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沒面子

雪倫閉着眼睛躺在地上，似乎陷入了昏睡，對周遭的事情沒什麼反應，然後布萊恩伸手繞過自己身後，像是把什麼東西交給在他身後的人，接著說道：「我完成了承諾的事了，接下來的事就與我無幹了。」

在比利身後那人說道：「是的，和你沒關係了。」

比利聽到那個的聲音，全身一震，那聲音怎麼這麼像是凱因的聲音。

布萊恩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地下室，比利看到原本在布萊恩手上的槍沒了，應該是在剛剛給了他身後的人。

等布萊恩離開后，身後那人說道：「你感受到了嗎？」

說著身後那人繞過了椅子，來到比利眼前，他的身高像小孩一樣，但長相卻和比利一模一樣，真的是凱因。

比利完全無法理解這是什麼情況，問道：「凱因……你怎麼在這裏？」

凱因沒有回答比利的問題，只是說著同樣的話：「你感受到了嗎？」

比利只是睜大眼睛看着他，說道：「什麼？」

凱因說：「被陷害、被誣賴的感覺。」

比利問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是誰把你帶走了？那個駭客？」

凱因回答：「我一開始就和你說過了。」

比利問道：「說什麼？」

凱因說道：「回想一下，第一次你收到的訊息。」

比利閉上眼回憶第一次駭客和自己溝通的時候，他記得對方寫道：「哈啰，高級警探比利，很抱歉讓雪倫看到那個影像。」

這說明對方認識雪倫。

自己問他：「那五個案子是你乾的嗎？」

對方回答：「不。」

自己又問：「凱因是你擄走的嗎？」

對方也回答：「不。」

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凱因沒被人擄走，因為說話的人就是凱因嗎？

比利張開眼說道：「傳訊息給我的是你？你就是那神秘人？」

凱因說：「沒錯，就是我。」

比利還是不敢相信的問道：「可是……這你怎麼能做到這件事？你不是一直都……」

凱因接下去說道：「一直跟個笨蛋一樣，處於痴獃、昏迷的狀態嗎？不，我早就清醒了，我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了，雪倫的父親病重讓你們兩人離開，隨後又是嘉年華會的到來，這是一個實現我計劃的絕佳時機。

另外，要會那些電腦程式也不難，這世上所有的知識都放在那台知識櫃裏，而它就在我的房間裏，但你卻只是把它當作一個掩飾。

我還可以透過你特殊的權限進入特勤局和奧雷多的系統，研究他們程式，再一點一點的將病毒上傳上去，有些事情我在這裏就能辦到，但仍有被防火牆偵測到的風險，這時候就要靠你幫忙了，當你進入特勤局時，植入你通訊器的病毒就會自動上傳到整個特勤局系統，如此就可以避開防火牆的偵測，從內部滲透進整個系統包含蜂巢和分子轉移器等。」

比利說道：「我還是不懂，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為什麼你醒了還要假裝昏迷呢？」

凱因突然憤怒喊道：「為什麼？因為你們都一樣，都是騙子。」

還沒等比利回話，凱因繼續吼道：「每次看你在床邊裝出真誠的樣子就讓我作惡，騙子，騙子，表裏不一的騙子，蜜雅那一段是專門給你的，她和你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比利不解的回道：「我不明白？」

凱因用不屑的口吻說道：「不明白？好，那我問你，如果你真的這麼在乎我這個兄弟，你口中親愛的兄弟，為什麼從不和人提起我的存在，又為什麼當初要這麼掙扎告訴雪倫有我的存在，還對她千叮嚀萬囑咐的說不能告訴其他人這件事，還不明白嗎？我來替你回答，因為你覺得恥辱，你覺得像你這樣一個光鮮亮麗的人，卻有一個侏儒、痴獃的兄弟讓你覺得很沒面子，你這虛偽、噁心的騙子。」

比利想替自己辯白，張開了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因為凱因描述的是事實，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在他的心中的確是存在這種念頭，所以才一直不願意和人提起凱因。

比利問：「所以你做了這許多事情都是為了報復我？」

凱因搖搖頭笑道：「不，你錯了，你沒那麼偉大，我要傳遞的是更重要的訊息，」

比利將視線移到雪倫身上，擔心的問道：「你對雪倫做了什麼？」

凱因說：「她只是昏迷而已，雪倫是個善良的人，我是不會傷害她的。這幾天新聞都在報導你畏罪潛逃的消息，明星警探成殺人兇手，身背五條人命等等，你都不知道那些標題有多麼聳動，雪倫替你擔心的要命，一看到我出現臉上儘是關心的神色，對我根本就毫無防備。」

比利又問道：「其他人呢？艾妮塔、里查？布萊恩又是怎麼一回事？」

凱因說：「你利用奧雷多公司的資料來找人，我也利用同樣的東西來挑人，那些和我有同樣遭遇的人，我要讓世人知道因為他們的冷漠才造成了艾妮塔、里查還有西蒙，對了，你們還不知道西蒙是那位流浪漢的名字，他並不是天生的盲人，他的眼睛是被尤金給打壞的，有罪的不光是那些施暴者，其他人也要背負同等的罪，而你和蜜雅就只是一個騙子，至於布萊恩則是和我達成了一項交易。」

比利問道：「什麼交易？」

凱因說：「六年前，當吉兒被比雷根所害的后，因為驚嚇過度，沒能保住小孩，從此布萊恩夫妻便活在那個陰影中，那小孩就葬在……」

沒等凱因說完，比利已經猜到了，忍不住接口說道：「那個墓園裏。」

凱因說道：「沒錯，那個還來不及出世沒有名字的嬰兒就是葬在那裏，從那之後布萊恩沒有一天不想殺了雷根，而我需要他來幫我做一些事，所以我們達成了一項交易，我把雷根帶給他，他幫助我實現一些事情。」

比利問道：「什麼事情？」

凱因說：「身為侏儒的我做不到的事情，像是將十字架倒掛，在米高和尤金身上注射麻醉劑，為克拉克的房屋做點加工，還有拿到這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