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把到手?
暖和軟。
這是岑清的第一感覺。
隨着沈年的動作,一股莫名而起的電流從脊柱開始流竄全身,過電一樣的微麻,讓岑清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身體軟綿綿的。
沈年意識不清,以為自己在夢中的緣故,毫不顧忌的釋放全部的肆意。
他一手摟住岑清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動作霸道至極。
強烈的感受之下,讓岑清眼睛發紅,變得水汪汪的,宛如一隻被死命欺負了的小兔子。
“唔,沈年……”岑清在空隙時艱難的喊沈年的名字。
沈年頓了一下,用力的-咬-了一下岑清的唇珠。
然後唇部又挪到岑清的眼睛,一下下的輕啄。
帶着暖意的接觸一時間讓岑清渾身偎貼,如上雲端般飄飄然起來。
沈年混沌的思緒也覺得意外又開心。
往日裏,夢境裏的岑清和他相處一會兒就會消失,這次卻還在。
他按捺不住,手摩挲着岑清後頸,然後叼住了鎖骨,又緩緩向著下方轉移。
輕微的刺痛喚醒了岑清,現在沈年的藥效已經全部激發,要是再不採取措施,自己真的得拿自己當解藥了。
迫不得已之下,岑清一個用力,按住沈年的後頸部位,直接把他弄暈了。
沈年倒在了岑清的身上。
一夜時間,就在岑清照顧沈年中過去,早上還要拍戲,岑清提前離開了。
等沈年醒來時,只剩下助理還在屋內。
脖子很酸痛,沈年睜開眼時四處望了望,沒有岑清的人影,不禁有些失落。
昨天難道真的是做夢?
“年哥,你可算醒了,岑老師說你要是過了中午還不醒,就必須送你去醫院了!”助理見沈年醒來,終於放心。
“岑老師?岑清昨天真的來過!?”
“是啊,不是你給岑老師打的電話嗎?”助理奇怪的回答:“岑老師照顧了你一晚上才走呢,多虧了岑老師,她聯繫到了經理,還讓我保存了監控,我當時都慌得不行。”
沈年立刻拿過床頭的手機,翻到通話記錄,上面確實有跟岑清通話的痕迹。
是昨天……他意識不清的時候,本來是撥助理的,結果打到了岑清哪裏。
不知道,她怎麼趕過來,又找到自己的。
想到這裏,沈年急切地想要馬上見到岑清,他掀開被子下地:“走,回劇組。”
”好。”助理忙拿着東西跟上,又問道,“昨天的事情,怎麼處理啊。”
沈年眸中厲色閃過:“搜集一些使用者的不良反饋,給它推廣一下,再讓法務發解約函。”
這個集團主打日化護膚,這種產品總有少部分過敏爛臉的。
給它們輿論宣傳一下,再加上沈年的莫名解約,這個集團可有一壺喝的。
股價絕對會動蕩下跌。
惹了他,那他不會讓這些人好過。
岑清回到劇組,立馬被席慕拉住,好一頓詢問。
“依依,你昨天到底幹嘛去了,要車那麼急,還要開道。”
昨天情況緊急,岑清只能找席慕坦白自己詹台依的身份,借她家勢力拿到了開道權利和車子支援,才那麼及時的幫了沈年。
岑清言簡意賅:“沈年有事,原因不說。”
不愧是多年老友,岑清把席慕想問的全給堵住了。
席慕撇了撇嘴,又笑容意味深長:“你這個性格,我還沒見過你對誰這麼上心,難道你對沈年……”
“嗯,我喜歡他。”岑清臉紅了紅,但坦蕩承認。
“真的!出息了!”席慕聽了這話,竟然感動的熱淚盈眶。
岑清一臉嫌棄:“你什麼表情。”
“你不懂,家裏的豬終於會出去拱白菜了,我能不開心嗎!”席慕誇張的抹淚。
不過,她之前確實為詹台依的感情問題操碎了心,詹台依之前的身體逐漸衰弱,只有研究充斥生活,除了研究沒有人能和她情感交流,太孤單了。
席慕痛心連電視劇都想要給她加個官配。
沒想到,死而復生一遭,岑清竟然開竅了。
“那你現在和沈年什麼進度啊?要不要我幫忙?”
