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該回去了

第154章該回去了

“你肚子裏的寶寶很健康,它的各項發育指標也都達到了。以後按時來孕檢就行,壓力不用那麼大。”醫生在看完姜瑤的檢查報告后,抬起頭,滿是笑容的跟她解釋着。

這個病人,她記得很清楚,當初送往醫院的時候,這個病人並不知道自己懷了孕。

可能是因為當時承受了太大的打擊,給她做檢查的時候,她眼神渙散,沒有一點想要活下去的信念了。

可當她聽說她肚子裏有孩子的時候,又重新變得堅強起來。

事後,自己聽說了她的遭遇,婚禮當天新郎墜海,這一連串的打擊,到現在肚子裏的孩子平安無事,確實令人心疼。

“謝謝您醫生。”

“不用客氣,你真的很堅強。”醫生笑着站起身,除了醫護病人的關係以外,她確實被上面人特地叮囑了,所以才會對姜瑤和林清格外的上心。

但同時也是發自內心,被這個堅強的孕婦所折服的。

“麻煩您了。”林清也鬆了一口氣,這才拿着檢查報告,跟姜瑤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

在電話里,她聽到姜瑤說肚子不太舒服。

天知道林清的心裏有多慌亂?她沒能守護好她的孩子,已經成為了遺憾,又怎麼能夠讓許澈的孩子,有任何的危險呢?

“林阿姨,柳湘湘是住在這個醫院吧?要不然我上去去探望探望她吧。”姜瑤的最根本目的就是在這裏,她當然明白今天打電話,讓林清過來的時候,她在哪裏?正在做什麼?

顧寒給她闖下了大禍,哦不,應該說是柳湘湘給他們準備了這措手不及的打擊。

這足夠讓他們驚慌失措了,尤其是顧寒,這個時候。他肯定不希望林清一次次的離開他,去照顧他最不想看到的自己。

指不定現在顧寒的心裏有多扭曲...

“你倒有心了。”林清又嘆了一口氣,語氣頗為煩躁:“不知道小寒跟湘湘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他們什麼都不肯說。你顧叔叔已經派人,去調查當時的監控畫面。

只不過當時的監控畫面,拍的不並不是很清楚。可湘湘請了業界最有名的律師,她要把這次車禍當成故意傷害的案件來處理。”

“怎麼會這樣?他們兩個人一定有誤會,才鬧得這麼不可開交!這肯定是誤會。”姜瑤面色有些慌亂,看上去很是擔心。

可她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回事,最近演戲演的也太逼真了。

其實她心裏明明激動的要死,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顧寒自掘墳墓了。

其實在一開始,她總會想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畢竟柳湘湘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一條生命,就像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一樣。

可這是柳湘湘她自己的選擇...

而姜瑤倒也覺得柳湘湘肚子裏的這個孩子,降生之後,反倒會給對柳湘湘帶來無盡的折磨,就像當初的林清一樣。

畢竟顧寒是柳湘湘的殺父仇人,又做了那麼多柳湘湘無法原諒他的事。

他們之間不可能再產生愛情的,不可能。

柳湘湘是那麼自負的一個人,也絕對不會犯糊塗,對顧寒有什麼別樣的情愫。

只不過沒想到,她能夠用這種方式來懲罰顧寒。姜瑤倒覺得這只是柳湘湘所有計劃中的一小步...

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出來,而這些事情,也將會無比的精彩。

“小寒那孩子什麼都不說,湘湘她待在病房裏,不讓任何人進去……”

林清臉上的憔悴越發的明顯,這些天除了擔心姜瑤的安危,顧寒這邊也有這麼多瑣事,現在已經鬧上了媒體。

再加上柳湘湘也並不是吃素的,她所找的是業內最有名的律師,這件事八成善終不得。

姜瑤堅持要去見見柳湘湘,林清也沒有拒絕。她們兩人趕到病房門前時,顧平和顧寒正坐在病房的門口。

四周被清了場,由他們的人進行看守,倒沒有那些狗仔和記者來跟拍。

原本一臉頹廢靠在長椅上的顧寒,在看到姜瑤時,眼底的疲憊,瞬間變成了憤怒。

她胸前戴着的平安福,格外的刺眼。而他所求來的平安福,還未曾交到柳湘湘手裏...

姜瑤眼底的那一抹得意,他看的很清楚,那是赤裸裸的嘲諷...

偏偏是那一天,柳湘湘竟然攀岩而下逃離。這讓顧寒不得不起疑,柳湘湘到底是主動要離開的,還是被人帶走的?

畢竟自己給柳湘湘營造的氛圍,已經讓她和自己相安無事的相處了十幾天的時間,她又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

“顧叔叔。”姜瑤很是禮貌的跟顧平打了招呼。

“聽你阿姨說身上不舒服?沒事吧?”顧平點頭。

“沒事,就是心裏壓力太大。那我進去看看?”姜瑤說著便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跟顧平擦肩而過之後,她反倒是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本以為今天不會是個好時機,畢竟只有林清自己在場。可誰曾想顧平也過來了,許奶奶應該也在路上了,一會兒好戲就要開演了

...

