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022： 運氣也是實力

雙方勢均力敵，帶來的最直接後果就是無法壓倒對手。

上一場比賽，高飛破紀錄拿到66分，最後分差也不到10分。今天的比賽，分差始終沒有拉開，交替領先。

第三節比賽落下帷幕時，湖人落後一分。

“夥計們，距離比賽結束還有12分鐘，緊一下弦，全力把比賽拼下來。”德安東尼在節間休息時給隊員們做動員，希望能把比賽順利收下來。

高飛站在場邊，喝了幾口功能飲料，深呼吸調整。比賽進入下半場，休息時間大幅縮減，體能消耗自然會變多。

“比賽還有12分鐘，就是最後的戰役了。”禪師同樣沒閑着，也煲了個雞湯。

湖人球員把手放在一起，彼此打氣，在滿是對手擁躉的客場，互相做支撐和後盾。

“高，過兩分鐘你再上場，賈里德杜德利先代替你一陣。”禪師的意思很明顯，休息兩分鐘，然後就得打到終場了。

杜德利毫不怯場，三分線外5投4中，完全對得起禪師對他的信任。

相反的情況，發生在莫里森身上。他在選秀大會的順位更高，場上效果並不好。

科比單獨帶隊，進攻端無需思考，按照十幾年職業生涯的經驗，用進攻帶動隊伍。

太陽孱弱的防線，其中還混雜着幾個柱石。

拉加貝爾就是太陽外形防守的屏障。

連續三節受到高強度衝擊，鋼筋鐵骨也扛不住，更別說是頂級進攻者的壓迫。

科比低位背身單打，受制於體能，略微偏出。

進攻籃板又被他拿到，前傾上籃，製造拉加貝爾犯規。

“拉磨的牲口也不能這麼使喚啊。”拉加貝爾舉起右手領犯規，感覺雙腿乏力，行動遠不如平時敏捷。

季後賽就像一場曠日持久的馬拉松，最長半個月時間，就能分出勝負。

科比雙手在球衣正面抹了抹，擦掉汗水，深呼吸調整之後罰球。

籃球運動員需要在短時間裏高強度對抗，肌肉緊繃，需要在罰球之前找到固定節奏。

緊張瀰漫在球場，不僅球員專註，球迷們的動作也比平時遲鈍。

西決對球隊太過重要，很多時候無法忽略掉比賽本身帶來的壓力。

第四節剩餘十分鐘時，高飛摘下肩頭披着的毛巾，站到技術台前，用腳蹭了蹭地，找一下感覺。

場上球員都很緊張，沒注意場邊。

德安東尼叫起馬里昂，讓他和高飛一起回到球場。

拉加貝爾防守任務重，有一部分得分出去，才能保證不出現太大漏洞。

科比只有兩次個人犯規，主動下手，製造死球換人機會。

高飛替換下杜德利，重新回到比賽。

太陽艱難扛了一段時間，沒被打趴下，終於等到納什回場。

有時候打得時間太長，未必就是件好事。

高飛做好了和太陽殊死一搏的準備，可是一件意外事件，讓一切戛然而止。

競技體育中流傳着一句話——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納什上籃時沒保持住平衡，不慎扭傷腳踝。

邁克布林看着慢動作回放，說道：“史蒂夫落地這一下，腳踝扭成了九十度。他已經無法站立了。”

高飛很尊重太陽，想和他們正面分出勝負。只是他並非真正的神，無法改變傷病，只能靜待太陽隊醫的診斷。

聯盟隊醫水平最高的就是太陽隊。他們基本不會出現誤診，而且能在細節處幫隊員進行調整。

首席隊醫捏了捏納什腳踝，詢問球隊當家的感受。他聽到納什的回答，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納什試着站起來，疼痛欲裂，根本沒辦法再繼續戰鬥。

高飛站在中線附近。

科比說道：“看起來，史蒂夫的傷勢不輕。”

