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啟篇—故事開啟。
啟篇,始。
二零一零年,九月。
天朝,神農架。
未開放區域。
原上古十大正神之一———炎帝神農氏在此架木為梯,采嘗百草,救民疾夭,教民稼穡而得名。
這裏———
向高而看,千峰萬仞,旁厲斜出。
向地而看,高岸深谷,其勢險危。
其中還蘊含著,勃勃生機。
但此刻,本來屬於遠古時期神農架的天空上,盤旋着本高科技產物———‘鋼鐵巨龍’。
大約三十架左右的武裝直升機。
前面的幾十架武裝直升機上,清一色攜帶着重機槍,加特林。
而‘吊車尾’的幾架的武裝直升機,火力裝備的更甚,連反坦克導彈,火箭巢、機炮吊艙等重火力裝備都一一俱全。
每架武裝直升機上,都配有負責開飛機的兩名天朝士兵。
他們不知道他們要飛多久,目的地是哪裏。
更不知道此行的任務是什麼,要怎樣完成。
但他們都統一收到了來自最高首長,代號為XSX,危險性SSS的秘密任務。
帶着機艙里的人,飛到他們想要停下的地方。
任務過程中,無論什麼武器,皆不需要任何指令,只要一遇危險,直接發射。
此時,他們已經在神農架的上空肆意飛翔了近半天。
尚與後面所有武裝直升機保持良好聯繫,天空衛星的信號接收度為滿格,時時為他們引導航線。
其中一架武裝直升機上,一副駕駛士兵終於忍不住近十小時無聊的空中飛行,轉頭對一旁的正駕駛員道:
“兵哥,我們到底要去幹什麼,裝備了如此火力的武器,還飛了那麼久了,要是沒有衛星給我們引導航線,說不定我們已經迷路了。”
“不知道。”
正駕駛員也是一臉迷惑之色。
“不會是,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新聞是真的吧。”
副駕駛員說到這,不由心裏一跳。
“什麼新聞?”
正駕駛員好奇的問道,他已經執行過十幾次特殊任務。
以往的任務在特殊,以他的身份,至少都會知道一些皮毛,但唯獨這一次任務,他一無所知。
唯一清楚的,就是首長親口所述的話。
你們要配合飛機艙里的人行動。
“兵哥,你不看新聞嗎,就是前幾年那個,關於神農架的傳說啊。”
副駕駛員說道。
“近幾年任務做的昏頭了,沒什麼時間看新聞,你說說,都有些什麼傳說。”
正駕駛員調整了下椅子。
“傳說有很多,比如冷暖洞,一個洞口,氣溫卻相差甚多,一邊冷一邊暖,還有熊山傳說,當然,最有名的還是野人傳說。”
副駕駛員說。
“野人?野人有什麼可怕的,當年我去東南亞三角區那片執行緝毒任務時,十幾把衝鋒槍往我駕駛的飛機上打,我都不帶眨眼的。”
正駕駛員呵呵笑到。
“可是,聽新聞里說,神農架的野人並不普通,他們身體高大無比,光一隻腳就有半米之長,聽說來神農架旅遊失蹤的人多數都與這野人有關。”
副駕駛員說到這,下意識望飛機下面看了看,還是一望無際的山溝與樹林,並沒有野人的蹤跡。
“哼,那些新聞就是忽悠人的,半米的腳?那這野人不得三四米高,怎麼可能躲得我們一隻都看不見。”
正駕駛員笑了笑,繼續說道:
“你今年才二十五歲,不要人云亦云,再說了,縱使那野人三四米高又如何,能頂得住我們這等火力?別說區區一個野人,就是有一個團的敵國兵力現在突然冒出來,我們打他們,他們都要夠嗆的。”
副駕駛員點了點頭,認同了正駕駛員的話。
雖然他的心裏,還是不理解,為什麼首長要給他們配這些重火力的武器。
“不過。”副駕駛突然又開口道,“兵哥,你不好奇後面機艙里的那些人的來歷嗎,為什麼首長一上來就嚴肅命令我們必須在任務中聽那些人的指揮?”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看到裏面有好多外國人,估計是來看看神農架這裏是否有新聞上說的野人什麼的。”
正駕駛員隨口答到。
“哦,不過裏面有幾個外國妞長的,嘖嘖,身材太好了,那前凸后翹的.......”
“呵呵,任務中居然想其他女人,等這次任務結束后,看我怎麼跟你女朋友參上一番。”
“別啊,兵哥,我就是開玩笑說說,沒別的意思,千萬別跟她說,你知道的,她那脾氣,母老虎一隻,要是知道我想了其他女人,還不把我扒皮撕了啊。”
“哈哈哈......”
