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宣傳的方式
“咳咳，張宇小兄弟，我還沒有答應呢。”
“相信我李司令，你會答應的，理由有三個。”
“哦？願聞其詳。”
李文磊讓張宇說下他的三個理由，看看能否說服自己。
“首先是第一點，卡迪婭的戰力，這點不必我多說吧。她現在還無法熟練的運用她的能力，而我也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去培養和訓練她。在培養空騎士方面，CN.機關應該有一套獨特的經驗，你們應該更能夠看出卡迪婭所具有的潛力。”
這一點李文磊不置可否，確實如張宇所說的那樣，卡迪婭的戰力很強。如果經過專業的培訓的話，按照清音的估計，卡迪婭現在的戰力判斷應該是A＆級，經過訓練的她，戰力恐怕能夠達到3A＆級別。3A＆級別是對空騎士綜合能力的評定級別中的一種，這種評定級別從最低的C級別到最高的3S級別。
別看3A＆級別上面還有三個級別，S、SS、SSS這三個級別，都是已經超過人類極限的戰力。整個CN.機關裏面，擁有的人數一個手掌就能數清楚，輕易不會出動，相當於戰略武器一般的存在。他們要是出手的話，毀滅一座城市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並且，這種級別的戰力通常是難以控制的，是一把雙刃劍。
通常情況下，3A＆級別已經是屬於王牌這一級別。另外一提，沈少七綜合判定是2A+，非常接近3A這個等級。
李文磊看了看卡迪婭，點頭道：“確實，卡迪婭是很有潛力，但這還不夠。合作的前提應該是對等，但我們對你和你背後的組織一無所知，簡單來說就是，我如何才能相信你們？萬一，我們培養了一個敵人，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信任是需要時間來建立的。而且李司令，合作的前提對等或許很重要，但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共贏。一個對雙方都沒有好處的合作，是沒有必要進行的。”
“這麼說，你所提出的這個合作，對我們也有好處？”
“第一個好處我已經說了，你們將收穫一個強大的戰力。接下來是第二個，今天我瀏覽了一下微博還有新聞站點，發現對你們CN.機關的評價，負面的評論相當多，可以說糟糕到了極點。這點，相比李司令應該是知曉的吧？”
“嗯，那又如何？”
CN.機關在平海市的風評，何止是糟糕啊。連續兩天，都有異獸闖入平海市，並且都造成了人員的傷亡，對於負責平海市這一防區的舟山基地來說，幾乎是承受着輿論的指責。他們質疑，為什麼連續兩天都有異獸突破CN.機關的防線，相比起媒體的質疑，微博上的討論更加極端，各種對CN.機關的攻擊和謾罵，幾乎達到了頂峰。
哪怕是李文磊，也不禁有些焦頭爛額。輿論是非常可怕的，一旦形成一股風暴，最糟糕的結果，總部那邊為了平息輿論的怒火，可能會犧牲掉他這個舟山基地的最高指揮官。現在張宇又提起這點，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不知道李司令有沒有什麼措施來挽救？”
“……稍後我會召開一場新聞發佈會，向平海市的市民進行道歉。”
“李司令覺得這樣可以平息輿論的怒火嗎？”
“我覺得不能。”
“我也這麼認為，之前我瀏覽微博，還有各大網站的評論區的時候，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不管是哪個地方，對CN.機關都是一副口誅筆伐的態勢。似乎是有人，蓄意的挑撥網民的怒火。”
這一點實際上清音早就發現，並且鎖定了一些IP。最後經過調查，發現這些都是收了錢發帖的水軍。至於究竟是誰指示的，目前還不清楚。
“先不說這些人是誰，但他們的目的差不多達到了。畢竟CN.機關連續兩天，都讓異獸突破防線，人們對於CN.機關不信任，也是正常的。”
“又不是我們想讓異獸過去，前天那隻新型異獸，能夠躲過我們佈置在深海的聲納和雷達。而且還能把異獸扔到這麼遠，我們有什麼辦法。至於昨天，你知道我們遭遇了多少異獸的進攻嗎？我們一個小隊才多少人，才四個，四個你知道不，要面對的異獸成百上千，你把我們當作什麼啊！”
袁莉莉氣惱的反駁，她今天早上的時候，也是看到了那些評論，氣的差點把自己的PDA給砸了。他們昨晚拼死拼活，卻指責質疑他們不作為，故意放異獸進來。如果發表這些言論的站在她面前，袁莉莉一定會把他們腦袋都給敲爆了，看看他們腦子裏究竟裝了些什麼。
