多人在詢問，為什麼悠悠不能露面？
就算不能去線下的活動，可難道在家裏直播的時候，也不能摘下頭套嗎？
還是說，頭套下面其實是一台冰冷的電腦？
亦或者是一個普通小孩，但其實唱歌之類的是ai合成的？
這樣的質疑，越來越多。
……
《好想談戀愛》節目，在陸陽和何安琪入駐之後，人氣迎來了暴漲，已然成為了當前最火熱的綜藝。
而隨着時間的流逝，節目已經播出了十一期。
只剩下了最後一期。
而這一期，節目組按照現象級綜藝的慣例，準備進行直播錄製。
這對戀愛類綜藝而言，絕對是一個超級大膽的嘗試。
此前，有很多人認為這個節目的劇本痕迹太嚴重。
完全沒有體現出一對戀人、一對嘗試成為戀人的人之間的真實相處。
所以這一期，節目組就要用直播來打破謠言。
要讓大家知道，那些浪漫都是真的。
那些故事，都不是導演編寫出來的。
目前，直播已經走完了三組了。
最多只有一個小時的延遲。
而且還是因為時間有所超出，所以導致有一定的延遲。
但基本上，大致內容沒有變動。
前三對的發揮都還算不錯。
他們各自精心給自己的“戀人”準備了盛大的儀式和活動。
網絡上，收看直播的人很多都淚目了。
三對明星人氣高漲。
而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對，也是大家最期待的一對了。
“陸陽安琪，要在一起！”
“安琪陸陽，搬進新房！”
“這一對太甜了，他們一起粉刷房間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都要被齁住了。”
“哈哈哈，是啊，那一期也是我印象最深的。”
“我感覺我家安琪是真的喜歡陸陽。”
“陷進去了，哈哈哈！”
“誰能想到何安琪這種大波浪在愛情中竟然像個小女生一樣。”
“陸陽和何安琪這個甜度，不結婚很難收場了。”
“今天的直播她們會幹什麼呢？”
“不知道，之前的預告都沒有說，只是說了是絕密！”
“好刺激，難道陸陽要求婚不成？”
在大家的猜測下，這一天的錄製終於開始了。
在一台汽車中，陸陽正在駕駛車輛。
何安琪坐在副駕駛。
“會遲到嗎？”何安琪問道。
“不會的，她走得晚。”陸陽道。
“為什麼呢？”何安琪問道，“我小時候念書，一聽到下課鈴根本等不了，必須立馬衝出教室。”
陸陽點頭道：“看得出來。”
何安琪皺着眉頭，這句話不太對勁的樣子：“怎麼說？”
陸陽道：“你長得也不像成績好的同學啊。”
何安琪笑了：“你是在說我漂亮？”
陸陽搖頭：“你怕是對現在的學霸有什麼誤解，我只是單純的在說你笨而已。”
電腦屏幕前，無數觀眾會心一笑。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這對互懟夫婦終於上線了。
很快，車子停在了某小學門口。
但是小學名字打了馬賽克。
然而自古彈幕出大神，很快就有高手通過周邊的環境識別出了這所學校的名字。
“我靠！這學校我上星期才來過，我們老闆的兒子放學，他當時有個會，讓我去接一下。”彈幕里叫做雲清孤白的兄弟說道，“這是帝都有名的私人國際學校，入學要求非常高。”
“除了極個別成績非常優秀的尖子生可以獲得特別邀請入學之外，其他學生想要入學必須經過嚴格的資質審查。”
“沒錯，就是大家想像中的那種審查。必須要家庭資產達到一定程度，而且父母雙方都還要拿出足夠的社會地位、學位、工作證明。”
“我們老闆是從哈佛回來的高材生，結果當初還因為老婆是個女模特差點沒能過審，還是想辦法先給他老婆整了個函授的高學歷，這才在三年級的時候把孩子送進去了。”
