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飛蛾撲火
“哥,雞湯好喝嗎?”女人在床邊像喂嬰兒一樣,一勺一勺將黃橙橙的母雞湯送入男人嘴中,不時用手帕揩去嘴角邊溢出的湯汁。
“好喝,但······”趴着喝湯實在難受,下咽困難,小伙不忘調戲小女人,“那的湯才最好喝,咳······咳!”指指小梅的胸部。
“哥······,你能不能正經點?一天到晚開玩笑,我要生氣了?”裝出嗔怒的模樣,人杏眼圓睜,“不喂你喝,討厭!”
“你敢虐待親夫?呀,你睜睜眼吧?”小伙也裝出生氣的樣子,把臉側過去,不理旁邊的小女人。
“哥——哥——”誇張的動作嚇壞小梅,放下碗勺,蹲在床邊,抱住男人腦袋,強行扭過來,“我太高興,跟你開玩笑呢,哥,你不要嚇我?”
“嘻嘻,我也在開玩笑,梅,你看我像一個小氣男人嗎?”嘴噘得老高,“我還要喝湯,老婆,行嗎?”巴巴的眼神瞥着又差點掉淚的小女人。
“你呀,怎麼像個小孩?真拿你沒辦法。”端起碗勺,又開始喂湯,女人一臉幸福。
“提個小要求,梅,喂我一口,你必須自己喝一口,不然我不喝?”女人肯定也還沒有吃飯,小伙心疼。
床邊,兩人你一口,我一口,一瓦罐雞湯很快見底,“還要喝嗎?哥,我再下樓去買?”替男人擦去嘴角的汁水,人起身準備出門。
“已經吃飽喝足,梅,你先填飽肚皮,不用管我,伯父的手術還順利吧?”愜意的打個飽嗝,小伙舔舔嘴唇。
“順利,但醫生提示,必須儘快換腎。”就着殘湯剩飯,人細嚼慢咽,“配型的結果很快就會出來,我擔心?”
摩挲着床邊女人的大腿,小聲安慰,“梅,不會有事的,有我呢,儘管放心!”
電話鈴音不合時宜的鳴響,“你好,請問哪位?”
“我王龍嘯,仲謀,你同學那邊有消息嗎?”大哥大刻意壓低的嗓音聽起來極不自然。
“大哥,我被你手下打傷,現在還躺在醫院中,哪裏有時間跟他聯繫?”反正龍少也不知道實情,索性一股腦全推到他頭上,看大哥大如何應對?
“哦,哪家醫院?”大哥大有些吃驚,難怪幾天都不見動靜,敢情人呆在醫院。媽的,先去敷衍一番,度過這道難關再作理論,小子,我不會放過你的,“等會我去看看你,人沒大礙吧?”
“聖元醫院,托您的福,還能喘氣。”按下掛機鍵,“小梅,王龍嘯一會要來,你先通知秋蟬姐,讓她趕快過來一趟。”把電話遞給女人。
嘴張成o形,人瞠目結舌,“哥······你······你不怕王龍嘯?他······他可是深圳的h社會老大?”龍少的名聲太大,小梅只覺得心臟劇烈跳動,人喘不過氣來。
“目前,龍少還得聽你男人的調遣,呵呵,不用怕,快通知秋蟬姐。”看着女人被嚇破膽的模樣,仲謀得意滿臉。堂堂的深圳大哥大,也有向自己低頭的時候,此時的心情只能用一個字形容,爽!
大隊長辦公室內,“啪”,一大摞不堪入眼的照片扔在趙海濤面前,“你怎麼解釋?”大隊長黑着臉,惋惜的眼神看着部下,頭微微搖擺,小趙辦事幹練,為人謹慎,嗐!
“王隊,王龍嘯設局誣陷我,這是故意陷害······”刑偵員臉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往外冒出,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在酒店我被人迷昏,後面發生的事一概不知情。”
那天等自己醒過來,房間內早已空無一人,除了感覺到人很疲憊外,檢查周身,沒有缺少任何物品。回到家,休息片刻,心裏始終忐忑不安,不知道該不該向上司彙報?
最後僥倖勝理智,決定隱瞞這段糗事,沒想到王龍嘯這般狠毒,簡直欲置自己於死地。
“怎麼說你為好?別人現在手中有人證、物證,兩個女人告你*,交上來的內褲上留有你的體液,你的體貌特徵還有隱*別人都說得清清楚楚,而且,還有錄音,甚至······,女人有性病,你一定也會被傳染上。”大隊長長嘆一聲,“我如何保你?”
“如果我*,絕對不會留下照片和錄音,這也太不合情理,王隊,你也是干刑偵出身,這點小伎倆能看不出來嗎?”海濤據理力爭,人臉色晦暗。王龍嘯,好陰狠的毒計,即便被迫脫去這身警服,我也要和你斗到底。
“*肯定不成立,但你會因為作風問題而被免職,唉!”大隊長不得不揮淚斬馬謖,“張軍,帶趙海濤出去!”
合上卷宗,王隊只覺得一陣悲涼湧上心頭,王龍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誣陷小趙來警告自己,暗示不要跟他作對。
怔怔的看着手中鋼筆,心裏五味雜陳,明知道最器重的手下被人設局陷害,卻保不住,當官不為民做主,還不如回家賣紅薯?
封閉的三樓衛生間中,驚惶的小妹妹淚水四溢,絕望的眼神看着窗外美麗的秋景。客廳內,2個神色猙獰的男人還等着自己的答覆,怎麼辦?
從到達深圳,人就被關入這個牢籠般的套房,身上所有東西被全部收走。
跟自己同一房間居住的小姐姐,被人反覆毆打、最後還當著所有被關在這裏的姐妹面而慘遭蹂躪,受辱小姐姐嘴中發出的慘叫讓人怵目驚心。
眷戀的看了看自己清白身軀最後一眼,小妹妹把心一橫。爸爸,媽媽,你們的恩情女兒來生再報,請恕小莉不孝,爬上窗戶,閉眼睛,人縱身一躍,似飛蛾撲火一般,一束還沒怒放的花蕾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嘭”,窄狹的巷弄地面,多出個一動不動的身影。
大力撞開衛生間,探頭向窗外張望,2個男人驚慌失措,“快,你報告黃哥,我下樓去看看,世上咋還有這樣的人?真他媽不可思議?”
“黃······黃哥,有······有個小女孩跳樓,怎麼辦?”電話中,打手哆哆嗦嗦的嗓音聽起來很是瘮人。
“什麼?跳樓?媽的,還真有不怕死的人,快,先去檢查,看到底有沒有死?死了你們自行處理,沒死送醫院,媽媽的,啥稀奇事都能碰到,晦氣!”別墅內,黃老大放下嘴中雪茄,陰沉的臉龐不顯一絲驚慌,只有嘴邊那顆長着5根毛的痣在輕輕顫抖,提示着主人的色厲內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