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子彥需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家庭和一個願意為他付出全部愛心的父親。溫其雋我看錯人了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子彥的確是你的孩子如果不相信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丁元元聽完溫其雋的話后表情陰鬱地吼了出來。
溫其雋面無表情地看着歇斯底里的丁元元諷刺地牽動嘴角:真金不怕火煉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麼?多年的商場經驗告訴他看東西不能光看表面凡事都要講求證據比較好。就比如雖然子彥長得有一兩分像他但並不代表他就一定是他的親生骨。這樣想可能有人會認為他太冷血但對於丁元元的說辭溫其雋多少還是抱有懷疑態度的畢竟當年她是如此的決絕。
我不會讓子彥做親子鑒定的他還不夠可憐嗎?丁元元固執地瞪着溫其雋直到現在她才領悟到眼前的溫其雋已經不是七年前那個肯為她赴湯蹈火的男人了。
溫其雋道:很抱歉子彥的親子鑒定非做不可這可由不得你做主。溫其雋強勢地回應對於丁元元這個女人他已經夠隱忍的了。
嗚嗚你非要這麼殘忍地對待我嗎?毫無預警的丁元元突然抱住溫其雋伏在他肩膀上哭了起來。
溫其雋皺着眉頭紳士地沒有推開她。當她的哭聲轉為抽噎時溫其雋輕輕地推開了她:殘忍的人不是我是你。在這方面你是我的老師。溫其雋淡淡地說著臉色平靜得就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丁元元很震驚地發現這一點這個男人對她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看來她真的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丁元元一臉的窘迫她不服輸地狡辯:你胡說明明就是你不敢認自己的親生骨你不是男人
她的聲音不頂大但足以令遠在三米外的陸佳聽得一清二楚。她捂着了自己大張的嘴巴不敢置信地望着溫其雋。如果她沒記錯他應該是表妹子瑜的男友吧!雖然兩人只有一面之緣但對於認人過目不忘的陸佳來說她相信自己並沒有看錯人。
帶着一臉的鬱憤陸佳敲開了2026號VIP病房。
請進!裏面傳來一個慵懶而熟悉的聲音。
該不會是那個傢伙吧!帶着一絲疑問陸佳擰門走了進去。
猜想得到了驗證在兩人對視的那一刻陸佳立刻變了臉色周序濤則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似乎對於陸佳的出現一點也不意外。
你就是嚴總說的要請我打經濟案件的周先生。陸佳瞅着穿着一身白色病服的周序濤有點不可置信。
周序濤靠在病有點玩味地盯着陸佳那表情豐富的俏麗面容。他討好地笑道:陸小姐看來我們緣分不淺嘛!
對了!
陸佳一個激靈激動地跑到周序濤面前嘴裏喊着:快下來幫忙辨認個人。
還沒等周序濤反應過來他就被陸佳硬拉下床。哎呦!我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你動作輕一點。這個女人搞謀殺!他的闌尾炎手術才做了幾天傷口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放心死不了人。你一個大男人這點痛都受不了還算個男人嗎?陸佳鄙視地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就要往門外走。
瞧你說的做手術的人不是你你當然說得輕巧。
知道為什麼抗戰時期中國的叛徒特別多嗎?陸佳冷冷地拋出一句話。
咦!這還真把周序濤給問住了。他不像一般的男人那樣喜歡看亮劍之類的革命片子所以陸佳的這個問題還真把他給難住了。
願聞其詳。沒轍他只好放低身段謙虛地向陸佳討教。
陸佳轉頭瞥了他一眼冷靜地分析道:因為中國有太多像你這種忍受不了皮之痛的男人。懂嗎。
瞧着她一臉嫌惡的摸樣周序濤氣結。在這一瞬間他有種搬大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這女人誰愛上她誰倒霉。
正說話間兩人來到了走廊外面。陸佳看見剛才和表妹男友說話的女人掩面從他們身邊經過。她下意識地朝窗邊望去只見表妹男友斜靠在窗邊臉色微沉兩人剛才似乎有過爭執。
這不是其雋嗎?他怎麼會在這裏該不會是來探望他的吧!某男自作多情地臆想着。
姓周的這個人是不是上次在重金屬酒吧和我還有我表妹一起喝酒的那個男人?
周序濤一怔弄了半天原來她只想證實那個男人是不是其雋!是可忍孰不可忍周序濤一下子變了臉色。
你問這個幹嘛別告訴我你暗戀人家他可是你表妹的男友。很酸的語氣可在陸佳聽起來卻顯得特別的白痴、可笑。
廢話少說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陸佳不耐煩地催促着。
不說除非你求我。
陸佳蹙起眉頭盯着他的傷口威脅道:我勸你最好別惹惱我否則
看見她眸光中閃着寒氣周序濤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自己的傷口。這個女人他可不敢挑戰她的執行力。
好一個冷血的女人。
好了算我怕了你是他。識時務者為俊傑周序濤微微猶豫了一下輕聲地回應她。
看來自己沒冤枉人果然是他。陸佳抿緊嘴心裏盤算着要怎麼跟表妹開口。
此時溫其雋正陷入沉思當中並沒有留意到他們的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