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地大混戰 第三十五章 變異食人魚

此時，曹曉讎正蹲在天池岸邊。岸邊全是些草木皆兵，石頭眾多。曹曉仇那黑色鞋子在這些草木中顯得特別顯眼。

他輕微地壓下帽檐，遮住右眼，左眼仔細瞅着天池，發獃，他在思考一個問題。

傳聞天池湖中有個變異食人魚。那個變異食人魚是從東海中游過來的，此後便在此地生存。大約有好些年了吧。這是他小時候，父親曹滿丞相給他講的睡前小故事。

至於，曹滿丞相是怎麼知道的呢?

是由北地極家的極骨護城告訴他的。極骨護城是極光的父親，所以自然而然的，神玄之地的人也都知道這段故事，長安城的一些高官自然也會略知一二了。

而神玄之地的人，偏偏只有蕭敬寒和劉胖子不知道。

劉胖子是三年半前來到神玄之地的，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在神玄之地修行一段時間，蕭六爺蕭鼬子便不見蹤影。後來劉胖子便和大師兄極光，二師兄極月在一塊修行，偶爾還讓極炎涼幫忙算卦。其中一卦讓劉胖子至今都記憶猶新，久久不能忘記。這個卦算他的是他之前遇到的事情。

這是一個喜事，劉胖子和嘴巴有一個金牙的光頭在一塊，並靠他幫忙一起維持生計。劉胖子聽后，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因為極炎涼師叔算出了事實。

還有一個卦，便是他後來的命運走向，他會進一個監獄。劉胖子想要再繼續追問下去，為什麼會進?進去之後咋樣了?

極炎涼只是輕微搖搖頭，道，“不知道了。我就只能算出這些。”

這卦瞬間讓劉胖子轉喜為悲。

但蕭敬寒不知道，就很奇了怪了。蕭氏家族的真正去向不知道也就算了，也一條魚都沒告訴。這要是讓蕭敬寒知道他們再次瞞他，而且還是區區一個變異食人魚，那豈不更加想要揪住頭髮，哭天喊地，百思不得其解。

那麼，那條食人魚，為何變異？那就更不知道了。據說變異這事情，就連極光和極月都不知道，也沒敢問，只知道北地天池有這麼一種魚，而且只有這麼一個。

畢竟，極骨護城是他們的長輩。可是，極炎涼反倒起勁起來，和劉胖子追問他一樣，追問自己的祖爺爺輩分的極骨護城。卻沒想到直接被護城的瞪眼給嚇到了，之後就沒再敢問這個事情。反倒一旁的極骨護城的親弟弟，極骨護河右肩倚靠在凳子上，托着腮，一陣憨笑。

……

曹曉仇隨後站起身來，吹起了愉快的口哨，試圖將水下的變異食人魚給驚醒，讓它也好跳出湖面，讓自己開開眼。但大約吹了一炷香的時間，中途換氣了十多次，可依舊沒個魚影。於是再繞着湖面，一步一步緩緩邊走邊吹着口哨。

過了好久好久，他走到了一個溫泉附近。這裏的水溫稍微比起其的水溫要更加溫暖一點。這附近是個村子，他便打算下去泡個澡。可剛準備伸手脫衣時候，就被旁邊的一個突如其來的大叔給喝着了，“小夥子，你沒看見溫泉沒有一個人在泡嗎？！”

“這麼炎熱的天氣，卻沒有一個人在泡澡。我可以理解成是...”曹曉仇伸出右手食指，嘴巴張大了一點，挑着眉頭，“是我錯過了泡澡時間了嗎？”

“不是。要泡澡，隨時都行。但是！可就偏偏這幾天。”那大叔突然伸出手指頭，眼睛瞪地極其恐懼，指向右手邊，“你是從那裏走來的吧。那裏是純粹的天池湖，這裏是天池溫泉。最近幾天，鬧着慌。有一條可以吃人的魚，彷彿是被詛咒的一般。它不光在天池湖出沒，還偶爾會吃一兩隻瀑布魚。