“你幫忙?”岑清傲然地看了一眼席慕,略帶得意,“已經親了。”
“!!!”席慕驚叫,又做賊似的看了看周圍,幸好劇組忙碌中無人注意。
她對岑清比出大拇指:“大佬就是大佬,這麼快就到手了,我佩服!既然你兩感情這麼順利,下午群訪我就安排你們一起了,正好,你們給我宣傳宣傳這個劇要邊拍邊播。”
岑清淡定點頭,施施然去拍戲了。
席慕望着她背影還感嘆:什麼是人生贏家,學術上是巨人,戀愛上也是巨人。
只是,這兩人都樂觀地太早了。
沈年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把”到手了。
他趕到劇組,收拾完,換了衣服,岑清剛好下戲。
沈年就站在導演身後,岑清一眼就看見他了。
“你身體還好吧?”岑清走過來自然地問道。
這個淡定地態度把沈年弄懵了。
他來的路上,猜測岑清的反應會是害羞,避開,或者生氣,畢竟自己是冒犯了她的。
可唯獨沒有這麼坦然。
“沒事了……”沈年澄澈明亮的星眸微黯,“昨天,抱歉。”
“那有什麼,你當時控制不了自己。”岑清拍了拍他肩膀,表示自己一點不在意。
這樣的舉動,讓沈年心裏更加低落了。
放在一般情況來看,過於坦蕩不是心裏太沒鬼,就是太習以為常,可岑清那方面都不是。
實在是岑清的腦迴路太過奇葩,感情思路太直,她自己以為昨天親了,約等於他倆在一起了,男女朋友親一下不是很正常嗎?所以,她是真的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沈年則是細膩的人,但對上岑清這個粗線條腦迴路又和常人不一樣的,自然無法揣測。
“席慕說有個群訪,馬上記者會來,我們一起,你要準備一下嗎?”
所以沈年誤會了岑清是在用坦蕩來迴避自己,也把哪些心思收了起來。
他又恢復往常如沐春風的笑容,搖搖頭:“不用,直接開始。”
記者在劇組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來到採訪地點。
他們一進來,就被沙發上的岑清和沈年吸引了視線。
岑清還帶着戲裏的短髮頭套,長發時她艷麗動人,勾魂攝魄,一頭短髮倒是顯得颯爽英氣,還帶着少年的清澈感,令人喜愛。
和一旁清軍無雙的沈年放在一起,真的如同一對壁人。
記者打開自己的工作筆記,攝像也架好了機器就開始採訪。
記者:“本劇從事前拍攝製作,開始改為邊拍邊播,是因為什麼原因呢?兩位可以說一下自己的看法嗎?”
岑清眨眨眼,看向沈年,沈年點頭,示意岑清先說。
岑清會意,直接道:“很簡單啊,大眾對我演詹台依都不信任,邊拍邊播就是打消這種不信任,不然一個好劇,因為我被帶節奏不看,多可惜。”
屋裏的人臉色瞬間扭曲了一下。
雖然這是事實,但岑清也太直白了吧。
記者也驚得忘記說話。
這裏面,只有沈年對岑清的直白早有預備,此時有條不紊的幫岑清打補丁:“是的,這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不過更多的是劇組希望觀眾們能看見劇組在這個項目上的用心和誠意。
詹台依是我們都很尊敬的學者,我們絕對不會因為任何網絡謠言中的資本力量來損害這位偉大科學家的形象,言語是徒勞的,所以劇組想用劇集說話,當觀眾看到有質量的內容,哪些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沈年這一席話,有理有節,頓時就把岑清的話兜了回來。
記者鬆了口氣,繼續下一個問題:“我知道岑老師出道還不太久,第一次擔任這麼大製作的主角,是否有壓力呢?”
岑清:“沒有壓力。”
記者等了一會兒,岑清真的就四個字,頓時表情都裂開了。
尼瑪!
就四個字,還這麼狂!怎麼采,告訴我怎麼采!
要不是她是劇組方特意找的媒體,她分分鐘走人了。
沈年見狀補充道:“小清真的在演戲上很有天賦,許多重場戲都是一條過,魏翔導演是出了名的要求高,對她也很稱讚,相信觀眾們看了劇集,就會體會到。”
沈年這話可寫的點就多了,一條過,導演稱讚都是亮點。
記者臉色稍霽。
不過,她詭異的感覺到,沈年未免有點太照顧岑清了吧。
接下來的採訪更加印證了這一點。
記者問岑清,岑清就回答幾個字,沈年替她補充一堆,到自己的問題時都沒有說那麼多。
採訪即將結束,這詭異的情形不禁讓記者憑藉職業嗅覺提出了一個事先沒有的問題。
記者:“兩位老師給這次合作的默契打幾分?”
岑清聽到這個問題眼一亮,脫口道:“滿分!”
她話瞬間變多:“沈老師演戲特別厲害,好幾場戲都是他帶動我,我才能入戲,拍宣傳照那次,也是沈老師幫助我入戲的,他就是人特別好!”
沈年的注意力卻只在人特別好這幾個字眼上,還以為自己收到了好人卡,心裏澀澀的。
但表面上他淡淡笑着:“是,感覺很默契,岑清是很合拍的後輩。”
採訪在一片和諧中落幕,送走了記者。
岑清轉過頭來,清亮的眼睛看着沈年,興奮道:“沈年,你現在空嗎,我們去……”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沈年就神情疲憊道:“抱歉,我有點累,我先回去休息了。”
亮晶晶的眼眸瞬間垂落,像是一隻興緻勃勃地小動物被雨水沾濕了毛,凄凄慘慘的。
沈年心口一疼,幾乎要改口,但忍住了。
混亂的心意折磨着他,讓他沒法保持冷靜,要是再跟岑清相處下去,沈年無法保證自己會說什麼。
他緊了緊拳頭,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