一時間，彈幕沸騰了。
“所以，這是小孩子上學的地方？”
“陸陽和何安琪有孩子了？”
“不會吧？隱婚也就算了，這是隱生？”
“沒有的，大家難道忘了林夢瀾有一個女兒嗎？”
“什麼，林夢瀾有女兒？”
不得不說，互聯網信息更新換代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林夢瀾女兒的消息，當年也是一個頂級新聞。
但後來，因為林夢瀾、陸陽等方面的可以封鎖，加上信息爆炸帶來的影響，很快就讓這個孩子的個人信息被淹沒了。
時至今日，以至於非鐵粉的網友根本不知道林夢瀾有個女兒。
就算知道，也不清楚其他具體消息。
更不要說那些新一代的年輕網友了。
“誒，你們說，林夢瀾那個女兒叫什麼來着啊？”
“我好像有點印象，我想一想哈……”
“卧槽！這麼多豪車！”
本來正經的彈幕，很快就被鏡頭的移動所帶走了注意力。
不是大家不夠專心，實在是眼前的豪車太多了。
陸陽開的那台奔馳G500，在裏面完全就是大眾款，毫不出眾。
甚至，還有幾台拉風的新款庫里南，這都不是有沒有錢的問題，是買不到。
攝像機最終沒能進入校園。
陸陽和何安琪進入校園把悠悠接了出來。
同行的還有王花花。
悠悠眼睛不好，每次放學都不會自己走，而是坐在座位上等家裏人來接。
以前是她一個人等。
但現在，王花花和王媽媽也會陪着她。
“非常感謝你的陪伴和對孩子的教育。”陸陽在門口感謝王媽媽。
王媽媽是正經太太，並不畏懼攝像頭，即便之前已經在教室里表達過了數次自己的激動，但這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說道：“主要，我真的沒想到悠悠竟然會是你們家的孩子……”
“當然了，花花這個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她能和悠悠成為好朋友，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對了，之前花花老是提起說想要邀請你們一家到我家做客，這……”
陸陽笑道：“這當然沒問題了，這周我們就有空，就是……怕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王媽媽道：“不打擾的，那就這周，我和我家先生好好準備一下。”
陸陽：“那就麻煩了。”
隨後大家分開。
而彈幕，已然有人察覺到了不對勁。
“花花？王媽媽？為什麼這個姓氏和名字組合起來，我會有莫名其妙的聯想？”
“王花花，耳熟不？”
“還有啊，我記起來了，林夢瀾的女兒叫做悠悠。”
“這……悠悠……好像也是上一二年級的年齡了吧？”
“這和愛悠的果盤直播間的那個悠悠主播，怎麼感覺……”
“不可能吧？”
“就是，林夢瀾家是什麼條件，怎麼會讓小孩子去當主播掙錢呢？”
“可是南瓜爸爸之前也說過，他們直播不是為了賺錢啊。”
“都什麼呀，這是《好想談戀愛》，不是什麼遊戲直播，你們能不能去一邊討論，不要影響我們磕糖？”
“就是，何安琪和陸陽這是準備拿悠悠來練手，當實習爸媽？”
“心疼瀾姐，碗裏的肉已經被何安琪偷了，鍋里的還要被拿去當工具人。”
很快，陸陽就開車接悠悠回家了。
家裏，林夢瀾、姜茴、蘇小魚都在。
彈幕里瞬間一片高朝。
任何一個節目組邀請陸陽永遠都是最賺的。
因為他們只需要付一個人的通告費，卻總是能夠獲得三五個頂級明星的出鏡。
“對了，宥栗呢？還沒來嗎？”陸陽問道。
“我打電話問問。”何安琪拿起手機，過了一會兒道，“宥栗來了，我去外面接她。”
