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是牢牢抱住了!
霎時間,整個走廊鴉雀無聲,寂靜得可怕,針落可聞。
他們看到了什麼?
自然是陳國才被活生生燒死!
試問,還有比一個大活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活生生燒死,更具有衝擊力?
沒有!
恐怕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會成為在場各位一生的陰影。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陳國才人呢?”
朱秀秀掙脫許陽的手,眼神四處掃視,茫然且急切的想要知道陳國才的下落。
可是,最終的結果顯而易見。
沒有。
連根毛都沒有留下一根。
許陽道:“別找了,聽說他老婆懷上了,捉急得回去了。”
朱秀秀:“???”
“真的嗎?可是他都……”朱秀秀疑惑的盯着許陽,想要將他看透。
“我啥時候騙過你?”許陽依舊大言不慚。
朱秀秀遲疑了下道:“這個,好像,沒有吧。”
“嗯,那就對了,我是不可能騙女孩子的,更何況是你這種女孩。”
朱秀秀剛想說話,卻被許陽的一聲呵斥給打斷。
“別動。”
許陽伸手,輕輕撫摸着朱秀秀被扇腫得右臉,心中不禁生出惻隱之心。
“你沒事吧?”
語氣僵硬,沒有感情。
當然,這確確實實是在關心着某人。
要不是許陽有一生神力加持,修為深不可測,前途無量,以他如今的性格,能找到女朋友?
找得到個鎚子!
話又不會說,天也不會聊,情話也不會講,細節也不注意,只能殺殺人這樣子。
你說說他憑什麼?
就憑他憑億近人。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朱秀秀嘴角卻擠出一道笑容,強撐着笑道:“我沒事,你放心吧。”
“許大師,許大師!”
許陽剛想說話,卻被一道聲音打破。
最後一個音節說完時,來人已經到達到近前。
正是黃信、李翠蓮、余靜漪等人。
原本歡呼雀躍的黃信,在看到此時的場面,以及朱秀秀臉上的傷疤時,臉色頓時沉下。
“朱總,您這是.......”
朱秀秀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許陽。
以她如今的狀態,一說話肯定要崩盤的。
“沒什麼,只是陳家陳國才來鬧事而已。”許陽道。
黃信顯然也是知道的。
“老匹夫好膽!”黃信聲音拔高几分,“這個老小子竟敢來找許大師的麻煩,還將朱總打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太無法無天了!”
黃信怒視眾人,卻沒有看見陳國才的身影,於是問道:“許大師,狗賊人呢?”
許陽似笑非笑的道:“你說打了秀秀的人,能夠活下去嗎?”
黃信瞳孔一縮,難以置信的道:“死,死了?”
他認真看過了現場,發現並沒有陳國才的身影乃至屍體。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就消失了呢?
這很不對勁!
可是,許大師說的話哪有假的?
當即,黃信想都沒想,拿出電話拔出一個號碼,電話很快接通,“喂,我不管你現在手上有什麼工作,從現在開始,全面打壓陳家所有產業!甚至可以將其趕出我們新河地產與新河商城!”
“好的黃總!”
收起電話,黃信呼吸急促,面色通紅,做了這件事,彷彿有些上頭。
就在得知陳國才身死的消息的那一剎那,這道念頭就冒了出來。
僅在一瞬間,他就將其中的權衡利弊給總結清楚。
許大師並非常人。
以他如今表現出來的實力,將來必定有飛黃騰達的一天!
無論是現在還是此刻,區區陳家,在他面前算個屁?!
啥都不是!
黃信在賭,賭上自己的一切。
雖然與許陽認識不過區區幾天,卻不知怎的,有一種無條件信服他。
許陽對着黃信點了點頭,欣賞他的當斷則斷。
黃信當即又是一喜,暗暗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
看來這大腿是牢牢抱住了!
一旁。
李翠蓮想要撫摸朱秀秀臉上的疤痕,卻又怕她疼,李翠蓮哽咽着,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
朱秀秀反手抓住了李翠蓮的手,笑道:“媽呀,哭了就不好看了哦!”
梨花帶雨,雨中生花。
李翠蓮盯着閨女,重重地“嗯”了一聲,似是回應了她的話。
可是,卻在下一秒崩盤。
李翠蓮忽然掙開了朱秀秀的手,發瘋似的大喊大叫,“是誰,是誰打我女兒的!給老娘站出來!看老娘不扒了你狗日的皮!”
李翠蓮一個箭步沖向人群。
她胡亂扒拉着人。
“是不是你?”
“你特么怎麼不說話?”
“那一定是他!你不說話是不是默認了?我女兒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下這麼重的手?啊?”
“阿姨,不要!”
一身護士打扮的余靜漪連忙衝出,前去阻止李翠蓮。
若不是余靜漪及時趕到,被李翠蓮推搡的瘦弱年輕人指不定丟一條命。
因為之前許陽的已經讓其丟了半條命。
李翠蓮掩面而泣,既心疼女兒,也心疼兒子,更心疼自己。
成年人的生活,沒有一個是容易的。
在余靜漪與朱秀秀的安撫下,李翠蓮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許陽自然是注意到了余靜漪,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她,卻被李翠蓮給捕捉到了。
李翠蓮拉着余靜漪的手,高興道:“小余啊,是個好孩子!”
接着,李翠蓮將余靜漪的所作所為簡簡單單的給敘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許陽不禁高看了一眼余靜漪。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這個只存在於書籍、影視作品當中的事件切切實實的出現在了現實生活中。
當真是難能可貴。
“小余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許陽,我女兒的大哥。”李翠蓮笑着介紹道,似乎已經忘卻了先前的不愉快。
余靜漪淡淡盯了一眼許陽,卻又瞬間低下頭,看不清她此刻想着什麼。
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一小小的舉動被朱秀秀髮現了,朱秀秀立時心中生出一股錯覺,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如何而來。
最後只好作罷。
黃信道:“許大師,那您看,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算了,你自己處理吧。”許陽道。
“保證完成任務!”黃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