“我倒是希望傷病能遠離賽場。”高飛上賽季經歷大傷，花費數月時間恢復。對賽場的渴望，以及緩慢的康復進展，很考驗球員的耐心和意志力。

無論何時，他都希望球員能保持健康。

兩位太陽替補隊員走進球場，架起受傷的納什，帶他走出球場。

球迷們緊張關注走進球員通道的納什，暗自祈禱，希望傷情沒有大礙。

太陽的跑轟體系離不開每個人，不過最重要的是發動機納什。他受傷離場，一切都發生變化。

湖人沒受到對手影響，依然保持專註，全力進行攻防。

實力差距很明顯，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分差就來到了十三分。

“史蒂夫納什對太陽的作用，遠非數據能體現。”邁克布林說道，“隨着他受傷離場，太陽很難再挽回這場比賽。”

太陽球迷的心思已經不在比賽上邊，關注着太陽球員進場的球員通道，希望熟悉的長發男人能回來。

可惜的是，直到比賽結束，鳳凰城的風之子也沒能再出現。

湖人108-97太陽，再下一城，取得3-1領先。

推特已經是風靡全美的社交軟件，很多信息都在上邊發佈。

ESPN記着提前報道，確認納什遭遇嚴重扭傷，不僅本場比賽不會回歸，後邊的幾場能否繼續打都沒有定論。

“史蒂夫，明天做個核磁共振，根據傷情判斷能否繼續打。”太陽首席隊醫做出了評斷。

納什紅了眼眶，心裏有諸多想法。可是所有夢想，都得建立在健康基礎之上。

太陽落入絕境，他卻有可能作壁上觀。無論如何，都難以保持心態平穩。

第二天一大早，納什起床前往醫院，做專業的核磁共振檢查。

二級踝關節扭傷，部分韌帶撕裂。

納什坐在醫院走廊，手裏拿着診斷書，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他本想報兩年前的一箭之仇，可是現實給了他一記無情重鎚。

十幾分鐘之後，記者們在推特上發佈消息，確認納什的傷情。

太陽教練組沒接到納什電話，也是通過新聞，得知納什幾乎賽季報銷的消息（被淘汰就賽季結束）。德安東尼變得很沉默，不過還是認真準備系列賽G5。

只是一層揮之不去的雲翳，已經籠罩在太陽隊上方。

高飛覺得惋惜，可是不會圍繞對手球員的生活轉。就像他受傷時，也不可能有人為了他放棄生活。

上午是球員們例行訓練的時間，屬於工作範疇，因此斯嘉麗約翰遜的邀約是在下午。

高飛住在比弗利山莊，距離約定餐廳很近。他意外發現，斯嘉麗穿了很暴露的衣服。

香奈兒5號香水的味道，隱約縈繞在鼻尖。他曾跟斯嘉麗分享過關於蘇菲瑪索的故事，提到過很喜歡這款經典香水。

“高，你好。”斯嘉麗彷彿比平時收斂。雖然不是很明顯，卻能感覺到。

“怎麼這麼客氣？”高飛和斯嘉麗是合作關係，而且經常接觸，並不陌生。這次相遇，反而有種新奇的感覺。

“你和泰勒是怎麼回事？”斯嘉麗在點單之前，旁敲側擊的問，“介意談這件事嗎？”

“不介意。”高飛是很大方的人，但還沒完全從上段感情中走出來，不想多談，“和平分手。”

“來一杯卡布奇諾。”斯嘉麗先要了一杯咖啡。

高飛還是按照習慣，點一杯藍山。

他曾經聽到過一句話，忘掉舊情的解藥有兩種，分別是時間和新歡。斯嘉麗的花枝招展，他略微有所感應，只是太過快速，有點無法適應。

夜幕降臨，周圍高樓亮起燈光。

黑暗中的大城市，就像蟄伏起來的巨獸，燈光就是閃爍鱗片，看上去危險又迷人。

“你還記得客串電影時，導演跟你說的話嗎？”斯嘉麗右手在杯子上摩挲。

“記得。”高飛客串的第一部電影，還是和斯嘉麗搭檔。只有幾個片段，不過可以說是賺大了。

“上次的床戲不真實，我想再感受一次。”斯嘉麗湊近說。

不知是紅酒上頭，還是化妝所致。斯嘉麗面頰上有些許紅暈。

她並不害羞，用明亮眼眸直勾勾盯着高飛的雙眼。

高飛想到過去的戀人，有點猶豫，下意識想要拒絕。

斯嘉麗眼神堅定，說道：“高，你不要再幻想了。她離開你，就不會再回來了。”

