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累心
女孩兒點了點頭,慢慢地向床上躺了下去。蕭廷逸看着女孩躺下去后,自己也站起身來。
站起身後輕輕地坐到床邊,幫女孩兒蓋好被子,不讓她露出來,免得受了風寒。
他對女孩說:"先把眼睛閉起來,沒有關係的,不會發生什麼,什麼都不會。別擔心。"
女孩子點點頭,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但看起來卻並不是那麼的安穩,因為她仍舊是皺着眉頭,遲遲不展。
"夢境其實都是和現實相反的,或許最近你會遇見什麼好事也說不定,對么?你夢到的事情幾乎不會實現,所以別擔心。"
"並不可怕的,比起真實發生的事情,夢境其實更讓人安心,因為我們都知道,那是假的。"蕭廷逸緩緩說道。
"想想你的從前吧,從前你做過的所有夢裏,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最後真的實現了嗎?"蕭廷逸問到。
女孩兒想了想,安靜了一下,然後對蕭廷逸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夢境中的事情並不是真實世界裏會發生的。"
"夢裏的東西,無論是好的事情,還是不好的事情,都幾乎不會真正發生。"蕭廷逸如是說道。
女孩兒聽過之後,微微地點點頭。
"夢境,其實並不能真正預測出你的未來,所以真的沒關係的,或許你是最近身體病了身體上有些不舒服。"
"或者說是你的心理上壓力太大了,才會做這種不好的夢,但這都不是問題,你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蕭廷逸見到女孩兒的情緒逐漸地穩定了下來,自己也就不那麼慌亂了,於是慢慢地安撫她,給她講道理。
蕭廷逸想要讓她放寬心,好好休息,快點把身體調養好。
"那麼,那些事情,是真的不會發生嗎?"女孩兒略帶不確定的問道。
蕭廷逸篤定地說道:"一定不會的,以前是什麼樣子的我不清楚,可是現在你有朋友了,我們都是你的朋友。"
"相信我,我們都會保護你,不會讓你發生什麼意外的,你放心好了。"
"嗯,謝謝,真的,我突然安心多了。"女孩兒聽了蕭廷逸的話后感激地對蕭廷逸說。
"沒事了,不要再去想你剛才做的夢了,想點會讓你覺得開心的事情,然後早點休息,好么?"蕭廷逸問道。
女孩兒點點頭,慢慢地便不再出聲,又了睡過去。
蕭廷逸看着女孩兒的臉,不免對女孩兒產生了些許的憐憫之心,一個女孩子,不容易。
在確定女孩睡着以後,蕭廷逸便悄悄地站了起來,輕輕地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蕭廷逸站到門外,突然有些迷茫,他不知道林青歌跑到哪裏去了。
他毫無頭緒,心裏想着:"她會去哪?我該去哪找她?"
"天色陰沉,看樣子像是要下雨了,這時候亂跑,別鬧了,林青歌,快回來。"蕭廷逸有些着急了。
於是他邁開大步,向外跑去。
蕭廷逸邊跑邊喊:"小青歌,你在嗎,你出來聽我解釋阿,林青歌,林青歌!"
他不知道林青歌在哪,於是找遍了家裏的上上下下。可這個家就這麼大一點。。。。。。
蕭廷逸問了街坊四鄰,可還是沒有人知道林青歌跑到哪裏去了。
後來,一個大娘告訴蕭廷逸說,林青歌自己跑出去了,沒有在家。
蕭廷逸開始慌亂了,他不知道林青歌離開家以後還能去哪,他突然有些擔心林青歌會不會遇見什麼危險。
蕭廷逸不知道,他腦中開始了各種各樣的設想。於是他愈發地擔心林青歌,快速地向家門外跑了出去。
蕭廷逸一邊跑一邊想着"林青歌,咱們之間連這些信任都建立不起來嗎?"
"就連這麼一點的信任,你都吝嗇給我嗎?你是不是覺得,你看到的,就都是真的?"
蕭廷逸越想越生氣,他氣林青歌不肯給自己信任,他氣林青歌只相信她自己的眼睛。
他原本以為他們之間已經可以擁有這種不言而喻的默契,可是現在看來,這些東西都不存在。
可蕭廷逸卻依舊在擔心着林青歌,蕭廷逸怕她遇到什麼她自己應對不來的危險,怕她會害怕,會受傷。
於是,蕭廷逸就在這種又生氣又擔心的糾結中不斷尋找林青歌。
蕭廷逸在這個村子裏到處地尋找林青歌。
他到處和別人打聽林青歌的下落,卻沒有得到任蕭對他來說有價值的信息。青歌兒啊,你到底去哪了?
蕭廷逸一邊找,一邊又想到當時林青歌離開時侯那種痛苦的表情,他突然有一些心疼。
其實他是可以理解的,大概沒有誰看到那樣一幕會不誤會吧,可能越是愛,就越是着急。
"林青歌!回來吧!是我蕭廷逸的問題,你出來,聽我給你解釋!"蕭廷逸着急地大喊道。
可林青歌依舊沒有任蕭音訊,彷彿人間蒸發一般,就這樣不見了。
就這樣,這一夜,蕭廷逸也沒能回去家,一直在外不斷尋找和打探林青歌的下落,直到天空泛白,太陽徐徐升起。
此時的蕭廷逸,一整顆心彷彿被人緊攥在手心般,痛的無法呼吸。
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內心似是有什麼難以言喻的情緒如決堤般爆發……
而此刻萬念俱灰的林青歌,對蕭廷逸漸漸失望。
可女人啊,總是口不對心的,雖是身體力行上任性出走,心裏念着的卻還是那個人。
她一時起了離開的念頭,匆匆的選擇,卻不知走的路是不是正確的。
真可謂是一念花開花落,一念是非對錯。
林青歌靜靜走在靜謐的山間小路,莫名降下來的腳步不知是怕身後人追不上,還是旅途勞累所致。
總歸,更累的是心。
或許是心裏有指引之音,慢慢的,林青歌來到了他們當初掉落的山頭,他們的故事,就是在這開始的……不,或者是更早…
他本是名聲在外的忠勇王世子,初見他時,他身着一件青歌白的直襟長袍,腰束月白祥雲紋寬腰帶,全身上下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