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間自有真情在
宿舍四大太監攜女眷出遊（怎麼好像哪兒不對），司禮監和尚衣監都有女朋友了，他們成雙成對在燒烤，而御馬監和尚膳監兩條光棍則在一旁釣魚。
尚膳監對何田田選擇的宋洋非常羨慕：“人工美女也是美女，什麼時候我才能脫團啊，我就算了，你為什麼也單身？以你現在開AMG的勁頭，應該成為PUA才對啊。”
御馬監叼着一根狗尾草草根，弔兒郎當滿不在乎的模樣：“什麼是PUA？”
尚膳監：“PickupArtist，撩妹藝術家。”
御馬監：“哦，原來是這個……現在狀態不佳，996太累了，萬一pickup之後想用我的長短試試她的深淺，結果卻力不從心，豈不是很狼狽？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尚膳監哈哈大笑，把差點兒咬鉤的魚都嚇跑了。
笑過之後，尚膳監想哭：“不行，實在是太窮了，所以才不能成為PUA，不知道你還有什麼發財路子，聽說梅林的男友就是靠你的點子發財的，當然，現在進去了，至少也闊過，沒有闊過，這輩子豈不是白活了？你也指點一下兄弟我吧。”
御馬監：“……你也想走野路子？不是正道啊，你看兄弟我自己都辛苦996，不過……”
尚膳監大喜：“我就喜歡‘不過’這兩個字，快說說看！”
御馬監：“你數學好像挺好的，可以研究一下，哥德爾創造性的用素數代表數學公式的組成部分，證明了數學體系的不完備性，我發現哥德爾數可以跟卷積神經網絡結合，用來計算程序的複雜度，這樣就可以給程式設計師分配任務，有可能建造一個程式設計師眾包平台，我現在是沒時間弄了，你可以試試，晚上我把我的思路整理一下，交給你。”
尚膳監眉頭大皺：“聽起來好……好幾把複雜啊，行不行啊？”
御馬監：“男人不能說不行，你真以為自己是大太監啊，你先看看。”
正所謂情場失意商場得意，這位擅長做飯（至少比御馬監的招牌農家小炒肉多幾個菜）的尚膳監在了無牽挂的情況下，還真的把御馬監發來的啟發性變成方案看完了，當然，他還需要自己完成另外的50%的工作，賺錢哪有這麼容易？尤其是真經賺錢，絕對不容易。
因為老是失眠，為了不影響舍友睡覺，也不讓他們影響自己，常東還是在外面租了一個房子，還是在後浪公寓，因為那裏有他最喜歡的便宜又獨立的40平米房型，還是在大學旁邊，方便跟同學們繼續交往。
現在的汽車可成了剛需，因為從上班的地方到居住地頗有一段距離，有了車則無所謂，反正是996，到了下班的時候，路上基本上不堵車了，很快就能到家。
尚膳監熊新的雄心被激發出來，跟輟學創業也差不多，埋頭研究哥德爾數，這個是最難的，卷積神經網絡倒是容易，因為有常東製作的視頻，還有常東的親自指導。
在本學期最後的幾天，勞永逸忽然上門來，還有好久不見的師姐吳婷也一起上門，面色古怪。
“老師……”常東一臉憔悴地來開門。
吳婷吃了一驚：“你怎麼這麼多痘痘？”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常東沒好氣地把他們請進門。
勞永逸開門見山：“你必須這幾天惡補一下功課，爭取得學分，教授們我會給你打好招呼的，只要你糊弄一下，就給你過關。”
常東一邊給他們拿蘋果味的快樂水，一邊嘆氣：“不行啊，我買了一台100多萬的車，就靠現在的工作還錢，否則……反正，應付不過來，您就別操心了，還有師姐，我已經出道，沒辦法回去了，要是沒有車貸，我還真懷念以前的快樂生活，簡單輕鬆。”
勞永逸：“事情正在變得不一樣，你給吳婷代寫的論文引起業內轟動了！我讓婷婷把你寫在共同作者裏面，你要是走學術道路，前途無量！”
常東精神一震：“這麼快就轟動了？如何轟動？”
