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012: 無法翻越
新奧爾良球迷大多看球多年,知道球隊已經站在懸崖邊,第四場如果再輸,想現場看球,就得再等幾個月。
球迷們都有不錯的收入,忍痛購票,結果發現根本搶不到。主場大概率最後一場比賽,熱度比他們想像中更高。
有人一票難求,當然也有人球票很多。站在場館外邊,高價轉售連座球票。
二道販子們今年最後的賺錢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二排23、24、25,三連座,有人要購買球票嗎?”穿着大衣的男人揮舞着手裏的球票,向過往球迷吆喝。
保羅的妻子帶兒子來到球館外邊,低調前行,沒理會售賣球票的小販。旁邊的官方旗艦店裏,保羅的球衣銷售火爆,已經被賣空。
保羅目送妻兒進球館,隨後穿過球員通道,進入主隊更衣室。
隊友們都很沉默。
“放輕鬆,把這當一場普通比賽,就算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保羅主動發聲,緩解瀰漫在更衣室里的緊張氛圍。
泰森錢德勒說道:“你說得對。就算保持緊張,也不會改變太多。”
“放開手腳,最後再打一場好球。”大衛韋斯特知道自己是黃蜂足以仰賴的點,又有可能是最後一場球,完全沒必要保留。
球場裏的拉拉隊表演,提前勾起了球迷們的興緻。他們偶爾發出呼哨聲,粗野的笑聲則是被場館裏的音樂壓了下去。
高飛走進球館,沒有注意觀眾席,而是拿起一顆籃球,開始投籃熱身。
球迷們立場堅定,知道高飛是客隊球員,可還是忍不住把更多的目光給了他。
打球好看,人也長得很精神。這就給了球迷們美的享受。
巴維塔來到現場,執法這場備受矚目的比賽。
賽前熱身環節,高飛仍然是重複同一個動作,背轉身後仰跳投。這已然成為他武器庫中重要的一項。
燈光暗下來,節奏感十足的音樂響起。
高飛作為客隊球員,第一個被介紹出場。他看着燈光變幻下更美麗的觀眾席,伸出右手,和後續被介紹出場的隊友擊掌。
主隊的出場介紹更有氣勢,每位球員登場時,現場都會響起熱烈的歡呼聲。兩萬人同時慶祝的場景,深深刺激了球員們的鬥志。
燈光恢復明亮,高飛走回場邊。
他向助理教練要了點鎂粉,擦在手上,拍給替補席的武賈西奇。
武賈西奇沒想到關鍵比賽高飛還皮,揮手把煙塵驅散,等待開場。
高飛和對手擊過掌,站在後場,等待比賽開始。
“連續四場比賽,黃蜂贏得了開場跳球。”邁克布林依然解說湖人的比賽。
保羅沒多想,帶球到前場,弧頂控制節奏。
高飛拿到最佳防守球員的消息,沒有人不知道。雖然有些許爭議,不過已然成為定局。
至少當下來說,高飛又是最有威脅的防守球員。
大衛韋斯特變得更聰明,來到弧頂,破解奧多姆繼續沿用的繞前防守。
奧多姆防守還可以,不過遠達不到精英級別。防守大衛韋斯特的效果並不好,只能盡量破壞傳球。
保羅的傳球技巧精湛,很難輕易打破,對奧多姆來說,近乎於無解的難題。
大衛韋斯特的拋投,沒有能夠命中!
泰森錢德勒不知道自己在球場上能給予多大幫助,只知道拼盡全力,終歸會得到尊重。
左手拿球,無視克里斯米姆,直臂補扣!
SLAMDUNK!
湖人0-2黃蜂!
“每次的開場,我們都能領先,”保羅快速退防,心中暗想,“只是不知道這次能否有不一樣的結局。”
高飛的推進,就像是無形的風,席捲球場上的防守陣型。
籃球劃出橢圓弧線,落進科比手中。
“如果再來一次,我想跟他換。”保羅想道,“要是我和科比搭檔后場,結局會有變化嗎?”
科比加速突破,迎着泰森錢德勒,右手力劈華山!
以牙還牙!
2-2!
“從湖人球員在場上的積極性可以看出來,他們想在這場終結系列賽。”邁克布林說,“曼巴吐信,藝術家也放開了手腳。”
保羅藉助掩護突破,不再被動等待,想在最後的機會裏打出精氣神。
行進間前傾拋投,帶着無比自信。
CP4還不懂籃球規則,只知道老爸在打球,鼓掌慶祝。儘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慶祝什麼。
正如邁克布林所言,高飛沒有保留,法拉利跑車般的速度完全展現,越過了保羅防守。
黃蜂隊員不想讓高飛輕鬆終結,全部收縮,四人把他圍在核心。
籃球穿過縫隙,找到了處於空位的克里斯米姆。
轉身扣籃,輕鬆終結!
