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者猶可待
三天後，雪見成功帶着鳴人搬進了新的住所。
忍者宿舍區的一間普通的公寓房，一室一廳連着一個小小的洗手間，住兩個小孩子倒是綽綽有餘了。
正如猿飛所安排的，在公寓客廳的左牆上，新開了一扇同隔壁日暮家貫通的房門。
雪見對此不是特別在意，玖辛奈倒是挺滿意的樣子。
“嘛，這樣一來，有久美在隔壁的話，很多事情也就方便起來了啊。”玖辛奈笑眯眯地坐在嬰兒床的床沿上——其實不過是擺出坐的姿勢罷了。
“是呢，久美姐至少不會像那些傢伙一樣，我們的耳朵也能清凈點兒，但是……”雪見依舊愁眉不展，“鳴人體內的九尾，本身就是個不定時炸彈啊……”
“怎麼會呢？”玖辛奈詫異道，“九喇嘛很好相處的！”
“九、九喇嘛？喂，媽……”雪見額上微微見汗，“九喇嘛難道指的是……”
“就是你說的九尾啊！”玖辛奈眨了眨眼睛，“怎麼，小雪是因為鳴人出生時發生的那些事才對九喇嘛這麼有意見嗎？那個事情其實不怪他啦——是個有着寫輪眼的奇怪傢伙在搞鬼啦！”
“但、但是！我明明記得——”九尾對鳴人非常不屑，那樣子根本就是討厭所有的人類啊！沒道理對着媽媽態度就特別好吧？！
而且，媽媽居然知道九尾的名字——
“記得什麼？”玖辛奈疑惑地歪歪頭。
等等，仔細回憶一下，確實完全不記得有誰因為九尾的緣故對媽態度不好呢……
這麼說來，難道久美姐其實也是……變數嗎？
——昭示着這個世界的走向早已與《Naruto》不同的變數……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雪見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按理來說就算會有不一樣也應當是從我開始，因為我是原本該死去卻又活下來了的人，但是……”
“咚、咚……”突兀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隨之響起的還有一個清亮的女聲：“小雪，我進來了喲！”
“啊！”雪見驀然驚醒，揚聲答道，“久美姐，請進！”
“小雪，兩天不見，有沒有想我啊？”花久美推門而入。
“有、有想的吧……”
“嗯，心情不好嗎？”花久美一挑眉毛。
“啊，不、啊不是的！我只是……”雪見越說聲音越小，“只是在擔心以後的事……畢竟……”
“……啊，我明白的。”花久美靜了靜，才綻開一個溫和的微笑，摸了摸雪見的頭髮，“不要擔心啊，就算第四代大人和玖辛奈老師都離開了……你也還有我，還有卡卡西哥啊！”
“久、久美姐……”雪見抓住花久美的手，眼眶忽地便濕了。
小雪，就算表現得再怎麼堅強，畢竟，還是個孩子啊……
花久美拍拍她的背，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陪我出去走走吧，小雪，帶着小鳴人一起——我來抱着他。”
…………
“這、這裏是——”雪見睜大了眼睛，獃獃地望着眼前那一棵足有三層樓高的「玫瑰十月櫻」。
“雖說花期剛好在幾天前結束，但也應當記得很清楚吧。”花久美走到她的旁邊，“畢竟大概是是除了悶在房子裏的時間外，來得最多的地方了吧……和玖辛奈老師、第四代大人還有卡卡西他們……”
“如果是卡卡西的話，一定不會帶你來這裏的……”她的眼眶裏氤氳起水霧，“畢竟，再怎麼美好的記憶，當物是人非之後，也只能剩下更加濃厚的悲傷罷了……但我覺得不是這樣的……”
“哪怕是為了已經逝去的人……也要笑着活下去才行，回想起那些美好的記憶，也會再一次想起，他們當初對你我的期待……”
“逝者不可追，來者猶可待。”
“我明白了……久美姐……”
我又何必為了那些莫須有的東西煩惱呢，無論發生過什麼，已經成了遙不可追的逝者，只要抓緊現在擁有的，不要在未來再一次失去就好了啊……
…………
“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母親大概也可以放心了。”鼬端端正正地坐在她的對面，“阿雪。”
“什麼嘛，專程來這裏一趟，就是為了說這個嗎？”
“難道這個，還不夠讓我來一趟嗎？”鼬反問道，“不過也算是出乎意料啊，母親一直十分憂慮，你會無法及時走出來。”
“本來確實沒有這麼快想開的。”雪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虧了久美姐告訴我，「逝者不可追，來者猶可待」的啊……”
“日暮花久美小姐……嗎？”鼬在聽到花久美的名字后，露出了一點嚴肅的表情，“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花久美小姐，就是那位奈奈子夫人唯一的女兒吧。”
“是、是的……不過我對於奈奈子阿姨幾乎沒有什麼印象……只依稀記得好像是個溫柔的人……”雪見因為鼬的神色變化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畢竟她在我記事後不久，就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當中犧牲了啊……”
“溫柔嗎……”鼬露出了一點莫名的表情，“那麼，我也就先告辭了。”
“啊？”雪見怔怔地看着鼬站起來，才猛地反應過來跟着起身，“那、我送你！”
“不必了。”鼬搖了搖頭，“如果把你弟弟一個人放在家裏，並不合適吧？”
“那、你慢走哦……”
“小雪說錯了啊！”玖辛奈“呼”地一下掠到她身邊，“奈奈子姐姐，可不是什麼溫柔的人吶！”
“啊？”
“畢竟，她可是小小年紀就敢和一族決裂，還拉上了第二代火影大人撐腰的人啊！”玖辛奈靠在牆上回憶着，“那是我出生之前的事了……奈奈子姐姐似乎是因為母親去世的緣故，和整個族群都鬧翻了，毅然決然地搬了出來，更捨棄了姓氏……”
“出生之前……我記得媽媽你是後來才來到木葉的吧，怎麼會知道那個時候的事情啊？”
“因為十四年前，奈奈子姐姐結婚的時候鬧得更大啊！”玖辛奈猛地升上半空，“就算已經捨棄了姓氏，宇智波也不會允許血脈外流的，更何況奈奈子姐姐的父親可不是普通的宇智波族人啊！”
“宇、宇智波！”雪見“噌”地跳了起來，“所以鼬剛剛才——”
“是呀，一個嫁到外族去的女兒生的孩子，就足以引起宇智波的注意了，更何況，花久美還開啟了寫輪眼！”
“怎、怎麼可能？！”雪見目瞪口呆，“我記得，久美姐的眼睛明明是——”
“是赤褐色的沒錯，但能夠開啟寫輪眼，眼睛就一定要是黑色的嗎？”玖辛奈反問道。
久美的外祖父，可是宇智波斑的親生弟弟，和他一樣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