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火龍恩佐
Kehe金光閃耀騎着火麒麟飛奔，後方是長長的隊伍。他已經看到了光禿禿的羅樹園。
催促火麒麟加快速度。
“哈”，“哈”。
道路兩旁的禿支樹榦迅速向後方跑去。
金光閃耀追蹤了火龍恩佐三個多月，一百多天，沒想到它先一步到了紅葉森林，蠱惑鱗甲獸襲擊了所有灰魔鎮。
路過第五鎮，第六鎮，第七鎮，整整饒了一個大圈子，才往第八鎮而來。
第八鎮不是他的目的地，他已經知道火龍的計劃。
如果不追上並消滅魔狼，所有羅倫果將在半年內顆粒無收。
這隻隊伍飛奔在同樣第八鎮的道路上。
火魔之都幾乎環形圍繞王城，分別由四條水道貫通十六座紅葉林和羅樹種植園。
沒座種植園旁都由灰魔鎮負責搭理種植園。
第一圈為第一二三四座鬼魔城鎮。
第二圈為第五六七八四座灰魔城鎮。
第三圈，第四圈分別也有四座灰魔城鎮。
出了種植園就是平常作物耕種區，那裏有鄉村負責打理，並為王城供應一切食物資源。
他收到灰魔鎮被毀的消息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
派遣四路大軍分別往不同方向，而他自己則帶領隊伍前往第八鎮方向。
途中繞路第五鎮和第六鎮，城已被毀，滿城都是殘肢斷臂。
部落討伐隊跟着他進入火魔之都，奈何火龍隱藏的太好，一隻沒有給他們機會處置火龍。
磷光閃耀心內憋着一股火，正無處釋放。
魔狼已經出面在視野中。
“我已經追了你們很久了。”
磷光閃耀見到魔狼攻城，選擇簡單粗暴的戰術。
“衝散它們。”
手中一桿長槍瞄準白狼王，一槍甩向白狼王。
“嗖，”“嘟。”
槍身所過之處，無狼敢擋。
手心內凝聚着綠色火焰，向魔狼群中扔去，爆炸聲此起彼伏。
火麒麟撞飛了身前的魔狼，一個急停，前蹄躍起，向下一踏之機，磷光閃耀一把握住槍。
“畜生，拿命來。”
槍身刻陣吸收魔能，使槍尖射出一團綠色火焰。白狼王見勢不好，向旁邊閃去。
白狼王口中噴出一口火焰，與綠焰碰撞在一起。
然後，繞着磷光閃耀和火麒麟奔跑，尋找可乘之機。
磷光閃耀短碎紅髮隨着身體停下而靜止。
他此刻才正式與白狼王交戰。
磷光部隊兩位軍長，分別是羅薩在賽場上見到的星·北斗和岩·碎石。
星·北斗向著城門處殺去。每一槍都帶點點光輝，可以刺破鱗甲獸的厚甲。
他身後跟着百名夜魔族戰士，也如他一般，將鱗甲獸的厚甲視而不見，捅出了一條血路。
“眾將士，隨我殺進城內。”
羅薩這時剛好被火焰吞噬，一頭頭滾下樓梯。
只覺得翻滾過程中，身體不受控制，只能用手臂抱住頭部。
在看那岩·碎石，口中深吸一口氣，噴吐一記[飛沙走石]，將戰場天氣改變成了“沙塵暴”般，再一支大劍揮舞着，將魔狼抽飛出去。
他身後的石族戰士仿照他的行動，同樣噴吐[飛沙走石]，將魔狼的視覺封鎖，然後大劍照着頭部砍去。
火魔族戰士，頭部魔紋泛起，身體火焰點燃了火麒麟般，與魔狼纏鬥在一起。
羅薩滾到地面，只覺得渾身疼痛，整個人都蜷縮着，直覺得身體每一處都在發送受傷信號。
可是，這種時候，他還哪管得了痛不痛，翻身站了起來。
正看到一隻魔狼正向著他走來，作勢欲撲。
對面這隻，除了犬牙，哪裏像狼？
