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鏖戰膠着
“川，現在怎麼安排？”高勾氏的澤問道。
“還要在輪流頂一波，讓大家稍作休整了，緩步後撤至姑兒山。鯤，你速速去姑兒山通知岳山氏和末塗氏準備前探斷後！”川稍作停頓，接著說：“我們會拖到日落時分到達。”
“是！”鯤轉身就走。
“川，我去通知各位首領。”
“好！辛苦你了！高勾酋長的葬禮，之後再一起進行吧，現在非比尋常。”
“我們懂，這一個多月里大家都見慣了！放心！”
“去吧，小心些！”
“嗯。”
川站在姑兒山往北方看去，戰場有六塊，互相間隔稍遠。山腳的平地上密密麻麻地分佈着各種獸類，肉食和草食混雜，這根本就不正常，但是在後方的大蛇壓制下，一切又理所當然。
“川！杏他們那一隊沒有回來。”
“嗯，先讓其他族人撤回來。我和其他首領一起出擊一次！”
“好，我去傳訊族人。”
敏離開山巔，川也下到半山腰，一番商議之後。
“御！”
“御！”
“御！”
“御！”
“御！”
“御！”
戰線上傳來命令，人獸對峙的半圓形陣線中央出現一個缺口，人族稍微後撤呈防禦態勢。
在對面獸類群體的詫異神情中，缺口處突然爆發出強烈的血氣，蒸騰的熱量當場將大片空氣排空，缺口處產生小型旋風，隨後旋風前壓迅速突破第一道獸類陣容。
在殘屍斷臂和恐懼哀嚎中，最後方的蛇怪逡巡不前，它一個不敢直面這處大旋風。
“嘶嘶嘶！！！”它瞪着通紅的眸子嘶嘶地發著信號，呼喚其他蛇怪來援。
“散！”
大旋風立時分割成兩個小旋風朝着東西方向席捲而去，陣線上一陣哀嚎躲避，被安排在肉食者身邊草食者本就顫顫兢兢，看到如此恐怖煉獄，立即崩潰逃離，再勇猛的肉食者也隨之奔散開來。
“嗷~”
大蛇咽喉一陣鼓盪，改嘶為吼彈壓眾獸。
它等不來支援，現行對着其中之一的旋風衝擊。
“合！”
“嘶嘶~~”
八丈長的大蛇在兩股大旋風的交匯切割下直接斷為四節，死的不能再死。蛇軀被旋風拋回人族陣線後方。
“哦哦哦~~~哦哦哦~~~”這處的人族陣線一陣興奮大呼。
“分！”
大旋風中的十人分離開來，兩兩組合分擊來援的五頭大蛇怪。
這些蛇怪體長均在七丈到九丈之間，鱗甲烏黑堅固，雙眸均呈現血紅色，精神理智卻又混亂。
一番激斗中，每組兩人只能勉強抵擋着發狂的蛇怪。
“攻！”
“攻！”
“攻！”
“攻！”
“攻！”
“攻！”
趁着五隻蛇怪被牽扯住，人族六大戰場發出了進攻的命令，三萬餘人族全力衝擊獸類的陣線，特別是中央缺口處，人族戰場勢如破竹，這裏的獸類在大蛇死亡前已經被鑿穿擊亂了陣型，大蛇死亡后早就沒有了約束，開始到處流竄。
五隻大蛇眼見討不了好，戰場就要呈現劣勢，迫切地想要擺脫身邊的兩隻蒼蠅，有的巨尾漫卷，有的鐵軀橫陳，有的口舌撲擊。而人族的十名強者此時爆發血脈開始強行阻止它們後撤返回各自戰場。
片刻后，人族十人被擊破落地。
“歸！”川一聲長嘯！
隨即十人再次上前糾纏蛇怪。
“射！”
“射！”
“射！”
“射！”
“射！”
“射！”
人族隱藏許久的弓箭手終於在第一隻死亡的蛇怪身上用箭簇沾染完毒液毒血，他們挽弓射箭，微微揚起的箭道越過人族前鋒釘在獸類身上或者地面上。前線進攻的人族加緊後撤，那些倒地的，正和獸類糾纏的，傷勢過重後撤不了的，紛紛爆發氣血拚命給獸類留下傷口或者以命換命。