那位大叔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可就在這幾天，那魚就突然游到溫泉來了。來一次，就突然將頭露出水面，血口大盆立刻浮現在我們這幫村民眼前，直接咬了一個人的頭才肯離去，回到那邊的天池湖。說真的，我想那畫面，都覺得恐怖！”

“那是變異食人魚。天池湖唯獨一隻。原本只有瀑布魚，卻曾想到，會突如其來一條巨大的變異食人魚，宛如憑空出現一般。就這樣無中生有了。”曹曉仇說完，突然邪魅一笑。

“恐怖吧？按照並接着你剛才那種話來說，我突然來這裏泡澡，是為了能夠被變異食人魚給吃掉？頭沒了。血宛如噴泉一樣，濺出來，濺到岸上。”曹曉仇便說便雙手向外擴開，模仿噴泉，做出一個浮誇動作。

“血液四射的感覺，是不是很優雅？要是把那畫面畫成一幅畫，一定是個很好的藝術品。”曹曉仇又思索了一會，補充道。

那大叔原本被曹曉仇開頭說的變異食人魚的簡紹，感到佩服，因為眼前的這位兄台居然知道那條魚的來歷，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於是猛地點頭。但後來聽到曹曉仇那瘋狂的話語和動作，瞬間獃滯，彷彿不敢相信這世上會有這種人。

“我叫曹曉仇。還請大叔多多指教。”曹曉仇伸出手，想要與大叔握手，“對了。長安城有一個叫蕭敬寒的人，是蕭氏家族蕭敬鵬的兒子，第三代長子。還有蕭敬東，是蕭氏家族蕭敬寐的兒子，第三代的三兒子。我和我的弟弟都是他們兩，這一生的宿敵。”

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堆木屋突然“嘎吱”數聲，走來一堆人。男女老少全都映入曹曉仇的眼帘。

“哇！都是你村裡人吧？”曹曉仇突然放下手，對他們十分有紳士一般的鞠了一躬，隨後打算再次伸出手向剛剛那位大叔。

這個時候，水下突然又“嘩啦啦”的聲音。他看到那位大叔依舊沒有伸手，與他握手，反倒驚呆又緊張地說了一句話，“那……就是那條魚，魚來了!”隨後，露出一副驚訝，恐怖，害怕的表情。

“喔！握手都不握，真沒禮貌。”曹曉仇挑眉道，隨後朝他猛烈一推，將他推下水中，拍手大笑，“你這種人，不配被優雅洗禮。被變異食人魚吃掉，或許就是個不錯的死亡方式。”曹曉仇說完。隨後朝背後的村民轉臉邪魅一笑。那笑，十分恐怖陰森。

即使是周老闆的邪魅一笑，也只是帶點幽默，而他，眼神中純粹帶着邪氣。

可他並沒有對那幫村民繼續做什麼。

“爹！”

“丈夫！”

“兒子！”

“老李！”

“李叔叔！”

.......

他們口中傳來各種各樣的稱呼，喊叫着。隨後其中女的和小孩都慌張起來，顯得十分害怕。

“我不殺你們。要是我弟弟曹幽語在這裏，我不會攔住他。如果你們眼前的不是我，而是他。你們都一樣慘！這或許已經是老天爺給你們最大的恩賜。”曹曉仇板著臉，歪着頭，道。

那幫村民是準備要打算拿起棍子，斧頭啥的傢伙，和曹曉仇抄傢伙，給老李報仇的。可想到變異食人魚來了，還是放下傢伙，心驚膽戰地望向面前的曹曉仇。

有些人還沒看到變異食人魚浮出水面，就還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有些人也是如此，早就被嚇到得汗流浹背。

