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月夜撩人
穿過流光溢彩的大街,尼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天上人間”,兩人走入大廳。李堯先上樓,仲謀慢悠悠跟在後面,客人很多,到處都是擁擠的人團,到三樓,敲開小梅所在的ktv包房。
“梅,晚上下班后,到我房間去,唔······”旁若無人一把抱住小梅,來個長長的擁吻,被動承受,小女人不掙扎但也不迎合,“怎麼?今晚心情不好?”
“沒!”極力掩飾不安,小梅臉上滿懷心事。
“晚上一定到我那去,行嗎?”小伙反覆叮囑。
“好······好!”答應的很勉強,女人神色間有些疲憊。
深情看看,仲謀回到監控室,“謀哥,總經理要你馬上到樓上去······”建波吐吐舌頭,壓低聲音,“她面色很難看,謀哥,小心,另外,今晚有兩個人找過你,等下來后我再詳細彙報。”
吧枱邊,一瓶紅酒靜靜躺在檯面花籃中,一旁的總經理臉色平靜,但心裏惱怒萬分,安插在周孝春公司的卧底人員將經過完整描敘,事情全被仲謀攪黃。
外面有敲門聲,“進來,門沒有關!”總經理沒好氣的大聲提醒,肯定是仲謀。
拉開紅木椅,小伙大大咧咧坐下,眼睛瞥着女人纖柔的背影,沒吭聲,耐心等待暴風驟雨的來臨。
端起斟滿的酒杯,自顧自小酌一口,冷冰冰略含殺意的質問從吧枱旁飄出,“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
“知道,無非開除或者派人幹掉我······”雙手大力按動關節,“啪,啪,啪”的聲音逐一在紅木桌上迴響,“前者可以,但後者勸你盡量不要嘗試,想幹掉我的人很多,至少我還活着,而想幹掉我的人不是呆在醫院,就是到閻羅殿去報到。”
“真是個響噹噹的男人,敢作敢當,有種······”總經理慢慢轉過身,“能解釋原因嗎?”
“姐,你現在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上司、朋友、抑或是······我的女人?”艱難吐出最後一個詞彙,仲謀咽下一口唾沫,潤潤嗓子,“我很想知道這一點?”
晃動酒杯,總經理神色微變,“繼續說?”
“如果是上司,我的行為叫勸阻;如果是朋友,我的行為叫棒喝;如果是我的女人,這叫······”又咽下一口唾沫,小伙眼睛直直看着總經理,“這叫疼愛!”
“好,好一個‘疼愛’!”女人的面色緩和很多,“‘疼愛’的理由何在?”
“姐,不管那個小丫頭跟周總有無關係,你都不應該殺人,你的家務事我無權干涉,也不想過問,只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萬一哪天失去保護傘,你認為你能逃脫懲罰嗎?”一口氣講完心裏話,小伙靜候發落,“無論你對我做出何種決定,我仲謀都坦然接受,不過只要還能喘氣,我不會眼睜睜看着你繼續往深淵中滑,如果昨晚沒有發生那一幕,或許我只會規勸,但,現在不一樣?”
沒吭聲,大姐大俯身拿出一個酒杯,“仲謀,來,喝酒!”
吧枱旁,兩人默默品嘗美酒,誰也沒吭聲,良久,總經理打破沉默,“仲謀,你所說的保護傘,我正在考慮,近幾天會去上洋一趟,願意陪我同行嗎?”
“能不能寬限幾天?我有急事需要處理,龍少那邊得安撫安撫,另外,小梅急需的手術費還要去籌措。”喝乾杯內余酒,仲謀感覺到背部的傷口在發癢發痛,眉頭微皺,表情很不自然,手繞過肩膀,輕輕抓撓。
“是不是傷口發炎?我看看?”女人到底敏感些,放下酒杯,人繞到背後,試圖解開西裝鈕扣。
“沒大礙,可能今天用力過猛,牽動了傷口······”制止大姐大,小伙小心提示,“姐,還記得廠房交易中的那個黑衣男嗎?”
強行脫下西裝,大姐大邊解襯衣鈕扣邊詢問,“怎麼?”
背部越來越疼,讓人看看也好,配合脫下襯衫,“剛才跟這青年發生槍戰,我擊傷他肩窩和手腕,但估計這小子不會善罷甘休,你小心提防?”
