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地大混戰 第十九章 奇怪的影子和突如其來的張夢
然而，事實並非所蕭敬寒所想。
一個長長的影子正於地上以一種蛇形的形狀大小以及同樣的速度正朝着劉胖子方向潛行而攻。
劉胖子看着地上這朝自己爬來的影子，立刻想到之前被黑爾曼蛇咬到小腿的那一剎那，簡直不想回憶。
劉胖子瞪大眼睛，立刻雙腳嚇得一激靈，迅速往後後退，並來到蕭敬寒的後背處，並匆忙地拾起蕭炎刀和錦衣衛朴刀給蕭敬寒。
蕭敬寒單挑眉，長長嘆息，接過劉胖子給自己伸過來的兩把自己的刀，“我還以為是魔界的那個影子呢，沒想到就是普通的人影……”
“等一下!!？”蕭敬寒突然反應過來，看着地上朝自己襲來的宛如毒蛇一般的影子，心道，“**”
“這什麼東西？!這是影子嗎？!”蕭敬寒喊道，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驚慌道。
就連一旁也驚慌失措的蕭敬羽學着皇帝老兒的口吻，挑着眉頭，大喊，“周老闆!速來救駕!”
“影子!快來!我要看影子和影子決鬥!”劉胖子咧着嘴，聽到蕭敬羽的喊話后，也跟着玩耍道。
彷彿是兩個三歲小孩遇到危險，對着自己身邊的大人，哭泣地喊道似的。
蕭敬寒嘆了口氣，屏住呼吸，拿起錦衣衛朴刀，朝着地上的那長長的影子方向砍去。
結果撲了個空，影子像是被人操縱着的繩子一般，自己突然困住了蕭敬寒的右小腿，隨後那影子的中央部位立刻分裂出兩條同樣的，宛如三胞胎一樣的影子。
不，應該說是三體嬰兒。
另外兩條影子也同時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瞬間就困住了劉胖子的左小腿，蕭敬羽的右小腿。
“別那麼嚇人好吧，六爺我可不是……”劉胖子說著說著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拍打了幾下自己的嘴巴，不重也不輕，心裏祈禱道，“師父，我錯了。”
蕭敬寒立刻明白了劉胖子的言語舉止和心理活動，右手碰向自己的眼睛處，又嘆了口氣，搖搖頭，擺出一副無奈又無語的態度。
“三師兄，你為啥老嘆氣啊？你倒是也掙扎一下啊？!我這……”劉胖子一邊掙扎，一邊能乞求到蕭敬寒能給自己有一絲溫柔的安慰。
那這怎麼可能呢!蕭敬寒自己也被影子捆着的。
蕭敬寒也掙扎着，那困住自己的影子依舊彷彿有一種堅持不懈的精神，把蕭敬寒，劉胖子，蕭敬羽三人牢牢困住。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嬰兒，死死抱在自己的父親的懷裏。
“不是，我和你說……要不是我看你和魔界那個影子一樣，都是影子。不然我早就和你動手了。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鬆開。不然劉爺我真動手了啊哈!”劉胖子剛開始心平氣和地望着地上困在自己的影子，當做是人一樣對話。
但說到後面，立刻變得怒目圓睜。
……
……
“這……要陷進去了!我的身體!大哥，救我啊!”蕭敬羽被影子困的甚是牢靠，死死“抱”住。
“這不是人的影子吧，而且也不像是有黑爾曼蛇出現在這裏。而且如果真的有黑爾曼蛇的話，我也不知道它們進入屍體的膝眼處，會不會吸走人的影子。”蕭敬寒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這些影子……不，魔界的那個影子也不知道黑爾曼蛇具體的情況。”蕭敬寒表示很無奈，最終也放棄了掙扎。