“別激動，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不用奇怪，昨晚我見到了你們戰鬥的過程，李司令，冒昧的問一句，像昨晚這樣的情況是常態嗎？”
“不是，理論上每個蟲洞風暴，都是周期性的釋放出異獸。”回答他的是清音，“而且相鄰的蟲洞風暴，很少會同時出現異獸，昨天晚上東海幾個蟲洞風暴，同時出現異獸，這是不尋常的情況。並且，昨晚異獸的規模，也比平常多了許多。再加上一些意料之外的情況，我們才會如此被動。”
“原來是這樣，我看到了你們戰鬥的過程，也知道昨晚情況的異常。但是，那些普通人他們不知道，他們唯一知道的是，連續兩天有異獸闖進他們的家園，殺害他們的親人、朋友。”
“我們可以跟他們解釋清楚，誰也不希望異獸打進來。”
“沒錯，但是這不夠。有一個人，他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會遇見一個乞丐，每次都會給這個乞丐兩個金幣。有一天，這個人只給了乞丐一枚金幣，結果這個乞丐大罵對方。李司令，你能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嗎？”
張宇講的這個故事，道理其實很簡單。CN.機關一直與異獸戰鬥，保護着普通人的安全，但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和平是理所當然的。他們不知道，自己每天正常的生活，究竟有多少人為之付出。CN.機關的這些付出，他們並沒有看到，空騎士與異獸的戰鬥如何的驚險，他們並不知曉。他們只知道，異獸闖入了他們的家園，他們害怕了。
不管你做的多麼好，他們都不會記着，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而當你做錯了一次，正如這兩天CN.機關所經歷的，唾罵接踵而來。
“你說的，我都明白。那麼，這跟你所談的合作，有什麼關係嗎？”
“關係大了去的，卡迪婭的職業是什麼？偶像啊，她的粉絲可是非常多的，就連你們這位空騎士小姐，也是卡迪婭的粉絲，這足以說明卡迪婭的影響力有多麼的可怕。”
卡迪婭低下頭，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大哥哥這都在說些什麼啊。
搞不明白的還有李文磊他們，這說的好好的，怎麼扯到偶像這上面去了。
“你說這些，能夠解決機關目前遇到的麻煩？”清音不由得問道。
“當然，你們知道你們CN.機關為什麼會陷入如今的地步嗎？就是因為宣傳啊！說真的，你們對自己的宣傳，簡直是糟糕透了。還記得我跟你們說的嗎，普通人根本不了解你們，不知道和異獸的戰鬥有多麼的慘烈，多麼的危險。正因為不知道這些，所以才會覺得，他們如今的生活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張宇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說的宣傳，我們有在做啊。”沈少七說道。
“如果你說的是那些徵兵的廣告，我覺得還是算了。一個個整的跟科幻大片似的，你們是要去打外星人啊還是想幹嘛？”
李文磊有點跟不上張宇的思路，倒是沈少七稍微有點明白張宇的意思，他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從另一個方面來宣傳自己？”
“沒錯，你們犯的錯誤就是讓自己顯得太高高在上了，一般人會覺得，你們與自己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這樣是不行的。你們必須拉近自己與普通人的距離，拉近與社會的距離，讓他們知道，自己現在揮霍的每一天，都是怎麼得來的。”
問起具體措施的時候，張宇說，你們可以把自己昨晚與異獸戰鬥的過程，剪輯一下在電視或者網絡上播放。結果李文磊直說這樣不行，可能會引起社會的恐慌。
“有什麼好恐慌的，異獸的巢穴就在大海上，隔三岔五的警告聲就沒停過。對於那些普通人來說，這些是與他們息息相關的事情，你們這樣做，等於是讓他們把腦袋埋在地里當鴕鳥，你們覺得這有什麼意義？”
“多播放一些你們與異獸戰鬥的畫面。沒錯，異獸是很恐怖，但就算這樣恐怖的異獸，你們也能將其殺死。記住了，我們不是宣傳異獸的恐怖，我們是宣傳那些包圍我們安寧的真正的英雄。”
張宇這番話，讓李文磊看到了這些不曾想到過的方面。倒不是說李文磊沒有張宇這麼聰明，張宇能夠想到的，他卻想不到。而是每個人的位置不一樣，李文磊剛剛擔任舟山基地的總司令不久，哪有功夫去考慮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