在一番語言打鬧后,飛機控制室裏面的氣氛好了不少。
正駕駛看着副駕駛的心思回到了武裝直升機的操控下,暗暗的鬆了口氣。
副駕駛員畢竟年輕,沒有多少任務經驗。
很容易就忽悠了過去。
不過,此處任務絕對沒有相信中那麼簡單。
絕對沒有。
首長既然說了。
一遇到不對勁的情況,直接全彈發射,不需要任何指示與猶豫,連大概發生什麼情況都沒有說清楚。
那此處任務必然是......
九死一生。
哪怕是以前被派去東南亞那邊執行任務的時候,武器裝備都沒有現在那麼......
齊全,且冷血......
還有飛機后艙的那些怪人。
絕對不是普通人。
單憑藉著自己在戰場廝殺多年的第六感。
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如果自己對上那些怪人......
結局只會有一個字......
想到這,正駕駛操控武裝直升機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不過這種想法怎麼能輕易說出來。
那不就擾亂軍心了嗎......
任務擺在首位。
說不定沒有危險呢......
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
雖然。
很小就是了......
此刻,為首的武裝直升機機艙里。
五名名服裝各異的年輕人通過機艙的窗戶看向地面,隨後統一望向在機艙正中間身穿黑白相間衣服,拿着一小節樹枝,神情嚴肅的老人,互相小聲言語間,充滿了不滿與猜疑。
“這老頭不會騙我們吧,這已經半天了,別說找到那無常的藏身之地,就連活物都難尋見。”
“這老頭不敢騙我們,畢竟這老頭一家老小的命都把持在我們家族手上,可能是因為實力不夠,推算不出來那無常的所在之地。”
“不無可能,不無可能。”
“小輩們都給我閉嘴。”
突然,一名身穿白色西服,肩上有細線縫兩條火紅六爪游龍的金瞳中年人有些不耐煩的起身道。
雖然他們幾大家族聯合起來,用計快速的控制住了七老的一家老小,讓七老被迫為家族服務。
但七老的實力不是吃素的,他的異能可是罕見的‘通靈之術’。
雖然說七老的‘通靈之術’只不過是處於地級七段,但論其詭異性和殺傷性,七老本人的破壞力屬於龍下級別。
破壞力龍下級別,那可是輕易間能摧毀一座城鎮的存在。
不是此次任務特別重要,他們家族絕對不會這麼一位的存在。
本來想此處事情過後,再以禮相待,消除一些他對家族的厭惡之感,但現在這些年輕一脈的家族之人,皆不懂的什麼是敬畏!
所有年輕人們在中年人吼過之後,瞬間沒了生息,皆屏息凝氣的看向他。
“克里,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那些小輩何須你這麼大的脾氣。”
另一名身穿白色旗袍,上縫藍色鯨魚,身材妖嬈,富有感性的藍眸少婦輕輕搖了搖扇子,彷彿扇子扇出的風能夠扇去金瞳中年人的憤怒。
“這次,既然是由罕見異能‘通靈’的七老親自尋人,一定是事在必得,何須在意這區區幾個時辰。”
金瞳中年人聞言冷靜了一些,對着一旁身穿灰色袍子,上縫有饕餮獸的老人拱了拱手,說道:
“一會如果找到那無常的藏身之所,還需梁老您親自出手,限制住那無常周圍的地形,加固那方土地的密度,以防無常逃脫。”
灰袍老人點點頭,沒有言語。
“找到了!”
突然,拿着一小節樹枝的老人輕聲道。
但不等周圍其他人回應,老人手中的樹枝迅速化為灰燼,老人也像是收到了什麼重創一般,口吐鮮血。
“嶺北,第三座山,下面水潭處。”
“立馬向那個地方進發,順便把機艙門打開!”
金瞳中年人幾乎是吼一般的說道。
消息立刻被其中的小輩通知的武裝直升機的駕駛員。
駕駛員猶豫了下,說機艙門打開可能會有高空亂流,非常危險。
小輩門即可說出了責任不需要他們承擔......
藍眸少婦皺了皺眉,問道:“七老,你沒事吧,無常,他還是那麼強嗎?”
“果然,是他,氣勢,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無可匹敵啊,不過,即使是他,這次依舊逃脫不了,家族的制裁啊.......”