揭去紗布一角,女人仔細觀察傷口,“癒合很好,但又剛剛崩裂,少量出血,實在不行,我送你去醫院?”小手繞過腋窩,摩挲着男人壯碩的肌肉,臉色恢復柔和。
沒有阻止,仲謀小聲商量,“沒事,姐,能答應我放過那個小丫頭嗎?”
手緩緩往下移,女人聲音愈發溫柔,“你答應我,我就答應你?”
“這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團······”眼看小手越過肚臍,沿槍支擠開的縫隙一直往下,堪堪接近雷區,仲謀抓牢手腕,“昨晚我不是故意的,還請你多多諒解?”
“一碼事,實話告訴你,我與周孝春半年前早已離婚,你不用背思想包袱,昨晚那麼生龍活虎,我想看看你是不是一直都這麼厲害?”女人不依不饒,手繼續往下探,臉上閃現一絲紅暈。
牢牢抓穩小手,仲謀苦笑,“姐,昨晚純屬誤會!”
“誤會?誤會到一晚做3次,你把我卓秋蟬當成啥?”女人俏臉像三月的天氣,說變就變,“吃飽喝足,抹抹嘴,一句‘誤會’,就想拍屁股走人,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嗎?”
小伙叫苦不迭,大姐大變臉家常便飯,與川劇中的換臉有得一拼,“我······我,你說怎麼辦?”反正大錯已經犯下,男人也不知道如何為好?
“怎麼辦,我還吃了你不成,你不把我吃了就行?”大姐大又多雲轉晴,“陪我,就這麼簡單,你不會說做不到吧?”
怕鬼偏偏來鍾馗,硬着頭皮,仲謀轉身正欲張嘴,女人的嘴唇精確堵死脫口的話語,芊芊小手直搗黃龍。木木的發獃,男人大腦一陣空白,千不該呀萬不該,不該惹上如狼似虎的大姐大?
“走,去房間!”如饑似渴的紅唇暫時脫離接觸,手依然抓牢青山不放鬆,大姐大小聲命令砧板上的男人。
“姐······姐,容我考慮考慮,而且傷口很疼,今晚實在不方便?”不敢明確拒絕,小伙只有使出緩兵之計,如果錢有着落,馬上會辭職離去,大姐大翻臉跟翻書一樣,讓人受不了?
“要不,我用嘴幫幫你?”手中的小魚早變成大魚,總經理非常惋惜,人一臉失望。
“不用,不用,我先去休息,你也休息!”任由女人抓着,小伙快速穿好衣服,輕輕拽出依依難捨的小手,“姐,睡吧?”
“怎麼睡得着?行,看在傷口崩裂的份上,今晚暫且饒過你,明晚自己上來,不用我親自去請吧?”蓬勃欲發的*被強行中止,大姐大既羞又惱,“明晚不餵飽我,有你好看?去,好好養精蓄銳,冤家,害我今晚又會失眠?”
不敢抬頭,背對大姐大,仲謀飛速整理凌亂的下裝,背後火辣辣的目光要把人整個融化,像小偷一樣,頭也沒抬,逃命般回到房間,坐在沙發上大口喘氣。要命呀,整個一發情的母老虎,唉,怎麼辦喲?
“謀哥,剛才有兩個人來找你,我讓他們留下電話,一個是龍三哥的手下,詢問你的傷勢;還有一個自我介紹叫海濤,想跟你單獨談談,沒說原因。”推開虛掩的房門,建波走近沙發旁,“總經理沒發飆?”
“唉,你去忙你的,讓我靜靜,哦,謝哥還沒回來嗎?”糗事不能告訴任何人,而且這幫保安明顯偏向大姐大,也不怪他們,衣食父母嘛,可以理解。眼下惟有儘快籌集到手術費,越早越好,秋蟬姐這人喜怒無常,早日脫離為妙。
“我剛剛跟他聯繫過,明天去接他出院,謀哥,你先休息!”見上司臉色晦暗,建波退出房間,隨手帶上房門。
煩惱像瘋長的青草,掩蓋住背痛,側卧在床頭,男人束手無策。母老虎已經發情,一旦周旋失當,被吃掉並非聳人聽聞,大姐大殺人如喝酒,嗐,咋就這麼倒霉?明晚該如何應對?得過一時是一時,迷迷糊糊中,睡意席捲而來,人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