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養傷
派出所的民警沒有多久就到了醫院了。警察進來時曾林正和明柔聊天。明柔看到警察后對曾林道：“我先出去了。”曾林點點頭。來的警察一共兩人，一人姓王，一人姓邱。那王姓警官坐到曾林床頭道：“能聽清我說話吧。”
曾林點點頭，對於警察他還是有些畏懼的。王警官詢問，邱警官記錄。王警官問道：“你叫什麼？”
“曾林。”曾林如實回答。
“多大了。”
“十六。”
“那裏人？”
........
曾林知無不言，甚而將自己為何來到魔都又為何遇到龍哥以及中槍的經過全部說了，也講了自己在福佑樓當學徒。在曾林眼裏，警察還是可信的。
兩個警官聽了曾林的話眉頭卻越來越緊。曾林的遭遇悲慘，可是當了多年警察的他們卻嗅出這次案件可能不是一般的案子。二人草草結束問話就準備回去報告，不過只是回去了一人還有一人留下看着曾林。
曾林見警察離開，自己又下不了床，只能無奈的看着天花板。沒有一會兒明柔進來了，手裏還端了一杯水拿着棉簽。她坐在曾林身邊替曾林潤濕乾燥的嘴唇。
曾林嗅着明柔身體散發的香味有些迷醉。明柔見曾林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不知怎的，口罩下的小臉泛起一絲紅暈，放下杯子小聲道：“看什麼呢？”語氣帶着一絲嬌羞，明柔也不，知為何，曾林可以小她好幾歲呢。
曾林聽言下意識道：“你的味道真香。眼睛真好看。”
“要你講！”明柔聽言臉卻更紅了，低聲道。曾林想起什麼問道：“對了，我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明柔問道，頓了一下反應過來道：“你送來時都發臭了，身上那裏還有什麼東西。哦！對了，好像從你衣服里搜出來一百多塊錢，放在保衛處了。”
曾林滿臉苦澀看來歐凝送的手機是丟了，想來是丟在垃圾堆里了，自己當時就想打電話也摸過身上的包沒有摸到，至於錢曾林倒沒有在意。曾林醒過來了，後續的事情也來了，天價的醫療費更重要是曾林背後牽扯的案子。曾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沒有聯繫福佑樓和王廚，更主要是曾林不知道如何講，當然即使曾林不聯繫派出所也會去核實情況的。
曾林只是脫離了生命危險，要痊癒可還要些日子。轉眼就是一個星期，曾林也住到了普通病房，這些日子警察來了多次，只是曾林好奇為何福佑樓沒有派人來是不在乎還是不知道。明柔通過關係知道曾林的事情，知道曾林獨自一人，特別是知道曾林的遭遇后更是對這個比她小几歲的男孩顯得更加的關心。曾林住院明柔經常來看他，一來二去兩人成了朋友。
曾林打心眼裏感激明柔，她是真的關心自己，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而瞧不起自己。明柔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總是想要關心這個小男孩。
一個星期曾林已經可以勉強進食，只是只能吃一些流食和清淡的。因為曾林身上關繫着案子，所以病房比較特殊一人一間。
這日午時，明柔提着保溫桶走進曾林的病房，看到曾林在發獃。將保溫杯放在床頭笑道：“想什麼呢？”曾林回神一看是明柔，笑道：“沒，沒想什麼？”
明柔聳聳肩，坐下道：“餓了吧，我熬了粥你嘗嘗看能不能吃得慣。”
“你自己熬的？”曾林詫異。曾林記得明柔可是說過自己不會做飯的。明柔聽到曾林的質疑反而像被別人看出什麼一樣，連道：“我就是沒事做着玩的，你嘗嘗吧。”一邊說一邊將保溫桶打開，粉色的飯煲一看就是新買。
曾林手還不靈便，明柔自然而然的喂曾林。明柔看着曾林將第一口吃下去，期待的問道：“怎麼樣？”
曾林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明柔顯得有些急促，明柔那迷人的香味又讓他有些迷醉，緩緩將粥咽下，說實話曾林沒有嘗出什麼特別的味道，反而有一絲淡淡的糊味。不過看着明柔期待的模樣，曾林笑着道：“不錯，很好吃。”明柔已經摘下口罩，不只是眼睛漂亮，鼻子嘴巴臉龐都是那麼完美，特別是明柔笑起來特別好看，微微露出的牙齒像月亮散發的瑩光。
明柔聽了曾林的話笑道:“當然！我在家嘗了嘗也不錯的，看來我還是有做大廚的資質嘛。”
曾林笑笑不知該如何回答。明柔繼續喂，曾林緩緩吃着。近在咫尺的佳人，曾林忍不住的盯着明柔看看。明柔感受到曾林的目光，感到有些不自在，於是低聲道：“看什麼呢？”
曾林如實道：“你真好看。”明柔臉龐一紅嗔道：“要你講，油嘴滑舌的。”可是語氣卻透着欣喜。
曾林道：“我是實話實說的。”明柔白了曾林一眼道：“我知道了，快吃吧。”說著又將粥送到曾林嘴巴。