高飛知道泰勒的性格，既然做出決定，確實會往前看。他保持痴情狀態，對任何事也不會有裨益。

“我還不想這麼快走進下一段感情。”這句是真心話。

斯嘉麗笑道：“我還打算在荷里活繼續闖蕩，戀愛對我也是件壞事。有些時候，目的可以很單純。”

高飛有點愣住。他不是小孩子，明白斯嘉麗的意思，猶豫要不要走那一步。

“高，你是場上肆意飛揚的純爺們，怎麼到了緊要關頭扭扭捏捏的？活像個大姑娘。”斯嘉麗是西方人，性格可是相當外放。

“TND，我一個老爺們怕什麼。”高飛被激將法刺激，心中暗想。頭腦發熱狀態下，答應了春風玉露一相逢的美事。

凱特琳是廚師兼管家，不會幹涉高飛私生活。她見斯嘉麗跟高飛回來，主動回到房間。

高飛是生意人，有收到過紅酒。酒櫃裏藏着幾瓶很名貴的品牌精釀。

“來一杯嗎？”斯嘉麗在餐廳有點沒喝過癮。

“我明天晚上還有比賽，就用功能飲料代替吧。”高飛有點紈絝，不過還是能分清主次。

兩人在客廳聊天，氣氛不太對。

“去你卧室怎麼樣？”斯嘉麗喝了半瓶紅酒，比在餐廳時更迷醉。

高飛領泰勒到三樓房間，打開上邊遮陽板，能透過天窗看到天空中的繁星。

“這裏真美。”斯嘉麗約翰遜看着天上的星星，感覺到了久違的浪漫。

她趴到高飛身上，撫摸他堅實如鐵的肌肉。

偶爾有一陣，她感覺自己像肆意狂奔的駿馬。極致快樂的體驗，是以前從未經歷過的。

“運動員的能力，確實夠強。”斯嘉麗由衷笑着說。

高飛到盥洗室洗過澡，用毛巾擦頭髮。他留的是短髮，很精神，也很容易打理。

他看着蓋毯子的斯嘉麗，感覺有點夢幻。

“好像我真的走上財閥的道路了。”高飛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你可以把剛才的奇遇當潛規則。”斯嘉麗能明白高飛的意思，“當然，最好還是當作電影的延續。”

斯嘉麗也去洗澡，躺在高飛身邊。她同樣覺得有點草率，不過已經發生，還是覺得挺不錯。

第二天晚上，斯嘉麗或許是出於某種避嫌心理，沒去看西決G5。

納什穿着灰色西裝，坐在場邊，積極給予隊友建議。只是缺少了主心骨，太陽的實力與湖人相比，確實有很大差距。

高飛重歸控衛位置，組織串聯，牢牢掌控着比賽局勢。

太陽已經在去年證明了跑轟也能拿冠軍，眼看湖人的壓制越來越強，坦然接受，頑強打完了備受煎熬的系列賽第五戰。

科比拿到35分，高飛貢獻21分16助攻。

湖人以109-95的比分，大比分4-1，時隔一年之後，又殺進了總決賽。

納什拄着拐，和高飛擁抱。

“高，我始終認為你就是控衛的終極答案。”納什很欣賞強者，高飛在他心目中地位很高，“帶着我的祝福，去拿下總冠軍吧。”

“謝謝。”高飛問道，“你的傷怎麼樣？”

“這賽季是沒了，下賽季可以康復。只是可惜，到時候聯盟里就沒像你這麼強的控衛了。”

“人生有夢，各自精彩嘛！”高飛說道，“祝福你能從傷病中走出來。”

