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司徒哥哥,救我
正當青胡茬男人的刀刃,距離洛七七的臉蛋不到兩毫米的時刻,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陣巨大的警報聲,接着,直升飛機嗡嗡的降落聲充斥着耳膜,青胡茬男人心裏一慌,下意識的放下了刀,轉過身看到門外一隊隊的特種兵正向著廠房方向包圍過來,頓時眸色一冷。
“不好了,被發現了,撤!”他一聲令下,立刻有人過來解洛七七身上的繩子,拉着她就往外拖,洛七七拚命掙扎,抓住拉扯她的男人手臂,狠狠的一口咬下去,那人吃痛,揮手就是一腳,一下子把洛七七踹翻在地。
洛七七本來就驚魂未定,身體嚴重透支,又受了這麼大驚嚇,頓時趴在地上起也起不來,正當這伙亡命之徒走投無路,準備四散逃跑之時,工廠大門一下子被踢開,接着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背後站着一隊隊荷槍實彈的衛兵!
司徒傑面色陰沉而冷冽,如同一匹蓄勢待發的孤狼,正在摩拳擦掌,拚命的壓抑着自己撕碎一切的衝動與火氣,邁開長腿,三步兩步的向著洛七七走來。
“是總統……”剛剛還凶神惡煞的匪徒,這會兒個個腰酸腿軟,不等做出任何無謂的抵抗,就嚇得心膽俱裂,雙腿發麻的跪倒在地。
要是知道綁架洛七七會把總統大人直接招來,就是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洛七七隻覺得一陣清冽的氣息傳來,接着整個人就被司徒傑抱了起來,熟悉的懷抱,似乎有着太陽一般的味道,這種安全感突然降臨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好,她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抬起頭看着司徒傑那深邃如星海的眸子,洛七七勉強勾動嘴角,露出了一個疲憊至極的微笑:“司徒哥哥,你來了,救我……”
在她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刻,心底只有這一個呼之欲出的名字,此刻就在她的身邊,洛七七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也支撐不住,頭一歪,就在司徒傑的懷裏暈了過去。
司徒傑看着懷裏的女孩兒,臉上被劃出了一道血痕,全身冷的如同冰塊,那一聲呼喚,簡直讓他的心也瞬間融化。
眸底的疼惜和愛護簡直要掩飾不住,他抬起頭來,看着地上跪了一圈的罪魁禍首,簡直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抽筋扒皮。
葉飛早已經指揮着特種兵,把這些亡命之徒全都按在了地上,這會兒抬起頭來,看向司徒傑:“總統大人,您看這些人該怎麼處置?”
這會兒的司徒傑眸色冷酷無情,周身的氣場凌厲而森寒,令人簡直不敢抬頭和他對視。
司徒傑站起身來,抱着洛七七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經過的地方,彷彿也都染上了一層寒霜,讓人感到徹骨的寒冷。
“他們打算怎麼對洛七七,就怎麼對他們,留兩個活口,送去鄧成業家裏。”
睿智敏感如司徒傑,既然可以光速摸到這裏,找到洛七七,早已經知道是誰搞的把戲,葉飛聽到命令,立刻恭恭敬敬的點頭:“是!”
司徒傑只覺得此刻全世界都不存在,只有他懷裏的女孩,如同一個易碎的娃娃,是那麼安靜又脆弱,如此的需要他的保護。
在他邁出工廠大門的那一瞬間,一陣陣的哀嚎聲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司徒傑恍若未聞,低下頭輕輕的親吻了洛七七的額頭,把她更緊的抱在懷裏,低聲安慰:“七七不怕,我們回家。”
通往總統府的道路並不遠,司徒傑卻覺得簡直漫長的沒有盡頭。
直到把洛七七送進總統府她自己的卧室,看着醫生給她開了葯,司徒傑一直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窗外細雨霏霏,一如他的心情,因為擔憂和自責,簡直一點陽光也不見。
“洛小姐是受了過度的驚嚇,加上一直處於飢餓驚慌狀態,過於疲憊,這才一直沒有醒過來,我已經給她輸了葡萄糖,可能還會昏睡一會兒,總統大人,您最好先不要在這裏打擾她,病人沒有大礙,可以現在外面等候。”家庭醫生小心翼翼的彙報着情況,看着司徒傑的面色稍稍緩和了些許,這才鬆了口氣。
司徒傑看向躺在床上的洛七七,她的臉小小的尖尖的,這會兒縮在厚厚的白色被子下面,蒼白的臉色尤其惹人憐惜,整個人如同一個小孩子,乖巧又安靜。
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按照醫生的囑咐,走了出去,到會客廳去見顧流年和徐少寧。
這次營救洛七七,雖然司徒傑調動了大量的人手,就連特種兵親衛隊也出動了,但是顧流年和徐少寧也是出力不少,從洛七七失蹤到被救回來,跟着一夜沒睡,司徒傑整理了一下心情,出去和他們碰面,順便讓洛七七好好休息一下。
司徒傑走了之後沒有多久,洛七七就睜開了眼睛。
其實她早就醒了,一直躺在床上,感覺到司徒傑的注視,聽到醫生剖析自己昏倒的原因,直到現在司徒傑走出門去,她才醒了過來。
周圍站滿了傭人和護士,看到洛七七醒了,個個喜形於色,剛要派人出去報告司徒傑,就被洛七七攔下:“我沒事,先別告訴他,有水嗎?”
她的喉嚨渴的簡直要冒煙,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溫水,喝了幾口,這才覺得緩過來了些許。
回想起昨天經歷的一切,簡直就像是一個噩夢,在夢裏她毫無辦法,只能等待司徒傑的救贖。
自己拼盡一切想要逃離,可是最後,卻還是回到了司徒傑的總統府。
洛七七深吸一口氣,輕輕的閉上眼睛,神志漸漸恢復了清明,她心裏清清楚楚的知道,是鄧思佳算計她。
而算計她的目的,就是要把她在司徒傑的生活里抹去。
她本來應該恨鄧思佳入骨,可是這會兒,更多的是無奈。
自己為了能留在司徒傑身邊,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和磨難,可是到現在,自己是什麼身份呢?
司徒傑從來沒有給過自己一個答案。
就連現在她受傷了,被救回了總統府,三進三出的,也還是有一個尷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