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如墨的條件
誰也沒想到這一連串的變化。
無論是白星蒼和荀幼蓉突然出手攻擊,還是白如墨會拿白如雪來擋攻擊。
無論是白如雪和白如墨會一起跌倒,還是白如雪會一刀刺傷白如墨。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莫說是白如墨,就連劍靈都沒反應過來。
但緊接着,白如雪便被白如墨一腳踹的倒飛出去,直接撞倒了一片看熱鬧的人。
或者說,是被劍靈踹出去的。
之後他二話不說,起身直奔倒地的白如雪,一身殺氣簡直毫不掩飾。
荀幼蓉見“白如墨”居然真的要殺了自家女兒,忙上前去攔住她。
白星蒼知道荀幼蓉敵不過“白如墨”,也連忙上來幫忙攔阻,三人直接打成了一團。
原本那些人還在懷疑是不是大房在故意離間白如墨和白家,現在他們全都覺得眼前的白如墨根本不是真正的那個廢物白如墨了。
要知道那個廢物連修鍊都不能,怎可能和荀幼蓉、白星蒼兩人打起來還不落下風?
而白如墨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劍靈不止不落下風,若不是為了她的身體考慮,他能直接爆發重傷那兩個人。
而且……
劍靈是真的想殺了白如雪。
他幾乎每次突破白星蒼和荀幼蓉的封鎖都是為了去殺白如雪。
那幾個旁支長老見狀,連忙將白如雪護在身後,試圖讓“白如墨”住手。
就連白如墨自己也頗為無奈,劍靈大概是見她受傷的緣故,一定要殺了白如雪才肯罷休,連她這個受害者的勸告都不聽。
沒奈何,她只能自己收手了。
在圍觀眾人看來,原本還在試圖殺了白如雪的白如墨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了。
實際上則是白如墨在和劍靈搶奪身體的控制權。
劍靈沒想到白如墨同他的力量不相上下,若是他強奪,最後受傷的只能是白如墨的身體,只能嘆了一口氣作罷。
奪回自己身體控制權的一瞬間,白如墨一個閃身躲過了荀幼蓉的袖子,然後便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處。
即便是只有三寸長的刀身,白如雪那一刀也真是毫不留情。
別說是劍靈,她自己都想殺了白如雪。
要不是緊要關頭她閃了一下,這一刀怕是刺到心臟上了。
但現在要緊的是拿回鳴鋒劍,白如雪這種人,完全可以等鳴鋒劍拿回來再好好收拾她。
她飛快點了幾處穴位來止血,稍稍喘了幾口氣來緩解傷口的疼痛,這才帶着幾分嘲弄看着那一家三口,冷然問道:“被我的問題難住了便要殺人滅口不成?”
這時候那幾個旁支長老才上來攔在雙方中間。
年紀最大的大長老嘆了一口氣說:“反正白如墨受了傷,現在也逃不出白家,不如先聽聽她的說法?”
白星蒼哼了一聲算作默認。
而白如墨的識海之中,劍靈也冷哼了一聲。
她忍不住在識海中問道:“你想離開隨時可以離開吧?那你能把這些人都擺平嗎?”
“那得等你有凝氣三層修為才行。而且……”
劍靈沉默片刻,這才繼續開口:“你身上有傷,不宜動手。”
“哦,虧你還知道不宜動手,那剛剛和人打的熱鬧的到底是誰……”
白如墨在心中暗暗吐槽了劍靈一句,這才看向了那個說話的長老。
“這不是大長老嗎?剛剛我們打得激烈,也沒見您老出來說句話。”
她嗤笑一聲說:“既然您說了聽聽我的說法,那我可就說了。”
“你們敢這麼誤解我,無非是看我孤家寡人一個,好欺負罷了。那些事情若是私下裏說,哪怕說清楚了也遲早被人故意曲解。”
“所以。”她看了荀幼蓉夫妻一眼,稍稍喘息了幾口氣,這才冷笑一聲道,“反正我們大家誰也不相信誰,那不如開誠佈公,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事情說清楚、做清楚!”
“相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想看到尋墨大師鑄造的神劍一直在我這裏,更不想看到那把劍落入別人的手中。既然如此,那就來談談條件吧。”
“家族大比就快要開始了,若是在此之前我不能證明自己就是真正的白如墨,那我便在家族大比的時候當眾向白如雪道歉,還任由你們處置。”
“若是我在此之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她勾唇冷笑一聲反問:“你們是不是也該答應我一個條件?”
白星蒼聞言冷哼一聲,怒道:“住口!你有什麼資格談條件?”
“啊?”白如墨好笑地反問,“你不是說神劍在我這裏嗎?既然東西都在我這裏,我為什麼沒資格談條件?”
“還是說……你知道神劍的下落,篤定我無法拿出來,所以才肯定我沒有這個談條件的資格呢?”
這下眾人又都帶着疑惑的目光看向了白星蒼。
不得不說,白星蒼和荀幼蓉兩口子今日的表現都有些急促,像是急於把白如墨給除掉一般,由不得他們不懷疑。
白如墨眼下身上有傷,可沒空在這裏和白星蒼耗。
所以她直接看向了大長老。
“我的條件很簡單。”
“如果我能證明自己就是真正的白如墨,那你們就要答應我,把那把劍作為家族大比的獎勵,每個參賽的人都可以憑自己的實力去拿,如何?”
一時之間,眾人嘩然。
如果長老們答應了白如墨的條件,那豈不是說他們這些旁支也有資格去拿那把劍?
“不行!”
白星蒼幾乎是第一時間反對的,結果自然是迎來了所有人不滿的目光。
這下不用白如墨說話都有人問了:“您怎麼什麼都反對?”
“就是,您是專門來反對三小姐的吧?”
“你家大少爺、大小姐的實力在平輩之中簡直無人能敵,在家族大比中哪年不是穩贏?你怕什麼啊?”
“總不會是神劍真的在你們手裏,你不捨得拿出來了吧?”
眾人言語上攻擊的目標很快從白如墨變成了白星蒼,白如墨卻只是帶着幾分嘲弄看向大長老:“怎麼樣?大長老覺得,我這個條件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