4-4!
“黃蜂為防守高,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評論員都能看出,高飛撕扯防守的能力給黃蜂帶來了相當大的困擾。
“這就是個人能力,這就是超級巨星。”雷吉米勒如此稱讚高飛。
黃蜂隊員在面對逆境時,沒有任何人退縮,拼盡全力打球,緊咬着比分。
中場休息時,黃蜂還領先了兩分。
“無論如何,我希望今天能終結系列賽。”科比說道,“我第三節主打,第四節交給你。”他這句話是對高飛說。
“沒問題。”高飛擁有近乎無解的能力,視防守如無物,並不會有困難。
下半場比賽,由湖人率先展開進攻。
科比是第三節主攻點,不需要隱藏,傳過去然後拉開,任何人都可以做到。
皮特森低位防、高位也防,終究擋不住進入殺神模式的科比。他彷彿變得麻木,可是精神里還是擁有澎湃求勝慾望。
身體跟不上大腦,在球場上是件艱難的事。
皮特森在第三節的十二分鐘裏,終於感受到什麼是絕望——明明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最終沒取得任何防守效果。
科比單節16分,帶領湖人反超比分。只不過依然沒能拉開。
比賽進入第四節,進攻大旗交到了高飛手上。
保羅穿針引線,還是不肯放棄。
“就算我們今晚無法取勝,也不能讓你們輕鬆地走出這座球館。”這是保羅唯一的信念。
佩賈兜出來,迎着高飛的防守,完成他本賽季最硬氣的進球。
球進追平!
89-89!
2分21秒!
新奧爾良球館裏的氣氛異常熱烈,球迷們激動得像剛贏下一場世界盃。雖然比賽勝負未分,雖然高飛已進入殺神模式。
電光石火是形容快速的代名詞。
高飛在不經意間,突破了黃蜂防守,裹挾着無與倫比的威勢,穿越防線,直奔禁區!
這一刻,泰森錢德勒才想起藝術家最開始揚門立萬的時候,靠的是什麼。
高飛右手拿球,隔着想要防守的泰森錢德勒,大力單手劈扣!
嗶!
泰森錢德勒防守犯規!
高飛平穩落地,仰天長嘯!
“藝術家,久違了啊。”科比和高飛擊掌時,說出這句話。
加罰還有!
92-89!
2分02秒!
保羅知道這是屬於他們的最後機會,雖然腦海里已經出現陽光、沙灘、比基尼,還是要盡量把這種情緒壓制下去,爭取贏下比賽。
大衛韋斯特和保羅的擋拆,在比賽的大部分時間都奏效。關鍵階段,依然選擇沿用。
拜倫斯科特沒有放棄,站在場邊,希望隊員能夠完成進攻:“大衛,去證明自己吧。你是不可阻擋的球員。”
奧多姆伸出左手,想要封蓋大衛韋斯特手裏的球。力量差距在瞬間顯現。
“太壯了!”邁克布林見大衛韋斯特對抗克里斯米姆打進,即便坐在場邊,也能感受到強橫力量帶來的震撼。
92-91!
1分47秒!
大衛韋斯特是很安靜的球員,不會抱怨,只要哨聲沒響,就繼續埋頭打球。
高飛弧頂運球,肩部假動作先行,看似要從左路殺過去,拜佛過後,改成了右路突破。
保羅是防守悍將,終究是對付不了高飛。
罰球線急停,無解後仰跳投!
大衛韋斯特距離高飛還有一步之遙,同樣只能望洋興嘆。
籃球的弧度極高,就算有好的防守位置,也很難取得效果。
唰!
籃網的擺動,看上去就很舒適。
94-91!
1分28秒!
拜倫斯科特的鬍子上有些許汗滴。他必須在幾秒鐘之內確定是否要叫暫停,如果不做調整,會發生什麼;做了調整,又會發生什麼。這都是需要他考慮的事。
裁判沒有接到暫停信號,讓比賽繼續進行。
高飛不遺餘力,展開全場防守。
保羅接到籃球,用身體護球,斜嚮往前場推進。
大衛韋斯特和泰森錢德勒都提到弧頂,雙重掩護,把防守能力強悍的高飛擋下來。
保羅面對科比換防,展現極致運球能力,行進間擺脫防守,強勢後仰跳投!
唰!
183也有春天!
94-93!
1分06秒!
