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還債
劉陽靜靜坐在沙發上，卻沒有同學再過來打擾他。大家也都清楚，往日那個怯懦的劉陽早已不復存在，光是這一身功夫都是讓人望塵莫及。但大家更好奇的是，劉陽有沒有與他自信相匹配強大的背景實力，扳倒如同大山一般的華盛集團呢？
劉陽卻完全不在意周圍同學的竊竊私語，自己既然有機會踏入修鍊之路還跟之前一樣那麼慫幹嘛呢？等到自己有實力以後就親自去華盛公司做客，看看有誰還敢刁難自己。
因為劫火入體的緣故，劉陽顯得不是很理性。內心總是充斥着一股要毀滅世界的衝動，在這嘈雜的包間中劉陽內心也是越來越煩躁了，連忙站起，緩步走向衛生間。
洗了一把臉以後，感覺自己好多了的劉陽嘆了口氣，靜靜地站在衛生間門口。
“曉雯……”恰好在廁所門口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前女友王曉雯，一件森系法式灰色透紗連衣裙，散落在雙肩的灰棕色長發，鵝蛋般略施粉黛的光潔小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面無表情的看着劉陽，眼角處還有些殷紅的腫脹。
曉雯卻失口不提之前攙扶劉陽的事情，只是冷冷地看着劉陽。兩人都是沒有開口，獃獃地看向對方。
“曉雯，為什麼要分手。之前我們感情不是很好嗎！”劉陽很想去抱抱眼前這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孩，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兩人已經分手，但劉陽還是不死心。
“我……我們不適合了。”本來還高冷的王曉雯抽了抽鼻子，帶着哭腔望着劉陽。“你變得太不思進取了劉陽，我還記得你之前是以普通班第一進來了重點班，而你現在呢？”一向高冷的王曉雯一下子說出這麼多話，臉色不禁有些微紅。
“我……難道就因為我學習差考不上一本你就要離開我嗎？”劉陽感覺自己被親近的人捅了一刀，若是自己沒有奇遇，可能一連串的悲劇會讓自己崩潰吧。
王曉雯再也不搭理劉陽，轉過頭離開了。儘管她也很喜歡劉陽，可她真的怕劉陽只是沉迷在愛情的溫柔鄉裏面不求上進，若是這樣一直下去，劉陽會親手毀掉自己的前程的。她只能選擇放手，讓劉陽奮發圖強。或許以後有機會能複合吧。
只能留下沉默的劉陽獨自悲痛，劉陽狠狠一拳頭打在牆上，一個大洞赫然出現。但劉陽卻無暇顧及這些，“你會後悔的，王曉雯。”劉陽的心已經放下，不想在跟那些虛偽的同學阿諛奉承，便轉身離開了。
“吾輩修鍊之人，不必為俗世之事所纏身，既然無緣還是相忘於江湖吧。”陸老頭的聲音出現在劉陽心中。
放下卻哪有說的那麼簡單呢，劉陽只是敷衍了一下，便朝着家走去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到家，劉陽撥打了母親的電話，接通電話映入耳簾就是一群人用英語親切的“問候”。劉陽臉色有點冷，父母這是在哪遭到了諸多辱罵呢？那群人說的英語中就有提到侮辱父母的。
“怎麼了，小陽。自己一個人在家還好嗎？有沒有好好吃飯啊，你啊就是……”母親難以抑制對自己兒子的思念，不斷地絮叨着日常。而劉陽也沒像以往一樣打斷父母，只是靜靜聽着。
等到母親的囑咐結束，他開口道，“媽，咱們家到底欠下多少錢。”
突如其來的話讓劉母也是一愣，“沒事，陽陽，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工作多長的時間。”
“媽，我長大了，也該為這個家做點什麼了，你就告訴我吧。”劉陽不再像之前的玩世不恭，很是真切地問道。
“咱們的房子拿去抵債，還有些別的債務，大概……要100萬。”劉母見兒子態度如此堅決還是告訴了兒子實情，“別擔心啊兒子，爸媽很快就能還清債務和你團聚的，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你卧室的抽屜裏面有一張銀行卡，裏面的5千你先拿着用，不夠再跟我們說啊！”劉陽還是心中挂念着劉陽。
“好，你跟我爸在外國也好好照顧自己，咱們很快就能團聚了。”說完劉陽不等劉母反應過來，就掛了電話。
劉陽也沒有時間在細想自己報考大學和前女友曉雯了，他現在迫切需要錢，只要有了錢，他才能將父母接回來。否則單單靠着父母打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清債務？自己若是找一些零工只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又是斬妖除魔，自己還沒有那種上天遁地的本事，那麼自己又能求助誰呢？
無奈只能拿出黑書詢問陸老頭了，“陸爺爺，你知道有什麼賺錢的方法嗎？我迫切需要一些錢。”
“一些宗門的比賽你現在去不了，而煉丹煉器你也不是那塊料。你倒不如去找些地下黑幫和一些土匪那裏搶奪一些財物。”陸老頭的思維還停留在清朝，現在現代世界哪還有什麼土匪呢？不過陸老頭的話倒是提醒了劉陽，當初壯漢也是給了他一張名片，倒是可以去試一試，當然一些殺人越貨的壞事劉陽是肯定不會幹的。