大腦一瞬間反應，之後羅薩便不敢動了。
勇氣似乎也有數值，他剛才那股發狠的勇氣已經用盡了。
此刻，他已經知道，這不是老天爺在與他開玩笑。
這世界如此真實。
與魔狼對視，提防着它隨時噴火。羅薩覺得自己無半點生還可能。
尋找武器，一摸箭筒，卻什麼也沒摸到。
冷，冰冷，血液彷彿不再流動。這就是羅薩此刻的難容所帶的表情。
呼吸，帶着冷氣般，身體汗水淋漓，像洗了個澡。
“eao”，魔狼縱身一躍，羅薩連忙向旁邊翻滾。
待回頭驚慌一看，魔狼被一桿槍刺穿了。
是北斗一槍刺穿魔狼，救了他小命。
原來他滾了個寂寞。
北斗槍身一甩，將魔狼甩在地上，驅動火麒麟追殺其他魔狼。
羅薩心道：“好強啊。”
抬頭望向四周，地上滿是狼屍和魔族被咬碎的屍體。
這一次他的胃反抗着做出反應。
“嘔。”
羅薩被自己的眼界和思想噁心到了。
“這一切都是遊戲，他們是npc和怪。”
這樣的勸說欺騙不了自己。
空氣瀰漫著硫磺味道與血液的味道。
“嘔”。
“羅薩”一聲矯呼，羅薩聽到是城牆上傳來的，猜到是艾米亞絲。擺了擺手，示意沒事兒。可他的反應卻更為真實。
“嘔”。
這是一種病，得治。
適應不了環境的身體反應都是病。
空氣更加難聞，怎麼適應才行？
不去想，分散注意力。
羅薩向大路上望去，看到所有魔狼幾乎都已死去。
“上城樓去。”羅薩想到，可邁了一步，卻栽倒在地。
“腿，不聽使喚了。”再次用力，依舊使不上力。
“是剛剛的反應抽空了身體能量，是大腦調整反應，抽空了葡萄糖？”
羅薩張嘴呼吸，顧不得硫磺味和血液對鼻孔的折磨，也顧不得對身體的侵害。
換了一口氣，掙扎着站了起來。
向著遠處望去。
魔狼已經被消滅，軍隊正向城外列隊折返。
羅薩怎麼知道的？因為他們快速完成了一切行動。
“夜魔軍隊。星·北斗。”羅薩記住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接着，他吐出一口唾沫，搜尋起玲的身影。
只到望見了玲正跪坐在地上，他緩慢挪動着步子靠近。
”為什麼尉長躺在地上。”羅薩驚訝中停下腳步，他怎麼也想不到尉長會死。
接着他忙轉頭向城牆上望去，城上的話沒事。
他快走幾步，到了玲身邊，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勸說。
“玲，你父親他？他是我們灰魔第八鎮的英雄。”
羅薩跪在地上，伸出手想抱着玲，希望給她一點安慰。
當手碰到玲時，玲這才放聲哭出聲來。
羅薩眼中含淚，只能陪在她身邊的，等着她哭完。
“角魔族，剩下的人？”羅薩望了望路上的人，“好像不多了。”
可當他看到一個即熟悉又陌生的人身體殘缺倒在路邊時，他驚呆了。
“莎娜，阿姨。”
當看到那些鮮活的，熟悉的，身邊的，那些生命消失的時候，他才知道，他們不是npc啊。
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終於溢出眼眶。
“他們用生命戰鬥，為其他人爭取了活下去的機會。”
羅薩悄然抹去淚水，冷眼注視着魔狼。
“不管怎樣，我會查出真相。為了所有逝去的生命。魔神，你若真的在，請保佑我。”