不一會兒，張宥栗也來了。
當著攝像機的面，陸陽說道：“好了，既然人都齊了，那咱們就準備一下吧。待會兒可是一個大合唱哦。”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耶！”悠悠在陸陽懷抱中，格外激動。
“悠悠已經學會那首歌了嗎？”陸陽問道。
悠悠認真的點了點頭：“悠悠學會了，這首歌好好聽，悠悠好想唱給大家聽。”
接下來，陸陽抱着悠悠，帶著錄制組打開了家中的某一個房門。
房門一開。
全網彈幕，瞬間爆炸！
滿屋子的樂器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樂器的擺放和佈局，跟愛悠的果盤直播間中那個主播的房子一模一樣。
幾乎是一瞬間，很多人都反應了過來。
“我的天！不會吧！”
“這個悠悠，竟然就是那個悠悠？”
“等等，我有點懵，所以陸陽是那個南瓜頭？”
“真的假的？”
“這可是現場直播，還能有假？”
“我靠，怪不得悠悠上一次直播之後，說下一次的直播時間要提前，原來是為了配合《好想談戀愛》最後一期的直播拍攝？”
“無敵了啊這！”
“不會吧，該不會是陸陽利用自己管理層的地位，讓他們家悠悠冒充小蘋果悠悠吧？畢竟前段時間很多冒充悠悠的。”
“我不信！南瓜頭一定是陸陽，也只有陸陽才能接連寫出《暖暖》和《小酒窩》這樣的歌曲。”
“這倒是，陸陽的原創能力可是很厲害的。”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每一期在後面伴奏的葡萄姐姐會不會是張宥栗啊？”
“我擦！你這麼一說……”
很快，大家就無需猜測了。
因為張宥栗坐到了鋼琴前面，笑着對攝像機道：“大家好，我是葡萄姐姐張宥栗！”
“大家好，我是南瓜爸爸，陸陽。”
“大家好，我是梨子媽媽林夢瀾……”
大家一一介紹，最後，悠悠開口道：“大家好，我是小蘋果悠悠！”
不過介紹完之後，悠悠開口道：“陸陽爸爸，我還是戴着小蘋果吧。”
周圍的攝像機太多，悠悠現在已經能看到一些重影了，所以這對她還是有影響，她下意識的想要尋求最熟悉的環境。
陸陽把頭套遞給了她。
這一戴，彈幕里的人更激動了。
因為這幾乎實錘了悠悠就是悠悠這個真相。
各大粉絲開始奔走相告。
很多看似不合理的地方，一下子就變得合理了。
不然，一個小主播為什麼能那麼順利的獲得很多品雪直播的推薦？
不然，一個小主播為什麼能夠在主播公會的逼迫下，繼續堅持獨立身份，反而讓主播公會被趕出了平台？
一開始，大家以為是巧合。
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主播公會是真正的踢到鐵板了。
難怪品雪直播之前踢走所有的主播公會，完全不留餘地。
這陸陽、林夢瀾一家，需要給什麼公會留餘地？
德豐地產吳傑知道不？
就問你有沒有餘地？
小傢伙戴上頭套之後，大家都準備好了。
音樂響起。
張宥栗開始演奏。
悠悠則用大家熟悉的聲音唱起了歌曲。
“你就是我的天使，
保護着我的天使，
從此我再沒有憂傷。”
小孩子的聲音非常純凈，真的如同天使一般。
“你就是我的天使，
給我快樂的天使，
甚至我學會了飛翔。”
陸陽開口，摸了摸悠悠的腦袋。
“飛過人間的無常，
才懂愛才是寶藏。”
張宥栗也開口，輕聲哼唱。
不止是她。
林夢瀾：“不管世界變得怎麼樣，只要有你就會是天堂！”
姜茴：“像孩子依賴着肩膀，像眼淚依賴着臉龐。”
何安琪：“你就像天使一樣，給我依賴給我力量。”
