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大結局) 故事第三百七十
“頑主,頑主,到底他徐碩想的是怎麼樣做到這兩個字,有多少年北京城裏面沒有人敢這麼說了,古玩行里的老古董多,能人更多,多少年沒有人敢稱這個頭,可是他徐碩卻要弄這麼一個什麼比拼的玩意兒,你說那些老傢伙們會怎麼想,難道都跟在他身邊的蔡國聲和何靜之那樣信心滿滿,還是暗地裏跳腳罵娘覺得這小子實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小萱,你說這兩種究竟是哪一種的可能性更大一點?”納佩風看着一邊的小萱輕聲道。
“肯定是後者的多一點。”小萱一邊給納佩風捏着肩膀,一邊對納佩風輕聲道。
“你給我準備的是什麼東西?”納佩風微眯着眼睛愜意的享受着肩膀傳來的感覺,一邊輕聲問道。
“湛盧!”小萱手的勁道一直沒有鬆懈,聲音也是淡淡的,好像說的就是一件漫不經心的事情。
納佩風轉過頭握住了小萱的手,看着小萱沒有什麼表情的臉輕聲道:“你說什麼?湛盧,是那把仁道之劍湛盧?”
小萱點了點頭,算是給了納佩風一個答案。
“聖道之劍軒轅夏禹劍;仁道之劍湛瀘;帝道之劍赤霄;威道之劍泰阿;誠信高潔之劍七星龍淵;摯情之劍幹將鏌鋣;勇絕之劍魚腸;尊貴無雙之劍純均;精緻優雅之劍承影。多少人都以為自從岳帥之後,這湛盧劍就從此在歷史的浩淼長河中消失不見,卻沒有想到,這東西怎麼會出在你們家。”即便是冷靜如納佩風在聽到了小萱說給自己準備的參加徐碩的比賽的時候準備的是這把湛盧劍的時候,都忍不住是一片動容。
“劍之成也,精光貫天,日月爭耀,星斗避彩,鬼神悲號。”納佩風輕輕撫摸着小萱的手,然後轉過頭看着小萱輕聲道:“從趙國李牧,再到白袍薛仁貴,再到南宋的岳飛,這把劍於其說是仁道之劍,倒不如說是人道之劍更為合適一點,這三個人手哪個不是沾的滿滿的都是血液,到我手裏也算是合適,只是我想知道小萱這把劍到底是怎麼到你家的?”
“岳王爺死後,家族為了避禍曾將宗族中姓改過一次,而我們家就是其中的一支,這把湛盧劍便一直是我們祖宗保存到現在,當做是對祖宗的一種敬畏,從來沒有拿出來過,自然也就無人知曉。”
“帶我去看!”納佩風站起身,握住了身後小萱的手,然後正色道。
湛盧劍,仁道之劍,據《越絕》記載:公元前496年,越王允常懇求天下第一鑄劍大師歐冶子為己鑄劍。歐冶子奉命之後,帶着妻子朱氏和女兒莫邪,從閩侯出發,沿閩江溯流而,來到了山高林密海拔1230米的湛盧山,這裏發現了鑄劍所需的神鐵和聖水。歐冶子在這裏住下后,闢地設爐,用了三年的時間,終於煉成了。“……劍之成也,精光貫天,日月爭耀,星斗避彩,鬼神悲號。”鋒芒蓋世的寶劍。歐冶子將它獻給越王。越王愛撫之下,命名“湛盧”。從此,歐冶子就同他的湛盧劍一起名揚天下。《越絕.外傳記寶劍》:“歐冶子乃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造為大刑三,小刑二:一曰湛盧,二曰純鉤,三曰勝邪,四曰魚腸,五曰巨闕。吳王闔廬之時,得其勝邪、魚腸、湛盧。”杜甫《大曆三年出瞿塘峽久居夔府將適江陵》:“朝士兼戎服.君王按湛盧。”晉左太沖《吳都賦》中曾說:“吳鉤越棘,純鈞湛瀘”。相傳歐冶子所鑄五大名劍為三大二小。其大者有湛盧、純鈞、勝邪;其小者有魚腸、巨闕。湛瀘寶劍因通體“湛湛然黑色也”宋.沈括《夢溪筆談.器用》而得名。一作“冗盧”。
這便是關於湛盧劍所有的傳說,納佩風此時看到的湛盧劍和那把在1965年出土的越王勾踐自作自用劍一般,,製作極其精美。劍長米,柄長.4厘米,劍寬4.6厘米,劍首外翻捲成圓箍形,內鑄有間隔只有0.2毫米的11道同心圓,劍身佈滿了規則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紋,劍格正面鑲有藍色玻璃,背面鑲有綠松石,而且在靠近劍格的地方有兩行鳥篆銘文,面用錯金勾勒出“湛盧“二字。納佩風小心翼翼的將玻璃罩子掀開,然後握住了湛盧劍的劍柄,在桌子的一角,用力一劃,那把海南新黃花梨的桌子角便應聲掉落在了地,納佩風抽了口冷氣,然後舉起了手中的劍,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摸着劍表的格子,劍刃經過這麼幾千年之後依舊是寒光閃閃,沒有任何的鏽蝕,看的出來保養的十分好,甚至要比那把越王勾踐自作自用劍還要好。
納佩風轉過頭看着小萱輕笑道:“仁道之劍在手,我不相信,他徐碩能拿出什麼東西來壓過我,是用他在和田躲躲藏藏以為我不知道的以為真的反水的張不肖給他運來的那個大玉海還是什麼?”