這時房門打開，進來一個老者。曾林知道他，就是曾林一醒時看到的那個站在他床頭的老頭，同時也是他親自救的曾林。更主要的是老頭是這家醫院的院長還是明柔的外公。所以曾林對老人充滿了感激和敬意。老頭名叫鄒子言，花甲年紀。
鄒子言進來看到外孫女在喂曾林，第一次看到時還很詫異，不過現在已經適應。
曾林先看到鄒子言，連招呼道：“院長好。”曾林也不知叫什麼合適，乾脆叫院長。明柔回頭見是外公，招呼道：“外公。”
鄒子言走到床邊問道：“吃的什麼？”曾林回道：“是明柔熬的粥。”鄒子言聽言看了一眼外孫女，感情這丫頭大早上在廚房忙活居然是為了這小子熬粥。可嘆老頭子都這麼大年紀了，居然沒有第一個吃到外孫女的熬的粥。
明柔似乎有些局促，放下碗道：“我，我出去一下。”說完就走出去了。曾林一頭霧水。
見外孫女出去，鄒子言笑呵呵的搖搖頭坐在曾林床邊笑着問道：“怎麼樣？”
曾林回道：“好多了，就是胸口還疼。”
鄒子言道：“那是槍傷，好在沒有傷到要害。也是你命大，你現在能好這麼快已經是神速了。”
曾林道：“也要感謝院子的救治。”
鄒子言道：“我是學醫的，何況病人都在醫院門口了。沒有不救的道理。”
曾林點點頭，感激之情溢於言表。鄒子言詢問幾句就出去了，也沒有詢問其他。
鄒子言辦公室，他在打理聽到花草。而明柔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着書。鄒子言忽然問道：“柔丫頭你怎麼對那小子這麼關心呢？”
明柔不解道:“誰啊？”
鄒子言道：“你說呢？”看着外公的笑容，明柔反應過來，說的是曾林，臉色微紅道：“那有？”
鄒子言道：“那你怎麼沒有給外公熬粥呢？哎.......”鄒子言故作嘆息，“可憐哦！可憐！”
明柔連道：“他，他受傷了嘛？而且還這麼可憐。”鄒子言搖搖頭，也不拆穿。明柔馬上笑道：“我晚上就回去給外公熬粥！”
鄒子言笑道：“你啊。”眼中全是疼愛。至於對於曾林鄒子言沒有過多的說什麼，他活了這麼多年，相信自己的眼力曾林不是壞人。何況還只是一孩子，至於和外孫女那就更......
曾林病房裏。明柔穿着白色的羽絨服，頭髮紮成丸子頭，顯得有些俏皮可愛。曾林問道：“你今天不用上班么？”
明柔道：“對啊，今天休息。也不知道幹嘛，見你一個人所以就來看看你了。”
曾林道：“謝謝！”
“哎呀！”明柔道，“你真是，說了幾次不要說謝謝了。真是的。”
“哦！記住了。但我只是想要感謝你而已。”曾林回道。
“就一句話就打發了。”明柔看着曾林道。
曾林道：“那你說怎麼辦？”
明柔笑道：“好了，逗你玩的。看你一本正經的模樣，你這個樣子能幹嘛，等你好了再說。”
曾林點點頭，明柔說的不無道理。
明柔這時問道：“你後面準備怎麼辦？”
曾林一愣，“是啊，自己後面怎麼辦？龍哥的事該如何解決呢，自己受的又是槍傷。還有自己住在醫院但是最後的醫藥費怎麼辦？雖然自己有一點積蓄，可那隻能是九牛一毛”，這些事情讓只有十六歲的曾林感到頭疼，還有即使這些事情都解決了，自己會不會被送回gz去。雖然受了如此的罪曾林依舊希望留在魔都。
明柔見曾林發愣，說道：“想什麼呢？”
“哎！”曾林嘆了一口氣。明柔道：“要不和我說說，我看能不能幫幫你。”
曾林不想這麼麻煩明柔，心中過意不去，於是說道：“沒事我能解決的。”
“哦！”明柔道，“能解決就好。”隨後又道：“你也不要想那麼多，先把傷養好。”
“嗯！謝......”曾林剛要說謝，想起明柔的交代忍住了。明柔看着曾林模樣，嘻嘻一笑，她就是覺得眼前這個男孩很可愛。
案子的事情警察發現曾林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價值，來過幾次后也就並不在來，只是給曾林留了電話，一旦有消息就通知他們。至於福佑樓曾林拜託明柔去過一次，曾林才知道自己從那天夜裏到醫院已經失蹤近十天，店裏已經報過警了，後來警察通知店裏店裏才知道曾林的去向。王廚回家了所以沒有來探望曾林，至於其它人和曾林的關係也沒有那麼近。不過曾林畢竟是店裏的員工，福叔來看過曾林一次，除了留下一些錢以外，福叔主要就是問了那晚的情況。曾林知道龍哥和福叔肯定是有關係的，曾林為了還能留在福佑樓並沒有把福叔這層關係告訴警察。福叔問起曾林就將當日的情況告訴了福叔。福叔聽完眉頭緊皺，最後只是交代曾林先好生養傷，就心事重重的離開了。曾林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依言老實的養傷。
時間一天天過去，曾林已經能夠下地，不過曾林卻開心不起來。福叔雖然給了錢但是相比較醫藥費還差得遠，曾林知道肯定是明柔幫忙醫院才沒有催促自己，可是自己不是賴賬的人，但這麼大一筆錢自己有什麼辦法才能還上呢？就算繼續去福佑樓，一個月幾百塊那要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