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實踐出真知

沈蔓之一瞬間還以為自己點開了元辭的情話技能，不由得一噎，默默收回自己的視線，“你是不是報過什麼情話補習班。”

“實踐出真知。”元辭捏了捏沈蔓之的小臉蛋，滑滑嫩嫩的，元辭覺得自己又多了一項喜歡她的理由。

沈蔓之被捏臉，嘴裏嘟嚷着：“理論是基礎。”

元辭笑笑，沒再說話。

沈蔓之坐得湊近了一點，幾乎是貼着元辭的耳朵低聲說：“我今天去錄素材，那個護林人車越跟我說，這裏的珍稀動物數量每年都在慢慢減少，從四年前開始。”

“他們往上彙報過，但好像根本沒人管。”

不管是不是有用的線索，沈蔓之都覺得有必要跟元辭說一聲。

元辭他們之前怕打草驚蛇，且這個小學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便擱置下來，沒有細查。過了許久，終於這裏露出了馬腳，沈蔓之又以做畢業設計的由頭調查，無意中給他們行了方便。

“看來以後是要多多麻煩我的小姑娘了。”元辭掛着笑，輕輕地吻在小姑娘的嘴角，他發現自己最近很喜歡笑，跟沈蔓之在一起，好像天天都在笑。

沈蔓之被這溫柔一吻親得有點醉醺醺，雖然平時做事臉皮很厚，但是在這件事上，她的臉皮簡直薄如紙，一戳就破。

也不知道元辭具體說了什麼，只胡亂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兩個人就在這水泥房裏聊天聊地，直到有幾個警察進來，沈蔓之才燙着臉回自己的宿舍。

這個村莊離最近的派出所都有點距離，小學裏住宿有限，部分警察只得退到山下的派出所暫且休息。

第二天上午，警察風風火火地又來了，元辭很快被叫走。沈蔓之一行人則跟着車越開始一天的巡山。

山路不好走，泥土和枯枝野草混在一起，偶爾還能看到幾條盤在樹枝上的蛇。嚇得孫思瑜往李呈北身上鑽。蔣漂亮沒人抱，只得緊緊地抱着沈蔓之：“蔓蔓別怕，你一怕，我就更怕了！”

車越在旁一邊笑一邊安慰道：“你們這些小姑娘，怕還要來啊。”

“那是，我們這是為學術獻身。”蔣漂亮緊緊摟着沈蔓之，嘴裏還不忘回應車越的打趣。

沈蔓之覺得這蔣漂亮屬實好玩。

“沒事的，這山上的蛇都沒有劇毒，只要你們跟緊我就沒事。”車越在這山裡走了十幾年，熟悉得就像逛自家菜園，還能給沈蔓之科普這是什麼蛇。

沿途他們拍到了罕見的動物，蔣漂亮激動得也不怕蛇了，拿起機器就是一頓拍。李呈北單攬下這拍攝任務，孫思瑜則像是拍攝知道，教自家男朋友該怎樣拍。

沈蔓之拿出水喝了兩口，站在一旁和車越聊天：“車大哥，你們什麼時候還要再統計數量啊？”

車越正樂呵呵地看着不遠處的小猴，聽到這話，想了一下，說：“快了，年中會算一次，估計就是這段時間吧。”

“你是想問昨天我說的那些個事吧。”

沈蔓之握着水杯，點頭。

車越嘆了一口氣，視線落在前方，不遠處的小猴似乎發現這邊有人，一扭頭就躥沒了。車越這才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們沒有什麼話語權。”

他停了一會兒，又說道：“說說也好，難得有人要聽我們說。”

“十年前，這個希望小學建起來了，我們村裡人都高興得不得了，想着孩子們都能有書讀。”

“這十年裏，一波波孩子都長大成人，有孩子都讀上大學了，這我們以前哪敢想啊。”

“我們對學校的老師啊，校長啊都感激不已，漸漸的，王川校長在我們這就很有發言權。”

“他就經常組織一些志願者來教小孩子，說是志願者，具體也不知道是幹個什麼的，每次來都往山上鑽，他們總是說感興趣。”

“我可以理解，但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自從這些志願者一波波的來，我們這山上的動物啊......我不好多說，畢竟王川校長對咱們村是有大恩。”

車越邊說邊嘆氣，最後說到了車安然：“你肯定也知道了，車伯家的小孫女，說是讓人給......車伯無依無靠，還瞎了半隻眼睛，就只有這麼個乖巧的孫女相依為命，這會都在說是哪個挨千刀的，連小孩子都下得去手。”

“我們這個村就這麼點大，總共就這麼多人，大家知根知底，沒想到誰能幹這樣的事啊！”

沈蔓之點頭附和，車大哥沒說，她也不傻，這話里的意思就是懷疑是村外人乾的，這點基本上是可以確定的。

一群人溜到下午，四點才回到小學裏，警察還在忙進忙出，或許是這裏地形環境比較複雜，取證也困難許多。

沈蔓之轉了一圈，才發現從自己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王川，連肖成也都只見了一面。看來是查到了什麼證據，把他們作為嫌疑人問話了。

由於案情是對外保密的，沈蔓之作為無關人員自然沒理由知道其中細節。只好坐在宿舍門口的石墩子上發獃，走了一整天，除了拍了些素材，就是車大哥的那些話，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素材其實拍得差不多，本來他們的計劃就是在這待三天，拍完即刻回家。這會兒，沈蔓之卻有些猶豫了，元辭不知道還要在這裏待多久。

到了飯點，元辭從外面回來，沈蔓之把今天打聽到的消息都細細與元辭說。

元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了，先吃飯。”

晚飯基本上還是在學校解決，學校有煮飯的婆婆，還是之前那幾道很寡淡的菜配上雜糧米飯。大家忙了一天，早就餓得不行，很快就實行光盤行動。

蔣漂亮還嚷嚷着要回宿舍再吃一桶泡麵。

“你這邊的事結束要很久吧。”沈蔓之坐在元辭旁邊的小板凳上，端着碗吃飯。

而元辭就算是在小板凳上吃飯，看起來也給人一種斯文乾淨的感覺，沈蔓之默默地直起腰板。

元辭思索了一下說：“快了，你要是結束拍攝了就趕緊下山，不要久待。”

“我想，”沈蔓之端着碗，又彎下腰，盯着米飯發獃，“我想和你一起。”但是她要做畢設，這也只能想想。

“聽話，回去給你煮好吃的。”

於是，沈蔓之結束拍攝后，在元辭的目送之下下了山。

回到公寓后，沈蔓之直奔浴室，三天沒洗澡，她實在憋不住了。

舒舒服服地洗完澡，元辭正好來電話，兩人說了一會兒，元辭就被叫走了。沈蔓之難得坐着發了會兒呆，被一個電話催得回過神來。

“你好，啊，林煙姐？”

“還好啦，快畢業了，正在忙畢設。”

“真的嗎！好的，謝謝林煙姐。”

“再見，改天再來我家吃飯啊。”

沈蔓之掛掉電話，長舒了一口氣，然後飛快給元辭發消息，“我被錄取啦！我們以後就是同事啦，望大神多多照顧。”

還在山裏的元辭收到消息，不由得開心，發了句：“恭喜，想要什麼獎勵？”

沈蔓之縮在椅子上，美滋滋地敲着鍵盤，“先欠着吧，等你回來再說，注意安全哦。”

這邊林煙的電話剛掛，電視台人事部的短訊就發來了。沈蔓之心情愉悅，截了個圖發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