羅薩將玲扶起，勸慰道：“親人已逝，生活依舊繼續，你要堅強起來。”
在玲耳邊堅定的道：
“還有我在，我會永遠陪着你。”
也許，說他母親還活着會好一點。
“上千隻魔狼，恐怕軍隊損失也不會小。
我相信，魔君一定更希望查出真相。
火龍，恩佐。
還有幕後黑手。
若有秒殺一切的力量就好了。
”
城外的爆炸聲已經持續了很久，還有喊殺生與狼吼聲。
羅薩回過神，看了一眼玲已經停止了哭泣，改為抽泣。
道：“我們，為他們收斂身體吧。他們的靈魂回歸魔神的懷抱，也不希望自己的身體被遺棄在一邊。”
羅薩將每個屍體都與玲一起抬着放到一起。
他們兩個人的行動感染了“看熱鬧”的灰魔族，他們下了城牆，加入行動。
等到了莎娜屍體旁，羅薩見她少了一隻手臂。一隻劍插在魔狼心臟處。
羅薩將她眼睛合上，從魔狼口中拿出那條手臂。
心道：“艾特在哪？從頭到尾沒見過她。”
問道：“玲，你見到艾特了么？”
“沒。”帶着哭腔回答道。
羅薩顧不得這些事，便將莎娜的屍體，抬到停屍處。
爆炸聲終於停止了。
羅薩注視着城門方向，等待着迎接軍隊進入。
於是，拉着玲的手找到了灰魔族組成兩排隊伍中間。
掃視着眾人，或哭泣，或面有戚戚之色。
玲又抹了幾把淚。
羅薩只能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抱着她安撫。
終於，一隻火麒麟托着磷光閃耀走了進來。後面跟着整齊的隊伍。
看情況磷光閃耀並沒有受傷，但胸口的護甲上有着三道抓痕。
火麒麟慢悠悠走過人群，磷光閃耀覺得人群氣勢萎靡，直到經過羅薩時，兩人對視一眼。
火麒麟停下。
磷光閃耀問：“你叫什麼名字？”
羅薩回答道：“灰魔族沒有姓，只有名。我叫羅薩。”
磷光閃耀點點頭，便繼續向前，走到前頭兩步距離停下。
軍隊陸續入城，分別站在兩側，三隻隊伍將灰魔等人夾在中間。
羅薩注意掃了掃軍隊，看起來也就千人左右。
“各位灰魔鎮的同胞。魔狼已經被軍隊清掃。你們可以放心為死去的同胞整理遺容。”
“另外，軍隊在這裏駐紮一夜，收斂軍士。”
“鎮長何在？”
從後方傳來聲音。
“我在這，我在這。”
羅薩大伯由遠及近，身邊還帶着一群人。
“這位將軍。你們打退魔狼，勞苦功高。接下來，就由我們灰魔鎮款待各位吧。”
“先清將軍與眾位長管到寒舍休息。”
“將士們，可以先到禮堂休息，馬上就可以用餐。”
磷光閃耀道：
“麻煩鎮長了。”
羅薩大伯說：“不麻煩，不麻煩。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快請。”
磷光閃耀回頭道了一聲，“下騎。”
“麻煩鎮長，再為火麒麟喂些食物。它們奔襲了三天三夜了。”
鎮長回答道：“好。亞欺羅，你親自去安排這事兒。”
羅薩父親道：“好的。”
接着人分幾波，只剩下羅薩等人將屍體收斂完畢，停放在路邊。
軍士們的屍體也整齊堆放在路的另一旁。
羅薩心道：“吃飯比收屍還重要？”
灰魔鎮要大辦喪事了。
隔天，磷光閃耀就帶着隊伍繼續趕路了，羅薩不知他們還要去哪。只留下少數幾人焚燒屍體，並裝入骨灰盒中。
灰魔鎮集體為死去的族人和軍士舉行了葬禮。
葬禮時，羅薩終於見到了艾特。
禮畢后，羅薩找到艾特。
“艾特......”