“徐碩輸了。”劉青雲轉過頭看着一邊站着的萬鵬輕聲道,“我知道那個叫小萱的姑娘家裏面面藏着一把湛盧,如果這次佩風那孩子要是拿着那把湛盧過去的話,徐碩估計希望不大。”
“凡事都有變數,既然仁道之劍能出來,那麼聖道之劍也不見得就沒有可能不出來,而且不見得湛盧就是獨一無二的東西。”萬鵬端起面前的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後轉頭看着劉青雲輕聲道:“你不是也想去么,我就不信你手裏面沒有什麼好東西能夠和這件東西想比的。”
劉青雲搖了搖頭看着萬鵬輕聲道:“我什麼東西也沒有準備,不過我倒是覺得那把湛盧劍不錯。”
“你不是想要從那孩子手裏邊把那把湛盧劍給搶出來。”萬鵬手裏的茶杯放到了一邊帶着點不可思議看着劉青雲輕聲道。
“不是搶,是拿,我養了他二十多年,就當是他用這把湛盧來把這二十多年的恩情還了好了。”劉青雲端起一邊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後帶着笑意看着一邊的萬鵬輕聲道。
萬鵬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走,劉青雲看着萬鵬的背影輕笑道:“你來了,喝了茶了,難道還差聽我這麼一會兒再走么?”
萬鵬轉過頭看着劉青雲冷聲道:“這麼些年過去了,我沒有想到,你還是這個模樣,有時候我就想我當年的事情是不是做錯了,可是我現在我知道我當年的事情真的是做錯了,我錯就錯在太聽你的,如果我和納蘭容若站在一邊的話,我不知道現在到底會怎麼樣,可是我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心安!”
劉青雲依舊臉帶着笑容,看了看身邊的阿進輕聲道:“你看我沒有說錯,我說了他這次來肯定和次的說法又不一樣,這次肯定是另一個樣子,阿進,你覺得我應該對他怎麼做?”
“已經有了一個孫楠梓,我不介意再有一個萬鵬。”劉青雲端着茶杯看着面前的萬鵬,拿着茶杯蓋的手輕輕揮了揮,一隻飛刀擦着萬鵬的脖子劃過,直接從大動脈劃過,然後血液就像是噴泉一樣噴在了對面的牆,刀子顫顫巍巍的扎在了一邊的牆柱,刀子過去的時候太快,萬鵬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等到脖子感覺到熱辣辣的時候,伸出手捂着脖子,鬆開的時候看到了手的血跡,萬鵬的臉突然帶着一種莫名的笑意就像是終於得到了解脫一般看着一邊的劉青雲身子軟到在了一邊。
“阿進,這邊收拾好了之後去佩風那孩子那裏把那把劍給我拿回來,至於人,你自己看着辦。”劉青雲似乎對於地的血腥味完全沒有一點感覺,靜靜的喝了口茶之後,對一邊的阿進輕聲道。
“這次事情做完之後,我能不能不做了?”阿進看着劉青雲猶豫了一下之後輕聲道。
“滾!”劉青雲手裏的茶杯咔嚓一聲碎在了地。
時間就像是天翻滾着的雲浪,就像是在花朵的露珠,就像是穿過牆某個空洞的一陣風一樣,就像是在風中長大的孩子一般,匆匆的劃過。
在北京某個不知名的公墓里,靠近普通墓穴的旁邊,遠離這墓園中幽雅的地區,遠離那些希奇古怪的在永恆面前還要展示死後時興式樣的丑墓,就在一個荒僻的角落裏,靠着一堵舊牆,
在一棵爬着牽牛花的大水杉下面,在茅草和青苔之中,有一塊石板,這塊石板和別的石板一樣,日子一久也剝落得斑斑點點,發了霉,長着苔蘚,堆着鳥糞。雨水使它發綠,空氣使它變黑。它不在任何路旁,人們不愛到這邊來,因為野草太高,使腳立刻浸濕。當少許太陽露面時,壁虎會出現,四周還有野燕麥圍着沙沙作響,春天紅雀在樹歡唱。這塊石板是光禿禿的,鑿石的人只想到這是築墓石所需,除了使它夠長夠寬能蓋住一個人之外,就沒有考慮過其他方面。
面沒有名字。
“爸爸,故事究竟是怎麼結束了么,給我說完啊!”一個眉眼清秀的小男孩看着身邊的男人雀躍着問道:“是不是爸爸你最後贏了他們?”
“最後啊,最後好像是你漢武叔叔拿出來一隻青銅饕餮紋方鼎,然後便把那把湛盧劍給比了下去,國之重器,永遠要比那些殺伐的東西貴重許多的,更何況那是天子祭天的時候所用的東西,所以你漢武叔叔就是那時候到現在的頑主!”男人輕聲說道,只是眼睛還是靜靜的看着面前的墓葬。
小孩子畢竟還是小孩子,不大會兒功夫便對這個故事興緻缺缺,孩子的心性畢竟是健忘的,沒多久,便去一邊去追逐一隻在旁邊道採摘着花香的蝴蝶去了。
男人走到了墓葬的邊,看着墓葬面平滑的石塊,咧開嘴輕笑了一聲,現在的石塊面沒有任何東西的存在,但是多年前,有隻手用鉛筆在面寫了四句詩,在雨露和塵土的洗刷下已慢慢地看不清楚了,而今天大概已經消失了:
他安息了。儘管命運多舛,
他仍偷生。失去了他的天使他就喪生;
事情是自然而然地發生;
就如同夜幕降臨,白日西沉;
仇恨的花朵,幸福的種子;
雖着他的離開,迅速的消亡和快速的生長。
但故事終究是講到了不能再講的結束之處。
諸位一切安好,我們江湖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