拿出了壯漢的名片：陳東。後面則是電話，並沒有什麼詳細的介紹陳龍什麼公司什麼職位一類的信息，劉陽倒是一點不在意這種細枝末節，有機會賺錢才是王道。
電話沒響多少聲，便馬上被接通了。“哎您好，請問您是？”渾厚的男低聲帶着一股與生自來的強勢，雖然說話很委婉卻帶着一股不容質疑的態度。
“東哥你好，咱們之前在ktv之前因為一些誤會遇見過，不知道東哥還記得我嗎？”劉陽不敢託大，畢竟現在是他求着別人給他工作，態度自然要低一些。
“哦，我記起來了，那個會武術的少年郎啊，有什麼事情嗎？”壯漢倒是很尊重劉陽，耐心地跟劉陽聊着。
“是這樣的，我想賺點錢。不知道東哥能不能幫我指一條明路。”劉陽心裏也很緊張，抱着試試看的想法才找的陳東，他也知道自己只能從壯漢這裏找些途徑賺錢，很難有別的來快錢的方式了。
“哈哈哈哈，英雄出少年，來咱們老城區公園旁邊的那家桌球廳咱們詳細談談吧。”陳東心裏別提多舒服，真是自己瞌睡了有人給自己送枕頭，正好有一件大事需要劉陽這種人才出馬。
“好，那咱們明天下午4點怎麼樣？”劉陽看自己賺錢有戲，立刻和陳東定下時間，兩人一拍而合決定下午詳談。
掛掉電話，劉陽還是問了問陸老頭，老頭明顯對這種幫會很是不屑，答應會暗中保護好劉陽后，劉陽這才放下心來，休息休息準備明天的詳談。其實他也想晚上去一趟，越早辦好對父母早日回家的日子就越近，但無奈自己這一天只能使用3次彌天術，若有不測也不能全指望陸老爺子幫助自己。
一晚上休息過後，劉陽很早就起來了。衣服下還有一些遒勁的肌肉，很明顯是當初吸收小混混留下的饋贈，憑藉自己強壯的體質。劉陽感覺對付普通人應該是沒有多少問題，便朝着老城區的公園趕去。貧窮迫使劉陽只能小跑着去，但無形中又鍛煉了身體，劉陽連忙安慰自己不虧。
桌球廳中煙霧瀰漫，看到這麼一個毛頭小子進來，一個個打球的人都不懷好意地打量着劉陽。
“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過來過來，讓你爹好好看看，關愛關愛你。”劉陽完全沒理會這種小混混的挑釁，自己是來找陳東找工作的，還是盡量不要惹事為好。
可劉陽的毫不在意在混混眼中卻成了看不起他，“你特么什麼意思，我給你臉了？”混混拿着玻璃啤酒瓶朝着劉陽招呼過去。
“傻叉找死。”劉陽眼疾手快，直接握住混混拿着瓶子的右手，咔嚓一聲就是骨頭骨折的聲音。手下的混混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幾個混混朝着劉陽圍靠過來。有幾個之前和劉陽交過手的混混卻作壁上觀。
劉陽心想還好這裏不是鐵板一塊，既然對方下死手自己也不能輕饒了他，將挑釁的混混手掰的完全變形劉陽才鬆手，嚴陣以待看着剩下的混混。
“都特么給我住手，這是我的客人。都不想活了嗎？”壯漢從裏面的房間走出來，大聲斥責眾人，所有的混混都萎了，低着頭老實極了。
“讓劉陽兄弟見笑了。”陳東自來熟地拍了拍劉陽後背，“這個，廢了給我扔出去。”陳東鄙夷地踹了一腳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混混。帶着劉陽走向了最裏面的房間，打開了門讓劉陽驚訝極了。
房間裏面的地方倒是寬敞，牆壁上還掛着一些名人字畫，古色古香的茶壺茶杯，各種名貴的古玩，紫檀木的一套傢具，還有一角放着一些洋酒，處處顯示着這房間的主人身價不凡。
“來，坐。嘗嘗我的茶葉怎麼樣。”陳東很滿意看到劉陽吃驚的樣子，為劉陽沏了一壺鐵觀音，卻不急着說正事。
一股清香的味道從茶杯中傳出，很純正的木質純香，這是一種很自然的清香。像是茉莉又像是玫瑰，卻比兩花少了一些濃郁，多了一些純凈。劉陽拿起茶水吹了吹，小口喝下。茶水的清雅淡香不弱於飄散出來的香味，用口腔到胸腔再到胃裏，唇齒留香讓人心情大好。
“小哥不是一般人吧，我看你能修鍊的那種人吧。”陳東說話開門見山，直接道出了劉陽的秘密。
劉陽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繼續聽陳東說下去。自己畢竟是來恰錢，不得不做小啊。
陳東見劉陽神色往常，也是心頭肯定下來，便開口說了下去。“我們也或多或少能接觸一些能人異士，這才有所了解，但劉陽兄弟放心，這種事我肯定不會亂跟其他人說。”陳東也是有些忌憚，這些修鍊的人魚龍混雜。有時候脾氣很怪，別招來了無妄之災。
“我們龍幫其實是黑龍盟的一個小小的分支，許多像我們這樣的小分支在黑龍盟競爭很激烈，每次集會都要派出一個代表展現一下實力。但我們龍幫最厲害的兄弟上次棋差一招，沒了。自此以後我們就沒贏過一場比賽。”
“如今龍幫連一個能打架厲害的都沒有，要是這樣下去，我的位置要拱手他人了。”陳東面露出苦澀，自己的苦惱如今無人訴說，如今只能求劉陽幫助他。
“只要兄弟你參加集會，不論輸贏我都會給你50萬，而我們龍幫也欠下你一個人情，以後有用的上我們的地方儘管吩咐。”看着厚厚的一摞錢，劉陽說不心動那是是假的。
“罷了，攢一點是一點，錯怪這個機會不知道上哪湊出這麼多錢。”劉陽也是心一橫，答應了下來。隨後陳東還告訴劉陽打贏一些比賽也有錢拿，讓劉陽大喜過望。
幾人決定，三天後驅車前往市中心的地下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