老人沒有直接回答藍眸少婦的問題,反而在閉眼前,低聲說自言自語的幾句,隨後,便摔倒在機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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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農架,禁區。
一處依靠着大山的深綠色水潭。
這樣的水潭,神農架里有無數個潭類似的。
不過此處的水潭,看上去異常平靜。
或者說,深不可測。
彷彿就像,一道填滿水的深淵。
一眼望去。
不大的水潭裏毫無生機,沒有任何生靈,只有寥寥幾片半黃半綠的落葉。
或是漂浮。
或是沉沒。
水潭旁,有一個不起眼的石洞。
洞口有綠色的藤蔓橫生倒掛,隱隱約約有把山洞口徹底掩蓋的意思。
石洞往裏走,轉幾個小彎,到達一處石室。
石室沒有門,倒是一旁有個石眼。
石眼不停地在往下流着清泉,然後被地上的泥土默默貪婪地吸食,悄然無聲。
石室裏面,入眼而來的只有一張光潔的石床,還有石壁旁依靠着七根長槍。
七根長槍也不知道閑置了有多久。
它們的槍頭上,都蒙有不同程度的紅褐色鐵鏽,木身做的槍身更是腐朽不堪,彷彿稍微用點力就能輕易握碎。
石床上,正盤坐着一位形如枯槁的老人,身上批着滿是補丁的麻布衣,但身子卻異常的乾淨,毫無污垢。
他身邊,又一隻摔碎了一小角邊的黑紅色陶瓷碗,裏面裝了約又如何四分之一的水。
此處很安靜。
有種空靈的味道。
突然,老人的耳朵動了動,把頭轉向了流着清泉的石眼處。
那裏木然冒出了一顆稚嫩的淺綠小草。
很突兀的冒了出來。
沒有任何預兆。
小草彷彿有靈性一般,左右搖擺了幾下,突然顫抖了起來,隨即迅速枯萎了。
老人愣了愣,先是低聲苦笑起來,接着放聲大笑。
豪不壓低自己的聲音。
其笑聲鐵中錚錚,鏗鏘有力,響遏行雲,響徹雲霄,根本非常人能出之聲。
一時間,此處的山脈里,山鳴谷應,龍飛虎嘯。
驚起飛鳥一片,尋常走獸更是嚇得棄巢棄子離去。
老人隨手用布條綁住七根長槍背在背上,然後端起黑紅色的陶瓷碗,平靜的走出了山洞,站在了一處沾有點點草蘚石頭旁。
老人的臉上,滿是皺紋,傷痕,兩隻深陷的眼眶內更是白芒一片,猶如厲鬼。
若是普通人見到此情此景肯定會被嚇得找不到北。
不多時,老人碗裏的水無風,無震,卻掀起了點點漣漪,漣漪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變大,最後,居然震破了承載它的瓷碗。
瓷碗的碎片掉落在地上。
清澈,而又刺耳。
“還是找來了嗎?”
老人輕輕一嘆,抬起了已經失去光明的雙眼。
天空中,一片如墨汁般的烏雲緩緩密襲來,下面隨行着數不清的‘鋼鐵巨龍’,這一刻,氣氛壓抑得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
冷漠的風凌厲地地穿梭着,將武裝直升機的巨大聲響拋在身後。
他們來了。
武裝直升機盤旋在老人的上空。
武裝直升機的艙門也已經提前打開。
本按理來說,在如此高空,凜冽的寒風能輕易把人吹下飛機。
但此刻。
每架武裝直升機上,都站立着約八名,手背在身後的人。
高空中寒風能吹動的,只有他們款式顏色各異的衣袍。
他們看向地面上的視線中,有冷漠的,有敬畏的,有憧憬的,也有懼怕的,更是有想取而代之的。
但他們的想法是統一的。
面前這個老人,必須死!