“會的，也謝謝你。”納什和高飛溝通過後，過去和科比聊天。他是很有紳士風度的球員，同樣送上祝福。

東部決賽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之中，凱爾特人和熱火的巔峰對決，場面相當火爆。

韋德在天王山發揮出色，個人獨得44分，可惜還是被雷阿倫的後撤底角三分絕殺。

“可惜啊，要是能贏下天王山，沒準熱火就進決賽了。”高飛在湖人效力，自然不太希望綠衫軍贏球。

體育頻道內部研究，決定力保奧運會，總決賽依然是在國內解說。

高飛接受人物雜誌專訪，談論關於巔峰退役、榮譽與財富相關的問題。

人物是一個比較有影響力的雜誌，不只局限於體育界，關注的就是“人物”本身。高飛已經成為一個聯繫東方和西方的體育符號，因此才會受到邀請。

隆多經過兩年曆練，已經漲球，只是仍然會覺得高飛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山峰。他購買了人物雜誌，觀看特別專欄。

高飛是封面人物，手裏拿着的籃球一半是斯伯丁，另一半是摩騰。身上穿的球衣，一半是湖人金色球衣，另一半是中國男籃紅色隊服。

面帶微笑的高飛，看上去氣勢非凡。

隆多打開目錄，找到專欄文章，安靜閱讀。

Q（問題）：你認為湖人能拿到本賽季總冠軍嗎？

A（回答）：總決賽還有幾天開始，等這場紛爭過後，你自然會知道答案（笑）。

“這傢伙回答問題還是滴水不漏，”隆多心中暗想，“今年是最有機會的一年，我必須打進總決賽，打敗不可一世的湖人。”

隆多在東決第六場突然爆發，拿到了基德式廉價三雙。唯有助攻，接近15次。

對於貌似普通的隆多來說，這已經是難得的數據。

凱爾特人成功打進總決賽，即將於同屬豪門的宿敵湖人展開對決。

湖人常規賽戰績位列聯盟第一，因此前兩場比賽在斯台普斯中心開打。

洛杉磯鐵杆球迷們，已經開始在推特上打出“BOSTONSUCKS”的話語，先打輿論戰。

湖人隊員休息了兩天，重新聚集到豐田訓練館。

高飛的海報還掛在牆上，他走過去，用戰術筆在上邊簽了名。他退役以後，可以當作一個紀念品帶回家。

湖人球員對陣凱爾特人都有額外動力，訓練時毫無保留，戰術配合有條不紊。沒有冠軍的希望打破零的現狀，有冠軍者渴望重鑄榮光。

高飛找到最佳狀態，把生意和一切閑雜事務都放下，只關注籃球。只要再贏四場，他們就能登頂美職籃。

總決賽來臨的徵兆，使得湖人球員都異常興奮。

高飛額頭上纏着頭巾，看上去有點彪悍。訓練過程中，始終打着超乎尋常的籃球。

長達三年的訓練里，高飛和科比都是各自帶隊對抗。從最開始的落於下風，到如今略微壓制，見證了高飛的成長。

籃球場沒變，變化的是其中的球員。

禪師在結束訓練以後，又單獨留下了高飛。

“高，你知道外界有個說法嗎？”禪師用很平靜的語氣問。

“我暫時卸載了推特，不知道外界在刮什麼風。”高飛用毛巾擦汗，回答禪師的話。

“他們說咱們能進決賽是靠運氣。”禪師認真關注高飛的反應。他知道這位得意弟子平靜外表下，有顆好勝心極強的內心。

“打完總決賽之後，就沒有人會這麼說了。”高飛的話語裏，有隱藏不住的自信。

禪師滿意點頭，讓高飛早點回去休息，看了一下左手佩戴的腕錶，決定和女友珍妮巴斯去比弗利山莊用餐。

高飛搭了順風車，回到比弗利山莊，忽然接到電話。他拿出手機一看，又是美女。

恢復單身之後，桃花一片一片地開，有種應接不暇的感覺。處於誘惑之中，才知道需要定力。

高飛不是柳下揮，最好的辦法是不接觸，當作沒看到，慢步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