對於黃蜂球迷來說,這是幾乎難以承受的一分鐘。不過他們心裏都存着一個希望,盼望着球隊能夠贏球。
“本賽季有一個數據,分差在五分以內的比賽,湖人是18勝1負。”邁克布林擺出了常規賽的數據,“也就是說,比分焦灼的對局,湖人基本上都能拿下來。”
“這得益於他們的雙後衛,”雷吉米勒說,“無論高還是科比,在攻防兩端都能給出很大的貢獻。我們都不知道,究竟誰會站出來接管比賽。”
高飛遭遇雙人包夾,籃球再度飛出,來到了科比手中。
科比沒有強攻,傳給出機會的盧克沃頓。
底角空位,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絕佳的機會。
盧克沃頓在湖人隊裏歷練多年,早已在大舞台里成長蛻變。哪怕永遠也無法成為球星,同樣可以在賽場上閃耀。
“很多人都不知道,高始終堅持每個人都能成為英雄。”盧克沃頓堅決投籃,“也許高的光芒璀璨耀眼,但我,同樣擁有屬於自己的榮光。”
邁克布林激情解說:“BANG!盧克沃頓的進球,再次提醒對手,永遠不要忽略場上的任何球員!”
拜倫斯科特無奈搖頭,叫出暫停,佈置接下來的進攻。
四分是一個回合很難追回來的分差,會給球員們帶來額外心理壓力。
保羅喝了口飲料,臉上汗水不住流淌。他已經上場46分鐘,完全感覺不到疲勞,甚至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
高強度對抗和過長上場時間,已經大幅消耗了他。之所以還在場上拼搏,完全是憑着胸腔里那股不肯熄滅的火焰。
“就算我們要輸,也要輸得光彩。”保羅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個。
籃球經過移動,飛到保羅手中,接着又直奔籃筐而去。
同樣樸實無華的三分,只不過保羅得到了所有的歡呼和擁戴。
97-96!
36.6秒!
黃蜂隊員拼了命,奮不顧身地展開全場防守。他們都知道,這或許是最後的機會。
高飛沒有粘球,傳給接應的奧多姆,在行進中又接到了回傳。
黃蜂沒有主動犯規。
高飛驟然加速,在泰森錢德勒反應不過來時,全速殺入禁區。空中拉杆,華麗飄逸!
打板命中!
99-96!
27.6秒!
無論如何,黃蜂攻完之後,湖人還會有打一次進攻的時間。
拜倫斯科特叫出短暫停,選擇前場球,希望球員能快速打進。
湖人的應對很有效,全體擴大防守,增加對三分線的威脅。寧可放黃蜂球員上籃,也不給他們三分機會。
執行力是湖人最不缺的東西,每位隊員都積極防守,拼盡全力,封鎖住了外線幾乎所有的機會。
保羅身高不足的劣勢,在最關鍵的節點,無情地展現。
高飛全力防守,把速度和靈活度提升到極限,徹底封鎖住保羅。
佩賈成為接應點,出手的籃球,被科比右手指尖碰到。
“籃板!”科比的喊聲清晰可聞。
克里斯米姆知道該做什麼,運動能力全面落於下風的情況下,選擇卡住泰森錢德勒,不給對手任何起跳搶進攻籃板的機會。
奧多姆抓下了最有價值的籃板球。
大衛韋斯特很有經驗,急忙下手犯規停表,送奧多姆上罰球線。
黃蜂球迷都知道,比賽基本大勢已去。
“拉馬爾,不要多想,穩住心態。”高飛叮囑馬上要罰球的奧多姆。
奧多姆和高飛擊掌,站上罰球線,連續深呼吸。他特意延長了調整時間,穩住呼吸節奏,然後再把手裏的籃球投出去。
唰!
100-96!
現場球迷難以抑制內心的沮喪,眼神茫然,甚至都忘了干擾奧多姆。
第二罰,再中!
101-96!
7.5秒!