海城。

陳菲菲抱着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一進門便露出會心的笑容。

這是屬於她的家,她和魏武終於有了他們自己的家。

從房子辦下來到現在,裝修已經初具規模,是讓親眼看着,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

她知道現在的魏武,根本顧不上跟自己談情說愛,所以她並不會黏在魏武的身邊。她會站在魏武的身後,努力的守護好他們的未來。

想到這裏,陳柚臉上的笑容就格外的燦爛,她在這房間裏來回走動着,把需要收拾的地方親自打掃着。

裝修的工人,在昨天已經離開,有一些收尾工作,明天便會繼續有新的工人來做。

從下個星期開始,她就更要忙碌起來了。一些家電傢具,都要她親自去操辦。

門鈴響起的時候,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沖向門口。這是她和魏武的小家,還沒有開始入住,當然不可能來朋友,一定是魏武來了。

“你來啦?”

陳菲菲迅速打開房門,還沒有來得及抬頭,便甜甜的喊了一句。

可她抬起頭,看到面前這個身穿西裝,戴着金邊眼鏡的男人時,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並快速的推門,想要把這個男人關在門外。

可為時一晚,男人的腳,已經往前伸了伸,支撐着門板,任憑陳菲菲用多大的力氣,也反抗不了。

“菲兒?好久不見。”

男人眼神之中的驚喜,十分的明顯。不過他雙眉微微的蹙着,看上去有些不太開心。

而正是他這樣反覆無常的表情,像極了長輩想要開口責怪孩子時的動作。

“你……你……”陳菲菲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這個男人竟然會追到這裏來?她以為她做的足夠好,做的足夠天衣無縫。

從他身邊逃離的那段時間,陳菲菲根本沒有用過身份信息,直到身份證的時間自動到期后。

她才拿着提前準備好的各種資料,在戶籍大廳改了姓氏。

她原本是隨着這個男人姓夏的,夏菲兒...久違了的名字,可現在從面前這個男人嘴裏,喊出來還是那麼的變態。

“是不是看到叔叔過來很驚訝?我是來帶你回家的。”夏明淵徑直的走進陳菲菲身後的房間裏。

他在來之前,早已經把陳菲菲在北方所有的遭遇,都調查好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確實是心思縝密。

她逃到北方來,是因為知道自己跟北方沒有任何的瓜葛,沒有人脈沒有勢力,哪怕她就算躲在人海中,自己也沒有辦法找她出來。

可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

是上蒼給了他們兩個人重新團聚的機會,當然要好好珍惜,不管夏菲兒願不願意。

“夏明淵,你就是一個變態,不要再提叔叔,我討厭這個稱呼。”陳菲菲看他往裏走了兩步,便快速的打開房門,跑了出去,又將房門緊緊的關上,飛快的朝着樓梯跑了過去。

她知道這個時候,倘若自己往樓下跑,以夏明淵的身手,想要追上自己,很簡單。

哪怕她就算是乘坐電梯,夏明淵也會在出口守株待兔,等着自己。

所以她放輕了腳步,上了樓,一直來到頂樓躲在天台上的角落裏,顫顫巍巍的拿着手機,撥通了魏武的電話。

“菲兒,你還是跟之前一樣!”夏明淵並沒有因為連着上樓梯,就氣喘吁吁的。

相反,他的神情很是悠然自得,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中,看着躲在角落裏的陳菲菲,嘴角的笑意就格外的明顯。

他的小可愛,玩了這麼久的捉迷藏,竟然還是在用這個套路。

“你別過來,你要是過來,我就從頂樓跳下去。”陳菲菲將手機快速的放進口袋中,並沒有按下掛斷鍵,往後退了兩步,又繼續大聲說道:“你是怎麼找到新房來的?又是怎麼找到海城來的?”

她之所以這樣說,是想給電話那邊的魏武傳達自己的坐標。頂樓,新房,魏武一定會很快趕過來的,她信他。

“菲兒,我的手機屏幕是你的照片,這麼痴情的我,當然會被蒼天垂憐,能夠找到你,確實是因為緣分。

不過你這個樣子太讓叔叔傷心了,竟然還想着逃跑?你認為我這次找到了你,還會讓你逃跑嗎?”

夏明淵彷彿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他無比的自負,現在陳菲菲就只有一條路可走,要麼從這頂樓跳下去,要麼就陪着自己,乖乖的回去!

