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5章 死而復生
等林峰返回時,扁石毅身上已蓋上白布,醫護人員垂立兩旁,家屬們悲痛欲絕,邱宗民扯住微數不多的髮絲,面目有些扭曲,扁石毅的離去,乃是華夏中醫院一大損失。
冷紫煙痛惜面容,看見林峰,狠狠瞪了眼,沒有搭理他,可能對林峰見死不救有怨言吧。
發現回來晚了,林峰怔住,以為扁石毅還能堅持會,手心緊攥着固本修復丹,徘徊不前,人都斷氣了,靈丹妙藥已無濟於事,除非煉製出起死回生丹,痴人說夢,世間哪有這種丹藥。
邱宗民過來拍了下林峰肩膀,說了句扁醫生走了!哽咽着說不出話。
林峰緩緩攤開手,一顆金燦燦的藥丸暴露於大家視野,冷紫煙眼尖,跳過去搶走,跌跌撞撞撲到病床邊。
“快讓下。”
不明所以的家屬,紛紛讓開。
“幫忙撬開嘴,快點。”
眾人愕然,這冷主任要幹什麼?人都死了,還有必要折騰嗎?投射來的大都是質疑目光。
“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林峰自然會意冷紫煙意思,箭步衝上去,幫着掀起床單,然後,去掰扁石毅嘴巴,肌膚尚有些熱度,只是嘴巴閉的緊,又不能使猛力,冷紫煙夠機警的,掰成小塊,往嘴裏送。
明白二人意圖,又是林峰搞來的葯,邱宗民跟着發瘋,迅速圍攏上去,急診科主任畢生源,帶人也加入施救隊伍。
這是演的哪齣戲?
家屬反倒傻了,已經宣佈死亡,這會在搶救,豈不晚了,反而給醫護人員騰出大展拳腳的空間。
因為遇水緣故,固本修復丹化解,流入食道,約莫等待十多分鐘,扁石毅的生命體征不但沒恢復,骨骼都僵硬了。
冷紫煙這才失魂落魄的放棄,沖大家遞去一個無奈神情,扯過白布又蓋上。
邱宗民發言了,“做了最後努力,最終沒能挽回扁老的命,家屬節哀!”
孫思仁被冷紫煙行為感動,縱有一線生機不放棄,這才是醫者應該做的,明知不可能的事,卻執着着去做,目的只有一個,希望奇迹出現,所以,他沒走,留下支持冷紫煙。
林峰沒動,眼睛一動不動,就像定格那兒般。
“別愣了,回天乏術,扁老安詳的走了。”
冷紫煙抓住林峰胳膊往外拽,醫生護士開始陸陸續續退出。
“別碰我。”
一聲喝斥炸響,眾人不由得側目看去。
林峰瘋狂的扯掉白色床單,顫抖着聲音,“快點準備垃圾簍。”
冷紫煙神色發滯,隨即從床下拿出垃圾蔞遞過去。
“邱院長,別愣着,抬起他的頭來。”
林峰之所以使喚他,因為就他離的近。
聽到吩咐,邱宗民依言抱起扁老的脖子。
“求求你們別在折磨我爸了,讓他安安靜靜的走不行嗎?”
扁石毅的女兒,哭着哀求。
“是啊!都瘋了嗎?”
“折騰死人算咋回事?”
“但願扁老一路走好。”
怨聲四起,此起彼伏。
畢生源臉色鐵青,院長咋也跟着胡鬧?
“咳……咳”
“噗”
聲音是從扁石毅嘴裏發出的,緊跟着吐出一口血塊,然後是血水,好在林峰未雨綢繆,準備充足,不然,肯定吐的到處都是。
“扁,扁老活了!”
冷紫煙都下意識到發出尖銳的叫聲。
邱宗民更是語無倫次的吼道:“醒,醒了!”
一眾家屬聞言,拼了命往裏擠。
“都別擠!扁老在活上幾年沒問題,有的是時間看望。”
直到扁老不在吐了,林峰放下垃圾簍。
孫思仁已出門的身子,迅速退了回來,大腦好像短路的,不明白什麼葯那麼神奇,硬是將老扁頭從鬼門關拉回來。
畢生源揉了揉眼,立即將多參數監護儀電極塊重新跟扁老戴上,伴着嘀嘀聲,心電圖呈曲線出來,心率、呼吸、脈搏、血壓都趨於正常。
扁石毅轉目朝周圍環視一眼,最後落在邱宗民臉上,喘着厚重的氣息,問道:“你們都看着我幹嘛?”
“恭喜重獲新生,是林峰的葯救了你。”
將扁石毅放下,邱宗民笑呵呵道。
“葯?怎可能,我的病無葯可醫!”
扁石毅根本不信。
“的確是林峰的葯救了你。”
畢生源緩過神,適時的接腔。
“扁老頭,你死不了啦!你我還能打幾年嘴仗。”
孫思仁說罷,離開急診,他向眾人傳遞一個信息,扁石毅已無大礙。
“爸爸,你咋又活了?見到我媽沒?她在那邊可好?”
其女兒哭着撲了過去,握着父親的手痛哭流涕,根本沒意識到說錯話。
扁石毅黑着臉,沒好氣道:“聽你意思不希望我活啊!”
“不,不,不是那個意思,我錯哪了?”
扁石毅女兒亢奮的不知所云。
一家人有說有笑,頓時急診室內充滿歡聲笑語。
林峰和冷紫煙相視眼,心有靈犀的出了急診樓。
這時,邱宗民屁顛屁顛追了過來。
“林峰,紫煙,扁醫生能夠死而復生,你們倆功不可沒,說吧,想要什麼獎勵?”
“院長,是林峰的葯好,我何來的功勞,要獎就獎他吧。”
冷紫煙欲將功勞全部推給林峰,而林峰怎是獨享其成之會,“說法不妥,若不是你執意給扁老服下,葯也發揮不了應有功效。”
“不用推來推去,每人獎金五萬,回頭到財務領取。”
“錢就算了,回答我一個問題,算是獎勵,怎麼樣?”
混進醫院目的是什麼?還不是查找父親自殺真相,決定用功勞換取信息。
“獎金還是要地,至於問題,保證知無不言,當然,前提我得知道。”
邱宗民拍着胸脯承諾,根本沒料到林峰接下來的問題。
“我想知道林海元自殺真相,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以林峰現在實力,已沒必要藏着掖着,絲毫不避諱冷紫煙在場。
“林海元?你是他什麼人?”
一道不可察覺的光芒從眼底一閃即逝,當即警惕起來。
“遠方親戚!”
邱宗民擰着眉頭,吞吞吐吐道:“畏罪自殺,那件事已過去多年,具體細節已記不太清,對了,我還有個會。”
急急匆匆,像躲瘟疫似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