拜倫斯科特叫出了黃蜂隊最後一次暫停。
“你們做得很好,”拜倫斯科特說,“是我沒有做好準備,在戰術層面落後於湖人。不要低頭,昂首迎接比賽的最後時刻吧。”
他沒有做戰術佈置,讓球員們自行處理。
保羅接到發球,三分線外完全沒機會,只能選擇突破,殺到禁區上籃。
高飛反應極快,立馬發給科比。
科比在犯規到來之前,立馬向前場跑。途中,終場哨聲響起。
湖人101-98黃蜂,連下四城,橫掃晉級半決賽。
高飛首輪場均命中率比常規賽高兩個百分點,以57%的命中率拿到22.25分6.5籃板12.5助攻。
系列賽進行過程中,對陣雙方的球員通常不會打招呼。正式決出之後,還是要感恩對手。
高飛和保羅算是05屆控衛的瑜亮,儘管始終有差距,但終歸惺惺相惜。
“克里斯,你這輪系列賽打得很好。以後你就是這個聯盟里的第一控衛了。”高飛和保羅擁抱的時候低聲說。
“什麼意思?”保羅不是很明白。
“成為第一控衛吧,在沒有我的聯盟里。”高飛笑着調侃。
保羅聽懂了他的意思:“你……”
高飛點了點頭,和高飛擊掌,隨後去和科比致意。
“克里斯,今年八月份的奧運會,中國隊會比想像中更強大。”科比依然是美國隊的領袖,在一輪系列賽結束的時候,還是展望了一下奧運會,“你在這段時間要打起精神,爭取再進步一點。”
“我知道。”保羅清楚美國男籃連續兩次世界大賽沒有拿到冠軍,很希望能夠在奧運會完成救贖。
他同樣很清楚,世錦賽冠軍中國隊對奧運冠軍也是志在必得。
保羅和湖人球員擁抱致意過後,走回球員通道。這個時候,他才感受到了心底里的疼痛。
只要是充滿求勝慾望的球員,在遭遇失利的時候,不可能不難受。
湖人隊員比贏下常規賽還要平靜。他們都很清楚,目標在更遠的前方。
“咱們今天晚上直接飛回洛杉磯,怎麼樣?”奧多姆異常想念卡戴珊的兩盞大尾燈,率先打破沉默。
“當然沒問題。”禪師歲數最大,只要他同意,別的人也不會有意見。
“以後你還會來新奧爾良嗎?”科比知道高飛有意暫退,在大巴上問搭檔。
“可能不會,”高飛說道,“要是我真退役,頂多去幾趟洛杉磯,基本不會到新奧爾良來。”
“對於你來說,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來這裏了。”科比突然有點感慨。
“是啊。”高飛看着窗外被燈光照亮的夜景,說道,“這就像你在意大利的那段歲月,確實真實存在,終歸會漸行漸遠。”
“今年你登頂吧,”科比知道湖人能有今天,高飛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在最閃耀的時候離開。如果以後想回來,你會受到無與倫比的歡迎。”
“順其自然。”高飛笑道,“我能在呼風喚雨的時候離開,就不在乎那些虛名。”
大巴車裏的其他人很安靜。他們都知道高飛是個多麼棒的隊友,選擇急流勇退,算是一種豁達心態。
“今年的總冠軍,咱們必須拿下了!”科比同樣看向窗外,知道搭檔會在接下來的每場比賽里拼盡全力。
球隊客機在夜空中飛行,載着隊員們,回到了更為熟悉的洛杉磯。
凱特琳開車來機場,把高飛接回比弗利山莊。
……
泰勒暫時放下工作,來到洛杉磯,享受西海岸的愜意生活。
高飛坐在客廳里,倒上兩杯紅酒,跟泰勒談即將退役的事。
“你才23歲,為什麼要退役呢?”泰勒不是天縱之才,理解不了高飛的想法。
“如果足夠順利,我將在這一年實現大滿貫。說實在的,要是能拿到奧運冠軍,我在籃球界就沒了目標。”
“你不想成為最佳嗎?”
“我會是中國籃球的最佳,這就夠了。”高飛喝了口酒。
“你的一切都來自於籃球,”泰勒說,“如果選擇離開這項運動,沒有人還會追捧你。”
“所以是暫退,”高飛說道,“如果某天懷念籃球和比賽,還可以再回來。”
“真搞不懂你。”泰勒和高飛碰杯,“不過我支持你,現在算起來,你已經是世界頂尖的結他手,不打籃球了可以專職給我伴奏。”
“可以啊。”高飛說道,“給你打個下手。”
“你們半決賽的對手是哪支球隊?”泰勒問高飛。
“馬刺和掘金之間的勝者。”高飛關注了新聞,“他們目前打成2-2,至少還有兩場才能分出勝負。”
“你覺得會是哪支球隊突圍?”
“馬刺吧。他們拿過幾屆冠軍,實力略強。”高飛右手食指摩挲酒杯,說出他的猜測。
“可別變成毒奶。”泰勒笑道,“人們都說比盧普斯和卡梅隆安東尼是天作之合。他們要是突圍,你們好打嗎?”
“想拿冠軍的隊伍,不會畏懼任何對手。”
“這就是成功之道?”
“音樂領域裏其實也是這樣,”高飛表情平靜。他不想做成功學大師,但偶爾可以分享一些經驗,“比如格萊美,只有最好的歌手才能拿到單項。”
“我還不是鄉村音樂最好的歌手。”泰勒還沒拿到過有分量的格林美獎,表情有點暗淡。
“繼續努力。”高飛鼓勵道,“你擁有無與倫比的才華,只要找到靈感,就可以大放異彩。”
“我最近有個想法,想跟你分享一下。”
高飛放下酒杯,認真聆聽。
“我們都聽說過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故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的悲劇。”泰勒說道,“如果我把這個故事寫成一首歌,會不會有變化呢?”
“什麼歌?”
“我覺得應該命名為《Lovestory》。”
高飛停頓片刻,搜索財富寶典,發現這首歌成為了泰勒的成名曲。