蘇小魚：“像詩人依賴着月亮，像海豚依賴海洋。”
最後，悠悠收尾：“你是天使你是天使，你是我最初和最後的天堂”
清澈的聲音，這一刻彷彿穿透了整個互聯網。
一場群星合唱，突如其來的出現在所有人眼前。
這是哪怕一開始知道有這個拍攝計劃的吳哲都沒有想到的。
想要同時看到剛剛開口的這些人一起唱歌，除了春晚之外，也就當年夢想藍台慶的時候做到了的。
這是什麼規格的待遇？
節目收視率的飆升，表達了大眾對這次直播的滿意。
同樣的，悠悠的直播間中，人數也再創新高，達到了可怕的一千萬！
這是直播平台，第一個不含水分的一千萬人在線觀看。
創造了歷史記錄。
“悠悠，這絕對是最貨真價實的悠悠。”
“原來唱歌的悠悠這麼可愛啊！”
“這首歌……感覺打在我腰子上了！”
“這歌，怎麼一聽就想哭？”
“這歌是寫給悠悠的吧？”
“肯定了，是陸陽寫給悠悠的，唱出了林夢瀾等人的心聲。”
“我才知道，原來悠悠的眼睛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可視。”
“有種莫名的辛酸，悠悠好堅強啊。”
“感謝王花花，一直照顧悠悠。”
彈幕中，出現了很多暖人的話。
就在這時，悠悠突然伸手指着屏幕上緩慢飄過的“悠悠加油”四個字問道：“媽媽，這是什麼？”
林夢瀾楞了一下，說道：“這是悠悠加油四個字，前面一樣的兩個字就是悠……”
林夢瀾僵在了原地。
她渾身一顫，意識到了什麼。
同樣的，陸陽等人也都反應了過來。
他們又驚又喜的看着悠悠。
“悠悠，你……你能看見？”陸陽問道。
悠悠點了點頭。
“你看到的是什麼，你能寫，哦不，你能畫出來嗎？”陸陽問道。
悠悠點點頭，拿着旁邊的一支筆彎彎曲曲的寫出了“悠”字。
很不標準，但就是那個字沒錯。
“你能看到安琪媽媽眼角下的這個嗎？”何安琪突然指着自己的淚痣妝問道。
“有個小黑點，悠悠幫安琪媽媽擦掉吧。”悠悠乖巧的說道。
“天吶！悠悠真的能看到了！”何安琪欣喜若狂。
下一刻，所有人一擁而上，抱住了悠悠。
悠悠能看見了！
悠悠的視力恢復了！
雖然此前醫生說大概率能夠恢復正常，但時間醫生無法確定，效果醫生也不敢保證。
所以大家一直以來都非常的忐忑。
尤其是林夢瀾，隨着悠悠能感受到光芒開始，她就開始了患得患失。
沒有希望不是最痛苦的，痛苦的是希望破碎。
林夢瀾一直很擔心。
但現在，她終於解脫了。
悠悠能看見了。
“感謝老天爺，感謝大家。我希望接下來彈幕上全都是誇悠悠的話好不好？我們也會在在今天的觀眾中抽取一百個，不，一千個……一千名額，發放悠悠的迷你專輯，上面會有我們或者悠悠的隨機簽名。”陸陽一開口。
直播間瞬間沸騰。
各種誇獎悠悠的話都出來了。
其實悠悠根本看不懂這些文字。
但這不重要。
悠悠能夠感受到網友們的祝福。
從這一刻開始，悠悠確定，自己以後再也不會孤獨，再也不會自卑。
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喜歡悠悠。
而且……悠悠還有一個這麼幸福的家庭。
同樣的，《好想談戀愛》的直播到這裏也就結束了。
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這不就是談戀愛的最終目的嗎？
如果不是……那麼……渣滓，你好！
一檔綜藝節目，一次歌唱直播，都以完美的結局而告終。
甚至期間還出現了神奇的一幕。
相信悠悠的身份和眼睛復明的消息，第二天會傳遍全國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