“那得等死啊？!劉爺我才二十二，剛入青春，哎呦我的天哪!”劉胖子瞬間感到沒轍了，無奈地又想說一個小孩子撒嬌一樣地狂叫。
蕭敬寒仔細觀察着蕭敬羽和劉胖子，眼神很緊，耳邊一直傳來蕭敬羽的“大哥，救我啊!”的話。
劉胖子看了看蕭敬寒，覺得蕭敬寒彷彿是在觀察着什麼，也跟着低頭看着自己的小腿和蕭敬羽的小腿。
最後胖子疑惑得看向蕭敬寒，“三師兄，看啥呢，有解決之策了？”劉胖子說完，身體突然往地下陷入。
蕭敬寒亦然。
但蕭敬寒此刻知道自己必須沉着冷靜地面對這一切，過了幾秒，他突然察覺到什麼，對着劉胖子和蕭敬羽大喊，“別動!不，別亂掙扎!你們掙扎地更起勁，這影子也會跟着拉你們，最後會讓你們更快的往地下陷進去。”
無奈時間不等人，及時蕭敬寒在冷靜地，就擺出一點掙扎的勁，也完了，他自己的身體也隨着影子的拉扯，開始逐漸得往地下陷落。
蕭敬羽剛得到大哥蕭敬寒的指示，但由於自己是三人之中掙扎得最厲害的，所以還沒開始準備緩緩掙扎，自己的身體就已經完全地陷入地下了。
而劉胖子雖然在蕭敬羽之後，但也跟着陷落土內。
泥土隨着人的陷落，而漫天飛舞一般朝半空飛揚。
“劉胖子!蕭敬羽!”蕭敬寒自己雖然是沒有掙扎得最厲害，但見到二人一個接着一個陷落下去，自己便突然慌忙意亂了。
他眼睜睜地看着蕭敬羽和劉胖子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困住他們兩個的影子也隨着二人的陷落，也跟着朝土內爬進去了。
緊接着，蕭敬寒的整個身體也陷進去了，隨着時間的推移，蕭敬寒就剩半張臉了。
他那秀氣的頭髮辮子也在混濁的泥土中，徹底髒亂。
最後，封魔山的半山腰立刻恢復得十分寧靜，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
……
沒過多久，蕭敬寒，蕭敬羽，和劉胖子三人突然出現在蠻人部落“蕭敬寒，蕭敬羽，還有那個胖子。”
牧馬正坐在蠻人部落大門口的牆壁上。雙腿擼起褲管，嘚瑟着搖擺着自己的雙腿，“哎？那個胖子是新來的嗎？其他人好像沒來哎。”
“你叫我什麼？！”劉胖子聽到后，心裏一團怨火，“劉爺我和你不認識，別和我嚷嚷。你閑的沒事幹吧你！”
“得得得，胖子，收斂點。”蕭敬寒拉住劉胖子準備打算翻牆打牧馬的手。
“真是梳頭阿姨買鱉魚吃，遊手好閒！”劉胖子怒道。
“怎麼又來了？顯得上次巨蟒的動靜還不夠大，這回再來個大的？”牧馬冷笑道。
牧馬直接從牆上跳下來，“蕭敬寒，來的正好。找你有事。”
劉胖子一把碰了碰蕭敬寒的前肩，“寒顫。大不了從蠻人部落繞過去。莫聽他的。”
“蕭敬羽。”蕭敬寒轉身望向蕭敬羽。
“嗯？”
“你在門口守着。也好做個接應。”
“得嘞。”
“不是？你還真進去啊。”劉胖子抿了抿舌頭道“得得得。我和你一塊去。”
眾人再次來到了王帳。
“你們怎麼又來了？”皇牛道，隨後瞥了一眼把他們帶上來的牧馬。
“他們自己再來的。”
“誰借你的膽子，再過來的。”
王帳內一片靜寂，彷彿就是一個人在對一個犯人在審訊室內拷問一般。
“寒素來膽小，誤打誤撞，走過來的。”蕭敬寒口是心非道。
“喂！蕭敬寒，你可是帶着你的夥伴在門口停留過的。怎麼可能是誤打誤撞。”牧馬道。
皇牛立刻給了牧馬打住的手勢。
“膽小？蕭敬寒，聽聞你做了蕭龍幫的幫主。青龍大街和白虎大街的事情，我們蠻人也沒少聽說。青龍大街，以三人之力，打死一百多號人。白虎大街，你和你的弟弟和你那個女的...叫啥來着...昂對，冼前雪，還有錦衣衛白虎劉旭。這兩場戰役，可真是就足夠說明，你太“膽小”了。”皇牛樂呵道。
“你少嘮嗑昂。那個啥...別以為你是蠻王我就怕你昂。我連長安皇帝老兒都沒放在眼裏。”劉胖子道。
“你見過嗎？”蕭敬寒轉臉望向劉胖子，嘀咕問道。