若是仔細觀察,就能看到,地上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戰慄地折服於地,
這已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老人沒有畏懼。
也不知道什麼是畏懼。
反而是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屬於他自己的名字。
被人叫多了無常,反而忘記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真是可笑,可笑。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想起來。
羅輯。
我原名就是羅輯。
原本身份是一個普通練武世家的嫡長子。
老人...不,羅輯。
羅輯心情好了許多。
從背後隨意抽出一支長槍,原地練起了羅家的槍法。
槍法不強,但是祖傳。
口訣勉勉強強還記得。
羅家槍法。
一紮眉篡二扎手,三紮肩頭四紮肘,
五紮前胸六紮膝,七紮怪蟒穿襠走,
八紮金雞亂點頭,九紮銀蛇刺咽喉,
十式五虎斷魂槍,策馬回身敵難走。
羅輯口中念着,手裏也照做着,槍術也從最開始的生疏難澀,變得圓而周始。
他想起了。
小時候,他是羅輯,而不是無常時,父親跟他說過的話。
擇十年,日揮槍一萬,槍術方可大成。
自己槍法應該已經是大成了吧。
羅輯想了想,停下了揮槍,轉而把槍指向了天空中的‘鋼鐵巨龍’。
既然槍術大成了。
就應該像以前那樣。
唯我獨尊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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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烈日高照。
北海市,北海第一博物館東館口。
天很熱,所以大街上人流量不多,但一路上還是有為了養家餬口的隨行的商販販賣東西,惹得小店裏的店員與老闆一陣白眼。
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
“哈哈哈哈哈,東航兄,你看不知不覺都走到我們館館口了,呵呵,這次館裏面新添的東漢末年藏品多虧了你們考古隊的幫忙啊。”
“哪裏哪裏,我們不過是干一些我們應該乾的罷了,不過這次因為我們隊裏的隊員失誤,把最珍貴的青銅卡尺挖斷了,聽說你們的文物修復專家修復的不錯啊。”
“當然,那可是從省里請來的賈大師,修復文物水準一流,你有時間一定要來啊,啊不,你還是現在就來看看吧。”
“好好。”
北東航笑着轉過頭,對着北朝陽道:“你呆在這裏別動,我過去看看,一會就回來。”
北朝陽看着父親,懵懂的點了點頭。
“一定不要亂走。”
北東航看了看博物館四周來回走動的人群,不放心的又說了一遍。
“放心吧。”
挺着大肚子的館主哈哈一笑,走過來拍了拍北東航的肩膀。
“我們博物館今天不開門,你看這館口都沒有多少人,再說了,我們博物館四周有無數的攝像頭,不會走丟的。”
北東航抬頭髮現確實如此,但還是略有不安。
館主見狀,立即四處看了看。
可能是因為最近武俠劇爆火的緣故,所以大街小巷裏多了很多賣刀劍棍棒的商店和小販。
館主留下一句等我一下后,立馬挑了一家最大的商店,不一會,便抱着一把竹刀小跑出來。
“鄧館主,你這是幹什麼?”
北東航有些不解。
館主喘了口氣,一抹頭上的汗笑道:“這把竹刀,就當是我送你兒子的見面禮了。”
北東航正要張口拒絕,館主卻已經把竹刀塞進了北朝陽的懷裏,又說道:
“東航兄,你先聽我說,第一,我看你今天是帶你兒子出來玩的吧,我卻佔了這小傢伙玩耍的時間,顯然不太好,第二呢,我們在裏面可能在館裏要些時間,這把竹刀也正好給他消磨一下時間嘛。”
北朝陽因為才八歲的緣故,抱着竹刀略顯吃力。
他很想把竹刀遞迴去,奈何臂力不夠,連舉起來離地一公分都很艱難。
“但是.......”
見北東航依舊想拒絕,館主的臉立刻變了變。
“東航兄,你我的交情,還要計較這區區一把小竹刀,你未免也太不把我這個朋友放在眼裏了吧。”
“唉,鄧館主惱心了。”
北東航只好說道。
“什麼叫惱心啊,,東航兄你要不放心的話,我還可以叫那邊的保安幫忙照看一下嘛。”
館主說著,轉頭對着一旁的保安室喊到,“安保室裏面有沒有人?”
“啊啊,有有有。”
一名保安從安保室里探出頭,一臉討好的笑。
“今天是你值班嗎?幫忙照看一下這個孩子,別讓他走太遠。”
“是是,好的館主,交給我吧。”
保安看了眼北朝陽,忙點頭答應道。
館主以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命令完后,又轉頭對着北東航露出了笑臉,道:“來,東航兄這邊請。”
“嗯。”
見有保安幫忙照看,北東航也就放下了心,陪着館主進入了博物館。
安保室里的保安帶着笑臉看着館主和所謂的客人走遠后,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到地上,自言自語道:
“什麼東西啊,一個月三千塊錢,還命令老子,啊呸,還是刷我的龍傲天連續劇去了,嘿嘿嘿,到底天外飛仙厲害些m呢,還是菊花寶典呢。”
說完后保安又把視線放回了手中的手機上,看得忘乎所以。
北朝陽木然覺得無聊。
本來今天是老爸好不容易抽空帶自己去北海市最大的遊樂場遊玩的一天。
自從老媽帶着妹妹旅遊后,這是北朝陽為數不多的快樂之一。
沒想到,在去遊樂場的半路上,殺出了一個胖胖的油膩大叔。
先是笑呵呵的打了個招呼,然後拉着老爸一陣暢談,就好像他是老爸的兒子一樣。
也不知道他給老爸罐了什麼迷魂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這裏。
到現在老爸甚至還被胖胖的大叔拉進了博物館,也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去遊樂場玩。
不過自己至少多了一把竹刀。
拿着竹刀,木然站在原地半天。
北朝陽也絕無聊,小孩子好動的天性讓他四處看了看。
突然想起了這附近有一個廢棄的小區。
小區裏面有幾根不知道用來幹什麼的巨大管子。
以前害怕而不敢去,但現在有了竹刀,就算遇到壞人,也可以一戰了吧。
北朝陽想着,便抱起沉重的竹刀,緩緩向博物館門外走去。
本應該攔住他的保安,此刻卻完全沉迷在了手機里的古裝電視劇里。
“倩倩公主好漂亮啊,是誰演的,看完這集去查查演員表吧。”
保安自言自語的說道,全然不知道北朝陽已經一步一步的離博物館越來越遠。
......
