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0 差點氣過去
他人是不在宴會現場,可該知道的一樣也不差,該交代的也早已交待妥當。沈曼不喜歡他大包大攬的幫忙,他沒直接出手,而是給沈曼製造了幾個機會,可以讓她率先拿到入門資格。
事實上,他還是低估了老婆的實力,就算沒有他暗中那些精心的準備,沈曼也把一切拿捏的穩穩噹噹,她針對不同的對象預備了不同方案,各個擊破,幾乎所向披靡。
短短一個宴會,她不光保全自己一杯酒也沒喝,還比其他人早一步拿到了心意的項目。
今日以後,她的名字將被更多的人記住,不是季夫人而是沈總。
而現在,打了個漂亮勝仗的沈總和他撒嬌,問他,“我甜不甜?”
巨大的反差讓季寒城骨頭都快要酥了,他反手更緊的握着她的手,怕自己一鬆開,她就是他人的手裏寶物,“你什麼時候不甜?就算不吃狗糧你也最甜。”
沈曼彎着眼睛,今晚看到太多身材變形的中年男人,眼前自己的丈夫可謂是一道絕佳的洗眼風景,“你都不好奇是誰的狗糧嗎?”
季寒城道,“誰?”
“顧少銳和崔苗苗,兩個人互相愛慕也有一段時間了,只是誰也沒說破,這次來的路上,崔苗苗問少銳來着,當時少銳假裝沒聽到,特意留着今天給她一個儀式感,以前我還想着顧少銳這麼一根筋的紮根工作,以後找女朋友也是個無聊的直男,沒想到他們玩的更有新意。”
季寒城道,“羨慕他們的戀愛?”
沈曼抱着他的手臂,臉貼到丈夫的臂彎,“我不羨慕,我有最好的老公,誰的愛情我都不羨慕,我替少銳開心。”
買了麻薯,沈曼坐在車裏吃,她懶得去找個僻靜不被打擾的店面,也不想季寒城被人偷拍,車窗落下,世界安靜的都是他們的。
季寒城抽紙幫她擦拭嘴角,“郎岩說顧敏在他那裏。”
“我猜他會告訴你。顧敏么……她是無辜的受害者,不該當個活死人被困在顧家的地下室,明着來此事不好辦,我讓少銳做的。”
季寒城默認她的做法,“郎岩說顧敏的病不好治療,她是一半的心病一半的身體問題,常年注射有害藥物,侵蝕到她的五臟和大腦,就算醒過來,也不敢保證和正常人一樣,你和顧少銳都得有心準備。”
沈曼口中的麻薯不是滋味,吃着吃着就不甜了,“顧敏的人生,是被她父母毀掉的,顧漢秋和石玉芬兩口子,真該吃點苦頭!”
季寒城道,“顧漢秋的日子不會好過,他和豪斯走的太近,顯然被豪斯當初靶子,往後他要是不長腦子,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沈曼把沒吃完的半個放回紙袋,“豪斯和飛宇的官司怎麼樣了?什麼時候開庭?”
“後天,這個官司豪斯贏不了,沒有任何懸念。”
得了季寒城的一句肯定,沈曼徹底放心,“那就好!官司結束以後,飛宇和橙子就該考慮結婚了,他們倆吃了那麼多苦,多不容易。”
季寒城道,“要說不容易,你最不容易,你還心疼別人?怎麼不多多的心疼自己?”
沈曼環抱住他,聲音悶在他的心口,“我有你的心疼就夠了,我什麼也不想貪,就想好好的和你過日子。”
季寒城順着她的頭髮笑道,“才談了幾個大項目,轉頭和我說你只想好好過日子,沈總你是資深的凡爾賽。”
“說起來項目,我們顧氏可能要逆風翻盤了,原始股你要不要買?”
季寒城道,“買,有多少買多少。”
沈曼撇嘴,“你想一家獨大?我們限額發售,不會允許你這樣的人進股東大會,我只是有個計劃,想給顧氏募集一批民間的資金。”
季寒城好整以暇,“不跟銀行貸款,向普通股民伸手,沈總你下手夠狠的。”
“承讓,都是季先生教的好!”
幾個月後,沈曼減持,發放出一部分顧氏的股份給股民,募集到了大量資金,順利啟動新項目,一年後,顧氏的新項目獲得江都十佳環保殊榮,沈曼成為當年的傑出企業家,和季寒城一起站在領獎台上。
主持人問季寒城,“季總,對於再次獲得這個獎項,您有什麼想分享的嗎?”
季寒城簡直把領獎台當場了婚禮現場,深情款款的看着身邊抱着獎盃的沈曼,“感謝我的夫人,得妻如此,我無所求。”
——
次日,沈曼和唐宋在世博園見到面,因為與會人員都帶着目的和任務,大家忙於爭取合作的可能,目光都圍着昨天的大滿貫沈曼打轉,想分一杯羹,所以沈曼應付了一大圈才和唐宋在還算安靜的咖啡角閑談。
唐宋氣色不是太好,眼底有淡淡的烏青,“恭喜你,昨天你的收穫最大,很多人眼紅。”
沈曼避開工作不談,“我還以為你要問昨天曲煥和我聊了什麼。都不好奇嗎?還是她已經都更你彙報過了?”
唐宋昨天很想問問曲煥,可是會議一個連着一個,他忙到凌晨三點,不想打擾她休息,便沉默了,今天一早又是電話會議不斷,抽不出時間,故而還不清楚。
“那是你們女人的聊天內容,我不適合知道的太多吧?”
沈曼想着,曲煥既然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大概不會主動提及。
算算時間,曲煥差不多已經去醫院了,至於她和慕承恩要怎麼周旋,如何從他嘴裏掏出一部分股權給唐宋,就看她的本事了。
沈曼道,“曲煥畫的漫畫很吸人眼球,你也看了吧?”
唐宋不意外沈曼有此一問,“看過,都是事實,我爸後來發了很大的脾氣,差點氣過去。”
沈曼道,“這麼說,你是允許的?你不在乎父親的形象對你以後的生活和工作造成困擾?”
唐宋品着咖啡,目光在搖曳的液體裏波動,“不在乎。我爸篡奪我祖父的資產,利用我媽走到今天,他不配擁有眼下的一切,只要讓他付出代價,哪怕自傷八百我也在所不惜,我和他之間的父子情分早就不存在了,他當我是棋子,我何必顧念子虛烏有的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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