羅薩想了幾種方式，卻不知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艾特道：“我沒事。母親說過，魔族戰死是一種解脫。”
羅薩聽了這話，眼耳皆動。
他還能說什麼呢？
只能道：“這幾天，你來我家吃飯吧。”
艾特搖了搖頭。
羅薩張了張口，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一起走走吧。”
艾特便邁動步伐前進，羅薩只好跟上。
羅薩想：人的情緒將影響對待的方式。只是自己似乎沒什麼資格去了解和關心她。可是誰又有資格呢？覺伽羅，還是菲特？也不是其不好，只是......或許自然的才是最好的，像我這樣頭腦混亂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去評論別人呢？
羅薩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還跟我去王城么？”
艾特沉默着，沒有做出回應。
羅薩望了望四周的族人，驅散了壓抑的氣氛。
“艾特，我只希望你明白，這世界上還有人關心你。其中就包括我。”
艾特轉頭微笑，道：“我知道，謝謝你。”
羅薩倒吸一口氣，他想除了“趁虛而入”沒其他的辦法了。
氣管炎前兆提醒，我的身體啊。
望了望玲，她在陪着她母親。
羅薩回過頭來，兩人默默的有着。
氣氛不對，先不勸了。
當夜，羅薩問父母，現在是否合適去拜訪。
父親問：“怎麼，你也要跟去？”
“什麼意思？”
母親道：“你父親和你大伯，會一一拜訪每戶死難者家屬。”
羅薩嘆息，公事啊。
魔族也算講人情世故。這裏有無數文章可做。
聽他老爹講，第五六鎮被毀了。磷光閃耀將軍帶領部隊敢往第十三鎮了。
“毀了？什麼意思？”
“城會燒了，人被殺了。”
殺了？羅薩心道，魔物不吃人么？
拳頭一把握緊。隨即鬆開。
羅薩道：“你們二老別難過，我們還活着。”
其父道：“我看啊。我們一族不如絕了好。”
母親批評道：“瞎說什麼呢？沒個當老子的樣。”
羅薩一時情緒壓抑，道：“我出去溜達一會兒。”
這次事件的影響不只是損失多少族人。而是整個灰魔族恐怕都看不到希望。
或許，羅薩這個名，本意是為灰魔族帶來希望。
人有多善良，就能有多邪惡。
前塵現世，都一樣。
不知不覺走到了玲的家門口，又向前走，直到酒館停下。
一天之前，羅薩就站在這裏，想聽聽艾特要對他講什麼。現在似乎不重要了。
繼續前進，整座城鎮都掩映悲傷里。
羅薩茫然抬頭望天，他的銀瞳望不穿暗紅色的天空。
整片城鎮成一色，不是絕望也悲嗆。
心頭被萬緒填滿，羅薩再也不感到無聊了。
呵，這就是個玩笑，真是玩笑啊！
天空中升起一片火光，羅薩盯着那火光，心道：“難道是流星？或者隕石？”
“ang~”
叫聲？火龍？
氣升起來，很快落下去。
羅薩邊跑邊喊：“火龍來了，火龍來了，火龍來了。”
他只能連連呼喊，以期提醒眾人。
拍了拍酒館的門。
“艾特，艾特？”
又跑向玲的院落，翻越院門進入選中。
“玲，玲。”
見到玲時，說道：“火龍，火龍。快躲起來。”
“ang~”
羅薩跑出門，向著天空中的火龍望去。
毀城？
羅薩連忙向院門跑去，一個跳躍，撐着院門翻過。
一邊向家中跑去，一邊望着火龍在噴火。房租被火焰摧毀坍塌。
羅薩氣急攻心，喊道：
“恩佐。你他媽有種來找老子。”
似乎這句話真的起了作用，火龍向他飛來。
羅薩見狀轉身就跑。
回頭望着火龍，速度是他的幾倍。
“ang~”
羅薩拿出吃奶的勁兒狂奔。速度本也飛快，恐怕都超過“博爾特”。
但火龍還是以秒計數的接近了他。
羅薩見到前方的城牆，一個急轉登上城牆，然後轉身見火龍正向他飛來。
“呼~”
火龍一個爪子都比他大。
羅薩發瘋的大喊道：
“恩佐，你這條蠢龍，連老子都抓不到。你算什麼龍？吃屎去吧。”
火龍在天空打了個擺子，像覺得這條手掌大的魔族很有趣。於是，決定跟他玩耍一會兒。
羅薩深吸一口氣。
