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戰場
“OK，過關。”雅子滿意地點點頭，“現在你對掌仙術的掌握也已經十分熟練了，從明天起，就可以開始參與更深層的治療工作了！”
“是，雅子老師！”
由於與雲隱的戰鬥進一步升級，半個月前，身在戰場的醫療班班長不幸犧牲，雅子在升任班長的當天便帶着雪見直赴戰場——也正因如此，雪見不得不將鳴人長久地寄養在了宇智波家。
她們現在，就處在火與雷兩國交界處規模最大的一條戰線正後方——十天前，宇智波鼬與其隊友一道，也被調至這一戰場。
不過雖然聽到了這個消息，但兩人卻還未真正在這裏相見過。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倒也算是件好事了。
我們這樣，算不算是在並肩戰鬥了呢？
雪見走出帳篷，思緒慢慢飄遠。
不，還不算……只有我能夠真正進入小隊編製，奔走在前線戰場而不是只能躲在後勤部的時候，才能真正算作與你並肩。
…………
“真是太感謝你了，雪見小姐！”
“這只是我應盡的職責罷了。”雪見對對方微笑一下。
“雪見，過來幫忙！”雅子在帳篷另一端喝道。
“啊，是！”雪見再次禮節性地點點頭，便向雅子所在的方向跑過去，“雅子老師，有什麼吩咐嗎？”
“你負責他腿上的傷口。”雅子草草地點了點頭，“先截斷右腿感知，務必不要讓他亂動！”
“是！”雪見飛快地將查克拉彙集在指尖，在傷患的腿上點了幾下，封住了神經，隨後才運用掌仙術開始了治療。
“好了，請不要緊張……”雅子一邊柔聲安撫着，一邊削去傷處的腐肉，續接破損的經脈，“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大約半個小時后，雅子才收回手，摘掉手套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班長！”另一名醫忍掀開帘子衝進來，“那邊又來了一個重傷號，需要您來進行處理！”
“好，我知道了！”雅子飛快地站起身，疾步走向帳門口，“雪見，這邊就暫時交給你了！”
“我知道了！”
不到半刻鐘，又有人掀簾而入：“醫療忍者呢？請快一點過來幫忙！”
“來了！”雪見急忙答道，卻在見到被扶着的傷者時大吃一驚：“鼬，怎麼是你？！”
“阿雪？”
“你們認識啊，那就太好了！”扶着他的捲髮少年臉上一喜，“這位小姐，鼬就交給你了，我必須馬上回到戰場上去！”
話音未落，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鼬推到雪見手上，一個瞬身就不見了蹤影。
“你傷在腿上是吧？快讓我看看！”雪見一瞬間捕捉到了鼬身上血跡的主要來源，一把撕開他的右褲腿，頓時發出一聲驚呼：“天！怎麼會搞成這樣子？！”
腿骨斷得相當徹底，而且很顯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得到妥善的處理，有些地方已經連骨刺都扎了出來。
“我馬上幫你療傷！”雪見飛快地掰正了斷骨，清理掉沒在肉里的碎片，利用查克拉將扭傷移位的經脈導回原位，加大了掌仙術的治療力度，這才按了上去。
她的動作並不算輕，因為焦急，甚至連截斷痛感都忘記了，只是堪堪停留在「不會加重傷勢」的程度上，然而面對着這樣的劇痛，鼬卻只是抿了抿嘴，一聲不吭。
醫療帳里亂鬨哄的，不時有人來將無法繼續作戰的重傷號轉走，還有已經恢復戰力的忍者會自行起身離開。
將骨頭正位並確定它會朝着正確的方向恢復之後，雪見取了夾板，用繃帶妥善地完成固定，最後打了個漂亮的結：“還沒問你，剛剛那個人是誰？似乎並不是我三個月前見過的隊友中的任何一個。”
“他確實不是我的隊友，我的隊友們還要繼續未完成的任務，不可能陪我來這裏……他是我的族兄，名字叫做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止水？”雪見的手一抖，但她很快就將之偽裝成對止水名號的驚訝，“是那個……瞬身止水？”
那個人，就是在未來會成為鼬最好朋友的止水嗎……號稱「宇智波一族最出色的男人」，也就是他對佐助所說，為了開啟萬花筒寫輪眼而親手殺死的好友？
“怎麼，阿雪也聽到止水現在的名號了嗎？”鼬略顯驚訝。
“是啊……”雪見心下暗道一聲「失策」，面上卻是佯作不好意思地一笑，“因為是鼬的族人，而又年紀輕輕就闖出了獨立於整個族群的名號……不自覺就關注了一下……”
糟糕，忘了宇智波止水現在年紀尚輕，大約才成名不久……
真是好險，好在鼬沒有起疑……
她偷眼看了下似乎毫無異狀地宇智波鼬，暗自鬆了口氣。
多虧止水天賦過人，即使才成名不久，這個名號也已經漸漸傳播開來了……
因為心虛而埋首於鼬身上其他傷處的雪見，並未發現對方微紅的耳根。
“好了。”鼬阻止了她試圖將自己的袖子翻到肩膀以上的舉動，“我已經沒事了，必須要馬上回到戰場上才行。”
“不行！”雪見想也不想就阻止了他，“拖着一條斷掉的腿你還想繼續戰鬥？真是不要命了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峙了十幾秒，最終是鼬無奈地先敗下了陣來：“好吧……但現在戰力緊張，我確實不能在這裏耽誤太久，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的腿上馬上痊癒嗎？”
“馬上痊癒？即使我是醫療忍者，也不可能逆天的！”雪見見狀雖然仍然沒好氣兒，卻也是面色稍緩，退了一步，“不過讓它快速恢復到可以不影響你繼續戰鬥的程度也不是不可以……稍等一下吧。”
“畢竟是在戰時，也確實不可能給你時間好好休養到痊癒……”她加大了掌仙術的作用力度，讓鼬的腿骨以最快的速度續接好，但卻沒有撤掉夾板，反而將之再次加固了一層，“雖然我現在幫你將它完全續接起來，但卻無法立刻恢復到最初的狀態——即使有雙重夾板固定，算是加了一層保險，你短時間內也絕對不可以再用它胡來了！一旦受到二次傷害，可就很可能是永久性的了——孰輕孰重你應該分得清才對！”
“我知道了。”鼬站起身來，試着用右腿在地上踩了踩，略感驚喜，“確實感覺不到什麼影響了……那麼，我這就離開了。”
“等一下！”雪見急急地站起來。
“怎麼了？”鼬回過頭來。
“……沒什麼。”雪見低下頭，“你要小心……我不希望在醫療班太頻繁地見到你。”
“……啊，放心吧。”鼬笑了笑，掀起門帘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