一個倚靠在一個女人的下腿的小孩子道，“娘！你看他那個慘白的臉，血紅的嘴唇。而且，”“....爹地，他....被魚吃了....那溫泉，已經有了血....“

小孩說話支支吾吾的，不善言辭，隨後看到了曹曉仇轉頭望向溫泉，隨後再次望向自己，便雙手攥娘的下腿更緊了，眼角泛着淚光，差點就要哭出來。

“來，小女孩，我教你怎麼說。那血，是彷彿就像一隻紅布，寂靜地緩緩地綻放，隨後浸染整個湖面。那血也像一塊石頭，砸入湖面，形成浪波一樣，由小至大，由內而外，緩緩擴張。”曹曉仇望着小孩，挑眉笑道，隨後看見岸邊有一個巨大的影子，他隱約彷彿感到背後有一個巨大的東西撲過來，而那幫村民表情顯得十分驚訝。另外一個懷孕婦女直接暈倒在地。

“真麻煩。咬死一個，還要咬我啊！”曹曉仇說話期間由輕微至憤怒。

隨後，那條長達兩米以上，鋒利的牙齒，血口大盆的，身上沾滿紅色和綠色相間的變異食人魚直接撲了個空，頭猛地砸到岸面。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白傘突然出現在那魚的上方。那傘迅速擴開，一堆撲克牌穩定降落在那魚的身上，直接被定住了，彷彿是一個木頭魚，紋絲不動，置於岸面。

曹曉仇隨後在半空中，突然一個前空翻，穩定降落在魚旁邊，“就這麼簡單？”

那魚突然又動了，魚尾處於溫泉水中，隨後掀起了浪花，噴濺在曹曉仇的頭髮上，彷彿在對曹曉仇說別介啊三字。

“你惹毛我了，變異食人魚。”曹曉仇甩甩頭髮上的水，一些水灑到地上，“不過，我剛剛看到你那魚尾濺起浪花的姿態，確實很優雅，但遠遠不及與我。而且，還讓我很興奮的是，你居然被我的定人撲克牌給無視掉了，還能動。我現在喜怒交加。”

這個時候，那個小孩子猛地哭出來了，另一個略胖的小孩子跟着哭起來。

“不錯，哭吧。就像我小時候，只要感到不順，就會哭出來。只不過，我哭的時間的很短，很快就不哭了。而我弟弟哭的時候，還在笑。時間比我久。”曹曉仇黯淡道，心中默默湧出一絲悲傷，“你們無法理解我父親，長安城丞相曹滿對我們兄弟的教導方式。他是個有野心的人，但是，卻依舊無法展現出來。而我們，做到了。我們現在，就是反抗！”

變異食人魚突然自己緩緩回到水中，而那堆撲克牌直接被魚身甩到地上。曹曉仇見狀，他便趕緊從手掌心藍色旋渦中，出現一把比黑傘放出的銀針還要大，還要鋒利的銀針。這銀針，有一本書的長度。

他隨後將銀針徑直朝變異食人魚的血口大盆中刺入其口中。變異食人魚發出凄慘的叫聲，“變異食人魚。我估計因為變異，所以可能銀針的控制期會短一點。也就差不多三刻左右。所以....”曹曉仇再次從手掌心出現了一個銀針，在變異食人魚慘痛尖叫，再次打開嘴巴那一刻，再次扔進去，“半個時辰加二刻，差不多了。連虎，我這是為你準備的。蕭敬寒，你應該感謝我，感謝我為你的勝算又多成幾成。這一回，你對戰連虎，我估計有七成的勝算了。”

……

這個時候，天池湖旁邊的草木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隻潔白無瑕，但彷彿佔滿了血跡的一隻手。那手的五指突然對天池湖的湖面輕觸一擊，給這方圓二十里左右的天池湖面積，徒舔了六裏面積的冰面。

湖水上方帶着潔白無瑕的冰面，宛如就像是冬天自然形成的一般。

隨後，那人的手指突然縮回，便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