不是噴吐窒息空間，而是一頭跳下城牆。
加速度，落地，翻滾，一氣呵成。
羅薩彷彿化身“武林高手”，回頭一看，城牆被摧毀了。
“恩佐。你來抓我啊。蠢龍，沒用的廢物。”
“ang~”
聽風聲它追來了。
羅薩轉身向羅樹園跑去。這一連幾個極限動作和跑動，他累的頭都疼了。
回頭望見火龍正吊在他頭頂上方。
“呼噗”，一道火焰籠罩着羅薩而下。
羅薩害怕的靠近羅樹，好巧不巧那裏有個樹洞。羅薩鑽了進去，噴吐一口窒息空間。
火焰的窒息壓力將空間吞滅，向樹洞內擠壓而來。
羅薩抱頭爬下，背後一熱，接着一疼。
“啊~”他疼的大叫。
當火焰消失時，背後已經焦黑一片。
羅薩起身，顧不得那麼多，脫下燃着火的袍子。只覺得身體有些虛脫無力。
呼吸，呼吸。
忍着疼痛，疼的呵呵一笑。
感覺是背部周邊在隨行動而疼，這表明背部血肉內的神經已經燒毀了。
羅薩跪在地上，雙手拄地，額頭上的汗水濕了又干。
爬出樹洞，羅薩仰頭望天。
火龍還在盤旋着，羅薩有些後悔，他不衝動挑釁，可以趁着火龍摧毀城鎮時逃跑。
“呵呵，老子真他媽傻啊。”
曹大爺，吾有愧您的教誨。
羅薩不敢停留，繼續向前跑着，心道：”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在下無愧於心。”
“恩佐，你來啊！”
“kehe~”
火龍向紅葉林方向飛去。
羅薩一時有些懵，什麼意思？
不管怎樣，先逃為敬。
忍着疼痛，向左側逃去。
為什麼一定是紅葉森林？因為到處都是紅葉森林。
恩佐在空中一個折返，它將高度降低，似乎在注意到羅薩很難。
一路上，羅薩時不時向上觀察，不知跑了多久，前方出現一片空地。大約有兩三步距離，羅薩猛的一頭扎進林中，然後趴在一顆樹下極喘。
心臟砰砰砰劇烈跳動。
羅薩望了望頭上，連火龍身形被茂密的紅葉遮擋住了。
他才放下心來。一屁股坐在地上，耷拉着腦袋。心道：“火龍為何這時候襲擊灰魔鎮。邏輯不通啊。它已經破壞了羅樹園，莫非只是一時興起？”
不過他很想研究一下火龍的生理情況。看看它是不是跟人一樣，也需要喝水？
水？河流。
好累！
羅薩想躺下，只好靠在樹根凸起處趴着。
“ang~”
“人類。”
？
人類？它剛剛怎麼與我對話的？
“做我的寵物，我可以放過你。”
羅薩想，出面幻覺了，還挺真實。
“哼。愚蠢的人類。這叫心靈感應。只有高貴的龍族才有的能力。”
“......”
“什麼原理？某種波還是暗物質？我們可以共同研究一下這種能力，你有沒有興趣？”
“哦？你同意做我的寵物了？”
“屁。你知道什麼是寵物？”
“就像你這種小東西。”
“我他媽......等等，你是不是心靈空虛寂寞啊？”
“哼。我乃羅淵魔龍，火龍一族最高貴者，吾名恩佐·美卡莉亞·安多古雅·安達拉文達菲爾......”
羅薩承認，一種生物可以記得整串血脈姓氏，那他真的的確很bug。
“龍啊！傳說中的生物。早晚都得絕種。”
“嗯？這是某種詛咒的力量？”
“詛咒也有？”
“切。無知的小可憐。”
“你這麼聰明。不會想騙我出去吧？”
“也許只是你的行為打動了我。”
“為什麼要毀城？”
“......好吧。我承認我只是無聊。”
“別告訴我派遣飛火獸襲擊我們也是因為無聊。”
“不。”
羅薩心道，果然。
“我只是想吃而已。誰知道它們只搶回一部分。”
想吃......民以食為天，所以這是更高端的資源爭奪戰？
“你可以治商么？”
“嗚，不能。”
“那我要你何用？”
“嗚？”
“你能變身美女么？”
“嗚？”
“你看，你啥能力沒有。就會吐火。我要你何用？”
羅薩再次趴在樹根凸起處，決定好好休息一下。
樹葉“嘩嘩”做響，好像被風吹斷了枝條。
“彭~”激烈的聲響和震動從耳邊傳來。
“啊~”羅薩被地震般的聲響嚇壞了，驚叫起來。
“嗯~哼~”
一位穿着黑紅色皮衣的紅髮火魔姬帶着邪惡囂張的危險，眼珠向下邪眤着灰魔。
羅薩真的沒力氣再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