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7 捏死
“我明白的,我都知道,你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你也不會盲目做決定,可是你想想,那邊可是肖廣行,他的身份你怎麼動?”
肖廣行的身份太顯赫,太特殊!用商人那一套可行嗎?他萬一用點手段對季家下手呢?那麼舉季家和顧氏的全部力量,能不能抗衡?
季寒城反手摟住她的腰,包容她所有的緊張不安,今天不把她的情緒安撫好,他是不會離開的,“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他手裏的權力我會斟酌,可我手裏也有他忌憚的東西,他不敢動我。”
沈曼心臟還是跳的不踏實,“那裏畢竟是他的地盤,他手底下那麼人,無數眼睛盯着你,你畢竟一人抵四手。要不等老魏的官司徹底結束了讓他和你一起去?”
的沈曼在外地,只在新聞上看到魏清揚打贏官司的消息,好像豪斯還要上訴,這事目前不算完。
季寒城知道她的意思,魏清揚是律師,看事情謹慎理智,何況他是局外人,更容易保持理智,可以給清醒的提建議。
“我在北京也不是單打獨鬥,該做的準備已經準備好了,沒有萬全的把握我不會動手,相信我,我會平安帶凌微回來。”
沈曼在那個圈子沒有可使用的資源,只能聽他的,“烏鎮的會議我只參加一天,結束后馬上回家,這幾天我減少工作,多花點時間陪孩子,你放心大膽做你的事,不要分神。”
季寒城親親她唇,“謝謝你老婆,乖乖的等我,我很快回家。”
第二天,季寒城從上海出發飛北京,沈曼上午去烏鎮,沒去機場送他,季寒城打了個電話報平安,沈曼則在抵達會場后給他發微信照片。
季寒城人在飛機上,沒回。
上午的開會時沈曼注意到崔苗苗和顧少銳幾乎能在一塊的時候全都黏在一起,兩個人眉目含情,熱戀的小模樣清清楚楚活靈活現。
顧少銳和她說話時總是帶着笑容,完全就是個溫暖的太陽,崔苗苗就是圍着太陽打轉的向日葵。
只是顧少銳的電話明顯多了,每次他都是走去安靜的地方接,表情相當難看,想着便是他父母打來的。
如今顧漢秋夫婦已經知道女兒無故消失,他們要怎麼發動力量尋找呢?又會給自己唯一可以使得上力的兒子施壓?
下午,顧少銳第N次垂頭喪氣後來時,沈曼拉住的他的手腕,“臉色這麼差?你父母怎麼說的?”
顧少銳鬱悶的不是父母電話里不講理的態度,而是他們最關心的點竟然是她女兒這個樣子要別人知道,以後他們還怎麼有臉出去見人?
在他們心裏,女兒的命居然還沒有自己的面子重要!
這一點徹底寒了顧少銳的心。
“隨便他們想怎麼辦,既然他們都不在乎,我何必陪他們演戲?我爸媽現在最在乎的是我姐會不會被記者發現刊登到報紙上,記者來追問責任怎麼辦?他們竟然……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在外面有沒有遇到危險!”
顧少銳最失望的就是,父母想的不是孩子別那個人帶走有危險,他簡直懷疑……
等下!
顧少銳忽然定住了轉動的眼球,他一把拉住沈曼的手臂,“我爸媽很可能知道!”
沈曼看着他,面露驚色,“你是說,他們知道傷害你姐的是什麼人?”
顧少銳激動的血液翻湧,手裏沒有任何佐證,可他有個強烈的猜測,以前父母和他說的那些話都是欺騙,他們隱瞞了部分事實,他們在藏一些事!
“我覺得他們知道!不然他們會像咱們想的那樣,至少會懷疑是那些人對我姐下手劫持了我姐,可他們沒有,完全沒往這個方向聯想,甚至我暗示他們他們也沒反應,好像他們已經得到過某些準確的消息。除了和那些人還保留聯繫,他們又是從哪裏來的信心不去懷疑?”
沈曼冷冷的從鼻息里哼出一點氣息,如果顧少銳的猜測是事實,那麼顧漢秋就是個畜生!
人活一張皮,他連那張偽善的畫皮都不要了?
四周人多眼雜,沈曼示意換個地方說話。
片刻后,沈曼關上樓上一間空房的門,“少銳你先冷靜一會兒,就算你爸媽知道是誰,他們這麼多年不敢說,連你大伯出山以後也不敢求助讓他替你姐姐報仇,說不定他們有把柄在對方手裏,一旦自己有所行動,對方會先一步捏死他們,你覺得是這個可能嗎?”
顧少銳想到自己的猜測,就憤怒的想回家質問父母,控制不住拿刀架在脖子上逼問的衝動!
他的父母怎麼能做出這種連自己親生女兒都傷害的事?!
沈曼看他氣的快失控,儘力安撫道,“你爸在顧氏十幾年,這期間時代發生太多次變革,以你父親的能力,說實話他很難在大時代的激流中活下來,顧氏可以走到今天,一方面是本身有雄厚的資本積累,另一方面,或許是他和一些人進行了某些交易也未可知。你爸的出發點也許就是集團的利益,在一些特殊時候,他才不得不取捨。咱們現在都是憑空猜測拿不出證據,不適合下定論,等我們回江都了再當面撬開他們的嘴,或者等你姐姐醒過來親口說,你好好思考怎麼去求證,憤怒會讓人失去起碼的判斷力,你先穩住自己。”
沈曼分析的有理有據,慢慢把顧少銳的情緒撫平,他摁着狂跳的心臟,幾個深呼吸后,點了點頭,“如果真是我父母做的,我要親手把他們送進監獄。”
沈曼道:“要不要進監獄得看法律怎麼界定而不是你我的想當然,明天我們就回去了,到時如何着手,再好好計劃。”
顧少銳同意,“謝謝你提醒我,是我太激動差點壞事。”
“換成我是當事人,比你更激動,你的反應是人之常情,你在乎自己的親人才會這樣啊!沒事的少銳,你不是自己,我們都陪在你身邊。”
顧少銳想起早上在酒店看到季寒城匆匆出門,“你老公呢?”
“去北京了,辦點事。”
要說緊張和擔心,沈曼可不比顧少銳好多少,她只是在努力壓制罷了,此刻她的男人在那座北方城市,不知面臨多少的豺狼虎豹,哪一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
顧少銳不往下問,“你還好嗎?”
沈曼吸了吸氣,“我沒事。”
說著沒事,心跳卻好快,跳的她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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