“我是羅輯,亦是無常,我是羅輯,亦是無常,我是羅輯,亦是無常,我是羅輯,亦是......”
渾身是血的老乞丐,躺在管子中,閉着眼,嘴中一直含糊不清的說著重複的話。
北朝陽不覺害怕,蹲下來,細細聽着。
像是回光反照一樣,老乞丐的話突然清晰了起來,眼睛雖然是閉着的,但他感知到了北朝陽的存在。
用盡最後的力氣,老乞丐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輕握着北朝陽的手,淡淡的笑道:
“咳咳咳...咳咳...你知道嗎,你可是練武奇才,咳咳咳,只要...咳咳,擇十年,揮槍...不,揮刀,擇十年,日揮刀過萬,疊至揮刀千萬,方可巔峰......造極。”
北朝陽隨意應了兩聲。
說實在的,他對面前的老乞丐一點也不害怕,即使老乞丐身上全是污血,反倒是好奇,猶豫了片刻問道:
“你是在拍電視嗎?”
電視裏的武俠片里,打鬥時都會流很多血。
不過老爸說電視裏都是假的,正常人流那麼多血早就死了。
那面前這老乞丐,一定是在拍電視了。
老乞丐溫和的笑着,不答,轉而問道:“你能答應我一個承諾嗎?”
“我也能上電視嗎?”
北朝陽有些開心。
“上電視?我不清楚,但答應這承諾后,你一定能變得很厲害。”
“很厲害?跟電視裏那些大俠一樣嗎?”
“自然,比他們都要厲害,不過,要承擔起很多責任哦,你答應嗎。”
“我答應,我答應,!”
“那,無心,便是你的了。”
老乞丐笑了,面上也輕鬆了不少。
天空閃一聲紫雷,卻無聲無息。
老乞丐和北朝陽的脖頸處,同時浮現出一尊麒麟,隨即凐滅。
老乞丐終於放下了所有事,緩緩走向管子外面。
“你還沒說什麼承諾呢?”
北朝陽因為抱着竹刀走不快,只能在後面焦急的喊到。
“我最開始已經說了,擇十年,日揮刀過萬,疊十年,揮刀過千萬,巔峰可造極。”
老乞丐頭也沒回。
“你要去哪裏?”
“我?當然是...海底的萬丈深淵。”
北朝陽這才想起此處旁邊有片海,立刻又向老乞丐問道:“去那裏幹什麼?”
老乞丐有些迷茫,又有些解脫,說出了最後一句,似道別,又似回答的話。
“不幹什麼,因為那裏,就是我最好的歸宿,至少,也不能讓那幫傢伙輕鬆找到我的軀體,就讓他們一輩子都活在恐懼之中吧。”
北朝陽嘟囔了幾句真奇怪。
老乞丐的話未免也太難懂了吧。
不過,老爸說過,答應人的承諾一定要做到才是。
沒問題吧。
北朝陽抱着竹刀,對着已經走遠的老乞丐大喊道:
“我會答應承諾的。”
不久后,有一行人在小區外喊了幾聲自己的名字。
北朝陽爬出管道,走出了小區。
“人找到了,在廢棄的天陽小區這裏,看上去沒受傷,請孩子的父親快點......”
一名警察看了看手中的照片,立刻對着胸前的黑‘盒子’說了幾句話。
......
啟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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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啟篇後面才寫的,不知道怎麼放到插進第一章,沒辦法,只能和第一章卡在一起,所以讀者大大們見諒,簡竹這裏說聲抱歉了,先來個九十度鞠躬。(不對,反正你們也看不到,還是不鞠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