“沒。說著玩的。”劉胖子小聲嘀咕道。
“之前，為什麼之前，我們這麼快就敗陣嗎？就是因為，這都是周老闆設的局。”皇牛道。
“唉！什麼意思？”蕭敬寒蹙眉道。
“周老闆就是想要，逼出八蛇來。所以才偽裝嚮導，帶你們進來。之後我們演戲，把你們蒙在鼓裏，信以為真。實際上，就是讓八蛇信以為真。”
“戲太逼真，隨後也把敵手連給蒙在鼓裏。那演戲，你們就要演得這麼弱？”
“那條蛇？實際上不是八蛇的蟒蛇，只是八蛇操縱了一隻普通的巨蟒罷了。只是想製造一個周老闆與蟒蛇戰鬥的假象。讓周老闆出面，這才更加真實些。”
“不是，這哪跟哪呢這是？什麼蟒蛇巨蟒？”劉胖子急問道。
蕭敬寒沒有理會，而是聽完皇牛話后，又思索了一陣，“唉！那...那具屍體呢？嫁禍給我的屍體？”
“嗯?那真不是你殺的？”牧馬道。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去殺一個平民百姓？”蕭敬寒着急道。
“那不是平民，那是我們蠻人的一個士兵！”牧馬喊道。
“不是.....”劉胖子拍擊一下自己的腦殼子，“還是雲裏霧裏啊。所以到底誰殺的呀？？？”
蕭敬寒仔細回憶起當時的畫面，只想起那具屍體被打撈的畫面。
“我看到水中流淌着一具屍體，我就將其撈上來。就被你那幾個手下給冤枉了。”蕭敬寒眼眸放的很大，眉頭都能展現出問號。
劉胖子在一旁附和道，“對呀!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呀。”
“早火化了。”
牧馬的一句話瞬間讓蕭敬寒一陣語塞。
“那也行...”蕭敬寒嘆了口氣道，“那這事情...就這樣了唄。兇手又不是我，你們也拿不出證據。真正的兇手，你們也至今都沒有找到，還想着怎麼嫁禍冤枉人家。就別在我身上白費心思了。”
“就是。”劉胖子在一旁附和道。
“首領，他說的有道理。”此時，來了一位身穿白色素衣的男子。
“張夢。你不是在外邊訓練軍隊嘛？怎麼跑進來了。”牧馬問道。
“不是跑，是走。”張夢望向牧馬，隨後轉身望向皇牛，“首領，我覺得，這場案子。我自己問蕭敬寒就夠了。”
“什麼意思？！”劉胖子望向張夢，怒道。
張夢沒有理會，而是瞅向蕭敬寒，“過來。”
張夢和蕭敬寒來到王帳外，“蕭敬寒。我先問你，你是不是等阻止完八蛇找到長安聖樹，你就可以擔負起蕭敬家族族長一職？”
“這個...你是誰？問這個幹嘛？”蕭敬寒雙眉下垂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你大師兄極光去常白山了。”
“常白山？莫非長安聖樹在常白山？”蕭敬寒挑眉疑惑道。
“沒錯。你師叔極炎涼夜觀天象，掐指一算，算出來了。”張夢道。
“你可拉倒吧。我師叔，那算卦辨認天象的技術，還不如我師父呢。”蕭敬寒搖搖頭道，隨後突然想起來什麼。仔細望向張夢，“不對，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師門？”
張夢猶豫了一會道，“你是蕭敬家族第三代首子，我當然知道你的師門。”
“不是....我是想問你怎麼會知道我師門的動靜？”蕭敬寒蹙眉，隨後指着王帳內的人，“為什麼他們就不知道，偏偏你知道。而且，我上次來這裏時候，怎麼就沒看到過你。”
“那是因為，我上次....”張夢抿了抿嘴唇，“總之，我就先問你。你上次撈屍體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
“擱這麼長時間，我早忘了。”
張夢聽后，立即打開王帳帳篷，望向皇牛，“首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