勞永逸：“你會成為量子力學的一個學術大咖的，我這個當導師的，當然也臉上有光。”
常東頓時對勞教授肅然起敬，這麼厲害的論文，導師和吳婷居然沒有心思佔為己有，還把自己列為共同作者，太難得了，在這笑貧不笑娼的非人間……
勞教授這麼看得起自己，為自己的學業呼號奔走，再加上常東對996工作的不滿，終於，他決定跟孟飛星攤牌，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他非常放鬆，來到CTO的辦公室，帶着笑容，臉上的痘痘似乎都淡化了不少。
孟飛星在打電話，一直打一直打，讓常東在旁邊等了足足半小時，但常東沒有不耐煩，就這麼獃著，甚至好順手抄起旁邊的書柜上的口水書來看，那是一本商界大佬的傳記，應該是為了搞關係才放在這裏的吧，但無聊中也就這麼隨手翻翻，剎那間，他沒有了一個害怕失業的每個月有2萬4貸款的員工的奴顏媚骨，就像一個老鐵那樣隨性。
看着常東的動作，孟飛星似乎感到了什麼，他終於放下了電話，問：“什麼事啊常總？”
常東：“我放不下學業，準備最後幾天努努力，把科大的功課複習一下，恐怕要請假一個禮拜。”
孟飛星果然臉耷拉下來：“公司正是用人之際……”
常東一揮手：“我辭職。”
孟飛星愣了一愣：“辭職……就為了一個破本科學位？”
常東：“我遇到了一個好導師，他說我可以成為學術大咖，這百萬年薪也忒不好賺了，累死我也，不想幹了，當然，如果可以兼職，一個月三萬，我還是挺樂意的。”他嘗試保留自己的償貸能力。
孟飛星沒好氣道：“想得美！我的便宜兄弟早就看你不順眼，要不是我攔着，他早就……算了，給你一個禮拜，你再干一個寒假吧，好好想想，我們很快就能融資，一個月後，可能申請到路試，那時候你的期權可就值錢了。”
常東：“謝老闆！那我去了，您多多擔待。”
有了勞教授的奔走，情形果然大不相同，常東再一次全部課程都及格，連補考都不需要，然後，常東做了一個決定，8小時工作制，愛咋咋地，到點兒就走人，開着他那開不了幾天了的C63，瀟洒人生。
甚至，一個禮拜五天上班，第六天不去免費加班了，愛咋咋地，彪悍的人生就是這麼任性。
之前沒有債務負擔，對智行植髮的生意沒放在心上，現在想起來，就問老闆孫志行：“孫總啊，最近生意怎麼樣啊？能賺錢沒？我能不能看看財務報表啊。”
孫志行：“哦，常總啊，公司只能小幅盈利，每個月的分紅2000吧，先給你記下來，隨時來領錢，以後會越來越多的，你帶來的那個毛興發銷售能力真是一流，他佔了我們公司三分之二的生意，厲害了。”
常東感覺到一陣眩暈，媽蛋，才2000塊錢，有個屁用，問問毛興發能領多少錢，好傢夥，工資+獎金，一個月有2萬，不錯，得敲詐一下。
“毛叔，你工作挺得力的啊。”
“小東啊，都是托你的福，那基因數據真特么管用。”
常東：“管用就好！管用就好！不過，凡事都不是沒代價的，你還需要數據的話，恐怕以後要付出一些成本了。”
毛興發：“應該的，你說個數唄。”
常東：“大數據時代，數據很值錢，很貴啊，一萬行不行？”
毛興發：“一萬？太行了！你看看，真是好孩子，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才收我一萬，毛叔叔我要老淚縱橫了……”
常東：“額……毛叔別介，我是說，每個月一萬……”
毛興發頓時開始罵街：“什麼？每個月？他們怎麼不去搶呢！十分之一應該足夠了，2000，不能再多了，我剛剛處了一個對象，花銷很大的呢，現在的女孩真不好伺候！”
畢竟是長輩，常東看到毛興發罵街，頓時不敢囂張，一番討價還價，毛興發答應給3000，這樣，才解決了5000塊錢的收入，還是非常狼狽，看來C63還是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