……

晨風和不染的工作,有專門的人來打理,這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魏武沒有踏足過。

這30多天的時間以來,他沒有一夜是睡得踏實的。

他甚至忙得連家都沒有時間回,新房那邊的裝修工作全是陳菲菲在打理。

他不敢喝酒,不敢讓自己大醉,生怕錯過任何一條重要的消息。

安排出去的人手,也都沒有鬆懈,沿着任何一點渺茫的線索,去尋找着。

在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空手而歸之後,終於看到了希望。

他開着車子,飛快的疾馳在馬路上,這個時候他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飛到廢品廠里,去看看那艘曾經出現在碼頭上的遊艇,更希望能從上面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武哥,遊艇已經被燒成鐵架子了。我檢查過了,裏面並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魏武一下車,便匆匆往裏走,等在門口的馬仔,跟在他身後,邊走邊急切地解釋着:“說是這艘遊艇,在港口上停着,上面的人打翻了汽油,才引發了火災。

按理說遊艇上,一定會有一些貴重的東西,可現在被打掃的很乾凈,我懷疑這是人為。”

魏武聞聲,停下腳步,看着不遠處那被燒成廢墟的遊艇,愣了一會兒,他才快速的朝着,廢品廠的辦公室的方向走。

“你們這些工人中,誰是第一個接觸這艘被送過來的遊艇的?”

“是那邊那個小夥子。”廢品廠的老闆,最煩躁的就是他們這些人,一言不合就打人,所以有什麼話,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免得讓他們在這胡鬧。

魏武又一個健步,衝到了正在這些淘汰的鐵框子中,整理什麼的工人。

一把將他扯到自己的面前,滿臉的不耐煩,彷彿下一秒就要把他暴揍一頓,威脅道:“從那艘遊艇上,翻找出了些什麼?一件不剩的拿出來!”

“大哥,大哥,遊艇被送來的時候,就是個鐵架子,上面什麼都沒有。”工人嚇的雙手高舉着,領口處,被人狠狠的揪着,似乎是有些不太舒服,眉頭也是深深的皺着,看上去有些惶恐。

“少跟我說屁話,別當老子以前沒做過這活兒?這他媽是一艘私人遊艇,哪怕是被燒成這樣,上面剩下的東西也足夠你撈一筆了。”

這些天,魏武已經被折磨得沒有一點耐心了。不等面前的工人說話,便伸出兩個手指頭:“你拿走的那些東西,還要到處去變變賣,驗真偽,2萬塊錢把撿到的東西交給我?”

魏武說著就把攥着他領口的雙手拿下來,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我掃給你,把東西如實地交出來。”

“大,大哥……2萬塊錢也太少了。”那工人看到魏武這人,也不是蠻不講理的,至少他想用錢來交換,所以也便不再畏懼。

“東西拿出來,有我要找的,價格隨你開。”魏武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內心竟然有一些期盼。

“你給我5萬塊,我立馬拿給你。”那工人說著就往外拿手機,他覺得他撿到的那個東西,看上去像是高檔品,畢竟是在那樣的遊艇中被找到的,也不可能是贗品。

但拿到店鋪里去賣,那些人看不到發票。怎麼可能給高價?

5萬塊錢對他來說已經不少了了。

做完交易之後,工人很快去他所騎的電動車,里拿出了一枚鑽戒。

在看到這枚鑽戒之後,魏武整個人像是突然間發了瘋一樣,他又哭又笑,既驚喜又恐懼。

他覺得驚喜,是因為許澈並沒有消失在那片沒有邊際的海洋中。

可他恐懼的是,現在的許澈到底是生是死?在誰的手裏?又或者在承受什麼樣的折磨。

畢竟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許澈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帶走他的人,是有意而為之,那個人肯定不打算讓許澈,以他自己的身份,再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必須要儘快的找到許澈,拖得越久,他就越危險。

“武哥,這是水哥的?”

那兩個馬仔,看到魏武臉上的表情,琢磨不透,便想着肯定是找到了線索。

“嗯,他新婚當天,非要自己拿着,我親眼見過。而且還是親眼見到他,把鑽戒放在西褲口袋中的。”

“我們立馬去查。”兩個馬仔在看到魏武確定之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堅定起來。

許澈是被人帶到遊艇上的,他留下來的鑽戒可以證明。所以他們要查出這艘遊艇,在出事之前都去過哪些地方?接觸過哪些人?

看到陳菲菲的來電,魏武這才想起他已經忽略了她很久。現在事情有了進展,他確實該去陪陪她的。

“喂,菲菲?”

魏武在聽到電話里,陳菲菲驚慌失措的聲音,讓他屏住呼吸聆聽着,生怕錯過什麼有用的消息。

在聽到頂樓,新房后,他快速的離開廢品廠。一路上,手機的通話保持暢通着。他依稀可以聽到兩個人的說話聲,她在儘力的拖延着時間...

車子在一路的疾馳,他甚至直接將車子停在路邊。看到陳菲菲被人打暈了抱在懷裏,他胸口的怒火在燃燒。

“站住!”

魏武將男人的肩膀緊緊的按住,隨後一把將他懷裏的陳菲菲扯到自己懷中,他怒視着面前這個金框眼睛男,陌生,是一張從來沒有見過的臉。

“你是?”男人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有些不太滿意被人觸碰,但他的休養,還是讓他客氣的看向面前這個幼稚的男孩子。

“老子是她人,你他媽要做什麼?找死?”魏武絲毫不用力的就把陳菲菲抱在懷裏,他罵罵咧咧的說完這句話,又大步流星的將她放在了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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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情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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