“御！”川的聲音再次傳遍戰場。
人族全線撤退完畢，交戰處雙方均留下大量的屍體。
十名領袖紛紛後撤回人族陣線，有的氣喘吁吁，有的面色潮紅，有的嘴角沁血，有的手腳痙攣，不一而足。
五隻蛇怪各自回到戰團嘶吼着壓制獸類，隨後它們鼓動着獸群往中央靠攏，逼迫失去頭領的中央潰敗獸群加入各自的戰團，不從者直接被分食乾淨。
“射！”川再次發聲。
部分岳山氏和末塗氏為首的弓手們再次發出箭雨，他們壓制着對面即將合為一體的獸群。同時，在綿綿不絕的箭雨下，部分人族前行搜尋着死去或者殘存的人族，將他們救回，也有部分人族專門翻找適宜食用的獸類屍身，帶回烹飪。
連綿三十波箭雨過去，弓手們不得不停下，發酸發脹的臂膀微微顫抖着。接下來就靠前線的族人們維持戰線了，他們需要去休息，順帶組裝新的箭簇，更為強大的弓手還在後方的姑兒山上。
川和眾位首領、祭祀警惕地觀察着對面的分食場面，今天這場進攻在川的主導和推動下，達成了最期望的結果，可惜只能這樣來一次，對面的蛇怪們也不是痴傻，下次就不會那麼有效了。
“姑兒山一切順利。”剛剛回返的鯤說道。
“勾陳那邊有信息了沒？”川詢問。
“據羽民來報，勾陳、相柳、龍女、山別他們這一隊在番條山牽制住了三隻蛇怪，並將其中一隻擊殺。”
“好！”川聽到鯤的說明以拳擊掌，總算有額外的好消息。他繼續說：“你去傳令各處戰場準備回撤姑兒山，並安排羽民通知勾陳他們繼續在番條山牽制，如有壓力，可跟隨南撤。”
“是！”
“各位，請你們與我一起斷後，待族人們南撤成功，我們再離開。”
“是！”九名首領或祭祀們應聲答應。
他們身後有一千人站立，都是留下斷後的人族，均為各部落最強大的勇士。
“嗷~~~”
“嘭！”
伴隨着絕響和肉身摔倒的聲響，最後一隻蛇怪被擊殺在番條山山腳的平原上。
相柳看着滿天的星光，它的九雙眸子熠熠生輝。
“勾陳，現在怎麼辦？我們南撤嗎？”相柳伸出一個頭顱問，另外八個頭顱不忘吞食蛇怪。
“川說讓我們在番條山牽制，但是這裏沒有蛇怪了。現在有兩個方向，一個是北上阻攔可能存在的蛇怪，一個是南下姑兒山再拉出幾隻蛇怪擊殺。柳山氏，你們有什麼想法嗎？”勾陳說完后詢問柳山安雅和山別。
“勾陳大哥，你說的都很對，不然我們分開，一組北上，一組南下，這樣不更好？”山別爽朗地說。
“勾陳大哥、相柳、山別，我們四人能在三隻蛇怪的糾纏中分別擊殺，這基本上是極限了，再多我們承受不住。南方戰場有川和其他首領、祭祀，我們不需要擔心。我們北上，可以有效阻斷蛇怪的支援，如果沒有支援我們再南下。你們覺得如何？”柳山安雅細細思索后說道。
“山別，你聽聽，你聽聽，以後你就不要發表意見了。”相柳斜眼瞅着山別。
“你也好好聽聽，提問鬼，相柳！哼！”山別別過頭不看相柳，哪知道別過去的他看到了相柳同時伸過來的一個頭顱。
“你要嚇死我嗎？”山別咋呼道：“頭多了不起啊！”
“哈哈哈哈~~~~嘶嘶~~”
勾陳和柳山安雅相視一笑，向北方前行。
“哎！~等等我們！”相柳和山別追上前去。
三人躍上相柳蛇軀蜿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